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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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談夜悠悠轉醒,發現他已經身處結界之內,高台中間的琉璃凈火依然在靜靜地燃燒,他手裡握著那張畫像,不過是已經卷好的,看來這張畫是進入這個地方的門票。

「主人,快把琉璃凈火收了,」小九有些興奮,「這墓室弄得跟真的一樣,不知道躺著人是畫像里的人不是。」

「太奇怪了,」談夜將一個足有手臂那麼粗的白玉參丟進空間里,正砸在小九的腦袋上,把小九砸蒙了,「怎麼會!這是遊戲里的東西,怎麼可能丟進空間里?」

「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談夜打量著四周,莫非真的有大能隕落於此?或者是大能的愛人?將此地的靈氣全部吸收走了?「嗯?」談夜發現房頂似乎有字,他仔細的辯讀,寫下這些的人當時情緒很不穩定,處於極大的悲痛之中。

「鬱悶,居然遇到這種事,」談夜都無語了,這是兩位修仙者,或者說是一對道侶的,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洞府,想要探索一番,不料誤碰機關,被洞府帶到了這裡,這個洞府吸收他們的靈氣修為,根本就不是個邪物,兩人被吸盡了修為而死。他們以心魔為誓,將他們合葬在一起的人,可以帶走這裡的所有寶貝。

「這對鴛鴦真倒霉,」小九不禁感慨道,「不如將他們合葬吧!」

「合葬?」談夜對自己助理的智商真的不抱希望了,「請問,在我暈倒的時候,是誰把這個畫卷卷好放在我手裡的。」而且,人都死了,心魔為誓只對活人才有效,寫下這東西人必然沒把自己當即死之人。

「(⊙o⊙)…我沒注意。」小九隻顧得呼喊主人,真心沒留意畫卷的事。

「要你何用,」談夜忍不住翻白眼,他環視了一下四周,他是冥使者,如果有魂體的存在必然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現在完全看不到,那就說明是活人,也許當初出事的只有一個人,比起合葬,談夜覺得更有可能是想要奪舍,為他的愛人找一具肉.身。

「你是什麼人?」見瞞不過去,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他剛才想要檢查一下這具身體,竟然無法侵入他的識海。

「前輩,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不如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我只對琉璃凈火有興趣。」談夜發現琉璃凈火居然是真的,必然要將它帶走,他心水琉璃凈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行,那是我要用來救敏華的東西,」那個男子一臉的警惕,他對談夜很是忌憚。

「我能看看你的敏華嗎?」談夜不怎麼想打架,在無關的地方浪費體力浪費時間不符合他的原則。

「這個洞府的事情是真的,我的修為要高過敏華,所以現在還活著,敏華的神魂是我勉強留下的,我要復活他。」

「你果然是想奪舍,看來棺槨周圍一定布下大陣了,」談夜搖搖頭,這進來的換了別人恐怕就真的信了,而且被奪舍之後帶走這裡的寶物,跟那個誓言一點都不衝突,「你們兩個不能離開這裡,否則會被世界規則驅逐。」

那個男子一言不發,面色不善的看著談夜,他都把禁制拆掉了,每一個掉進來的人都可以輕易地進來,為什麼第一個進來的卻是這麼一個妖孽。

「我們簽訂契約的話,我可以帶你們走,」談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神獸契約。」

那個男子臉色大變,「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我也剛才突然想起來的,兩千年前,仙界經歷了一場浩劫,神獸白澤竟然拐了神獸畢方躲在仙界多年,暴露之後被神界和仙界聯合追殺,最後不了了之,仙神兩界都損失慘重。」談夜看著男子的臉色,基本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畢方屬火,煉丹自然是不在話下,「你要知道,你的運氣真的不錯,換了別人來都不一定保得下你們,我恰恰是能保住你們的少數人之一。」

「你能復活他!」男子急切的邁上前一步,比起奪舍,自然是愛人原本的身體更好,畢方可是火的化身。

「那是自然,」談夜在心裡比耶,兩頭神獸啊,多好的勞動力,至於後續的麻煩,就交給那人去解決吧!

「我簽!你……算了,」那男子本來想讓談夜用心魔發誓,又沒說下去,他覺得心魔這東西對眼前人可能沒什麼用。

談夜將白澤和畢方丟進空間里,順帶著還有一室的天材地寶,自然也少不了琉璃凈火。

小九有點不適應空間里有傀儡之外的生人,畢方的身體在空間內瘋狂的吸收靈氣,火元素蹭蹭的往上升,白澤也有些難受,談夜用結界把他們圈起來,以免禍害到花花草草,等待他們恢復實力。

「主人……」小九有著濃濃的危機感,他感覺自己就要失寵了。

「等他們情況穩定了就不會力量外泄了,」談夜摸了摸小九的腦袋,「你看著他們一點,這個位面的任務還得繼續,洞府已經有了自己的規則,必須按照他規定的來,不然容易把位面弄崩潰。」

「原來不是他們弄得這個遊戲啊,虧了我還覺得他是個好人,」小九氣呼呼的說道。

「你出門麻煩把腦子帶上,全息網游那是修真界的東西嗎?」談夜十分佩服自己的修養,這麼蠢的助理他居然忍了這麼久。

談夜按照白澤告訴他的方法離開墓室,出口就是那口胡,當談夜從湖底鑽出去的時候,嚇到了在湖邊垂釣的玩家。

「你怎麼在湖裡?」玩家好奇的問這個突然鑽出來的人,湖底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吧!

「抓魚!」談夜將一網魚拎出水面,起碼有十幾條,「我做了個任務,給了個漁網,我試試功能,來來來,見者有份,一人一條!」

岸上的玩家高高興興的分了魚,雖然羨慕,也不至於要動手搶,「在哪裡接的任務啊?」

「我釣魚的時候釣上來個漁夫,他給的任務,」談夜扮演了一個得意洋洋的大嘴巴,問什麼答什麼。

「還能釣上來漁夫啊?」

「真有意思,我今晚釣整晚試試。」

「我也試試,我跟門派里的人說一聲,是不是新任務點。」

垂釣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談夜趁機就溜了,他的力量又消失了,他現在就是個練氣一級的玩家,皮脆的很,只能智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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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和英緩緩地睜開眼睛,全身酸痛,像是被車反覆碾壓之後的感覺,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滿身斑駁的痕迹,即使還未成年的她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昨晚她是在喝了大哥帶回來的果汁之後就失去了知覺的,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大哥怎麼會這麼對她!不是說要送薛和歌那個軟包的么!

「別哭了,趕緊穿衣服回家,」薛和磊走進來,工頭已經答應給他換個清閑的地方,不過表示這一次不夠,妹妹可沒有薛和歌那副好樣貌,一想起薛和歌他就滿肚子火,爸媽因為他被送進了監獄,他本人居然人間蒸發了,他要是再敢出現一定要他好看。

「混蛋!」薛和英抓起床頭柜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薛和磊嗤笑一聲,「我說妹妹,別忘了你現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的,你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讓你幹嘛你就干,不然就滾蛋,老子的錢才不養閑人。」

薛和英摟著被子嗚嗚的哭,為什麼會這樣!都是二哥的錯!是他把父母送進監獄的,要是父母還在,她才不會到現在這個境地。

被這兄妹倆惦記的薛天夫婦日子也不好過,李區長被他們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本該有的褒獎也泡湯了,不恨他們才怪。

尤其是薛天,現在一天三頓挨打,比吃飯還準點,他就是個窩裡橫,面對監獄里的窮凶極惡的罪犯,他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挨了打還得照樣幹活,他被判了八年,那個小兔崽子什麼事兒都沒有,憑什麼判他這麼重,不知道攀上那個高枝兒了,這麼報復他,等他出去了要他好看!

李芸因為是幫凶,判了兩年,女兒來探監時的哭訴讓她心痛不已,可真要跟兒子比起來,女兒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她只能安慰女兒,說她大哥要養她壓力大,等爸媽都出去了就好了,都是薛和歌的錯,不然他們這個家怎麼會散,之前明明好好的。

這一家四口的幸福都是建立在剝削薛和歌的基礎上,誰都不願意犧牲,卻都願意去犧牲薛和歌,這麼奇怪的一家子,李區長也覺得薛和歌應該去做個鑒定,他不是親生的吧?還是當初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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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跟說好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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