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1
夏洛克請假了。
這個消息阿斯托利亞並不是在早上跟斯萊特林同學一起用餐的時候聽說的。
男朋友要請假離開學校，作為女友她當然是有知情權了。
更何況夏洛克現在已經被她教育的非常合格。
布雷斯·扎比尼看見阿斯托利亞仍然保持著淡定就猜到她已經知情，這一點讓他感覺很不是滋味。
明明他和夏洛克更先認識，可現在看樣子女朋友在夏洛克心裡的地位已經超過了他們這些傢伙。
德拉科·馬爾福看向阿斯托利亞：「你早就知道？」
阿斯托利亞啜著茶很淑女地用了一口，然後抬起頭：「嗯。」
「他回家幹什麼？」德拉科很不客氣地問。
阿斯托利亞當做沒有聽到，轉過頭跟達芙妮小聲地聊起了今天的天氣。
「親愛的利亞。」布雷斯用一種能夠氣死人的拖長了調的圓滑語氣說，「我知道作為夏洛克女朋友的你一定對他的事情都非常了解。可是我們這些可憐的朋友是今天聽見格蘭芬多那邊的消息才有了這種遲鈍的覺察反應，請您這樣淑女的小姐可憐可憐我們，想想我們這些朋友對夏洛克的關心，您要不然就當是行行好，最起碼讓我們知道不是夏洛克家裡出了事情。」
阿斯托利亞聽了這麼長一段話只想在心裡翻白眼，她決定今天中午就不來禮堂用餐免得再被這些討厭的傢伙糾纏上打聽夏洛克的事：「他家裡沒事。」
「那為什麼突然就請假了。」德拉科伸長脖子去看格蘭芬多長桌，再次有了新發現，「那個傻大個隆巴頓也不在。」
這兩個人怎麼會一起請假？
納威·隆巴頓一直因為偏懦弱的性格和不太能夠熟練掌握魔法被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嘲笑，他也一直都是逆來順受。
德拉科從前一在哈利·波特那邊落了下風就去找隆巴頓撒氣，但那也只是偶爾遇上的時候這樣干，他還不至於每天像盯著哈利·波特那樣去盯著納威·隆巴頓——一個鼻涕蟲一樣的傢伙。
在斯萊特林心裡格蘭芬多的斯圖爾特和隆巴頓是兩個極端，八竿子打不著一起的那種，他們兩個居然一起請假了，這很難不讓人不奇怪。
阿斯托利亞冷漠：「這是夏洛克家裡的私事。」
「他的請假跟隆巴頓有關係嗎？」布雷斯攔住了阿斯托利亞給自己茶里加牛奶的動作，他慢條斯理地拿起奶壺，像一個真正的英倫紳士那樣為淑女往紅茶裡面加入牛奶。
可是阿斯托利亞只想把茶杯端起來潑在他的臉上。
布雷斯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讓大家都能多問她關於夏洛克的事。
「沒有。」阿斯托利亞一口否決。
德拉科就收回了自己的脖子，轉過頭來也對著阿斯托利亞盤問夏洛克請假的緣由：「斯圖爾特家最近是出了什麼事？」
「無可奉告。」阿斯托利亞認為自己是霍格沃茨里唯一知道夏洛克有個美國表妹的人，夏洛克很喜歡那個孩子，她要是說出來這個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布雷斯·扎比尼和德拉科·馬爾福這兩個混蛋肯定會故意去問夏洛克關於他表妹的事，而夏洛克每次一提到他的表妹都有非常多的話要說。
這些話只能她一個人聽，也只能讓她一個人知道夏洛克還有傻乎乎的那一面。
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達芙妮其實也很好奇夏洛克請假的原因，此外她故意磨蹭不讓妹妹離開餐桌還有一個原因。
阿斯托利亞坐在這裡，大家只會去問阿斯托利亞。
如果阿斯托利亞不在，那大家盤問的對象就是她了。
她又不是夏洛克的女朋友，她什麼都不知道，平白無故幹嘛惹這種麻煩？
所以她親愛的妹妹必須要坐在這裡接受大家的好奇，並且給出一個讓人不會再問下去的滿意答覆。
「那是夏洛克家人身體有什麼不適？」布雷斯垂眸，又往阿斯托利亞的茶杯里加了好幾塊方糖。
阿斯托利亞眼睛都要瞪起來了。
加這麼多糖！她會被齁死！
「不。」阿斯托利亞表情很冷，但她的長相併沒有起到震懾的助威作用，反倒讓她看起來像是個在發脾氣的娃娃。
德拉科瞥了這邊一眼，把自己的紅茶推過來：「我也要糖。」
布雷斯沒理他：「你自己加。」
德拉科就真的端起茶杯饒了過來，然後他在提起糖盒的時候失手打翻了它。
糖塊一下子就鋪滿了阿斯托利亞的餐盤，現在她什麼都吃不了了。
「馬爾福！」阿斯托利亞氣沖沖地站起來，第一次這樣凶的喊著德拉科的姓氏。
布雷斯好整以暇地旁觀，不陰不陽道：「德拉科，你怎麼可以在夏洛克不在的時候這樣欺負他的女朋友呢？我們的好兄弟回到霍格沃茨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的。」
德拉科紅透了耳根，他剛才只是想往自己的茶杯里加點糖塊，順便再多問點夏洛克的事。
但沒想到沒注意好，全都倒進了阿斯托利亞的餐盤。
阿斯托利亞很生氣地拿起書包走了，一口都沒碰布雷斯剛才辛苦半天給她弄好的茶。
德拉科有些愣怔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離開，目光瞥到布雷斯，整個人又重新冷靜下來。
這飯他也吃不下去了，索性半是強迫半是威脅地叫起來還在吃的高爾和克拉布：「走。」
他的兩個朋友很不情願地放下手裡的培根火腿，走的時候還多拿了兩壺牛奶。
「你要把這玩意兒帶去魔葯課教室？」德拉科瞥到他們這一小動作就下令制止，「都給我放回去。不要讓斯內普教授看見這些。」
——
斯圖爾特家當然不僅是他們一家三口就這樣搬走，謝默斯那邊有更多瑣碎的事需要在英國處理完。
他建議麗貝卡帶著夏洛克先去美國：「正好我們實驗室跟美國的普林斯頓大學簽訂了合作協議，你可以帶著最精銳的那批研究人員一起以學術交流的名義過去。」
斯圖爾特研究所提供的訪問學習，公款包吃住且可以攜帶親屬，這麼好的待遇當然沒有人會拒絕。
少數不想離開英國的，謝默斯通過秘書了解了一下他們的姓氏之後也都放了心——他就知道只有純血家族的人才會整這些幺蛾子。
那這些人不走就隨便他們，反正魔法部和伏地魔找最弱的人下手暫時不會第一時間想到這些人。
這些人頭腦也很靈敏，只要一覺察事情不對就會關上門回到自己那個布置滿了保密咒的宅子裡面過日子，謝默斯暫時不用擔心他們會犯傻。
至於魔法部的職務，謝默斯冷笑：「烏姆里奇上位之後就提議裁剪目前的榮譽部員編製，而我，在她心裡只不過是個拉文克勞的書獃子，是沒什麼政治手腕的，除了研究藥物之外也不會為魔法部製造出更多的貢獻了。」
於是在烏姆里奇暗示自己需要辭職把位置讓給「更有熱情」的人之後，謝默斯就爽快的當著她的面把牌子扔進了垃圾桶里。
「這話說得好像她是魔法部的救世主一樣。」夏洛克很不客氣。
一樣新的藥物問世，需要耗費研究人員8-10年的心血，從材料準備到藥劑配比、再到後期實驗，哪一項都必須嚴格把控。
斯圖爾特研究所的藥物救活了很多只能在過去掏光家底才能享受聖芒戈最好治療待遇的病人，這不是謝默斯和麗貝卡個人的功勞，而是全體研究員共同努力廢寢忘食在實驗室一次又一次失敗之後才有的一千零一次成功。
在玩弄權術的官僚口中，他們只是起到了工具人的作用。
斯圖爾特一家對魔法部的人沒有好感，他們對要離開這個國家的不舍也只是針對這片土地和一些好友。
「你請假之後就不要再回學校了。」麗貝卡對夏洛克說，「就讓他們以為你是忽然失蹤了吧。」
「不行。」謝默斯沒想到麗貝卡在看見兒子之後會直接忘掉他們原來的約定，「夏洛克必須得回去，然後在學期末的時候跟我們一起以交流訪問的名義去美國。」
學期還沒結束，在霍格沃茨上學的學生突然失蹤是非常顯眼的。
魔法部和霍格沃茨找人的理由都會相當正當。
這次他們把夏洛克叫回來只是害怕他因與哈利·波特的友誼而被牽扯進決賽。
「你看他現在的樣子，」麗貝卡對丈夫道，「他回去必定會提醒哈利·波特。」
夏洛克：「……」
媽媽說的沒錯。
謝默斯：「夏洛克，我們並不是對你的朋友有意見，而是他所處的位置太危險。」
「這對哈利不公平。」夏洛克說，「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哈利其實一直都希望自己融入平凡，他過去在麻瓜世界一直都是不受歡迎的特殊存在。
而夏洛克在心態上跟哈利完全不一樣，他甚至是渴望變得與眾不同。
這種被動被推上去沖在最前面的感覺，夏洛克知道哈利是有多討厭。
「你如果要幫助他，也得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謝默斯沒有跟兒子硬來，「不能因為你的衝動和義氣傷害到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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