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考核失敗

客棧內，林凡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坐在旁邊的林嵐，心中頓時安定下來。

「大哥，水，我想喝水」

「小凡，你醒了，怎麼樣？哪裡還難受？」

看著醒過來的林凡，林嵐連忙上前，將水遞給林凡，關心地問道。

「沒事，哥，我好著呢，你不必自責，看他們的樣子就算今日不找我麻煩，日後拜入宗門，也少不了一堆麻煩。」看到哥哥後悔的模樣，林凡勸解道。

「哎，小凡你與他們初識，他們怎會無緣無故欺負你，明顯是受了我的牽連，此仇，我早晚必報，只是委屈你了。」

「哥，你放心，後日我一定努力，爭取拜入師門，好好修鍊，到時候這些欺負咋們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想起今日的屈辱林凡的心中滿是不甘，知道還是自己實力太弱，心中暗自發下狠誓……

第二天，林凡早早醒來，躺在床上看著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大哥，不忍打擾。

過了沒多一會兒，林嵐便醒了過來，看到躺在床上狀態不錯的林凡，稍稍鬆了一口氣,就跟林凡聊起了大衍劍派的歷史。

兩天後，考核正式開始了。

一大早，林嵐便帶著林凡來到首領府衙。與往日不同的是，今日府衙周圍已被重兵層層圍住，遠遠便能瞧到，幾乎全是前來帶著自家少年前來參加考核的人。

二人一番打量便發現這些人的裝束十之八九均是望門子弟，而且昨日那李師姐竟也在門口，脖子伸著老長，似是尋找著什麼。

很快，林凡便知曉了那李師姐目的，只見她已徑直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林師弟，恭候多時了，昨日之事，多有抱歉！師姐給你賠不是了。小弟弟，姐姐也給你道歉了！」李元元抱拳躬身向大哥道歉道。

「李師姐，不必如此，此事與你何干？」林嵐見狀，連忙扶起李元元。、

「師弟莫說了，在我的家裡，竟讓令弟如此被人欺負，我實在是羞愧得很啊，而且還有一件事，師弟聽后切莫動怒」

只見那李元元滿是歉意，竟遲遲不起，神色也頗為尷尬，想必不是什麼好的消息。

「師姐，請講」

「哎.....是這樣的，昨日之事，我已向孫長老全部告知了，可奈何那劉乘風竟反咬小凡一口，說小凡對門派不敬，而且周圍的師兄弟們盡無一人出言相助，我雖極力解釋，卻於事無補，孫長老迫於壓力，也只是將劉承風禁足三日草草了事。」

談及昨日之事，李元元也是頗為無奈，不停搖著腦袋，接連嘆氣。

「師姐不說，我也知定是如此，那劉承風的父親乃是門派的執法長老，他們父子二人在門內囂張跋扈慣了，那些師兄弟們一個個避而不及，更遑論出言相助。而且，我若未猜錯，想必那莫師兄也從中推波助瀾吧」

「師弟竟也知曉？不錯！莫師兄雖未直接針對師弟，但言語卻也是頗為偏袒，唉.......」

「師姐不必如此，此事讓師姐費心了，今日還有事情，師姐之恩，我銘記於心！」

話畢，林嵐便抱拳行禮，一番客套便拉著林凡朝報名處走去。

核驗身份之後，林凡便跟隨同來考核的百餘名少年一起走進府衙，第二次到此的他較之前天顯然少了些許緊張，四處打量周圍同來考核的少男少女們。

來參加考核的主要分為三類人，第一類自然是周遭部落大族的子弟和一些大衍劍派入門子弟的子侄們，這一類最多，約有六七成的樣子，他們多是衣著華貴神情桀驁，其中多數林凡都曾在前日的宴席上見過。

第二類就是一些簇擁在前面這些大族子弟周遭的孩童，約莫有兩三成的樣子，他們多數家裡都是商賈之家，金銀富足，但較之地位與前面那些孩子低了許多，但既是商賈之家，自是少不了跟家中打人學了些許察言觀色、溜須拍馬的本事，憑藉這種本事在那些大族子弟面前倒混的滿面春風。

最後一類則少的可憐，只有寥寥數人，他們多是如林凡一般，從小生活在鄉下村落，皮膚黝黑、身材孱弱。這類人神態多半畏手畏腳不敢大聲言語，低著頭顱悄悄打量身邊放聲說笑的同齡，與前兩類相比差距頗大。

看此情景，林凡既沒有同那些商賈子弟一般聚在一起放聲嬉戲，也不曾同那些窮苦兒童一般低頭私語，他靜靜地尋了個角落，坐在地上四處打量。

整個院子佔地巨大，哪怕上百個孩童聚在一起也不顯得擁擠，院子正強有一條直通內院的長廊，廊下兩旁則備有大小數十個座椅，每個相鄰座椅中間都備有小桌，桌上瓜果茶水一應俱齊，長廊兩旁每隔士兵都有士兵把守，將整個院落團團圍住。

約莫過去有大概一個多時辰，周圍許多少年都已按捺不住，抱怨嘆氣的時候，忽然長廊那頭傳來一聲豪爽的話語聲，少年們聽到此聲紛紛安靜下來。

「大衍仙門此次招收弟子能在我厚土部落，我部落榮幸之至啊。上仙請看，前面那百餘孩童，都是我厚土部落此次初核表現不錯的苗子，只是不知最後有幾人有幸能得大衍仙門垂青」

只見走廊那頭出來一支十餘人的隊伍，隊伍中多數都是那晚前廳的大衍修士，林嵐也身在其中。

領頭兩人一個身著盔甲、服飾複雜、正在說話的應是這厚土部落首領無疑。另一人身著大衍門派服飾，只是裝束比其他子弟較之更加繁雜且奢華，中年模樣、手持拂塵、仙風道骨，聽那首領所言便是林嵐大哥的師傅，大衍長老，孫鈺。

待孫鈺一行全部落座之後，只見那孫長老朝莫無畏微微點頭。

莫無畏整理了一下衣袍，面帶微笑說道：「大家聽好，你們既是專為拜入我大衍劍派，那過多的話我就不比贅敘，既想入我仙門，那麼資質便是首要的，你們之中，只有極少的幾個會被選中成為我大衍派弟子」

「現在，你們各自分為三隊站好，我們將一一為大家測試靈根，凡是能讓我手中靈石綻放光芒者，即為合格。」

只見那莫無畏輕拍儲物袋，手上便多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石球，那石球通體漆黑，表面並不光潔。

待三隊各自分好之後，只見其中一名修士徑直來到林凡的隊伍前方，林凡對他印象極深，就是張恆。

那張恆面無表情，隨意指了一名站在最前方的少年。那少年雙腿微顫，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將手放在仙靈石上。

只見那仙靈石並未有何變化，少年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神情黯淡，眼帶茫然的走到左邊，沉默不語。

張恆淡然道：「不合格，到左面站好。」

接著一名名少年逐個上前。

「不合格。下一個」

「不合格。……」

只見接連十餘名少年不合格之後，那張恆手中的石球突然綻放出金色光芒，張恆面帶微笑，輕聲對那個身材瘦小，穿著寒酸的少年說道：「五品金屬性靈根，不錯，右邊站好」

又接連測試了十餘人，又有一男一女兩個少年通過考核，一個是綻放藍色和綠色光芒，一個綻放紅色綠色黃色三色光芒，但亮度均不及前面那名少年。

「四品木水雙靈根、三品火水土三靈根。」

觀察了一會兒，林凡便發現，那石球綻放什麼顏色的光芒便對應什麼屬性的靈根，亮度越強、品級越高，看周圍的表情似乎也就越好。

時間過去不長，已經有不少少年都被測試完了，隊伍也慢慢排到了林凡。

他抬頭朝著站在孫長老旁邊的大哥，嘿嘿一笑，大哥也心領神會地對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只見他深吸口氣，穩了穩情緒，不慌不忙地朝著張恆走去，心裡默默祈禱。

那張恆似是不認識林凡一般，面無表情地說道：「把手放上來。」

林凡聽聞此言，那浸滿汗水微微顫抖的右手緩緩拿了起來，深深呼吸兩下，慢慢放在石球上。

良久，只見那石球並無半點反應。「不合格」張恆冷冷的聲音傳來。

林凡只感覺耳邊彷彿春雷般轟轟作響，回蕩起伏間，儘是繚繞那三個字，面無表情的回道隊伍中，整個人如同崩塌了般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