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大修)

第 9 章(大修)

聖上並不知道長子的心思,人心總是偏的,就算是長子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但是,慧妃進宮的時候,他跟慧妃也不算數,慧妃的長相明媚,並不是聖上的菜,聖上更喜歡的是那種溫婉沒有攻擊力的美麗,而不是那種明媚張揚的姿態。因此,慧妃即便是成了如今宮中唯一的妃位,但是聖上去慧妃那裡的次數依舊不多,即便是去了,有的時候也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聖上跟皇后伉儷情深,何況,看重寵愛嫡子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此,聖上根本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偏心的地方。

聖上發表了一番講話之後,就宣布圍獵開始。聖上自個首先張弓射獵,幾箭射出,很快就有了收穫,不光是射中了兩隻兔子,還有一頭梅花鹿也被射中,被侍衛們七手八腳地抬了過來,一個個大聲恭維聖上的射術。

這也是早就準備好的,獵場這邊,原本就有專門馴養的獵物,這些獵物被養得膘肥體壯,但是並不怕人,而且被豢養習慣之後,也根本跑不快,這直接就導致了這些獵物很容易被射中,何況暗中還有人做手腳,額外準備了與聖上的箭一樣的箭支,到時候直接戳進去就行了。

聖上不管是知不知道真相,他已經有所斬獲,那麼,自然是得意非凡,然後勉力了一番下面的臣子,便表示,大家可以找個方向,自由活動了。自個卻是帶著騎著小馬的徒景瑞找了個方向慢悠悠去了。徒景瑞年紀還小,臂力也不足,他出來無非就是走個過場,讓聖上顯擺一下自己的嫡子聰明健康,至於他是否有所斬獲,大家對此都不抱什麼期望。

而徒景瑞呢,雖說也拿著一把小弓指來指去,但還是那句話,他臂力不足,也沒真正學過開弓射箭,他手裡的小弓其實就是一種裝飾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玩具。

因此,將帶著的箭壺都射空了,最好的成績也不過就是擦著一隻野兔的耳朵飛了過去。聖上很是勉力了他一番,畢竟,這個年紀能瞄準就不錯了,誰能指望徒景瑞真的能射中呢!

倒是徒景瑞有些悶悶不樂,聖上哈哈一笑,安慰道:「咱們這邊人太多,獵物稍微一嚇就跑了,要不,瑞兒你自個帶幾個人,再找個地方試一試?」

徒景瑞眼睛一亮,立馬答應了下來,又問道:「父皇,我能去找小舅舅嗎?」

聖上笑道:「那就去吧!」聖上並不介意徒景瑞跟外家的人走得近,顧家的態度他看在眼裡,一邊有一種微妙的不滿,一邊又有些放心。只要顧家一直能夠保持本心,聖上不介意繼續給顧家恩典。

徒景瑞歡呼一聲,當下騎在自己的小馬上,招呼了一下身邊的侍衛,就跑去找顧衡了。

顧衡對於騎馬射箭興趣並不大,事實上,他並不喜歡太多的體育活動,這也是上輩子的習慣,上輩子作為社畜,每天下班之後就恨不得癱倒在床上不想下來,偏偏很多時候,臨時出了問題,就算是不能立刻趕到公司,也得在家處理。

這獵場別的不說,環境是真的不錯,杜氏對於騎馬射箭也沒什麼興趣,自個在那邊陪著皇后還有一干貴婦說話,只叫人跟著顧衡,由得顧衡在那裡跑來跑去,欣賞風景。

玩了一會兒,顧衡便有點餓了,小孩子總是餓得比較快,顧衡摸了摸腰間的荷包,荷包裡面就幾粒蜜餞,這就沒什麼意思了,正好徒景瑞過來了,顧衡眼睛一亮,趕緊問道:「殿下,你肚子餓不餓?」

不提還好,提了之後,徒景瑞也感覺肚子里有點空,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興奮地說道:「小舅舅,我們去打幾隻兔子,然後烤兔子吃吧!」

顧衡目瞪口呆地看著徒景瑞,大外甥,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些誤解,咱們這樣的弱雞,是能打到兔子的人嗎?只是徒景瑞正在興頭上,也不好打消他的積極性,因此,便跟著徒景瑞騎上馬去找兔子了。

他卻是沒看到,徒景瑞之前那話才一出口,後面幾個侍衛就擠眉弄眼地使了幾個眼色,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想辦法讓貴人打到一點獵物算什麼,只要利益足夠,他們能直接將獵物送到箭頭上。

獵場的管事本來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判斷了一下徒景瑞和顧衡一行去的方向之後,就有人帶著幾籠兔子提前安排去了。

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幫侍衛又幫著驅趕,徒景瑞還真是射中了好幾隻兔子,也只是射中,至於兔子究竟是怎麼死的,就得問問幫忙去撿拾獵物的侍衛了。

顧衡看出了異樣,不免覺得有趣,又有些瞭然,反正就是哄著小孩子高興唄,還有什麼好說的。看破不說破,才是真道理。

因此,看著徒景瑞歡天喜地地叫人提了幾隻兔子給聖上和皇后獻寶,又叫人將剩下的兩隻兔子清理了一番,準備回去吃烤兔肉,顧衡很是將徒景瑞吹了幾句,徒景瑞高興的胸膛挺得高高的,走路都開始帶風了。

而這會兒不光是獵到了兔子,甚至還有山羊麂子的徒景平一行人回來,看到徒景瑞這邊的光景,不免譏諷了兩句,但是話才一出口,就有些後悔,自己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在這方面計較,因此,乾脆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又一溜煙跑遠了。

不管怎麼說,在獵場上,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當今聖上頭一次圍獵,獵場這邊的主官管事,自然得將事情安排得妥妥噹噹。他們這些人,尋常的時候,壓根沒人想起,唯有聖上經常過來,他們才有在御前露臉的機會,才有可能升遷,若是聖上覺得這裡不好,以後不來了,那麼,他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總不能靠著招待那些勛貴裡頭的紈絝子弟混飯吃吧!

因此,獵場這邊能排查的東西都排查了,在意識到聖上其實射術不行的事實之後,一些比較大型,比較危險的獵物根本就沒放出來,如果聖上有這方面的想法,他們自然會將準備好的大型獵物放到該去的地方。只是,聖上說是出來圍獵,其實是出來散心的,開弓射箭這種事情,其實是很累的,到了最後,聖上也就是純粹看著別人動手了,橫豎他在開始的時候已經證明過自己了。

獵場這邊的活動持續了大半天,一直到下午的時候,一支支隊伍才帶著獵物滿載而歸,而聖上呢,也已經帶著人回來了,命人清點了一下獵物的數量和規格之後,聖上很是大方地給了幾個表現出眾的賞賜。自家長子也是頭一次出來,收穫也算是不錯,聖上直接賞賜了一副雕弓,而心愛的次子居然也斬獲了幾隻野兔,哪怕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些貓膩,聖上還是胸懷大慰,高興之下,直接將隨身的一枚田黃玉佩給了徒景瑞,讓本來很高興的徒景平又鬱悶了起來。

徒景平也算是被慧妃教壞了,小雞肚腸,根本不考慮實際情況,你一個都已經半大的少年了,跟一個還沒進學的小孩子比,就算是贏了也不光彩,而且還總是喜怒形於色,一大堆人在看著呢,你這個表現,讓人如何能心服呢?

聖上瞧著徒景平的神色,心裡頭就有些不虞,不過,徒景平是自個的兒子,就算要教訓,也不能在這個場合,何況,他是個喜歡遷怒的,徒景平養成這個樣子,定然是受到了慧妃還有身邊人的影響,跟自己沒關係,皇子有過錯,那自然是身邊人的問題,聖上已經琢磨著回頭查一查,徒景平身邊是不是有小人作祟,以至於此了!

不管怎麼說,頭一天的圍獵還是很成功的,聖上高興之下,便表示要在行宮設宴,款待隨駕群臣。即便是那些臣子已經很累了,遇上這個想得一出是一出的皇帝,也只能認了,還得磕頭謝恩。

行宮那邊,原本就養著不少宮人,不過跟皇宮的宮人相比,行宮這邊的宮人主要就是宮裡淘汰下來的,甚至有的時候人手不足了,還會從行宮附近找人暫時頂上,做臨時宮女,一個月也能有一兩銀子左右的收入,因此,一些家境不是很好的人家,也會送自家女兒臨時頂一陣。

像是這會兒,行宮設宴,人手不足,難免就得將那些原本只能做一些粗活的宮女頂上去,要不然,這宴席做得不好的話,出了紕漏,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原本大家都覺得,不會有什麼問題,偏偏在酒酣耳熱之後,一個宮女端著湯羹過來,她長得還算是清秀,但是看起來有點緊張,低著頭,向著帝后那一桌走了過去。

一個不慎,她腳下竟是一滑,手中的湯羹差點脫手而出,砸到案上,聖上身邊伺候的總管戴權真要訓斥,就將那宮女突然抬頭,從托盤下面抽出一根匕首,直接向著聖上刺了過去。

聖上吃了一驚,尚且沒有反應過來,皇后卻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咬了咬牙,直接擋在了聖上面前。

那宮女是存了必死之心,一匕首下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甚至直接將擋在前面的皇后都撲倒,藉助於她自身的重量,即便是戴權也跟著反應了過來,想要將人攔住,也是沒來得及,那匕首直接穿過了皇后的掌心,緊接著刺入了皇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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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皇子可以有四個伴讀,而像是太子,可以有八個,這都是做皇子的最開始的班底,你要是連伴讀都收服不了,那你就是真的廢物。

像是現在,站在御書房外面等候的除了江澈父子,賈代善父子,還有顧家父子之外,另外還有好幾個,宗室裡頭,一個樂成公主之子的分量顯然不夠,宗正齊王不想摻和這攤渾水,畢竟,齊王這一脈是當年TAI祖老人家的親兄弟,也是跟著東征西討,立下過汗馬功勞的,除非犯下什麼大罪,否則的話,宗正這個職位就算是給齊王一脈酬功的。既然他們家不摻和也能與國同休,永享榮華富貴,摻和了說不定反而要倒霉,那麼,傻瓜才會摻和呢!

但是除了齊王這一脈,宗室裡頭其他的王府還是願意賭一把的。本朝不管是宗室,還是外朝的爵位,除非是齊王這般開國的時候立下汗馬功勞的,否則的話,世襲罔替是不可能的事情。宗室之中,若是沒有立功,那麼,幾代之後,也就是除了一個宗室的名頭,其他都沒有。

至於外朝也是如此,勛貴名義上與國同休,實際上,代代都要降爵,這也是為什麼這些開國勛貴直到現在依舊把握兵權的緣故,他們若是沒有兵權,不能立功,那麼,下一代就得降爵,幾代之後,也就是與平民百姓無異。好在如今中原雖說一派盛世氣象,但是前朝餘孽還盤踞在滇南一帶,甚至還有逃到海外的,一直沒有停止反抗。北方的胡族在羅剎國的支持下,也從來沒消停過。還有一些小國,也是首鼠兩端,時不時想要做出一點事情,挑釁一下大晉的忍耐力。

像是賈代善,前幾年的時候還在北疆與北胡作戰,他之前曾經親率一支騎兵,深入草原近千里,掃蕩了胡族十多個部落,差點將胡族的左賢王都幹掉了,在如今的武將之中,可謂是首屈一指,只是他要是再立功,都不好賞賜了,之前開國的時候冊封了四個異姓王,等到天下承平之後,這四個異姓王就開始逐漸成為皇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只是對方如今依舊還握有兵權,也沒被抓住什麼把柄,皇家只能忍著罷了!賈代善要是再打下去,難道還得再給賈家冊封一個異姓王嗎?回頭又是尾大不掉,所以賈代善才被召回了京城。賈家如今算是鼎盛之時,四王八公之中,四個異姓王不好說,但是八公卻都以榮國府馬首是瞻,沖的就是賈代善立下的這般功勛。

比起勛貴,宗室想要立功是真困難,最大的捷徑無非就是從龍之功,楚王這一脈也是TAI祖的兒子,不過,TAI祖之後,算上當今,皇帝都換了三個了,第一代的楚王如今還活得好好的,而且子孫繁茂。

問題是,正是子孫繁茂是個問題,本朝祖制,親王之子,嫡長子為郡王,另外的嫡子有三個鎮國公的名額,再多也就是輔國公了,而庶子呢,頂多也就是封個將軍,而且名額加起來也只有四個。再往下,還得降爵。也就是說,楚王他老人家,嫡親的重孫這一代,差不多就沒什麼爵位可襲了。

楚王兒子倒是不多,兩個嫡子,四個庶子,但是孫子呢,就有二十多個,還有二三十個孫女要出嫁。楚王的女兒當年好歹冊封了郡主縣主,出嫁之後,有內務府準備一部分嫁妝,家裡再準備一部分,也就能體面地送出門了,而輪到孫女,沒有爵位,嫁妝就得府裡頭準備,這都是一大筆錢。

楚王自個親爹在位的時候,他日子還算是好過,等到兄弟上位之後,他因為還算老實,也還行,但是等到侄子上位,人家自個的兄弟還有兒子還不夠安排呢,一個已經年紀不小的皇叔,還是老老實實在家榮養吧!等到當今繼位,楚王這一脈幾乎徹底邊緣化了。

為了賭一把,楚王也算是下了狠心了,動用了許多人脈,才算是家家裡嫡長一系的重孫送到了這裡。

楚王一脈雖說沒有實權,但是資格老,人緣好,他的下注就代表著宗室的相當一部分站在了徒景瑞這個新冊封的太子身後。

而勛貴之中,除了榮國府被綁上了東宮,同時選擇了投誠的居然還有北靜王府。

北靜王府之所以這般選擇也是難免的事情,第二代的北靜郡王當年在戰場上受了傷,傷了根本,以至於多年無子,後來經過多年調理,總算是生下了一個兒子,也就是如今這位北靜郡王。這位從小體弱多病,根本不可能再掌握兵權了,不過,他倒是個聰明人,他娶了先帝的皇后之妹為王妃,算是向皇室投誠,也是向先帝所立的那位仁慧太子投誠,哪知道,太子青年薨逝,北靜郡王多少年的投資都打了水漂,他跟當今可沒多少關係,如今呢,乾脆讓自家世子給現在的太子做伴讀,總不能再輸一場吧!

兩個宗室,兩個勛貴,顧衡算是太子母家的親戚,另外三個,就是真正的文臣出身了。

一個是國子監祭酒家的幼子,國子監祭酒雖說品級不高,但是,也算是桃李滿天下,人脈很廣,一般國子監祭酒外放的話,混個布政使問題是不大的,前提是不能是個迂夫子。如今這位國子監祭酒也是世代書香,名叫蘇軻,據說他這一支當年是源自眉山蘇氏,當年戰亂的時候,遷移到了江西,後來就代代繁衍下來。江西前朝中後期的時候,就出了好幾家有名的書院,江西的士子金榜題名的幾率都要高一些,一度成了朝中不可忽視的勢力。

本朝TAI祖從金陵起家,如今朝堂上頭,金陵周邊出身的士子更受重用一些,但是江西那邊畢竟有著多年的科舉經驗,所以,如今朝堂上頭,江西籍的官員也頗有不少。這位國子監祭酒二十三歲就中了傳臚,要不是他長相不夠俊美,他應該起碼撈個探花的位置,偏生他那一屆的探花哪怕比他大幾歲,卻是公認的美男子,兩人才學呢,也沒什麼差距,因此,他也只能屈居傳臚之位!

不過,蘇軻是個耐得住性子的,跟戰時的武將不同,文官是個很講究資歷的群體,蘇軻傳臚出身就算是一個資本,他在那一屆庶吉士中也很有影響力。而散館的時候,他出人意料選擇了國子監,擺出了一副治學育人的態度,短短十多年的時間,他就坐上了國子監祭酒的位置。

蘇軻成婚比較晚,這也是江南許多士子的常態,一個天資出眾的讀書人,為了自己的婚事更上一個檔次,自然會選擇有了更高的功名的時候再娶妻。所以,別看歷朝歷代朝廷都推崇早婚,那是為了收人頭稅,你再看看那些精英階層,他們中或許訂婚比較早,但是真正成婚生育都是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的事情了。這些人家一般都通曉醫學,人還沒有成年的時候,身體尚未完全長成,過早接觸敦倫之事,對身體並無好處。男子一次兩次也就罷了,若是食髓知味,那就要壞了腎水,而女子呢,就算是成年之後,生孩子尚且是鬼門關,何況是身體還未長成的時候。

蘇軻家只是個小地主,衣食無憂可以,他還是秀才的時候,就有人上門提親,但是,蘇軻堅信自己不止於此,便叫父母推脫說自己不宜早婚,將那些婚事都拒了,等到考中了舉人,他那時候就想好了,先進京參加會試,不管考中考不中,這個年紀,也該成婚了。

結果蘇軻考中了,還高中傳臚,他的妻族自然檔次也上去了。他娶了當時左都御史家的嫡女,有一個賢內助,得力的妻族,蘇軻自然能夠施展所長,要不然,光憑著他自己的本事,也不至於三十多歲就做了國子監祭酒,而且在京中有著偌大的聲名。

這次被挑中的就是蘇軻的嫡次子蘇燮,年齡也才七歲,但是他五歲就開始啟蒙,如今已經熟讀《四書》了,也算是天才兒童,這會兒站在那裡,看著賈赦還有江殊他們,難免有些驕傲。

蘇軻呢是有意讓自個的次子得點教訓,蘇燮從小有天分,被捧大了的,他上面的兄長在他這個年紀是遠遠不如他的,便是蘇軻自己當年,不管是天分,還是因為條件所限,這個年紀也才在啟蒙階段呢!

所謂熟讀《四書》指的可不是光是那四本正經,這還包括了各種集註釋義,真要算起來,幾百萬字都未必打得住。像是那等文教不興的地方,將字都認識全了,稍微知道一點典故,就能做秀才。但是在江南江西這些地方,你不把這些釋義集注都背下來,說不準遇上一個喜歡考冷門的考官,你就得抓瞎。

蘇燮呢,從小過目不忘,讀書不看第二遍,如今也就是聖人的微言大義還僅僅停留在人云亦云的階段,沒有自己的思考,但是,起碼科舉該背的東西都背下來了。

問題是,蘇軻又不是讓兒子專門做學問家的,自古以來,有幾個學問家會做官的,蘇軻家裡原本就是土財主,還真沒這個資本培養什麼大家名士。這個兒子天資有了,就是差了一些心計城府,所以,讓他給太子做個十年的伴讀,回頭再去科考,也就水到渠成了。

另外兩個伴讀,一個是如今戶部尚書張淳老大人家的長孫張奕,還有一個是禮部侍郎唐知白家的幼子唐簡。

這般配備,可以說是非常豪華了,可惜的是,人一多,難免就要拉幫結派,原本都不是一個立場的,也不會因為效忠了同一個主子,就變成親如一家了。不過,這也許也是帝王心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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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真的不想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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