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馮田到來

辦妥人族事宜后，我回到莊園將宋家意思告訴宋子悅。

她苦著臉：「看來這件事由不得我們做主了。」

我安慰著：「當就當吧，說不定過些年哪位叔叔的孩子出類拔萃，長輩們會改變想法。」

沒多久吳自長回到獸山。

他先是看看小寶寶后，隨後滿臉嚴肅向我稟告：「師傅，這段時間徒兒在外面查詢到幾名『瞳』組織成員下落。擊殺兩人，重傷逃走一人。」

「如今這些人是何身份？」

「普通人，徒兒是從魂魄察覺異常。善後交給異能局負責。」

「很好。有幾位首領身份線索嗎？」

「還沒有。他們口風很緊，寧願自爆也不透露半個字。」

「倒也符合一貫風格……你繼續在外追查。」

「徒兒明白。」

「宋家和白一諾有沒有找過你？」

「有過。但是徒兒都以忙於追查，沒有給他們任何答覆。不過每到一處，兩方勢力都非常配合。」

「這也是情理之中，雙方都想給你留下好印象。總之繼續和以前一樣，不要表明態度。」

過了兩日，守衛忽然前來通報。

「陛下，有人寄來一封信，點名要大人親啟。」

「哦……我來看看。」

吳自長搶先一步接過來，仔細檢查一番。

我笑笑：「沒人會用這種方式害我。」

「師傅還是謹慎為上。」

打開后裡面只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明日九時拜訪大人。落款是馮田。

一時驚在原地。

吳自長看我呆住了，連忙湊上來查看紙條內容。

「這……他來送死？」

我清醒過來，冷笑一聲：「也許是來談判。」

「他有什麼資格與師傅談條件？」

「我也想不通，等他明天來了再說。」

「要不要提前準備？」

「不用。憑他實力不足為懼。」

第二天自早上起，吳自長始終陪在我身邊。

終於等到護衛通報：馮田在莊園外求見。

「幾個人來的？」

「只有一人。」

我呵呵笑道：「自長，你將他帶到旁邊亭子那，遠離我們住處。」

「徒兒將全程看緊他。」

緩步走到亭子旁，沒等想明白對方來意，馮田已經來到面前。

看著小傢伙模樣，的確是死死盯著，就差將對方綁起來。

「屬下參見大人。」

我揮揮手：「如此客套貽笑大方。」

「在下畢竟從地府中出來，無論在陽世何種身份，都是大人屬下。」

「不用糾纏這個。言歸正傳吧，你這次來有什麼目的？我徒弟一直在外清剿你們，沒想到居然送上門來。」

馮田似乎並不介意：「在下也是為此事而來。大人高徒始終沒有放棄對我們追捕，已經造成兩死一傷……」

我打斷他：「這是我的命令，與別人無關。」

「小人明白。此番前來就是希望大人更改此令。」

「哈哈……憑什麼？你先前設下圈套，使得我誤信你們，險些釀成大禍，單憑你一句話就算了，可能嗎？」

他不卑不亢道：「請容在下先解釋一二。其實關於組織來歷、名稱和結構都沒有欺瞞大人，甚至那本名冊也是真的，只不過是多年前身份。」

「那你向我表露身份是為了獲取信任？」

「是的。大人上任后，的確應該只接受您轄制。但是因為在下利欲熏心，輕信了朱濤承諾，故而背叛大人。」

「他答應你們什麼條件？」

「讓我們自由自在在人世生活，地府不再干預我們作為。」

我點點頭：「猜到就是如此。那要你們做什麼？」

「獲取大人信任，將您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告訴他，並將人世形勢和大人動向及時通報。如果能委以重任，臨陣反戈一擊，讓大人首尾不能相顧。」

「可惜我只是讓你們蟄伏，伺機滲入人族。這都不是秘密，對他並無大用。」

「正是如此。後來他明白弘學門肯定無法抵擋各方勢力，就讓我們尋找機會將孫青一家搶走，關在一處秘密場所。」

吳自長插話道：「果然是你們動手的。我去營救時為何沒人看守，只留下限制。」

「自從地府動蕩后，我們就深知朱濤決然不是大人對手，那裡也不會安全。所以並未派人駐守，只有幾名家屬遠遠觀察著。等到閣下出現在那裡，我們的使命也完成了。」

「你們果然懂得趨吉避害，一次次逃脫……朱濤是你們殺的？」

「沒錯。大人應該猜到朱濤從地府離開后要投奔我們。他妄圖掌管組織，為今後反擊蓄積力量。我們早已厭倦刀尖上的生活。起先幾位首領挨個勸說，可是他不僅聽不進去，還責罰數人示威。一怒之下我們聯手將其擊成重傷送給大人。」

「和我們猜測大同小異。」

「大人一年多來始終沒有放棄對我們追殺，我等擔心就算重新開始生活也有暴露那天。所以希望大人開恩，讓組織所有成員平平安安生活在塵世中，不再參與任何紛爭。」

「憑什麼相信你？而且就如我剛才所說，那麼多事難道輕描淡寫過去了？」

「屬下願意以死謝罪，換取成員平安。」

我冷笑著：「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你這個所謂首腦是不是真的。就算你死了，冒出個新首腦重新與我們為敵，也是麻煩事。」

「那大人如何才能放過我們？」

我想想后問道：「先不說這個，你們與人族有沒有關聯？」

「沒有。不過朱濤曾經提過，他與人族關係密切，可以得到助力。」

「這點我清楚，可是沒有證據。」

「小人也沒有辦法證明。各方勢力都是朱濤單獨聯繫，我們彼此間都是並列的。」

「算了，既然如此沒必要再提……你們相不相信我？」

「大人一言九鼎，在下深信不疑。」

「我可以答應你們，只要不再捲入是非中就一切都抹去。不過需要你們所有成員新身份信息，也包括家屬。所有人都不得遺漏，今後任何改變都需要及時告知。」

緊接著補充一句：「這份名單隻有我和身邊人知道，絕不會泄露。我也不希望人世爭鬥中多了你們。」

馮田陷入沉思，似乎一時拿不定主意。

「你可以回去后想清楚再回答……吳自長，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