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三十

祥福酒家。

「姑姑,試試這桂花鴨子。」彥佑極力推薦。

錦覓先吃了一塊「嗯,好吃。」

彥佑很得意「是吧。」

龍君寵轉頭,四處看看「這人間是不是又改朝代了?這穿的都和我過去來玩的時候不一樣了。」

「人事更迭不是很正常嘛,從來富貴入凡塵,醉生夢死誰如意。」彥佑沒注意「穿的是不一樣了,這吃也多了好多不同,甜酸苦辣,世間百態,可這人生四大樂事可從古至今沒有改過。」

「四大樂事?」錦覓啃著鴨腿。

彥佑笑的狡黠「是啊,小錦覓不知道了吧。」

錦覓乖覺,放下鴨腿「錦覓初來乍到,還需要撲哧君多多指點。」

彥佑繼續曖昧的笑著「嗯,既然小錦覓這麼誠心,那我就告訴你了,這天上什麼都好,就是太寡淡清冷了,不好玩,姑姑,你最是知道吧,陽春白雪自然是好,可是那比得上這世俗的樂子,還得痛快直接呢,是吧。」挑眉。

「可說了半天,你也沒說這四大樂事是什麼呀。」錦覓聽的一頭霧水。

彥佑舉起一指「那就是吃、喝、玩、樂。」

錦覓不明白的蹙眉。

「不是吃、喝、女票、賭嗎?什麼時候改了?」龍君寵吃了一塊桂花鴨,說的那叫一個自然。

彥佑胳膊一軟,撐不住靠近懵懂小錦覓的身體,轉頭「姑姑,您這也太直白了。」

「女票,賭是什麼?」錦覓更不懂了。

「就是你覺得鳳凰靈力高強,想要和他雙修,然後事後付他一點酬勞。」龍君寵用錦覓聽得懂的話告訴她。

彥佑扶額:姑姑,沒有您這麼教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錦覓好像有些懂了「姑姑,這樣也可以嗎?那他需要什麼酬勞?」

「錦覓,你可別聽她胡說,這姑姑百無禁忌,什麼都太清楚了。」彥佑真後悔自己剛才說出那些來。

「清霜靈芝吧,要不然夜幽藤,總之就是得好東西。」嗯,這桂花鴨還不錯,這紅燒魚也不錯。

「哦,原來是這樣。」錦覓很滿意這個解釋。

彥佑瞟了眼老神在在,胡亂教導錦覓的老人家「姑姑,你就不怕帶壞了錦覓啊。」

「在人間我從來不是好人,你不知道嗎?」龍君寵吐了魚刺,嗯,這魚刺也太多了,想念給自己挑魚刺的娃兒了。

「在哪兒您都不太好。」彥佑輕聲吐槽。

「你說什麼?」龍君寵一抬眸:敢編排自己?以為自己真的年老昏花,眼瞎耳聾了嗎?

彥佑立刻縮縮脖子。

「給我挑魚刺。」龍君寵指使彥佑。

彥佑無奈,只得給她挑魚刺。

「要不然待會兒我們去玩玩?」龍君寵瞧著彥佑那委屈的小樣,托腮「這裡最大的賭坊和妓院你肯定熟。」

「得,我是遇到紈絝家的祖宗了。」彥佑自然知道龍君寵不似單純的小錦覓,這麼多年來她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玩過啊「行,我來帶路,一定保證姑姑玩的痛痛快快。」

彥佑帶她們去了一家麻將館「姑姑,這可是人間新出來的玩法。」

「行了,你帶錦覓去那邊。」龍君寵沒空顧他們了,去玩嘍。

結果,他們仨被人趕了出去,因為不光龍君寵,錦覓也是玩一把胡一把,都快把這家贏光了。不過龍君寵沒生氣,雖然黃白之物她無所謂,不過新學會一種玩法,挺有意思的,趕明兒帶去天界,教教各路神仙,也好大家一起聯絡聯絡感情。

錦覓卻沒有覺得好玩,太簡單了。

「這天還沒黑,恐怕什麼萬花樓、百春樓的還沒開吧。」龍君寵抬頭看看天「彥佑,我們接下去先去哪兒啊?」

「先去換衣服啊,姑姑,你不能一身女裝去萬春樓吧。」彥佑瞧著她一身女裙。

龍君寵也低頭看看自己一身女裝,也是,哪有女子去妓院找樂子的,她想了下,然後……

錦覓怎麼都覺得不對勁,瞅瞅身邊這『鳳凰』「姑姑,這,你幹嘛要變成鳳凰的樣子?」雖然她不知道萬春樓是什麼樓,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你可以變成小魚仙倌的模樣啊。」

「不要。」旭鳳版龍君寵拒絕「彥佑,走了。」

彥佑摸摸鼻子,嘟囔著「她這是什麼黑鍋都給鳳凰背啊。」

然後……

彥佑和錦覓呆看著龍君寵左擁右抱,那叫一個樂不思蜀啊,而且那情話說的,什麼只賣藝的花魁,這肚兜都快被她自己鬆開了,貼在龍君寵身上就跟膏藥似的。

「起開,起開。」錦覓實在看不下去了,推開黏在『鳳凰』身上癱軟的三四個女子,本來看她們都挺高傲的,怎麼這才沒多久就全癱在『鳳凰』身上了啊「撲哧君快來幫忙啊。」

彥佑沒法子,再下去這幾個花魁真得當場脫光了「姑姑,沒您這樣玩的。」

三人在花魁的哭天抹淚中退出萬春樓。

「我在人間逍遙的時候,你奶奶還是條小蛇呢。」龍君寵改回了女裝「不過這裡的花魁實在太俗了,彥佑,我們去戲園子吧,聽聽戲,這年頭還有崑曲嗎?」

「有!」彥佑立刻來了興緻「還是姑姑,什麼都知道,走,帶你們去。」

不過他沒說自己帶她們去的地方不是普通的戲園子,也不知姑姑到了哪裡,還會不會如魚得水。

然後……

彥佑一臉鬱悶:怎麼就沒有她吃不開的地方。

「來,喝了這杯,姑姑疼你!」到底還是遮蓋了一些真容的龍君寵一杯酒就灌在了這戲園子里從不輕易接客的青衣嘴裡。

那青衣早已雙頰緋紅,眼神迷濛「姑姑,姑姑,疼我,疼我。」

錦覓在旁邊看的眼睛猛眨。

龍君寵拿起酒壺,高高舉起,清冽的佳釀入嘴,然後她又摟過身邊一妖媚男子,全數吐入他嘴裡,然後笑如驕陽「好喝嗎?」

「好喝,姑姑嘴裡的酒,太好喝了。」他只想抓住這大膽妄為的任性人間絕色「姑姑,疼我。」

龍君寵捏捏他的下顎,眉眼彎彎「疼~~~~~~~」

錦覓覺得自己骨頭都酥了「姑姑……」原來女子也可以如此戲弄男子啊。

「嗯?」正在玩興上的龍君寵手臂反摟,將錦覓摟入懷裡,然後傾倒其身,俯身看著錦覓「覓兒也要姑姑疼疼你?」

錦覓瞧著嬌媚無雙的龍君寵吞吞口水,那雙黑眸如秋水波光瀲灧,秀眸惺忪,真是顧盼生輝、撩人心懷,也被她眼中的魅光吸引了心志,輕聲「姑姑。」

龍君寵又灌了自己一點酒,更是玩心大起,一下子吻住了錦覓的嘴唇,將自己嘴裡的酒都推入了她嘴裡。

「姑姑——」彥佑嚇的跳起身。

也就在此刻,有人撩簾入內。

「姑姑!」這一聲將這戲園子都震了三震。

但是這一聲並不是前面撩簾入內的人,而是隨後趕來的那個。

彥佑一瞧來的兩人,扶額:天,這兩人怎麼會都尋了來?

潤玉上前一把,不由分說的就將龍君寵完全從錦覓身上拉開。

「不要,姑姑。」錦覓卻還戀戀不捨,伸手去抓被拉走的人。

旭鳳上前一步「錦覓。」見她雙頰緋紅,有些神志不清,打了她一個小小的耳光。

錦覓被打疼,才反應過來,不過體內的涌動還沒褪去,雙頰紅的驚人,眼神也迷離,動人的很。

旭鳳卻知道,那分明就是欲情所動的癥狀。

「都說姑姑媚骨天成,說鐵石的東凌元君都受不住她勾魂魅惑,從此天天芙蓉帳暖,七天不理政,看來是真的,這才親了一小會兒,竟然讓小葡萄欲情全開。」彥佑也看到了錦覓的表情,知道那是代表什麼。

「哎呦,這心裡好痒痒,鳳凰,我這怎麼渾身不舒服啊。」錦覓難受的要死,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身體里抓撓,又癢又說不出來的難受。

「姑姑,你怎麼可以……錦覓怎麼受得住……」旭鳳氣極,扶起癱軟根本起不了身的錦覓,轉頭看向身後的人。

潤玉抱住被自己扶起的醉龍,然後毫不留情的一腳一個踢翻了也已經被龍君寵勾的情/欲全開的戲子:這闖禍精玩瘋了,反倒自己先醉去,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旭鳳和潤玉一起看向彥佑,一個盛怒火中燒,一個冷極寒透骨。

彥佑陡然覺得自己的皮骨是不是都得換一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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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偷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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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君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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