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787神思
魏重心高氣傲,更覺得自己乃是當朝三王爺,來一個區區裕昌,已經是降低身份了,竟然遭到百姓反抗。
氣憤的不行,更是厲聲說著,「你們可是看清楚了,我是當朝王爺,你們這樣聚眾鬧事,可是違法的。」
「違法又如何,我們實在是受夠這些日子了。」
「就是,你們一個個的矇騙我們,到頭來,還不是成為了你們鬥爭的工具。」
「沒錯,我們不甘心,我們寧願死,也要抗爭。」
百姓們紛紛嚷嚷著,說著,更是爭相抗爭,抄起手裡的傢伙朝著身旁的士兵衝去。
士兵們顧及著這是百姓,不敢還手,只能是儘力抵抗著。
魏重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這群百姓根本是不聽話,既然如此,也就別怪他無情了。
「但凡有反抗的士兵,一律格殺勿論。」魏重厲聲說著。
士兵也是被欺辱夠了,等的就是這句話。
開始對百姓動手,真刀劍的幹起來,百姓是占不到一點好處。
可看到自家人慘死在刀下,更是憤怒不已。
「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今天拼了命,也是要為我兄弟報仇。」
百姓們大聲喊著,沖了上去,個個都抱有赴死的決心。
阿平身處在百姓當中,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多無辜的生命慘死,儘可能的伸手攔著,「你們別衝動啊,在官兵面前,是討不到好處的。」
「那又如何,我們就要受這種委屈嗎?」一男子更是一下子將阿平推開,說完就不管不顧的衝進了人堆里。
經過了在滿拉族的事情,阿平也是明白了,有尊嚴的活著是多麼的重要,也是幫著百姓們對抗官兵。
士兵人數眾多,還都是受過訓練,配備的兵器也是上等的,對付他們不在話下,不少百姓都慘死。
阿平算是接受過正經訓練,與之對抗,可即便是這樣,也是身上受了好幾處傷。
看到一個士兵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動手時,阿平是動身去擋,可自己是死在了那士兵的劍下。
胸口被大片大片的血跡浸透,倒了下去。
眼睛大大的睜著,嘴裡也是喃喃著阿越的名字。
容赦解決完澤格后,阿越轉過頭,正是要尋找阿平,剛剛百姓躁動,是將兩人給被迫分開。
去尋找阿平的身影,剛好看到的就是他倒下去的那一幕,很快就淹沒在人群中。
阿越頓時眼淚落了下來,作勢就要衝進人群中去找阿平。
薛鐘樓等人也是看到了這一幕,紛紛紅了眼眶。
可看著那混亂不堪的場面,寧嬌將阿越拉住,勸著:「你現在不能過去,那些官兵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
「可是阿平他...」阿越哽咽著,已經是沒辦法說下去了。
「阿平他這次是死而無憾,是為了守護百姓,我相信他肯定也不希望你出事。」寧嬌勸著。
阿越扭頭看著那人群,還有剛剛阿平救的那個孩子,心中也想起先前寧嬌灌輸的平等世界,也很清楚,自己不應該這麼草率衝動。
調整了一下情緒,阿越擦乾眼淚,平靜了下來。
「好了,我帶你們離開吧,避免那王爺追到這兒來。」阿越出聲說著。
聽到這話,寧嬌很是驚訝,剛剛還一副甘願赴死的模樣,現在怎麼突然就變了,不由得問著,「你這是怎麼了?」
「我是想明白了,人死不能復生,阿平身死,我就算是過去,也無濟於事,也會如同你說的,死在那士兵的刀下,而你們顯然更需要我的幫助,我也相信你說的平等世界,渴望能夠看到。」
薛鐘樓等人都沉默了,這才是真正意識到,對於他們這些奴隸來說,平等世界是多麼的重要。
「阿越,你放心,我肯定會帶你見識到的。」寧嬌拉著她的手,給出鄭重的承諾。
容赦是一直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看到有幾個士兵又是注意到了他們這邊,趕忙提醒著,「我們得儘快離開了,一會兒他們就會派人過來了。」
「跟我來。」阿越說著,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她身為滿拉族人,在這裡待了許多年,對這一片的地形還是很熟悉。
寧嬌和容赦帶著薛鐘樓趕忙跟上。
幾經轉折,一行人已經是漸漸遠離了那喧囂的戰局。
薛鐘樓行動不便,是大大拉慢了進程,為了防止有人追上來,阿越更是帶著她們走了小路。
越過一片草叢,才是出了城。
沒走幾里路,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陸齊昌,還有隨行的一干人。
「你們可算是過來了,我都等了好久了。」陸齊昌忙上前接應著。
「城中局勢混亂,是耽擱了一會兒。」寧嬌應著話。
「此地不宜久留,那魏重的追兵不知何時就會過來,還是隨我趕快走吧。」陸齊昌忙說著。
「好。」
應著話,就跟上了陸齊昌的腳步。
走的時候,阿越往後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座城承載了她的太多回憶,還有阿平這個人。
今日走後,可就再無絲毫瓜葛。
察覺到她的情緒,寧嬌是上前拉住了她,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也是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辜負今日阿越所說的話。
陸齊昌是將他們都帶到了山中的營地,將其安置好。
可算是有了休息的地方。
「你們先休息著,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兵。」陸齊昌說著,就匆匆離開,看樣子,對於此次的事情是十分的關心。
阿越坐在地上,是一言不發,盯著地上出神,話是那麼說,可一時之間,還是很難走出來,畢竟和阿平的感情難以割捨。
而薛鐘樓看著寧嬌胳膊上的傷口,感到很是愧疚,拉了過來,從懷中掏出上藥,幫忙處理著。
「都是因為我,你們才會受傷的,我現在根本就是個拖累。」薛鐘樓很是自責,也不想看到寧嬌因自己出事。
「沒事的,再說了,你的腿不也是為了救我受傷嗎,而且就這麼一點小傷,根本是不算什麼,你不用往心裡去。」寧嬌勸慰著,更是晃了晃手臂,示意自己是一點也不疼。
「你別動了,好好上藥才是。」薛鐘樓心裡清楚她說這些,不過都是勸慰自己,可也是覺得好受了不少。
給寧嬌處理好,也沒有忘記容赦,將兩人身上的傷口都細細的包紮好,才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