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百六十三

番外一百六十三

容琛邁入主殿,步伐穩健,立定在他們面前「天帝陛下,妖君陛下。」拱手揖禮。

「你爹娘什麼都好,就是將你教的太規矩了。」妖君寵起身,不由分說將他拉坐到桌邊「這一次兩次是有禮,次數太多,可就假了,在我這裡你還是鬆快些,禮多人不怪這套在我這裡行不通。」

容琛被她拉坐下來。

潤玉將倒扣的茶盞翻起一盞,親自沏茶,放到他跟前「你就隨她吧,不用太過拘禮,我們正說到你與團團呢。」

容琛還是有些拘謹「陛下是打算啟程回去了?」

「嗯,有這個打算,祭奠大典已經結束,不過也不會說走就走。」畢竟難得來一次,他與公子傾約了明後天詳談一次,還有非有城一些地方也有要前往看一看的打算「這幾日你還是留在永照宮養傷為上。」

「幽瑩殘魂在你們那裡沒有,自然你爹娘也不知治療法子,所以在非有城這幾日我會想法子好好幫你調理。」妖君寵贊成潤玉的提議「你可是你爹娘的嫡長子,背負的希望不言而喻,聽陌染的意思你還只是天界的繼承人,若換成這裡你可是天界、妖界共同的繼承人,以己推人,我相信你爹娘定不希望你帶著傷回還,且歸程上會遇到什麼潤玉與我也不知,你若帶傷,再帶著團團與陌染,我們怕你們會遇到不可預知的險況。」

容琛望著都露出擔憂的這兩位帝君「是,容琛恭敬不如從命,這次來真的沒想到會遇到幽瑩殘魂,但能得遇到您,容琛覺得這次遭殃也沒有那般糟糕。」

「是我們很高興遇到你,雖然這一切都是我師父所為,對你爹娘造成了傷害,可是能見到你與團團,我真的很高興。」妖君寵笑著望著容琛「潤玉與我都太孤單了,沒有遇到團團之前我都對婚姻沒有什麼期盼。」一位女妖君的婚姻不可能只單憑感情的深淺而決定「而現在——」轉眸看了一眼潤玉「我可以魚與熊掌兼得。」

潤玉與她對視:我亦然,而後又看向容琛,不僅是對感情,更是對親情也重新燃起了希冀「或許這不是蒼蕪帝最先的目的,但如今他已經走了,一切恩怨隨他而去,那份悲苦不該再繼續困擾龍兒。」所以他無意追究什麼「而今只盼望團團與你能順利平安的回到你爹娘身邊,若需要我們幫助,你不必有所顧忌,只管與我們言說。」

「不管是什麼,只要我們能助力你,義不容辭。」妖君寵也附和潤玉所言「你與團團的安危最重要,不然兩界相撞,崩塌可怕後果承擔不起,也不是我想見的,我還沒有和潤玉千秋萬載的相好呢,可不要就這麼面臨崩潰的結果。」

容琛笑容加深「待陛下回歸,容琛定當提出要求,不過現在,您應該是第一次來非有城,與幽冥新君定有需詳談之要務,陛下需得打起精神來。」他的事不是眼前最緊要的「回去之事不急於一時。」

妖君寵捧著自己的臉羨慕的瞅著容琛:他真體貼,羨慕他娘親。

潤玉也有同感,不由微笑頷首「好,只是我不懂,你為何要管旭鳳一事?」他該知道此事不好辦「公子傾新君登位,不可能如此違逆蒼蕪先帝做的事。」這對幽冥界也不好交代「他如今也知我與龍兒都贊成翾武留下。」

「容琛雖然年幼,但也知曉一些養魂玉的事,她想再度復活還是需要九轉金丹,這個恐怕不易,所以就算丹朱仙上得到有旭鳳一魄的養魂玉也難以將玉中殘魄復生。」容琛光明坦蕩「陛下您初來非有城,自然事務繁忙,未必能顧及丹朱仙上的所為,與其讓他無所得而鋌而走險,不如順其意,給予希望,也許得到養魂玉他們會比您更迫切的想要平安回歸,從而便也會乖覺。」他的目光轉移到妖君寵身上「不過事有兩面,一步成未必結局就如預料,很多事都會功虧一簣,事與願違,天命如此,絕非人力所能改變,這只是容琛一點拙,見讓兩位帝君見笑了。」

「小腹黑。」妖君寵心直口快,還抬手捏捏容琛的臉蛋「我喜歡。」轉頭看向潤玉「沒錯,欲將取之,可以與之,你異界兒子太對我脾性了。」隨即無比期待的朝潤玉嗲聲「陛下,我也要。」同款腹黑小紅龍;正如容琛所言,潤玉初來非有城,公子傾也才繼位,雙方都需要試探彼此的誠意,那無關緊要的那塊養魂玉可以當做敲門石,看看公子傾對天界的態度。

潤玉對於她的妖嗲不予理會,似笑非笑與容琛對視「本界廉晁已死,翾武倒說過龍兒有一顆九轉金丹,此事丹朱與錦覓都知道,拿到養魂玉……」

「我的金丹沒帶在身邊,他們就是現在拿到養魂玉也得回去跟我『鬧』。」妖君寵搶了半句「與其讓丹朱整日喝的醉醺醺,不知會鬧出什麼來,不如給他與他的二侄媳婦找點事做。」收斂了剛才的嬌媚,有些不屑「誰讓你非要帶他們來。」

「陛下放心,我會遵從妖君的醫囑,好好調養身體。」容琛依然那般親切溫和「正好也看點非有城才有的書,重點於覆化咒的內容,若可以從公子翀那裡打聽到他給棠樾使用的是哪種覆化咒就更有希望救回那位孩童,想來錦覓仙上若知道此,便不會來打擾為我調理身體的妖君,和我。」

「就她那充滿『愛』的腦子能自己解決養魂玉的問題?」妖君寵表示了最大的懷疑「當初復活那隻小花雞就已經全靠了這條小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害得唯一擁有玄穹之光的廉晁丟了命;還有當初她爹的死,明擺著的事,她不知靈力能轉移難道不會用嘴問嗎?守孝三年什麼都沒幹,光顧鑽牛角尖的女廢物,你可期望別太大,我怕她下虛宮的時候都能因為害怕而把自己絆倒,摔一個狗啃泥。」

「妖君與我娘親一樣,刀子嘴豆腐心。」容琛對妖君寵笑的溫柔「明明就是不該您憐惜的人,您都會不由自主的憐惜。」

妖君寵睨眼撇嘴「誰,憐惜她啊,巴不得她跌死在虛宮得了。」不過怎麼看都是有些故意嘴硬的欲蓋彌彰「而且虛宮也不是我們說讓她去她就能去的,實宮之人去虛宮都得帶著令牌,這令牌如今只有公子傾能給,他現下事多,恐也沒有心思搭理這點小事,還有公子翀,他本來就因為斗姆的私心對那女子的怨懟,恐也會橫添阻礙。」

「妖君此言差矣,我倒覺得公子翀是最願意她入虛宮之人。」容琛完全不這麼想「就因為公子翀對她仇怨頗深,反而他便是能促成丹朱仙上得到令牌的關鍵之人,因為公子翀最清楚虛宮的規則……天界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他說的最後兩句便是虛宮的寫照。

潤玉看向妖君寵,求證。

妖君寵以眼神回之:沒錯,就是如此。

容琛繼續說道「我是在園中與丹朱仙上說起此事,想來公子翀已經明白他們二人是定要去虛宮,可能戲耍一番,但最終還是會襄助二人進入虛宮,也不用太擔心,丹朱仙上畢竟是陛下叔父,公子翀與他並無恩怨,最終還是會圓了天界的臉面,翀殿下雖然任性,但很會審時度勢。」

妖君寵回視了潤玉:對於這孩子一切盡在掌控的從容刮目相看,不過也不由湧出心疼「你是異天界的天帝嫡長子,且你這麼模樣,肯定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幹嗎把自己活的這麼累?我聽陌染的意思,你幾乎就是鐵板釘釘的下屆天帝,不需要這般思慮深重,你現在父母還在,完全可以……」

「如我自己的旭鳳叔父一般?活在的父母的羽翼下?」容琛接話「其實我很肆意,只是祖父與二叔都是前車之鑒,容琛該引以為戒;妖君是帝君,自然知道各方勢力需要平衡的道理,其實最難平衡的不是交惡后的格局,反而是一團和氣。」要維繫這番和氣又不能給天界留下隱患,他就得耳聽八方、眼觀八路,帷幄全局「既然爹對我寄予厚望,那我便要做周全一些,這樣爹就不會太累,娘就不會擔憂爹,娘高興,爹便也高興了,心情和美,身體也自然感應,父母身體康健,團團便也能更加無憂無慮,我也便能在父母的羽翼下肆意,這便是我的有肆意、不妄為。」

「瞭然於心,運籌帷幄,決勝在輕描淡寫之間,得勝在消無聲息之時,以後你的敵人可得小心了。」妖君寵笑著,手指甩甩依然淺笑淡淡的小小龍:怪不得姨婆說他是能一統六界之人。

容琛可不敢當「沒有沒有,只是想為你們分擔一些疥癬之患。」以報答他們對自己的無私救助與關懷。

「他與陌染關係不錯。」潤玉給容琛添茶,有父母輩關係在,加之他還是這麼一個沉穩性子,血肉相殘又不是好事「我會讓一人協助丹朱。」也順便盯著。

容琛拿起茶盞,放到嘴邊「明日便該有分曉,公子翀,貪玩的很。」彎起嘴角。

潤玉倒先喝了自己沏的茶,而後放下茶盞「你不用為此事煩心。」他不反感容琛的別有用心,反而覺得欣慰,他這般習慣思慮周全,想來回去的事也定有所把握。

「嗯,你就別想著那些烏七八糟的雜事了,乖乖聽話,好好調養身體才是。」妖君寵附和「這小臉白的沒一點血色,不好看。」

容琛喝了茶,也放下茶盞,對兩人微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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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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