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穆菱正在想什麼法子能把梁初打發走,就聽宮人報:「皇後娘娘駕到——」

來得真是時候!

穆菱心裏一喜,趕緊起身:「皇上,皇後娘娘只怕是有要事。」

「皇上——」

皇后已經快步走了進來,見梁初閑適的躺在小榻上,穆菱隨伺在一邊。皇后陰毒的眸子啐了寒冰,看了穆菱一眼。

再轉眸,早已掛上了溫柔小意:「皇上,德妃的事情臣妾已然問清楚了。」

「嗯?」

梁初臉上似乎有些不悅。

穆菱可不想皇后在她的宮裏說這些事,蘭妃本來就被梁初寵得緊,這會兒關乎蘭妃的事情,指不定梁初還會發什麼火呢!

她可不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穆菱上前一步:「皇上,皇後娘娘想是查到了些眉目。既然是與蘭妃有關的事情,想必蘭妃也該聽一聽。」

「嗯,有理。」

梁初點頭,起身往外面走去。

皇后見狀,自然也沒有再留下來的道理,剜了穆菱一眼,也跟着走了。

穆菱鬆了口氣,屈膝行禮恭送。

「娘娘,您怎麼就這般把皇上送走了?此刻皇上去了蘭妃宮中,只怕晚間又要留在那裏歇息了。」惘煙上前替穆菱捏著肩膀,一邊不停的抱怨。

穆菱倒不在意這些,她的心不在皇宮,又何必一次一次算計著上樑初的床?

不過也並不打算解釋,這些事情說出來,惘煙這小丫頭又會好一陣嘮叨了。

「娘娘,昨日夜嶺送來了一些藥丸,奴婢放在上次一起的盒子裏了。」惘煙念叨著念叨著,便念到了梁言頭上。

穆菱耳郭一動,夜嶺是梁言身邊的暗衛。

說起來,她都有好些日子沒見到梁言了,也不知這段時日他在忙些什麼。

「他還說了什麼嗎?」

想到那個溫潤如玉般的男子,小心溫柔的的對待,穆菱唇角便勾起了笑容。

惘煙偏頭想了會兒道:「夜嶺說近日魯瑪活動頻繁,王爺幫着皇上處理戰事,有可能會親自領兵去邊境……哦對了,夜嶺說那葯是與上次一樣的,怕娘娘不夠用,便叫夜嶺又送了些來。」

穆菱哪裏還聽得見惘煙後面的話,只滿心念著邊境的戰事。

七王爺擅長領兵,她早就知曉。可滿朝大將,難道王爺親自領兵才行?

戰場硝煙,刀劍無眼。

那般淡然如謫仙般的男子,哪裏會是喜歡戰場的將軍?

「你說戰場?」穆菱喃喃,「朝中不是還有猛將?就是阮凡也可勝任大將軍一職,怎麼偏叫一個王爺……」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總不能叫皇上親自領兵去吧?」

惘煙一句話便問倒了穆菱。

這麼大的事情,派一個王爺去便是極看重了,總不能讓梁言親自去,那朝堂還不亂了套才怪。

可……她又着實擔心得很。

穆菱肚子思索了一會兒,又轉頭叫惘煙:「翠煙這會兒跑哪裏去了?整日裏不得閑的。」

「那小蹄子這會兒定然搬了凳子,去蘭妃宮中等著。皇上和皇后這不剛走么?蘭妃宮中只怕還有好一會子熱鬧看。」

惘煙笑。

穆菱垂眸,不知在思索些什麼,半晌之後才又道:「幫我梳洗一下,換個簡單的髮髻,叫侍琴侍畫陪我去一趟慎行司。」

「娘娘,你去那地方做什麼?晦氣得緊!」惘煙立時皺起了小眉頭。

穆菱看得好笑:「德妃在牢裏不知生死,等明月宮鬧騰完,皇上定然還要再去審一遍德妃。我須得先去了解情況,以免都找了皇后的道兒。」

原本穆菱是想要順着皇后的意,將德妃扳倒。

但事後一想,若真的就此順了皇后的意,那這宮中恐怕再也沒能與皇后抗衡的了。

惘煙一想左右是那麼個理兒,娘娘做事素有章法。

便只麻利的替穆菱梳妝好,並喚了侍琴侍畫來。

「安心的等着我回來,別這樣一副悲壯送行的表情。」穆菱好笑的敲了敲惘煙的額頭。

惘煙立時『呸呸』兩聲:「壞的去好的來,壞的去好的來。」

好吧,穆菱表示折服。

侍琴侍畫懂些功夫,又早叫人去打點好了,穆菱這才偷偷的進去。

才經過了一番酷刑,往日裏嬌媚萬分的德妃,此時已經全然沒了人形。

身上單薄的宮裝被鞭子抽得凌亂不堪,混合著鹽水和血水黏在身上。

行刑途中暈了兩次,又被潑了兩桶冷水,渾身又冷又疼。

慎行司中的侍衛打得累了,將德妃取下來丟到牢房裏面,德妃早已沒有了一點力氣,連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德妃?」

穆菱看着趴在牢房裏面一動不動的人,渾身都是被打的痕迹,這皇後下手果真是毒辣。

該是要多痛恨德妃,才會將德妃折磨成這個樣子。

「將她扶起來,弄醒來。」心裏的憐憫一閃而過,穆菱面色又冷了下來。

德妃當初算計她的時候,可也是往死里整的,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侍琴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幾下便讓德妃轉醒,只是形態依舊狼狽得很。

「呵呵……」見是穆菱,德妃嘴裏溢出一聲冷笑,有氣無力的樣子。

穆菱趕緊道:「留着點氣力待會兒說些有用的,興許還能保你一條命。」

「你救我?」德妃聲音沙啞,語氣裏帶着嘲諷,又夾雜着一絲希望。

或許德妃算計了這麼多人,不知叫多少嬪妃平白的丟了性命。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她自己也會被算計至此吧?

但到底德妃是愛惜性命的,只要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哪裏又肯放過。

「本宮……」

「我知你是被皇後設計所害,她早看你不順眼了。」穆菱開門見山,又見德妃進出氣都困難得很,皺起了眉頭,讓侍畫給德妃餵了根人蔘含在嘴裏。

好歹吊著一口氣,讓她把話說完吧。

「呵呵,皇後手段拙略,一直上不得枱面,此番我竟叫這樣的手段給殘害至此……」德妃苦笑。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穆菱道:「皇后買通了你的侍女,自然是可以算計到你。」

「是春燕,還是莫言?」

德妃含了一陣人蔘,有了一絲的力氣,撐著身子看向穆菱。

穆菱很想告訴她這兩個都是,但莫言現下還不是暴露的時候,日後德妃如若有命出去,她還用得着。

「春燕?」果然,德妃見穆菱久久不語,便自己猜測起來。

讓穆菱感到欣慰的是,德妃沒有懷疑莫言的意思。

也是那春燕,不知皇後到底跟她許了什麼,竟然行事那般囂張起來,不會德妃懷疑也難了。

「是春燕,你早該察覺,春燕行事太過乖張。若不是身後有人撐腰,又怎敢如此對你?」穆菱淡然道。

慎行司的環境着實不大好,昏暗的燈光,加之腐爛血腥的味道。

這樣的地方倒叫穆菱感到一絲的親切感來,恍惚間好像……回到了那個時代的日子,出任務時,條件可要比這艱苦千倍百倍。

穆菱輕笑,果真是養得嬌貴了。這才在這邊生活了幾年,便摒棄了幾十年接受的訓練和教育。

牢房裏面的德妃恢復了一些力氣,掙扎著給自己換了一個稍微舒適些的姿勢躺着,兩隻眼斜睨著穆菱。

她的光鮮和自己的狼狽形成映襯,叫德妃那雙死灰般的眸子裏面,瞬間升起了嫉恨。

若不是這些人,她又怎麼會……

還有蘭妃,她若是出去,定然不會叫她們好過!

站得有些腿疼,叫侍畫搬了把凳子來,穆菱坐下才再度看向德妃:「我瞧著蘭妃那件衣裳的料子很新,花色雖然俗氣了些,倒像是今年才時興起來的。想是皇后早就預備好,叫春燕換了你那件。」

「春燕——」

德妃咬牙切齒,僅剩的一點力氣只怕都用在這上頭了。

「若是你能叫人找出原先的那一件,或許還能有些盼頭。不過我想春燕雖然太蠢笨了些,這罪證總不至於還留着的。」

穆菱輕輕笑着。

給德妃一些翻身的希望又如何,左右是徹底翻不了身來的。

況且那件衣服,有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左右是不會有誰貪心留着的。

德妃這算是得了一點頭緒,卻又完全被掐死在搖籃里。

這種明明有希望卻又不能抓住的感覺,讓德妃更覺憤恨。

穆菱觀察著德妃的表情,覺得差不多了,才再度開口:「我倒有法子讓你出去,只是看你遠不遠聽我一言?」

「你,你說。」

德妃咬牙切齒,這種恨,卻是發自內心。

「我卻不知你到底是有幾分真心,能將計劃說給你聽到幾成。」穆菱看起來有些苦惱。

「皇后殘害我皇兒,我早已對她恨之入骨,只可恨竟沒叫她留下罪證!」德妃狠狠的錘了一下地板,她身上早已沒有一處好肉,此時手上的疼根本察覺不到。

「如果又將我殘害至此,我若是不叫她死無全屍,枉受了這一番的苦痛!便是到得陰曹地府,也無顏見我皇兒亡魂!」

「你的孩子是暮雲貴人害死的。」

穆菱看得有些悲切,好心提醒了一句:「只不過暮雲貴人已經沒了,這筆賬算在皇後頭上倒不為過。」

「你說。」

「我會安排,你只需要認罪,順便告訴皇上,這是皇后指使的便可。」

穆菱早就有了主意,只是這件事情還需要好好查一查,若是沒有後續的證據,恐怕也難將皇后扳倒。

而德妃,既然已經進來了,穆菱也萬沒有讓她毫髮無損的出去的道理。

德妃心裏有自己的計較,此時雖然情緒激動,卻也想明白其中道理:「你是要坐收漁翁之利?」

「左右現下我也是坐收漁翁之利。」穆菱笑。

她大可以就借皇后的手弄死德妃,皇后的手段左右不夠看,要扳倒自然也容易。

只是這樣一來,少不得要多費些時日。

她可能並等不到那時候。

「你倒是看得通透。」德妃諷刺的笑,「只是別太得意,我若出去,定也不會放過你。」

「後宮之中誰又放過誰?」

「那你便說,後續當如何?」

「我自有安排,這便不牢你操心了。若是你還有條命出去,我隨時恭候着。」穆菱冷笑。

既然都已經進來了,她怎麼可能叫德妃還活着出去?

不說別的,便是德妃跟梁初說了那些話。皇后擔憂自己的處境,總也要派人來弄死德妃的。

到時完全都不用她動手。

這些曾經殘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該說的都說完了,穆菱站起來準備出去。

走了兩步,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我看蘭妃並不是喜歡那種大紅大紫之人,怎麼竟獨獨喜歡那件衣裳?」

「我如何知曉!」

德妃沒好氣的回答,卻突然眼睛圓瞪,像是想到了什麼。

只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穆菱看着德妃,想了想,瞭然的笑了笑。

想來德妃也該想到,蘭妃可能也知曉這件事情,所以才獨獨的挑了德妃送的衣服來穿。

呵呵,想不到蘭妃為了爭寵,竟然會狠毒到此般地步?

剛回到承乾宮,便見翠煙迎了上來。見着她忙謝天謝地的一陣禱告:「將才皇上帶着蘭妃和皇后,往慎行司去了!見天的,好在沒有碰上!」

「蘭妃?」

「是了,娘娘你可不知道。」翠煙幫穆菱將披風收起來,一邊走一邊說:「蘭妃今日哭得肝腸寸斷的,非說和德妃娘娘有些情分,要去親自問一問德妃娘娘才算死心。」

呵,還問什麼,可不就是她自己弄掉的么?

穆菱忽然有些同情梁初了,後宮一群女人作妖,他明明早看得明白,卻還要跟着陪前陪后的演戲。

這段時日朝堂不穩,邊疆動亂,他該是最頭疼的那一個吧?

偏偏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穆菱再思考進行那個計劃的可行性了。

萬一再給梁初添亂,讓他耽誤了處理邊境的事情,又殃及到了梁言頭上呢?

這可真是個難題。

只聽聞慎行司中德妃又反咬了皇后一口,叫皇后憤恨不得。

而本是交給皇后全權處理的事情,梁初又交給了蘭妃。

這可精彩了。

晚間時候,莫言依言前來。

「可是將東西帶來了?」惘煙見着莫言,趕緊迎了上去。

在小榻上靠着的穆菱,也直起了身子。

莫言急走兩步上前,手裏抱了一個大包袱:「瑤華宮上下都被封鎖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件。是被春燕藏在床底下的,興許沒來得及丟棄,娘娘您看看——」

包袱打開,裏面正是一件紅底綠花的外衫。

若是仔細看來,那外衫上的花色要比蘭妃穿的那件稍微黯了一些,興許也是料子放得太久遠的緣故。

「娘娘打算如何處理這件衣物?」

見穆菱半天沒吭聲,惘煙小心的低頭問道。

這衣物可是最好的罪證,可以用來扳倒皇后的!

比起讓德妃下台,還不如先扳倒皇后。如此一來后位空懸,大家也就都會朝着那個位置去,淑妃一個小小的妃位,便不會再被覬覦了。

穆菱卻是斂眉思索,叫莫言將那件衣物收了起來。

「你將她依舊放回春燕床下,別叫春燕發現了。若是哪日春燕去找皇后,你再差人來告知一聲。」

「娘娘,這……」惘煙凝眉不解。

莫言也不解的看向穆菱,這是不打算有所作為了嗎?

「我自有計劃,你們只照辦便可。」穆菱揉了揉眉間,看來這件事情,少不得要去找阿言幫忙了。

不知阿言最近,怎麼樣了。

已經說不清到底是存了私心,還是非找他不可。

莫言走後,穆菱便在老地方見到了梁言。

他依舊是那般淡然的站在桂花樹下,等待着她,卻不見一絲的不耐。

或許他永遠也等不到她,但他卻固執的等著。

穆菱忽然有些覺得愧疚,她畢竟是宮妃,便是出去又怎樣呢?

「阿言。」穆菱走過去,輕喚一聲,害怕破碎了這一副景的美好。

但到底是要被破壞了,男子一動,回頭來:「阿菱,這般晚叫我過來,是有什麼急事?」

「倒也不是太急,只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穆菱斂下眉眼,「德妃被皇后陷害打入了慎行司,我想請你幫忙,讓暗衛去皇後宮中拿點東西。」

「你要替德妃伸冤?」

「哪裏是伸冤,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能傷她們一些爪牙便好。」穆菱苦笑。

皇后也不是這一件事可以扳倒的,最多能挫一挫她。

至於德妃,她一點也不擔心。

縱使德妃能活着從慎行司裏面出來,也活不了多久。

「德妃****吃那葯,已經沒多少日子了。不必去管她的死活,卻是皇后才是要緊的,這次是大好的機會。」

這些後宮深院的狠毒計謀,穆菱本不想說給梁言聽,但眼下,她正經歷這些啊。

梁言的眸子裏帶了些許的複雜情愫,聲音和著風從遠處吹來一般:「我便去安排,你自己要小心些。皇兄最近在憂心邊境戰事,或許稍後你便有機會出宮了。」

出……宮嗎?

一切都在黑夜裏面悄無聲息的進行着,當拂曉來臨,或許又是雞飛狗跳的一天。

聽聞蘭妃得知了兇手是德妃,這幾日正傷心着,倒是夜裏伺候梁初挺盡心。

這種爭寵的戲碼,聽得穆菱暗暗冷笑。

只要皇寵加身,那一個孩子對於蘭妃來說,或許並不太重要。

德妃便是最好的例子,生了皇子又如何?沒有本事將皇子養大,便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瞎忙活。

後宮的女人要真坐到太后的位置,才能真正高枕無憂了。

可到了那個年紀,又還有什麼趣味呢?

穆菱想,她還是會嚮往宮外的世界,自由自在,才是她該有的生活。

吃完早膳,在承乾宮裏坐了會兒,便見翠煙急急的跑了過來:「娘娘!娘娘!」

「先喝口水再說,怎跑得這般急?」

「皇後娘娘正在御花園裏頭和蘭妃賞花,奴婢看着皇上下朝了也往御花園去了,您也快去吧!」翠煙哪裏還來得及喝水,一口氣把話說完了,這才喝了口水。

穆菱趕緊叫惘煙:「替我梳妝,咱們也去御花園賞花。」

「是,娘娘!」

惘煙喜不自勝,她們家娘娘終於想到要去討下皇上歡心了!

卻不知穆菱此時心裏另有計較。

惘煙手巧的很快給她梳好了一個髮髻,穆菱選了幾樣簡單的步搖戴上,便帶了惘煙和翠煙急急的往御花園去了。

到得御花園,正遠遠的看見梁初帶着蘭妃和皇后,站在一處牡丹花叢邊賞花。

蘭妃小心憂鬱的靠在梁初身上,偏眼中還帶了一些嫵媚小意,叫人不忍推開。只作為正室的皇后,倒像是一個做陪襯的了。

穆菱冷笑一聲,在離她們不遠處的一叢木芙蓉后停下。

「娘娘?」惘煙疑惑,怎麼這會兒又不去了?

莫不是怕了蘭妃?

眼看着那邊一行人看完了牡丹,便轉身往穆菱站的方向來。

惘煙見機會來了,開心的要提醒穆菱,卻見穆菱早拐了出去,腳步匆匆的迎頭與梁初一群人對上。

「哎喲——」

一聲痛呼,一陣人荒馬亂的。

惘煙趕緊跑上前去:「娘娘!娘娘您有沒有……參見皇上,皇後娘娘,蘭妃娘娘……」惘煙跪下,見梁初已經懷抱住了穆菱,才慌亂的行禮。

「賤婢!可是沒長眼睛么?這般匆匆忙忙的衝撞了皇上,你可是有幾個腦袋夠摘的?」

慌亂中蘭妃被撞到一邊,這會兒站穩了,氣就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去踢這宮女兩腳。

這分明是她家主子和她合計好了的,就為了搶個皇上的寵愛!

梁初定定的接住了穆菱,對她這般爭寵的小伎倆,竟然覺得有些高興。

「急急忙忙的去做什麼?」

他正抱着她不放,溫熱的氣息吐在頭頂,彷彿也多了幾分溫柔。

穆菱垂眸,讓自己鎮定下來,微微掙扎了一下便作罷:「臣妾在找東西。」

「丟了什麼?」

「皇上先放開臣妾,左右就該在這御花園中,臣妾再找找。」這樣的曖昧着實有些不習慣,穆菱有點後悔偏偏用了這樣的伎倆了。

頭頂上傳來一聲輕笑,梁初倒是依言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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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穆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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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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