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801復健
「我倒是覺得那聶端的目的不是為了工部撥款。」寧嬌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此話怎講?」魏儀出聲問著。
「只要是接觸瓷器和玻璃的人,特別是工人,都應該是清楚那些法子的,更別說聶端一個在工部待了那麼久的官員,肯定也是清楚的。」寧嬌解釋著。
「這話說的倒是沒有錯,可他借著此事撥款又是為何?」魏儀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我們都清楚,那聶端乃是魏重的人,看當今這個局勢,魏重需要人也需要錢,恐怕聶端就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要錢給魏重吧。」寧嬌分析好冷靜的說著。
魏儀不由得是再次對寧嬌刮目相看。
一個女子,能夠想到這麼深層的東西,實屬不易。
「你啊,還真是聰明,什麼小心思都逃不過你的眼睛。」魏儀誇獎寧嬌。
「太子可是謬讚了,只是碰巧知道了一些。」寧嬌笑著說,不敢妄自居功。
「你可別謙虛了,你幫我的事情可是許多,今日又多加了一件,倒是鐘樓真是有好福氣,能夠娶到你這樣的女子。」魏儀更是忍不住感慨著。
雖然知道是玩笑話,可想著先前魏儀也對寧嬌表過態,薛鐘樓心裡倒是有些不太舒服。
朝著寧嬌勾了勾手,示意她過來。
寧嬌走了過去,看到被子沒有蓋好,是習慣性的伸手去整理。
而薛鐘樓自然也就看到了寧嬌那被燙傷的手,看上去是嚴重極了。
「你的手怎麼了?」薛鐘樓很是著急的問著。
「就是不小心燙到了,沒事。」寧嬌背過去,解釋著。
知道今日寧嬌是跟著魏儀一起去了工部,那工部是做什麼的,薛鐘樓也清楚,而且寧嬌不是那般馬虎之人,肯定不是不小心燙到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實話。」薛鐘樓沉聲說著。
「就是跟著太子視察的時候沒有注意。」寧嬌無奈的說著。
看著她的模樣,薛鐘樓知道恐怕真是這樣,就算是被人給陷害了,也是悶不吭聲,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而是拿來上藥,細心的給寧嬌上藥,神色溫柔。
「都是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去的,回來就受了傷。」薛鐘樓很是內疚自己沒有護著寧嬌,跟著自己,反倒是吃了這麼多的苦頭。
不過寧嬌倒是不在意這些,不過就是燙到了,處理得當,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痊癒。
反倒是薛鐘樓,腿傷還未好,雖說是百日,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的腿怎麼樣了,有沒有比之前感覺好一點?」寧嬌關心的問著。
「好多了,現在也沒有先前走路那麼趕,是放鬆了不少。」薛鐘樓實話實說。
「那就好。」寧嬌點了點頭應著,很是欣慰。
安安靜靜的等薛鐘樓給自己上藥完畢,寧嬌就立馬拉著風朝過來。
「你再給鐘樓的腿看看,有沒有出現什麼變化。」
風朝很是無奈,這才過去不到兩天,是看不出什麼的。
「你別那麼著急了,還是安心等著吧。」風朝嚷嚷著。
「這可不行,行動不便,以後還怎麼做事。」寧嬌皺著眉。
很快,也是想起了,放在前世,受了傷的人總是要做復建,也就是會好得快一些。
在這裡可是沒有這個說法,不過寧嬌也是能夠和風朝好好的描述一番的。
「就是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讓鐘樓儘快好一些,就比如重複性的做一些動作什麼的。」寧嬌提著。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風朝身為一個精通醫術的人,怎麼會不理解她的意思。
也是覺得很有挑戰性,畢竟這些事情以前的患者可是從未做過。
「那我盤算盤算看看能有幾個動作,鐘樓多加練習,應該是好得快。」風朝應著話。
寧嬌就知道風朝肯定是能夠理解的,興緻沖沖的拉著風朝前去研究復建的事情。
薛鐘樓看著她這模樣,心裡很是感動,對於他的事情是比本人還要更上心。
「要我說,後期的強度還是不能太多,不然可是會加重病情的。」風朝提著建議。
「真的嗎,那還是聽你的吧,我只想著讓他儘快好,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寧嬌實話實說,在這件事上,自己的確是有些心急了,而且考慮的不全面。
「那你就別想那麼多了,畢竟我還在這兒呢,我有把握讓鐘樓儘早康復。」風朝做出擔保。
「如此是最好。」
雖說上朝的事情是矇混過去了,可宮裡還是有很多人,光是後宮就一大堆。
必須是要讓這些人都知道皇上無礙,才能更好的發揮震懾作用。
那可又是要發愁。
「那該使出什麼法子的好,我成了父皇,活動的地方可不多。」魏儀皺著眉,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時之間,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足以見得,這場仗是個拉鋸戰,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支撐。
歲居是照顧著皇上,看著他們幾人,也是感嘆著,「自從皇上出事以後,殿內可是許久都沒有這麼熱鬧了。」
這句話可是點醒了寧嬌。
正好是魏儀帶著他們回到了京城,還有許多人不曾知曉,借著這個機會可以舉辦慶功宴宣揚一番。
「我覺得辦慶功宴不錯,能夠邀請許多人來參加,他們也就都知道皇上無礙了。」寧嬌出聲提著。
眾人一聽,對視一眼,都覺得是個好主意。
「可慶功什麼呢?」薛鐘樓疑問著。
「太子可是帶著我們去解決了裕昌的事情,這可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我假扮了父皇,可是那真正的我又該怎麼辦。」魏儀皺著眉說道。
「那還不簡單,再找一個人易容成你就是了。」風朝提著。
「可要是被人看出來不對勁,那一切不都露餡了嗎?」
「你假扮皇上成功,是因為你熟悉他,那你就再找一個熟悉你的人假扮你,不就好了嗎。」風朝無奈的說著,也是覺得話非要說這麼透徹,真費力氣。
聽到這話,魏儀是恍然大悟,也很快是想到了一人,那正是問舟。
問舟是魏儀的近侍,一直是忠心耿耿,基本上是天天跟在魏儀身邊,對其甚是了解。
「我想到了一人,那正是問舟。」
「好啊,他再合適不過。」薛鐘樓清楚這個人的存在,出聲贊同。
「那就好辦了,只管吩咐下去,舉辦慶功宴就是。」寧嬌笑著說,事情也是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