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生氣?

為什麼在生氣?

「糟糕!忘記帶姐姐前輩去醫務室了。」送純奈去辦公室后回到班級的向日岳人,突然有點不是滋味,居然忘了姐姐前輩有傷在身!他才不是被姐姐前輩問怎麼迎戰主將前輩而被嚇到了……

「今天的部活,力量訓練加點好了。」想了想,向日去了H班。嘛,在姐姐前輩說動榊教練前,他盡量安撫住侑士好了。

榊太郎,冰帝網球部的教練,同時也是一名音樂老師,整天穿著定製西服,堅持「只要有實力就可以成為正選的準則」,對失敗者毫不留情,極度嚴肅,威嚴具有壓迫感,網球部所有人對他完全服從。身高183公分,相貌英俊,儀態翩翩,運動理論方法很強,是個心理細膩的成熟男人,學校里暗戀他的女學生和女老師不計其數。

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榊分別拒絕了兩位女老師午餐邀請,又禮貌拒絕了一位學生告白,在冰帝最貴的餐廳享受完西餐午餐,便前往自己專屬的辦公室。

門口這一坨是什麼?

用「這一坨」來形容女學生似乎不太合適,但是纖細白皙的手流出的血液已經將他辦公室門口的那塊地毯染紅,今年年初剛換上的純手工波斯羊毛地毯已經報廢,榊第一時間便考慮到替換的地毯選擇鬱金香圖案的那條。

下一秒,榊便有不好的聯想。

這學生一動不動的……是被自己拒絕過的女學生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割腕自盡?

立即單膝下跪,榊輕輕拿起纖細的手腕,翻過來一看,鬆了口氣。

是手掌掌心破皮了,並不是割腕。那這女生怎麼一動不動的?

不放心的榊一手撐牆,壓低身體,靠近一看,一張五官嬌美無瑕的甜美睡臉映入眼帘。

倚靠牆壁,呼吸輕輕小小的,肌膚白得晶瑩透光,臉頰微微泛紅,長長的睫毛微顫,蓬鬆柔軟的捲髮散發出乾淨花草清香。

不管多近,皮膚還是一點瑕疵都沒有,怎麼會這樣?榊無意識地持續湊近。

熟睡中的純奈心中一悸,有種野獸逼近的錯覺,睫毛狠狠顫動了幾下,猛然睜開眼睛,就看見一男人的臉,因距離太近,她看不清對方的五官,但能清晰感覺到對方近在咫尺的呼吸。

純奈:「……」

榊教練:「……」

……

純奈:「……」汗毛豎起!

榊教練:「……」猛然清醒!

……

純奈:「……」在做夢嗎?

榊教練:「……」我在做什麼?

突然!榊聽到轉角傳來的說話聲,酸麻的身體本能地行動起來,摟著純奈,矯捷地推開門,兩人進去,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外面說話的聲音漸漸清晰。

「誒——你交男朋友了啊!」

「小點聲!不要被其他人聽到了!我只告訴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是誰啊?」

「高中部的學長。」

「好厲害!你怎麼做到的!不對!你不喜歡那個體育委員了?」

「……」喜悅的聲音安靜了一下,「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抱歉……」

「沒關係了,反正交到新男友了!都過去了!」

「真的?那……體育委員喜歡的人難道是隔壁班的忍足純奈?」

「……」

「果然是這樣!男生都是瞎子嗎!怎麼會喜歡上那種女人!不就是臉長得好看一點嗎!都不管性格惡劣……」

兩位女生交談的聲音和腳步聲漸漸遠去。

榊長長鬆了口氣,剛才那種情況被看到絕對會被誤會!一放鬆下,他才發現目前的情況不太妙,女生被自己抱在懷裡,坐在大腿上,掌心能感覺對方唇瓣柔嫩的觸感,軟香在懷……走神了幾秒,榊準備收拾殘局。

「抱歉,剛才是誤會我可以解釋,我現在放開你,請冷靜聽我解釋。」榊緩慢地移開手掌。還好!對方沒叫!「我是音樂老師,也是網球部的教練,不是可疑人員。」榊將人從懷裡放下。

女生顫抖著身體,沒說話。

「你是。」榊發現這學生他認識。「忍足純奈?侑士的姐姐是吧。」沒錯!是那個喜歡跡部的學生!他心裡無意識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

「……看見地毯上的血,我以為出事了……」榊教練解釋著。

純奈依舊沒說話。

這時,榊才發覺不對勁。

「忍足純奈?忍足純奈!」

喊著對方的名字,搖著對方的肩膀,女生依舊沒感覺似顫抖著,似乎對外界動靜沒了感應。

榊心中一沉,橫抱起純奈,大步走到沙發旁,把人放下,讓其坐好,又拿了條毯子裹住對方。他蹲在純奈的面前。

女生漂亮的眼睛沒有焦距,柔軟的唇輕輕顫抖著,身體下意識縮在毛毯里輕輕顫抖著,無助、害怕、茫然、柔弱,甜美軟糯的人兒此時似乎一碰就會破碎,那是受到巨大驚嚇而呆住了的急性應激反應。

「忍足純奈、忍足純奈……」榊放輕聲音,溫柔地喊著對方的名字。

純奈依舊沒有反應,似乎聽不到榊的聲音。

「沒事的,你現在很安全……要不要我叫侑士過來陪你……要叫忍足惠里奈過來嗎?」

「惠、惠里奈?」無神的眼睛有了一點亮光。

榊精神一震:「要叫惠里奈過來嗎?」

「不、不可以。」彷彿脫離虛幻,那雙動人的眼眸漸漸清醒,漸漸鮮活起來。

榊一愣,看著回過神來的純奈,眸子水光瀲灧仿若仲夏夜的星河,清澈見底,令人著迷,看著看著心跳不經意地加快了。還以為恍惚的她已經很美了,可是半清醒的她更美,超越界線,引人犯罪的美。

「不可以告訴惠里奈,我、我不能給惠里奈添麻煩,不能給小侑添麻煩,不能給爸爸添麻煩,媽媽。」純奈身體突然一顫,無意識地喃喃道,「媽媽會生氣的……」

榊眼神一沉,猛然抱住了純奈。

……

純奈是在一陣咖啡香氣中醒來的。

這裡是哪裡?

好聽的古典音樂在耳邊飄蕩。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柔軟寬大的沙發上,身上蓋著溫暖艷麗的毛毯。慢慢坐了起來,純奈迷茫地看著周圍,這是榊教練的辦公室?是的,她來過一次,是榊教練的辦公室。她怎麼進來了?她不是在門口等待的嗎?誒?右手的傷口是誰包紮的?什麼時候包紮的?她怎麼都不記得了?

「忍足純奈。」低沉的聲音傳來。

「啊?」純奈茫然轉頭,看到辦公桌后榊教練,「嚇!榊榊教練,你你好。」

榊眼神莫測。

純奈被看得身體一顫,小心地問:「怎、怎麼了?」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嗎?

「你。還記得怎麼進來的嗎?」

「我在門口等榊教練,好像睡著了……睡得有點沉,還做夢了,哈哈。」純奈擰眉,「好像是個噩夢。」具體什麼內容,純奈已經忘記,但是那種心慌恐懼卻揮之不去。

看著純奈懵懵懂懂的模樣,榊揉了揉額角,深深嘆了口氣:「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榊教練好像很煩惱的樣子,純奈咽下請求幫助的話語。

「說!」聲音威嚴。

「沒、沒事!打擾了!」純奈掀開毛毯,戰戰兢兢站了起來,不知怎麼的,腿有點軟,站起來有點吃力。

「……喝咖啡嗎?」

「啊?」

「我泡了兩杯咖啡,你要嗎?」

「不用了……」

「怕苦的話可以加糖加牛奶。」榊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在純奈對面坐下,一杯咖啡放在純奈面前的矮桌上。

「……謝謝榊教練。」純奈坐下。

「找我有什麼事?」端著杯子,透過冉冉升起的熱氣看著純奈。

「那個。」純奈小心將午休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你想我怎麼做?」榊視線落在純奈的右手上。

「快要畢業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小侑比較固執,我攔不住他……」純奈小心翼翼說。

「忍足惠里奈那裡?」榊沉穩問。

「……我會說服惠里奈。」純奈底氣不足地回答。

她心虛的模樣如初生的小鹿,不知所措得很可愛。

榊深深看了一眼,再次揉了揉額角:「忍足惠里奈那邊不用我幫忙?」

咦?榊教練是答應了自己的請求?純奈眨了眨眼:「榊教練,小侑這邊?」

「我會勸住。」非常可靠的樣子。

小小笑了笑,心花怒放的純奈趕緊收斂了笑:「謝謝榊教練,惠里奈那邊我會自己處理好的。」有時候小侑比惠里奈難纏多了。

「最後一次。」榊目光沉沉。

「是的,以後不會再麻煩榊教練了。」一次就好,純奈哪好意思再次請榊教練幫忙。

「我是說你被欺負是最後一次。」下一次,我會出手。

「嗯嗯。」純奈不好意思地點頭。

榊嘆了口氣。你什麼都不懂。

心中一片輕鬆的純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片刻的苦澀后便是難忘的醇香。

「喜歡嗎?」

「感覺不錯。」純奈放下咖啡杯,「榊教練,是你幫我包紮的嗎?」舉起自己的右手。

榊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站了起來,走到純奈身邊坐下,左手握住純奈的手腕舉到自己眼前,「我的技術很好,你應該不會疼。」

「是不疼。」榊教練真細心也體貼,眼睛也好亮啊,純奈感覺自己都要被吸進去了。

榊定定看著對方。她清澈純凈的眼眸沒有一點陰霾,春雨洗過一般,不像是恍惚時能引起呵護之心,更沒有半清醒時誘人,卻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她不閃不躲,坦然地看著自己。半響,榊右手伸向純奈的臉。

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純奈不解。

榊撫向紅唇的手改道伸向臉頰,最後還是落在純奈的頭頂,揉了揉:「右手注意不要碰水。」

「我會注意的。」純奈感謝地笑了笑。

榊教練:「……」對自己真的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就這樣相信自己?萬一他自制力差一點怎麼辦?榊頭疼的同時,心中卻並不排斥這種複雜而甜蜜的感覺。

「純奈,回班級吧。」榊無奈,放開了純奈。

「謝謝榊教練,咖啡也很好喝。」純奈乖順起身,不過在要走出辦公室時,她停了下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英俊老師,小心地問:「榊教練,你為什麼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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