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直言不諱

第234章直言不諱

雖然說這件事情已經謀划很久了，但是現在忽然計劃要提前還是有些麻煩，「這件事情，我覺得還得從長期，畢竟牽扯的人太多了，如果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只怕我們也很難全身而退。」

「所以不如就直接了當一點，明日我便進宮面聖，在皇上面前攤牌，若是他能查出這件事情的真相，我就交出兵符，從此隱居山林，若是他維護著皇后的話，那就只能拚死一搏了。」若是換做其他事情的話，沈璃茉或許能夠勸上一勸，但這件事情畢竟關係到他的母妃，沈璃茉知道，無論她現在說什麼，也改變不了鳳御天的想法，不過不管怎麼的，他也會知道分寸的。

「那國師的事情，應該怎麼辦？就算是辦不成，也得知會他一聲。」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但是說小到也不小，慕謹之畢竟動殺了心，所以皇上對他有疑心也很正常。

「你既然沒有什麼好辦法，那當初為什麼要答應他呢？」這個倒也是鳳御天一直好奇的事情，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就一起說出來了。

「鳳九歌喜歡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吧，我當時就想着最好能成全她，要不然的話，只怕他這輩子都會有遺憾，所以就給慕謹之出了個這樣的主意。」

「其實你心裏也是想救他的。」

「那是自然，這怎麼說也是一條性命啊，我理解他的難處，從小就被灌輸著這樣的一種思想，其實他的人生也是很可悲的，既然事情已經不能改變了，那為什麼不好好的過完這一生，非要帶着仇恨過一輩子。」

「你能這麼想，可別人未必能這麼想呀，這是誰都有你這麼好心，那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對了，你有時間去看看鳳驚瀾吧，自從他被下獄之後連口水都沒有喝過，皇上雖說一直都沒處置他，但是誰也猜測不好，皇上心裏想的是什麼，說不定這次見面就是最後一次了。」

鳳御天遠是比沈璃茉還要了解皇上，雖然什麼今日故意在大殿上那樣說，但是難保皇上不會暗地裏下手，這個結果沈璃茉自然也知道，於是便點了點頭，「那我這幾日抽空便去看看他，這次獲罪的人一定不少吧，上官瑤雪也肯定會被牽連。」

「若不是他們心術不正的話，也不會有這一劫，安安穩穩地做個太傅不好嗎？」

第二天清晨，鳳御天便帶着沈璃茉進宮。

皇上對此到是特別的意外，他沒有想到，鳳御天這麼快就回來，他以為這件事情，還得再等上幾日才能發作呢。

「兒臣見過父皇。」

「參見父皇。」

皇上微微點頭，「你們兩個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的？」

既然他都這樣問了，鳳御天也不想拐彎抹角的說了，於是便直接了當的開了口，「父皇大概也知道，這麼多年以來，我心中一直有困惑，今日前來，就是想解決這個困惑的。」

「說說看，說不定我能告訴你。」

「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覺得我母妃不是病逝的，我也從來沒有放棄調查過，雖然說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很多證據都間接指向皇后，所以我今日到這來就是想問你句實話，我母妃到底是不是皇后害死的。」鳳御天十分冷靜的開了口。

沈璃茉在一旁聽着，眼睛不由得瞪大，看向鳳御天，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鳳御天會這樣說出這件事情，她本來想要阻止的，但是話都已經說完了，阻止又有什麼用呢？

皇上聽完這句話之後，臉色也有些變了，「當年的事情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你母妃是死於疾病，根本就不是你說的什麼被人所害，這件事情你還要糾結多久。」

「既然皇上不願意告訴我實情，那不如這樣吧，我們兩個做個交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我手中的兵權，但是又沒有借口，若是你能答應我兩個要求，這個兵符我願意拱手相送。」

聽着鳳御天的這句話，皇上的臉色到是緩和了一些，不得不說，鳳御天還真的是知道他的心思，若是他不提兵符的事情，皇上也不會答應這件事情，現在一聽他這麼說於是便點了點頭。

鳳御天接着開了口，「第一個條件，鳳九歌心悅國師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皇上之前應該也有過打算讓兩人成親，不如就成全了他們倆，雖然慕謹之的確是有行刺之心，但是最後關頭，他也懸崖勒馬了，所以也不是不值得原諒。」

這個倒是皇上沒有想到的，他原本會以為鳳御天會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但是這個要求雖然他有些不情願，但是他也知道，鳳九歌一直都喜歡慕謹之，若是不答應他的話，鳳九歌只怕會抱憾終身，所以糾結了一會兒之後便答應了下來。

然後皇上開口問道，「那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我的第二個條件就是我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能讓我母妃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我要還給她一個公道，若是皇上不肯答應這個條件的話，那我只好親自去找皇后對質。」

「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要追究這些東西呢？現在這樣過日子不好嗎？就算皇后那邊你得到的結果又能怎麼樣？為你母妃報仇么？你可知道皇後背後的勢力，只怕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候又該如何收場，你如此聰明，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不管我付出什麼代價，我也得還我母親一個清白。」

皇上知道，鳳御天打定主意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他將目光投向了沈璃茉，看着她的樣子倒也不像是知道實情，如果沈璃茉提前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一定會勸他吧。

「即使如此的話，那你便去查吧，我到底想看看你能查出個什麼來。」皇上這算是允許了。

鳳御天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帶着沈璃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