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一)大皇子衛雲葭

衛家來了一位客人,正是剛被封為晉王的大皇子越戈。

越戈算是衛雲昭的古代版筆友,跟江臨倒沒什麼交情。

不過他來衛家並非是要見他兩,而是沖着衛雲葭來的,越戈提出想單獨跟衛雲葭說幾句話,想到兩人還有婚約在身,衛雲昭便同意了。

不過越戈前腳被引起見衛雲葭,後腳江臨就拉着衛雲昭悄悄跟上,打算聽牆角。

看着自家夫人一副興緻勃勃的樣,衛雲昭實在沒說出阻攔的話,順從的被江臨拉走了。

越戈和衛雲葭是在衛雲葭住的小院中見面的,周圍有伺候的丫鬟在,不過離得遠,並不妨礙兩人說話。

衛雲葭沖越戈屈膝行禮,「見過晉王殿下,」她心中清楚這位晉王殿下是為他們的婚約而來。

越戈抬手虛扶了下,「衛姑娘免禮。」

兩人在石桌前坐下,越戈主動開口,「衛姑娘,本王今日是為婚約一事而來。」

衛雲葭點點頭,替他奉茶,「殿下是想解除你我二人的婚約?」

越戈聞言,便多看了衛雲葭兩眼,然後道:「衛大人曾在信中提及衛姑娘聰慧過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婚約非你我所願,也不敢欺瞞姑娘,本王曾在邊關救過一女子,本王與她結為夫妻,她雖因病亡故,卻給本王留下了一雙兒女。本王曾立下誓言,此生不會再娶妻。怕兩個孩子受黨爭牽連,除了身邊親近之人,本王並未向旁人透露過亡妻和兩個孩子的存在,故而連衛大人也不清楚。」

「本王是有意隱瞞亡妻和孩子的事,但並非故意怠慢姑娘,只是婚嫁事關重大,所以本王才會想着當面同姑娘解釋清楚,還請衛姑娘不要怪罪。」越戈向衛雲葭拱手賠禮。

衛雲葭微微搖頭,淺笑道:「殿下無需如此,殿下第一封來信便已說的很明白,待您回京時便會與我解除婚約,雲葭一直記得。」

「殿下願意對雲葭坦白解釋便已給足了雲葭臉面,雲葭又怎會怪罪。」

「多謝衛姑娘,姑娘放心,本王回去便會請奏皇上,請皇上下旨替我們解除婚約,往後姑娘定能尋得如意郎君,白首偕老。」

「那便借王爺吉言了。」

越戈要走,衛雲葭也起身送他。

待人要走出院子時,衛雲葭突然叫住了他,「晉王殿下。」

越戈回頭,等著衛雲葭開口。

「殿下無意再娶妻可是怕自己有克妻之嫌,會害了人家姑娘?」

越戈苦笑,「許是此生無緣,能有一雙兒女本王已經知足了。」

衛雲葭:「王爺,有些事信了才會懼,我大嫂說過,這世上沒有什麼天定的命數,而且人定勝天,有些事只是巧合,甚至是人為的巧合,只要殿下沒做過虧心事便不該為此內疚。」

衛雲葭屈膝,微微一拜,「雲葭也祝殿下終有一日能找到與之相伴一生的人,不必懼怕什麼無知的傳言的。」

越戈愣了片刻,隨後輕輕笑了起來,他還從未聽過這樣的言論,衛家人果真都很有意思。

「多謝!」越戈朗聲開口,然後大步離開。

也許他未來還會碰到願與他相愛相守的女人,但那個人不會是衛家這位姑娘,也不能是。

出了衛家,越戈便直奔皇宮而去。

而聽牆角的兩人也生了點小摩擦,江臨埋怨衛雲昭還不如小姑娘清醒,越戈這位前大皇子現晉王壓根就沒娶他們家姑娘的意思,衛雲昭簡直是自作多情。

其實江臨覺得,就算越戈想娶,衛雲葭還不見得想嫁,他們之間到底隔着殺父之仇,父親過逝,家裏唯一能撐得起來的男丁也因中毒在床上躺着,那段時間日子過得有多難,小姑娘想必一直記得。

衛雲昭道:「我知道,所以我不希望她一個小姑娘背負這些,如果她與晉王兩情相悅,最後卻因上一輩做的壞事而斷了姻緣,雲葭也不會好受的。」

衛雲昭覺得小姑娘就應該開開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與自己相愛的人成親生子。

但小姑娘也是個有主見的人,有自己的想法。

這樣的事說不上對錯,衛雲昭希望衛雲葭不要因為仇恨而錯過一段好姻緣,而衛雲葭記得父親的事,也與大皇子沒感情。

如今算來,現在一個不想娶一個不想嫁,反而是最好的結局。

新帝還是很給自己大哥面子的,很快擬了退婚聖旨傳到了衛家,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接到聖旨后,衛雲昭找過衛雲葭說話,兄妹兩談了很久,最後衛雲昭答應讓衛雲葭自己相看未來夫婿,若不願嫁人,他也能養這個妹妹一輩子。

衛雲葭很感動,感動的想着,大哥還活着,於她於整個衛家便是最大的幸事了,而這一切的功勞都要歸功於大嫂,所以,大嫂最好了。

……

(二)五皇子X尹菲菲

新帝登基第一年做了很多事,雷厲風行的手段與他溫文爾雅氣質完全不符,在六皇子越恆也就是如今的恆王的幫助下,朝廷盡握於手,朝堂上下在政事上未有不敢盡心之人。

會辦事有能力的人便得新帝賞識重用,而碌碌無為想靠別的途徑上位的人自然盯緊了新帝空無一人的後宮。

距先皇駕崩,孝期未滿一年之時便有人提議讓新帝先選幾個妃子進宮伺候着,反正妃子不是皇后,不用舉行大婚,也不算犯了規矩。

但新帝不願,不僅不願,還直接將提議之人給一擼到底直接貶了官直接遣回老家永不錄用了。

殺雞儆猴效果是有的,之後的孝期便無人敢提給新帝後宮塞人的事。

也因此把許多想靠女人上位的官員給憋狠了,等孝期一過,摺子便飛似的往新帝案上遞,讓他儘快將皇后迎進宮,再選一波妃子,好為皇室開枝散葉,一連好幾日,讓新帝選妃的摺子堆滿了案幾。

這其中有的人家還肖想着皇后之位,壓根不想讓尹菲菲入主中宮,想讓她跟着一起選妃,另定皇後人選。

新帝跟朝臣們鬥了大半月,從一開始堅定不願成婚到鬆口願娶尹家姑娘進宮,但條件是此生只娶一人,後宮只有一位皇后。

朝臣們那自然是不肯的,這位新帝不僅手段雷厲風行,不要起臉皮來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直言朝臣們不答應他就不娶了,反正他沒覺得女人哪兒好,尤其是後宮女人多了后。

很多人便想起這位新帝生母,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出身不高,以前日子不好過,故而導致新帝對女人多的後宮充滿厭惡,那些有心想求到太後面前,讓太后勸說新帝的人頓時也歇了心思。

又跟朝臣討價還價的過了大半月,這些人終於答應了新帝只娶一位皇后的說法,畢竟他們不答應也不行,皇上不願選妃,他們總不至於強行把人塞後宮去,到那時怕也得跟前面被擼的那位一樣,直接給貶回老家。

一眾朝臣們就算著,反正新帝心在年輕,不着急,等過上幾年看皇后看膩了,自然惦記小姑娘,想要多生幾個兒子了,那時才是他們的機會。

新帝並不在意他們的想法,反正只要自己的目的達成就行。

擇吉日,帝后大婚,無比隆重。

也讓人蠢蠢欲動想搞破壞。

主角團僅剩的一人,那位很能活的前太子,覺得新帝搶了屬於他的皇位,又搶了屬於他的女人,滿心不甘。

也不知怎地,娶尹菲菲為後便能登基這樣的說法竟也成了傳言,要不是當日說這話時只有他跟衛雲昭兩個人在,他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偷聽到了他的話然後泄露出去的。

傳言不知從何而起,但前太子着實被刺激到了,聯合舊部,想殺了新帝,想搶親。

所以為了讓他五哥能順利把嫂嫂娶進門,越恆這個弟弟就去阻攔這個麻煩精了。

跟其他幾位皇子相比,前太子在新帝心中明顯沒什麼分量,只冊封了一個郡王,取平字,平郡王,怎麼聽都不像有出息的人。

住的府邸是新帝曾住過的五皇子府,不受寵的皇子,府邸自然不如何,跟東宮更是完全沒得比,剛搬來時,平郡王可發了一陣火,可惜他早已不是太子,自然不可能跟從前比。

發火沒用,心裏的氣憋得更狠了,卯足了勁兒要在新帝大婚之日除掉他,搶走新娘子。

只可惜,出師未捷大部分的人就損在了越恆手中。

得知越恆要去找平君王算賬,江臨也拉着衛雲昭一塊來湊熱鬧,當然,也不是光湊熱鬧,他們也有事找平郡王。

江臨想問一個答案,就是為什麼當初新婚之夜時,葉嬤嬤要逼着他強睡衛雲昭,葉嬤嬤死前說了兩個字,江臨沒看清口型,但衛雲昭看清了,他說那兩個字是——太子。

當時葉嬤嬤口中的太子自然就是現在的前太子平郡王了。

平均王府內因為越恆幾人的到來亂成一團,越恆直接一揮手讓禁衛軍把平郡王府給圍了個水泄不通,而和江臨還有衛雲昭去見平郡王。

系統留下的葯毒性實在烈,哪怕越恆並未下多少份量,也足以讓一個活人痛得死去活來,平郡王也費了不少力請了許多大夫,都沒能解毒,頂多用貴重的藥材壓制毒性減輕痛苦。

他們到時,平郡王正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坐在床上跟手下人說話,越恆一進門便將平郡王那兩個手下給扔到了門外,門關上以後他就拖了椅子坐在床對面,冷眼看着平郡王。

「真不老實,看來是還不夠痛。」

平郡王又懼又慌的看着越恆三人,「你們想做什麼?孤警告你們,孤若出了事,立馬就會有你們謀殺孤的消息傳出去,老六,你也不想背上弒兄的罪名遺臭萬年吧。」

越恆扯了扯嘴角,滿眼嘲諷,「還自稱孤呢,龍椅坐的人換了,難不成你還想給五哥當兒子?」

江臨在後面不厚道地笑出了聲,覺得越恆比他嘴還毒。

「放屁,本宮才是太子,才是父皇欽定的皇位繼承人,越誠算個狗屁,孤遲早會殺了他,徹底剷除你們所有人的。」

「嗐,腦子不行,」江臨轉了個身,手撐在衛雲昭肩上,發出了感嘆言論。

那邊越恆也不是來跟他廢話的,掏出了那包沒用完的藥粉,「放心,本王不會讓你死的,你說的對,本王要好名聲,怎麼會做出弒兄這事呢,本王只會讓你疼得永遠下不了地,生不如死。」

取出一點藥粉,兌了水,就要給平郡王灌下,平郡王自然不從,奮力掙扎著,江臨見機會來了,立馬上前幾步,「這樣吧,郡王殿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幫你說說情,請恆王少給你喂點毒如何?」

因為領教過這毒的厲害,平郡王很怕越恆這一杯水灌下去他就一命嗚呼了,最主要的是他現在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越恆幾人作為,一聽江臨的話,平郡王立馬點了頭,「你想知道什麼?」

同時還想討價還價,「你讓越恆將這杯水倒了,孤就告訴你。」

江臨覺得這人不識趣,抬了抬手,對越恆道:「恆王殿下,您請。」

加了毒粉的水眼看就送到了嘴邊,平郡王怕了,立馬道:「好,孤說,孤什麼都說。」

「那好,問題很簡單,你曾經是不是指使衛家一個嬤嬤,讓她在我和衛雲昭的新婚之夜逼着我與他圓房,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是事情太久遠,平郡王還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好像是有這回事,逼你們圓房自然是想讓衛雲昭死,哪還有其他什麼原因。」

平郡王說得坦蕩,反正要衛家人死一直是他們的初心。

江臨繼續問,「為何篤定我與衛雲昭圓房他就會死?」

平郡王看了看越恆手中的杯子,想再次討價還價,不過沒等他開口,越恆就把杯子往前送了送,平郡王嚇得往後一縮,老實回答了江臨的話。

「你被下了葯,與他交合,你二人都必死無疑。」

江臨這下明白,為什麼他會穿過來了,原身不僅是被打暈,身上還被下了葯,原身被毒死,他才有機會穿到這具身體里。

而他醒來沒多久就喝了靈泉水,所以那毒對他並未產生什麼影響。

毒肯定是江家人下的,最大的可能是江錦月。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找葉嬤嬤。」

平郡王哼一聲,「當然是那個掃把星說的,若非那個女人,孤又何至於此。」

連江錦月的名字都不肯提,可見也是恨得深。

平郡王自從中毒后就一直在後悔,後悔再次招惹江錦月,明知道那個女人是個災星掃把星,只要沾上她就不會有好事,偏他愣是沒記住教訓,又跟她搭上了關係。

若沒那個女人給的毒藥,他又怎麼會失去皇位,還這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如果這事有江錦月摻和,那便解釋得通了,那時江錦月有系統在,提前知道葉嬤嬤的女兒被衛安害死,然後告訴平郡王,平郡王安排人以幫她報仇為借口,讓她完成逼圓房的事。報仇心切,葉嬤嬤自然答應了。

但被江臨一提醒,怕沾上人命,所以心生懼意,慌忙逃了。

江臨一拍手,「好了,我問完了,恆王殿下,你看?」

越恆上前,伸手捏住平郡王的嘴,不容他有半分掙扎的機會,直接將一杯水灌了下去,越恆道;「雖然你求情了,但也得看本王答不答應。」

毒藥一下肚,藥效就發作了,平郡王張口想罵人,卻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躺在床上慘叫。

越恆雙手抱臂看着床上的人,牽起嘴角輕笑,「你們看,一輩子都只能痛苦不堪的躺在床上,看着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到了別人手上,看着我五哥受萬民敬仰,看他跟嫂嫂夫妻恩愛,而他什麼都做不了,這樣的滋味是不是比死了還讓人難受。」

「偏偏本王還不打算讓他死,本王會讓人一刻不離眼的守着他,讓他就這樣遭一輩子的罪,直到老死。」

江臨偏頭看越恆,發現他臉色平靜,可眼底的恨意沒能掩藏住,越恆的過往,這位前太子曾參與過不少吧。

江臨說,「對,是個很好的主意,有時候人活着的確比死更痛苦。」

他們出了平郡王府,街上還很熱鬧,百姓還在為帝后的大婚高興,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氣。

江臨抓住衛雲昭的手,「走,咱們也進宮,應該還來得及,去恭賀我們皇上抱得美人歸。」

……

(三)六皇子X蘇喬

六皇子愛上了一位青樓出身的女子,這事幾乎整個盛京的人都知道。

從前六皇子不起眼,也沒人將他放在眼中,但自從長德帝要捧他與太子抗衡后,六皇子出現在人前,不論是長相還是氣度,以及長德帝對他看重都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六皇子並未娶妻,也因為從前身體弱,身邊除了伺候的宮女外,連正經暖床的女人都沒有,許多官家女便盯上了六皇子妃這個位置。

六皇子從出宮建府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有心人眼裏,很快大家就知道了他時常去一個破舊小院見一名女子,那女子的身份很好查,之前盛京殺人案就是沖着她的,姓蘇,名喬。而在這之前,她只是個青樓女子。

六皇子看上了一名青樓女子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時讓大半官家女死了心。

也有自覺自己家世,相貌,才華樣樣都比那青樓女子出眾,有心想比一比。

於是六皇子這一朵朵桃花就來了,時常腳邊會有『不小心』掉落的香囊帕子金釵等等,還有投懷送抱以及各種巧遇。

更收到了不上賞這個賞那個宴的帖子。

可惜六皇子鐵石心腸,哦,不,應該是情有獨鍾,一點不理會外面的鶯鶯燕燕,一心撲在那青樓女子身上,還把人給接府里去了。

這事還傳到了長德帝耳中,長德帝也找越恆說過話,不過沒勸動,越恆在這事上我行我素,一副非那青樓女子不娶的模樣。他如此痴情,倒讓很多想嫁他的人歇了心思,只盯着兩人,看看六皇子到底能寵這青樓女子多久。

到後面,青樓女子蘇喬恢復了蘇家女的身份,六皇子成了恆王,兩人身份相差還是很大,蘇喬依舊住在恆王府,而恆王也沒要娶妻的意思,一心守着蘇喬。

越恆雖然一直籌備成親的各種事宜,什麼都準備好了,只要蘇喬一點頭兩人就能馬上成親,卻從沒問蘇喬打算什麼時候嫁給他。

因為蘇喬曾說過,不必他問,若她想明白了,願意了,自會告訴他。

越恆去衛家見了衛雲昭和的江臨拜堂,喝了他們的喜酒。

見着他五哥把心心念念的皇后娶回了宮,兄弟兩私下說話時,五哥三句不離皇后。

就連周家和杜家那兩不成器的紈絝都在他前面成了親,他依舊沒等來蘇喬說娶她。

但她的蘇蘇也從未說過讓他娶別的女人,他很清楚橫在他們中間的是什麼,有些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他就想,他沒成親,蘇蘇也一樣沒成親,只要他一直等著守着,總會有那日的。

又或者一輩子不成親也沒什麼,反正只要他們相愛,一直在一塊就好。

蘇喬大約也沒想到自己能跟越恆耗這麼久,除了正式成親外,他們過得很像相守多年的老夫老妻。

她對越恆有過愧意,但在江臨一番勸阻后消散得跟翻書一樣快,蘇喬還是願意稱江臨為少夫人,少夫人說,她愛越恆並不比越恆愛她少,而且她也沒跟別人成親,不是誰耗著誰,而是彼此都被困住了。

蘇喬覺得少夫人說得有道理。

只要他們是自願做這局中人,誰又欠著誰呢。

情愛的滋味總叫人慾罷不能,一旦嘗過了,動了心,便很難再忘掉,大概要用一生來體會以及償還吧。

大約是小姑娘們都已經嫁了意中人後,蘇喬終於做了決定,很正式的對越恆說:「有些事我忘不掉,也不能忘,所以我們就這麼耗著吧,耗到心灰意冷,再不願繼續下去的那日。」

越恆應了一聲好,並未許下什麼承諾,反正他的蘇蘇能看到。

過了很多很多年,兩人都老了,白髮蒼蒼,誰也不知還能不能見着明天的太陽。

越恆提了一個要求,希望他們死後能葬在一起,能在蘇喬的墓碑上寫着越恆之妻,能在他的墓碑上寫着蘇喬之夫。

黃昏落日,餘暉正好,蘇喬也應了一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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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醫囑,11點要睡覺,今天就只能寫這麼多了,明天寫小望子和小翎子以及我們臨兒跟他夫君的,字數盡量多。

寶貝們可以看看我專欄預收的文,這本完結了我就繼續寫那本,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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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嫁小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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