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一諾和宋森的交鋒
走進許久沒來的陽世聯盟總部，一如既往的冷清。
方川已經在辦公室門前等我。
「師傅有段日子未到總部了。」
「現在是多事之秋，能躲則躲。」
「徒弟想去看看師娘和師弟師妹……」
「不需要，我可以發照片給你，不要動歪腦筋。」
見他憔悴模樣，我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探望是真，可是也順帶讓幾位皇妃勸說我將他召回獸山。
「師傅，徒弟的確不想在這裡呆著了，每天應對各方說客，有希望投入師傅麾下的，也有希望我勸說您支持某一方的，還有各種官司讓我評理的……真是煩不勝煩。」
「獸山暫時沒你位置。」
「徒弟並不需要任何職位，只要能在獸山護衛幾位師娘即可。」
「老老實實再待一段時間，以後讓你去陳叔手下，起碼有人替你決定。」
「多謝師傅。不瞞您說，我都在考慮找個女朋友，然後讓師娘替我把關，再訂婚、結婚、度蜜月，也能耗費一段時光。」
「別瞎找，免得以後後悔。你師娘們在替你操心，靜等佳音就行。」
「多謝各位師娘。師傅此次前來是視察還是有指示？」
「你替我通知宋森和白一諾，就說我有關於人族建議與他們商議。」
「徒弟這就去。敢問師傅，是不是人族又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那倒沒有，只是這麼久也沒有查找到確鑿證據，決定結束圈禁。」
很快兩位副盟主就到了。
看著他們彼此只是淡淡打個招呼，心裡直嘆氣。
我也不想耽擱時間，開門見山說道：「這次邀請二位前來，有一事商議。」
「盟主請說。」
「人族已被圈禁一年有餘，我準備結束懲治。」
兩人似乎都沒有意外，表情也沒有變化。
宋森問道：「敢問人族今後如何管理？」
「實話告訴二位，在下看吳芸芸整日悶悶不樂，多次為族人求情，加之她父母也曾向我提過。思慮再三做出此決定。我已經讓人帶話，希望他們好自為之。」
「原來如此。其實盟主所做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他們不同於當初弘學門無可辯解。不如暫時放鬆管控，看看能不能發現端倪。」
「我也是此意。如果二位沒有意見，稍後就會召回看守獸族。」
白一諾表示：「我無意見。只不過他們屬於何部門？」
我搖搖頭：「沒有考慮好。」
「不如讓人族自己決定。」
我不由看了他一眼，餘光瞥見宋森露出冷笑。
思索一番：「不知宋副盟主意下如何？」
「在下認為人族雖然可以赦免，但是不可在外行事。他們行為特立獨行，屬於不安定隱患，還是要加強約束。」
白一諾反駁道：「這一年裡人族並未再行不軌之事，說明包括族長在內已有悔改之意，我們應該給他們機會。」
聽到兩人意見向左，一陣頭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清清嗓子：「既然二位意見不一，那麼我提議，人族不得無故離開族地，具體監管者是……是當地陽世官差。」
其實我也不知道當地是何方勢力範圍，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不過從他們表情上看出，應該是白一諾的地盤。
宋森隨後問道：「如果人族成員肆意外出如何處置？」
「格殺勿論！」
白一諾猶豫著問道：「是不是太嚴重？而且並不容易界定。」
「原則上不允許離開當地，如果確有需要，需要當地和目的地兩處大陰官共同批准。」
宋森點點頭：「如此也好，可以規範他們行為。當地也足夠人族遊覽。」
白一諾想想也表示同意。
「那就這麼定了，我稍後會讓方川準備好通告，傳告各地各單位。」
說完這話我也感覺輕鬆許多，心想總算將這件事解決了。
宋森又問道：「請問盟主還有其它吩咐嗎？」
「沒有了。」
「那在下有件家事要提。」
白一諾笑笑，識趣起身就要告辭。
宋森不介意道：「說是家事，屆時也會通告各界，白副盟主無需迴避。」
聽到這話心裡已經猜到何事。
果然他隨後說道：「在下代表宋家表示，根據我們先前約定，陛下與子悅第一位孩子將隨母姓，名為宋晨。她將成為宋家家主第一順位繼承人。」
我推脫著：「名為宋晨我無意見，可是作為家主第一繼承人是否不妥？首先晨晨是名女孩；其次第一順位繼承人應該為幾位叔伯子女這代；再次不知宋家前輩和門人會不會有意見？」
「盟主多慮了。宋家並未規定家主必須男性繼承。說到底也是因為主家後繼無人，年輕一代都無想法，只能隔代選擇。此事也是我們主家五兄弟共同認同，諸位前輩也已贊同。」
我苦笑著：「難道沒有改變餘地？在下實在不希望子女捲入是非中，盼望他們可以平平淡淡生活。」
「盟主長子已經貴為獸山太子，長女作為宋家繼承人也無差異。」
「宋昕是我與孫圖孩子，早已確認其獸山傳承者身份，這是我師父和獸族前輩共同建議。其實我與小兔子並不是非常情願，只不過無法違背他們意願。」
「當初已經說定，我的外孫女要回歸宋家，這是盟主親口答應。所以由她擔當繼承者還請不要阻礙。」
「既然如此我就同意了。不過這仍需要子悅答應，還請伯父和宋家主徵詢她意見。」
「這種事宜由盟主做主即可。」
我連忙搖搖手：「伯父高估我能力。在幾位皇妃面前我並無太大發言權，此事無法做主。」
他笑笑：「那麼擇日我與你們叔伯去看看小子悅，順便將這件事定下來，等待寶寶滿月之時，正式傳告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