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慕雲笙出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唇畔凜冽著不聲不響的寒芒，「你以為你是誰？」

她笑眯眯的開口，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哦，對了，我的手機還我。」

慕雲笙被關三個月，手機被他收了去，在精神病院，她只能待在房間里，面對着那幾平米地，能聽到的聲音就只有外面那些瘋子吵吵嚷嚷的瘋言瘋語。

她想想都覺著可怕。

薄唇似是勾起玩味的嘲，江暮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幾分鐘，門就被人推開了。

男人頷首，「江總，這是您點的餐。」

江暮深挑眉示意，男人立馬會意將買好的飯菜放在床桌上。

他又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遞到她面前，「慕小姐，這是您的手機，一直是由我保管的，電量是滿的。」

慕雲笙拿起手機觀賞了下，看着眼前扎眼的粉色殼子輕笑，「謝謝。」

蘇征偷瞄了一眼女人還算滿意的神情，回過身對着男人道，「江總，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江暮深淡淡的嗯了聲，可旋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低沉的嗓音循着幾分冷薄，「蘇征，慕雲笙出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慕雲笙唇角彎出弧，她一邊整理著飯菜一邊觀摩兩人。

蘇征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多了幾分心虛，「江總…是宋小姐有去找過慕小姐…」

「我不是說過，慕雲笙的行蹤任何人都不能透露，誰准你告訴她的？她去找她為什麼不向我彙報？」

蘇征緊張到有些嘴瓢，「江…江總…是我擅作主張…是我的錯…」

江暮深冷冷的瞪着他，正欲開口，一道溫婉的女聲傳來，

「蘇特助對吧？相信你做到這個位置一定付出了不少努力，可是做總經理的特助呢最好還是要學會揣摩人的心思，越級不報擅自決定這種事最好還是少做，」

女人始終笑着，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她的聲線沒有一絲波瀾，平和緩慢，可又偏偏生出一股淡淡的威脅冷鷙，「我這次呢，是命大，下一次，可就不知道會怎樣了。」

她說完笑容更深了，「我累了，你們出去吧。」

江暮深擺了擺手，蘇征垂著腦袋頭也不回的溜了。

一瞬靜默的房間氣壓些許的壓抑低沉。

江暮深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盯着病床上的女人看。

從她醒來，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她頭上還纏着紗布，紗布下隱隱的血跡斑駁，額邊的頭髮為了清理傷口剪掉了幾縷，美感缺缺可偏偏衍生出一股淡然的清冷氣質。

慕雲笙和宋挽之從小就不和，兩個人對對方甚有微詞，乃至恨意。

可他想不通，一向善良大方的宋挽之究竟跟慕雲笙說了什麼，讓慕雲笙居然想自殺？

還是說，是他關慕雲笙太久了，她跟那些精神病患在一塊，被他逼瘋了？

慕雲笙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她放下筷子，猜出他在想什麼，故意流出不舍痴迷他的目光，「江總，你這樣看我會讓我覺得你不捨得和我退婚。」

江暮深看她這般，心底的疑慮像是消了幾分。

慕雲笙暗暗鬆了口氣，想着緩解氣氛，她按下遙控器打開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