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消失的乞丐

()清晨6點，陳楊在睡夢中醒來。舒爽的伸了個懶腰，陳楊面色一喜。昨天得到了《天祭錄》，果然有些好處，連續幾天的噩夢沒有出現了。

看看旁邊電子錶上的時間，陳楊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廚房裏，已經有了老媽楊荷花做早飯弄出的動靜，他輕輕一笑，進入屋子西邊的斑竹林。

根據《天祭錄》的記載，在太古時期，見習祭司是祭司這個職業最低級的一層，然而就是這一層，卻擋住了無數想要擠入上流社會的人們。身居玲瓏心，且要心境領悟提升。

作為最底層的見習祭司，雖然也比尋常人的身份高貴，但本身的能力卻不大。他們主要的作用是在大型祭祀儀式中，通過一種類似於陣法的組合，將生命之氣匯聚到主持祭祀儀式的主祭司身上，來完成超大型的儀式，減輕主祭司的壓力。而見習祭司也會在這種儀式中，分享到一部分祭祀用品中的生命之氣，提升能力。

除了參與超大型祭司儀式外，見習祭司也有獨自修鍊的方式，那就是每天清晨，在生命之氣最為濃厚的區域慢慢吸收自然界中生命溢散的生命之氣壯大己身。

而在植被茂盛的地方，就是生命之氣最濃郁的地區，且因為植物溢散的生命之氣更純粹易於吸收和納為己用，太古時期的祭司都會選擇在一個山清水秀植物密集的地方修鍊。

在半畝大的斑竹林中找到一個隱秘卻又有足夠空間的地方，陳楊搬來一塊石頭盤腿坐下，擺出一個怪異的姿勢。

左手放在胸口心臟部位，右手則是緊抓着旁邊一顆最粗壯的斑竹。

閉上眼睛默默念起了祭司修行之術，十分鐘過去，專註的陳楊也沒覺察到有什麼變化和動靜。再次深吸一口氣，將身心完全放鬆，漸漸的，放佛自己和這片斑竹林重合在一起。

胸口，心臟跳動速度不停的變換，一下子急促，一下子又無比的緩慢。上一分鐘，心臟的跳動的速度在一分鐘100次，下一分鐘心跳的速度卻只有60次。如果是平時，陳楊肯定會有心驚肉跳的感覺，但此刻，他已經完全沉浸在那種平和的狀態中，默默感受着自然。

一縷清涼之意從心臟部位溢出，順着某種渠道來到了右手臂，最後抵達手掌。

那一刻，陳楊甚至感覺到生命之氣的雀躍。在他的感覺中，那縷生命之氣通過手掌進入斑竹中，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沿着斑竹軀幹往下來到了斑竹根莖，一部分則是往上來到了竹梢。這縷生命之氣再次分散成更細小的一絲絲，進入斑竹的每一個根須，進入到斑竹的每一個枝椏和竹葉裏面。

陳楊『看』到了一點點無色的光點融入到溜出體外進入斑竹內部的那一縷生命之氣中。

陳楊自己體內的生命之氣在這個狀態下他『看』到的是無色，而融入的也是無色。

在這些光點漸漸消失后，屬於他的生命之氣已經壯大了二分之一併合在一起返回了陳楊的體內。

陳楊睜開眼睛，只感覺神清氣爽，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讓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咦？」看到手裏握著的那棵斑竹，陳楊驚疑一聲。在他看來，自己吸收的那些生命之氣，應該是來自這顆竹子，可為什麼眼前這顆竹子卻並沒有枯萎，反而顯得更翠綠欲滴了呢？

他回憶了一下《天祭錄》裏的內容，啞然一笑，原來如此。見習祭司通過修鍊吸收的生命之氣，並不是直接來自動植物本身，而是以植物為『吸收器』，將自然空間中溢散的生命之氣引導過來，而藉助的植物，也在這期間獲得好處，得到了一些殘留的生命之氣。

生命之氣，從名字上理解就知道，和生命有關，是生命存在的根本。

……

「哥，今天你要輔導我數學，爸和媽讓我監督你不準出去玩。」吃完早餐，準備開溜的陳楊被妹妹陳靜攔住了。

陳楊雖然在高中成績一落千丈，眼下他的同學都在準備高考，可他還在家裏準備當農民。但初中時期他的成績卻很好，輔導妹妹數學也合格。但他今天還有事，他準備和大虎去天街一起看看那位乞丐到底是不是後來在濱海遇到的那位。而且還想知道那名乞丐到底清不清楚那本古書就是《天祭錄》。

可妹妹開口就將爸媽抬出來，他只能苦笑一聲呆在家裏。到了下午，陳楊找到機會溜出去，他首先來到村裏大虎家，從大虎父親那裏得知大虎上午就去了天街，也沒多想，騎着車就走了。

雖然是周末，但天街和平時也沒什麼不同，因為剛過完正月，許多鄉民都開始忙農活，街上的行人多是老弱和那些遊手好閒的人。

天街不大，陳楊很快就轉了一遍，但卻沒有發現大虎，也沒發現那個乞丐。很是失望的陳楊正打算回去，卻瞅到了一個身影，是大虎。

和大虎在一起的還有兩人，年紀也差不多，看上去似乎是以大虎為首。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哪裏找到的兩個小弟。

「大虎！」陳楊推著車走上前喊了一句。

「楊楊？你來買東西嗎？」看到陳楊，大虎很是驚喜的問道。一般的鄉民，除了買東西，很少有時間來逛街的。而且昨天還發生了得罪春哥的事，這個時候，來天街很危險。

「你怎麼還敢出來？」陳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在說話的時候，陳楊也在打量大虎身邊的兩個少年。左邊一個穿着件藍色的中山裝，個子和陳楊差不多，1米7多一點，比大虎矮一個頭，右邊一個穿着件橘黃色毛衣，很胖，像個肉球，陳楊估摸著這小子大概也是因為身材太胖，一般的外套穿不上才會直接穿着毛衣。兩人陳楊都不認識，不知道是哪個村的。

大虎遞上一根煙，嘿嘿笑道，「別人怕他，我可不怕他。」說完拍拍外套，裏面鼓鼓的，揣著武器。

而身邊兩小子，則是一臉崇拜的看着大虎，對他們這樣的半大小子來說，春哥那屬於仰望的人物，但大虎卻能和春哥過幾招，絕對有資格當他們老大的。

「二胖，鯪子，你們先回去吧，我和我兄弟一起回去，明天我們老地方匯合。」大虎將手裏半包煙扔給那個胖子，說完，就和陳楊一起往回走。

在路上，陳楊才知道大虎今天也特意找過那個乞丐，但卻沒看到，一打聽，才知道那個乞丐昨夜被春哥的人趕出鄉了。

「楊楊，等我把隊伍拉起來，一定要那個小春子好看。」大虎說到這裏滿臉戾氣。小春子，就是春哥了！只不過這個小名在他混之後除了他家人就沒有人敢當面說了。

陳楊卻心中苦笑，自己還是遲了一步，乞丐被趕走了，他想要弄清楚一些謎團的機會也失去了，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次遇到那個乞丐。

「大虎，你當我是兄弟不？」將這點遺憾丟開，陳楊正色的看着大虎問道。

「楊楊，你這是說什麼話？我們可是從小就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大虎眼睛一瞪，不高興的說道。

陳楊不以為意，肅聲道，「既然如此，大虎，你就聽我一句話，以後別出來混了，混是沒有好結果的，不如我們兄弟聯手做一番事業。」

在得到《天祭錄》之前，陳楊覺得自己最多能夠混個溫飽，但有了《天祭錄》。他的野心已經不可抑制的擴大。

看着大虎還在猶豫，陳楊立即說道，「回頭我和趙叔說說去。」

『趙叔』兩個字讓大虎臉色一變，眼中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

「楊楊，別告訴我爸，我不出來了行不？你說了我一頓板子少不了的。」大虎一想到老爸的家法，頓時打了個激靈。

「這才是我兄弟嘛，你放心，以後我們一定會成為所有人都羨慕和仰望的人物，那時候，你一句話，就有無數人爭先恐後的去踩死春哥那隻小螞蟻。」陳楊知道大虎心中肯定還不服氣，又畫了一個美麗的大餅出來，但他深信，這張大餅一定會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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