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百五十四

番外一百五十四

不等容琛開口,另一邊的艙門也打開了。

容琛轉眸,對上另一雙美眸。

「容琛。」她對自己笑若燦花。

容琛不由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向他們正身揖禮「見過妖君,天帝陛下。」

「容琛——」妖君寵看見他就朝他伸出雙臂。

可還沒有邁出擁抱的第一步,就被人從後面拎住衣領。

潤玉很不滿意她的『言而無信』「龍兒!」說好不會與他太過親密,怎麼看見他就不知自己說的了?

妖君寵『怨恨』的扭頭,眼神哀怨,與潤玉對視后,只能很無奈的收回手臂,小聲嘟囔「這有什麼嘛,我也是擔心他的傷,再說幹嘛這麼疏遠,也能算自家兒子,我要是早一萬年認識你,說不定就能有這麼大的孩兒了。」

容琛微笑著,上前一小步「勞妖君記掛,我傷好多了。」這一小步既拉近與妖君的距離,但也沒有過分親近。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妖君寵收了哀怨表情,恢復了幾分溫和「那殘魂之傷我受過,好在你也有幽冥血脈,不會被這裡的地氣影響,換做旁人,恐是要折損壽元的。」

容琛態度恭敬「是,容琛自當小心。」臉上揚出笑容。

那笑容能融化被冰冷的心,妖君寵自然又歡喜起來「不用擔心,我們在呢。」

容琛再度感謝拱手,不過他看向了已經被扶起來的花神「花神仙上,容琛初來乍到,你剛才言說救你的孩子,在下不太明白。」

錦覓想上前,但被人攔住,又怕妖君寵不讓她開口,立刻急切「上清天的斗姆元君告訴我,只有你能救我兒子棠樾,他被幽冥界的人用一種符咒變成了蟲子,而你可以破除這個符咒;所以,求你,我願意做的你的奴婢,求容琛殿下大發慈悲,救救我的孩子。」

容琛聽懂了錦覓的話語,但她話里還是有些事很模糊:幽冥界的人對於一個孩子用咒?這裡的斗姆元君說自己可以解這種符咒?她怎麼知道自己可以做到?稍稍蹙眉,看向潤玉。

潤玉則看向妖君寵:去廳堂說話。

妖君寵同意。

船上廳堂。

錦覓還不等容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將棠樾的情況很詳盡的告知他「……他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殿下,你可以救他吧。」

容琛劍眉緊蹙「聽起來像是『覆化咒』的一種,只是這種惡咒需得看情況才能知曉,我對這種惡咒知曉的也不多,我娘是告訴過我十幾種,可她也說過這種咒可隨時變化,千種萬種都能為之。」

「那請您去看看他,我求你了。」錦覓像是看見了黑暗中的一束光。

容琛雖在聽錦覓說話,但眼角餘光還是發現了坐在一邊的妖君寵手指一直在有規矩的敲打,這種動作他娘親也有,在心中生氣卻不得不隱忍時就會出現,他不由看向妖君寵。

妖君寵接到他投來的目光,對他還是和善的笑起「這也是奇怪的地方,我所知的斗姆元君可沒有這般私心。」她一直對這個說法有些奇怪「緣機仙子告訴丹朱與她,斗姆元君說唯有你才能救她與旭鳳的兒子棠樾,而棠樾被幽冥十九子公子翀用一種『蟲咒』煉成了托胎蟲,只保留了頭部。」

幽冥十九子?容琛心中起了疑惑「說起來這的確是來自幽冥的惡咒,只是幽冥之人並不輕易傷人,怎會就對一個孩子起了這般惡念?」他感覺得出花神懼怕妖君寵,甚至眼角餘光都不敢接觸她。

「是我的罪孽,但這與棠樾無關,容琛殿下,求求你,救救他。」錦覓說著話就朝他跪下。

容琛退了一步「花神仙上不必如此。」

「求求你!」錦覓臉色煞白,懇求認真急切。

「你是上神,我只是上仙,你這般在下可不敢受。」容琛還沒有成為上神,倒不是他修為不夠,而是龍君寵刻意打壓,她要他受過九道天命自起的天雷后自行升為上神,而不是被天帝授封為上神;他的上仙就是受過了三道考驗修為的天雷后自行而成。

妖君寵停了手指「她已自止命格,你受得起。」

「自止命格?」容琛微微張了嘴。

錦覓有些羞愧的低頭。

容琛也不知前因後果,沒有說話,而是面向潤玉「陛下,在下前來只是為了自家兄妹,來之前爹娘囑咐過不可關切異界之事,免得對異界運勢有所影響。」

「容琛殿下思慮甚是,此事成與不成也不急於一時。」潤玉端坐主位「待我們回到天界,讓緣機仙子推算一下再論也不遲。」

「陛下。」錦覓聽聞他的決定,跪著轉向他「陛下,棠樾危在旦夕……」

「容琛殿下已經到來,也無須你煞費苦心,想利用團團手裡的龍鱗將他招來。」潤玉正色以對「我當初反對你此提議是擔心無故將人招來有違天道,可如今他既然已到來,你又何必焦急如此,我們現在幽冥地界,無法立刻返回,他答不答應又有何意義?」

用團團手裡的龍鱗將自己招來?容琛聽得出潤玉這些話里也有對花神的不滿,他總覺得妖君寵與花神之間有一種深濃的仇意,所以他沒有言說應與不應,而是將問題推給了天帝,看他的態度,天帝的態度也是模稜兩可,應與不應都能言說。

「容琛殿下,團團來時遇到的人就是棠樾,雖不能說是棠樾救了她,但是請看在這個份上念棠樾一個好。」錦覓給他磕頭「求求你了,請答應我,你會救治棠樾。」

容琛看見妖君寵表情不咸不淡的端起有茶托的茶碗喝了一口茶,她從剛才就沒怎麼說話「其實『覆化咒』雖然變化多端,但想來妖君也是會的,你可以求她啊。」

「我不會,這種惡咒我沒時間學,我身體不好,閉關五萬年,年歲也少你娘親一半,所以的確不會,我所知的『覆化咒』不過一兩種,這種化蟲的根本沒接觸過。」妖君寵看自己的指甲「我就是會,她也不配求我。」

容琛俊眸抬轉:不配?!看來他的感覺沒有錯,這兩位女子之間有不可化解的仇怨,但與男人無關。

「錦覓你先起來,哭哭啼啼的也做不了什麼。」潤玉不想錦覓在容琛面前這般柔弱模樣「容琛殿下的傷還未恢復,你是心疼棠樾,但也要考慮他的身體。」

「我可以做他的侍女,陛下,請准許我做容琛殿下的侍女,我願意服侍他。」錦覓求之不得。

妖君寵眸一橫「想得美,你害了潤玉不夠,如今連他兒子都不放過。」這回是不掩飾了,直接也對潤玉說「我不同意!」

「陛下,侍女一事,在下也覺不妥。」容琛自己也拒絕「生活起居上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潤玉相信他這句並非完全的推托之詞,他是異界天帝嫡長子,不可能身邊連個隨侍的人都沒有,旭鳳身邊都有過一個燎原君,想來他應該也有,只不過這次事有要緊,他便連隨侍都未曾帶來「容琛殿下是本座與妖君的貴客,就算要有侍女也該是妖君看中之人,錦覓,你也知雖然容琛並非本座與妖君之子,但他的血脈傳承也可說是源自我們,本座無法不顧及龍兒與容琛本人的想法。」

錦覓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跪著不知該如何是好「陛下,容琛殿下……陛下,棠樾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孩子啊,我可以保證,我真的可以保證,棠樾不會威脅到你以後孩子的繼承權位,他,他只要做個普通人就好了,陛下,求求你,救救棠樾。」

妖君寵起身「容琛,你陪我去甲板透透氣,我心裡憋悶的很。」往外走。

容琛不忍拒絕她,拱手向潤玉揖禮。

潤玉點頭同意。

容琛看到后,轉身,跟隨妖君寵離開。

錦覓無法阻止,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急的又哭了出來「陛下,陛下,求求你了。」頭碰地面「萬一妖君對他說了什麼,容琛殿下顧及妖君的救命之恩……棠樾怎麼辦?從頭到尾棠樾都是無辜的。」

潤玉起身,走到她身側,抬手,有些強硬的單手拉起了她「別動不動就跪。」

錦覓被他拉扶起,聽到這句話,不由看向他。

潤玉見她起身立定便就收回了手「讓人看了還以為龍兒怎麼欺負你了。」

前一句看似的關懷在後一句中被打的粉碎,錦覓身體輕晃了一下「你現在心裡就只有她一個了?」不由有些頂硬的問了句。

潤玉正視她「對,只她一人。」在花界她能正面告知姬少卿,如今他也可以直接告知錦覓。

錦覓看著面容俊朗、劍眉星眸的男子,真的越來越陌生了,他已褪去了小魚仙倌時的青澀,身上都是已為帝君的威嚴冷然,此刻面對自己他也褪去了曾有的溫和,在團團初到時自己與他河邊相遇,他看著自己的目光里還帶著那種溫和,是炙熱過後依然有的溫度,但如今有的炙熱都給了妖君寵。

「你說棠樾無辜我承認,但在容琛面前你真的不必這般,我們回去后我會想法讓他去瞧瞧棠樾,但是,救與不救,全憑容琛自己。」潤玉聲音不緩不急「怎麼看都覺得那個孩子自有主見,旁人未必能影響得了他,但若你始終這般哭腔的哀怨,興許反令他心生厭惡;很快就會到非有城,為了棠樾你還是待在艙內將養,不要隨意走動。」別在船上晃了,讓龍兒看到惹其不悅。

「陛下之言,錦覓明白了。」她福下身:他是讓自己不要太過靠近容琛,更是怕自己惹妖君不悅,她一怒之下會趕盡殺絕「如今想來我當時沒有答應與你的婚約對你也是好,若棠樾是你我的孩子……」

「我會想法子救棠樾。」潤玉從她面前走過「不是因為他是誰的孩子,而是全了本座看他長大的一份情,僅此而已。」

錦覓閉起了眼睛:太好了,棠樾,你終於有救了。

潤玉走出大廳,走向甲板。

守在外面的一位天界將士往裡面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裡面這女子,有些面熟,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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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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