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炎火流曦鬼手魔尊

第2章 炎火流曦鬼手魔尊

落風、落雨兩人受月吟湘之託前來揚洲送邀請帖,與揚洲使者進行交涉。與他們交涉的是揚洲城主畫東瀛的近侍影溪,在九洲,城主的近侍是沒有姓氏的只有名字。從他們成為近侍的那一天起,他們的姓氏就被抹掉。近侍為主而生也為主而死,一損俱損,一隕俱隕。

落風:「冀洲使者受法巫月終之託,奉命前來邀請城主參加九洲之宴,還請使者向城主通報一聲。」

影溪:「請二位使者移步偏殿等候。」

落風落雨:「多謝!」

隨後,影溪就向城主通報去了。落風、落雨雖不是第一次來揚洲,但這是他們第一次面見揚洲城主畫曦,兩人心裡不知道有多複雜,沒過多久影溪就回來了。

「城主現在要召見你們,請隨我來。」影溪在前面領路,落風和落雨一聽到城主要召見他們心裡就一直打鼓,七上八下的,頭一次見自己這麼慫。

影溪:「稟報城主!使者已帶到!」

城主:「嗯。」

落風、落雨:「冀洲使者落風、落雨參加見城主。」

「免禮!」

紗簾後面隱約傳來聲音,那人站起身來走向落風落雨。帘子被侍女掀開的那一瞬間,時間彷彿停止了一樣。落風落雨這才看清這個人的容貌,媚而不嬌,清雅淡然。一襲黑袍難覆雅,眉梢眼角透著一股「風流」與陰冷,天魔印點綴眉心,如同錦上添花,這絕世容顏讓人垂涎。讓人難以挪開眼。他側躺在床榻上,如同一隻溫順的黑豹,看似神情慵懶,實則眼神犀利。一頭烏墨色長發垂落於胸前,胸前掛著銀環渡鈴,那銀環渡鈴是上古神器,據說能度化世間的氣,怨氣,邪氣,戾氣,靈氣,元氣都皆可度化。還能度化凶獸厲鬼怨靈邪神。那銀環渡鈴有三個大鈴鐺,中間的大鈴鐺兩邊有兩個小鈴鐺,大小鈴鐺都掛著黑色流蘇,兩手各戴一個手環鈴,手環鈴上有三個鈴鐺。他一動,銀環渡鈴就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聲音極為動聽,讓人聽的入迷。

他的氣場過於強大,只要是靠近他的人,都好像有種死了幾百次,又重新投胎回來站在他面前的感覺。他年紀輕輕就坐上揚洲城主之位,不到幾年的時間魔族就從其他族類中崛起,因此也成為了其他族類的眼中釘肉中刺。九洲沒有人敢與他作對,敢怒不敢言。魔族之主畫東瀛可是出了名的「殺手」殺人於無形。人稱炎火流曦鬼手魔尊,銀鈴作響,人間煉獄。在九洲他的名聲令人聞風喪膽。

落雨:「卑職奉命前來邀請城主參加九洲之宴!這是邀請帖。」落風把邀請函呈上交給了影溪。

「九洲之宴?」影溪把邀請貼交給了畫東瀛。畫東瀛看了看邀請貼,在看看落風落雨。

「冀洲是沒人了?怎麼會派你們過來。」就這句話差點沒把落風落雨嚇的半死。

落風:「回城主,主上和法巫臨時有公務纏身,不能前來。」

「你們就這點誠意?」

落風:「卑職只是來傳話,還請城主見諒。至於城主接不接受邀請,還請城主三思。」

「回去轉告月吟湘,我要見你們小公子。」

落風:「是!」

落風落雨兩人恨不得趕緊飛回冀洲,這揚洲城主也太難伺候了。端著架子要人來請,還不一定肯賞臉。現在他們兩人又請不動這尊大神,月吟湘臨時有事又不能來,天宸安又逮著天同歌不放。兩人一個忙於公事,一個忙於家事。這兩人可真的是愁死他們了。

落風落雨兩人從被畫東瀛召見開始就隱隱約約感到很不自在,總感覺畫東瀛隨時隨刻就要把他們千刀萬剮了似的,兩人的手心都冒出了汗,故作鎮定,強撐著。灰溜溜地跑回冀洲。

離開揚洲后,兩人感嘆自己能夠活著出來真幸運,命真大!要不是月吟湘忙於九洲之宴的事忙不過來,這種事哪能輪得到他們倆,揚洲城主不僅刁鑽,而且還蠻不講道理。也許他自己就是道理,與他說理是說不通的。

他們兩人現在能夠有鼻子有眼的回到冀洲實在是命大。據說,揚洲城主畫東瀛是從來都不會接見使者的,因此九州沒有使者前往揚洲的先例,各洲城主想要見畫東瀛,就得屈尊前往揚洲。但畫東瀛也未必肯見。

他們倆想都沒有想到,法巫居然會委託他們前往揚洲。更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見到傳說中令人髮指的揚洲城主,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帘子被掀開的那一瞬間,落風落雨兩人的魂都要飛了。不過好在,他們倆在天宸安身邊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把持住。勉強頂住了這強大的氣場,但同時也憋出了內傷。

落風落雨兩人因沒有請到畫東瀛,只好灰溜溜的回冀洲向月吟湘復命。

落雨:「法巫,揚洲城主沒能請到,但他讓卑職向您轉告,他要見小公子。」

「我知道了。」

月吟湘早就料到這一切。不過見到落風落雨兩人挫敗的神情,月吟湘頗為愉悅。畢竟見他們在天宸安身邊時神氣慣了,搓搓他們的的銳氣倒是個有趣的新鮮事。這種事情月吟湘屢試不爽。月吟湘的嗤笑引起落風落雨的強烈不滿。

落雨:「法巫你明知道我們請不動揚洲城主,為何還派我們前往揚洲?」

「當然是別有用心了。」

「別有用心?此話怎講?」落雨心中不悅。

「這是個秘密。好了,你們先退下吧,你們能活著回來就已經是個奇迹了。畢竟能讓畫東瀛看起來舒心的也沒幾個了,惜命。」

落風聽風:「是!卑職下退了。」

「慢著,把腰牌給我。」

落風落雨奉上腰牌,近侍石沐憐接過腰牌,上呈月吟湘,兩人告退。

月吟湘看著腰牌出神。

石沐憐:「法巫,難道這腰牌另有玄機?」

「日後你會明白。」

石沐憐看著月吟湘空洞深邃的眼神,深不見底,捉摸不透。他自幼陪伴月吟湘多年,但他還是看不清他。

「沐憐,把天裔請過來,跟他說我有要事找他。」

「遵!」

「知政,知烏,來,我特意為你們準備好多肉乾呢!」,你們再給我講講上次血潭異變的細節。天同歌每天的玩伴就只有這兩隻金雕,平時會聽它們講講外出遊飛時的見聞。每一次都是新鮮的,就這次的血潭異變就更為新鮮,講的讓天同歌膛目結舌,耳目一新。

這是天同歌一直都很感興趣的事情。幾百年來他一直都在調查有關於血潭的事,現在有點起色了,終於找到了突破口。但現在也就只能靜觀其變,慢慢等待時機。

如果妖獸衝破封印的話,到時候九洲必將會遭到滅族之災。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在於如何應對這一事件的發生。到底如何才能將妖獸消滅殆盡,不再讓他們禍亂九洲。關於這個問題天同歌思考了幾百年,只要妖獸族還存在,妖獸終有一天會衝破封印。

他設想了很多種解決方法,但是沒有實踐過的法子是虛有的。知政知烏這兩隻大雕一直在那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然而天同歌的思緒早已神遊八方。

知政:「同歌,同歌!」

知政朝著天同歌手背上輕輕啄了幾下,天同歌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

知政:「同歌我還要要肉乾!」

「好,都給你們,慢慢吃。」

這兩隻大金雕可以說是天同歌最默契的夥伴了,在關鍵時刻他們總能保護他。天同歌被禁足無聊了還有它們陪伴一起說話。因為它們天同歌從來都不覺得孤單,比起在皇宮裡,天同歌更嚮往外面的生活。

大多數時間天同歌就只能待在自己的府邸,他的自由只在天宸安的一念之間。加上天同歌本就生性頑劣,天生活潑好動,像脫韁的野馬。不過還是被天宸安治的服服帖帖的。聽著知政知烏講講外面的新鮮事,天同歌對外面的世界所謂是蠢蠢欲動,現在這種感覺在他的心裡越來越強烈,他暗自發誓一定要到外面去看看,不管付出多大代價。

「知政知烏從明天起呢,就麻煩你們每天都幫我留意血潭,一有什麼動靜就馬上向我彙報,知道了嗎?」

知政知烏:「我們知道了,同歌要給我們留好多肉乾!」

「好,放心吧,都給你們準備好,保證你們回來准能吃到!」

知烏:「你不要被城主關禁閉就好了,都有好幾次我們都沒有肉乾吃了」

一提到這事天同歌就尷尬。

「好,我向你們保證,不闖禍。」就算他不闖禍,天宸安每天也能找他的麻煩。想想攤上這樣的舅舅他天同歌就感到命苦。簡直苦不堪言啊!

「小公子,石侍衛求見!」芮錦過來通報。

「讓他進來。」

「遵!」

芮錦將石沐憐領了進來。

「石沐憐見過小公子!」

「石侍從不必多禮!師父叫你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小公子真是料事如神,法巫傳喚您,請隨卑職走一趟。」

「我知道了。」

「你們等我回來,我去去就回,對了,你們幫我找找萌萌和花花,我好幾天沒見她們了,不知道它們又去哪裡野了」

知烏:「我們知道了,我們這就去。」知政知烏起身飛去找萌萌和花花。

天同歌隨後也跟石沐憐出了府邸去見月吟湘。

知政知烏盤旋在空中,穿梭在林間尋找萌萌和花花,天同歌的府邸很大,府里有天同歌收養的各種奇奇怪怪的神奇物種,萌萌花花是兩株食人花,體型可以隨意改變,可大可小,生性兇猛食生肉含劇毒。是天同歌最喜愛萌寵之一。

就兩株花經常幫天同歌看家護院,看守府邸,一有風吹草動她們能夠憑藉植物根系感受到,異常敏感。因此沒有人敢隨意接近或者擅自闖入府邸,必須要通報才行。府里的侍從很少,但卻是天宸安精挑細選,選出來的。他們平日里照顧天同歌飲食起居,打理府中事物外還專職保護他,教他讀書習字修身養性,同時還幫他照顧府里各種兇猛的生物。

萌萌和花花是兩株頑皮的食人花,她們雖然頑皮但是沒有天同歌的命令是不會出府的,要是隨意跑出去可能就沒命了,因為他們的大剋星是天宸安,有一次差點就被天宸安給踩死了,天宸安最討厭天同歌養的這些破爛玩意兒,那天,天同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天宸安。它們才活了下來。

所以只要天宸安一來到府里,她們聞著味兒,就哧溜跑的賊快。天宸安看到它們就心煩,不跑快點命就沒了,像見鬼一樣。府里各種奇花異草,稀有靈獸,為水天一色增添了許多生機,水天一色靈力充沛,是冀洲寶地,同時是冀洲禁地。

現有九洲書卷記載,水天一色,匯聚天地日月之精華,集稀物之寶地無奇不有,有公子天裔治理,再現開世之生機。由此可以見得公子天裔,可謂年少有為治世之才。這是百年後九洲史書對兗洲小公子的最高評價。水天一色對於九洲而言是個神奇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天同歌隨石沐憐來到月吟湘府邸。

「法巫小公子來了。」

「天裔拜見師父!」

「天裔,不必多禮,坐!」

「謝師父。」

「師父叫徒兒來所為何事?」

「天裔為師托你辦件事。」

「何事。」

「去趟揚洲,請揚洲城主畫東瀛赴兗洲參加九洲之宴。」

「師父,百年來各洲舉辦的九洲之宴揚洲城主從不參加,徒兒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動。」

「不試試怎麼行呢?」

「師父相信你。」

「舅舅那邊?」

「我已經跟他說了,你現在就隨石侍衛和衛侍衛前往揚洲。」

「遵!」

「石沐憐,衛顏青聽令!」

「卑職聽令!」

「帶小公子前往揚洲,平安歸來。」

「卑職遵命!」

「師父徒兒去去就回!」

「好,路上小心!」

「徒兒告辭!」

天同歌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走出兗洲,看看外面的世界!心心念念的事,終於實現了。不過最讓他擔憂的還是自己能不能請得動揚洲城主,不過為了不負師父期望,暗暗下決心,如論如何都要讓揚洲城主答應來兗洲赴宴,才不枉費師父的一片苦心與信任!

在路上的所見所聞對於天同歌來說都是新鮮的,就像知政知烏它們描述的一模一樣,衛顏青見天同歌心中喜悅不免為他感到高興,他和石沐憐都是看著天同歌長大的,看著這倒霉孩子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衛侍衛,我第一次見過這麼美的兗洲,它跟史書上記載的,一模一樣,不,還是有些變化的。」天同歌不由得感嘆。

「小公子就藉此機會好好看看史書里記載的真實世界吧,法巫讓小公子去揚洲想來也別有用心。」

天同歌第一次被震撼到了,好比重見光明的人,看到了希望和光明。

「這就是就是九洲盛景嗎」

石沐憐:「小公子這只是九洲的一部分,九洲遠比你想象的還要要大,在途中我們會經過徐洲和青洲魚族和龍族的地界,才能到達揚洲。」

「嗯,這個我知道。史書有記載。」

「說起揚洲,最讓我佩服的還是揚洲城主。史書有雲,揚洲城主畫曦未及弱冠之年,揚洲大亂,戰火紛飛,群龍無首,孤身領百將平揚洲大亂,血雨腥風,數日後百將變萬將,百日後自立為王,平定揚洲大亂!數年後揚洲強盛,百年後揚洲鼎盛,是千古難得君王也。這樣的人就應與之交友。」

石沐憐、衛顏青不免有些吃驚,天同歌真是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做主兒。石沐憐:「揚洲城主畫曦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所到之處無生機,人人避之而不及!」

「這個嘛,只是世人對他的評價,就比如我舅舅,咳咳咳!就比如城主,不是像世人說的那樣片面的。看人不能只光看表面,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透過現象看本質?」石沐憐,衛顏青兩人對天同歌所說的話,腦子裡是一頭霧水。

「額,你們不明白,就當我胡言亂語好了。」天同歌略為尷尬的笑了笑。

石沐憐、衛顏青不免有些吃驚,因為天同歌是真的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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