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玉愛二十七

華玉愛二十七

我讓她在靠近些,低聲對她說:要不今晚我將你的華哥哥借你,你覺得怎麼?小丫頭看著我似有些震驚,又有些惆悵。

突然門口響起了一聲輕咳,進來的人是華重,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輕輕說道:沒想到阿珠竟然如此大度,大婚之日就要將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

這樣的話,我原本是逗這小丫頭的,沒想到竟給華重聽到了,我不疾不徐,端起白玉杯抿了一口茶才道:我這初上九天之上的本不知深淺,原本想看看殿下與人關係如何,沒想到這小小年紀的也能給殿下做一朵小桃花,只怕是今後我在這九天之上的太子妃怕是要當得很辛苦了。

華重嘴角略過一絲笑意,將我拉入懷中,在我耳邊輕輕的道:阿珠這是醋了?我看著華重笑意很濃,眼角處憋見一抹鵝黃色的衣裙匆匆離門而去。

我輕輕推開他,又在桌前坐下,抬眉問華重,剛剛的小丫頭是誰,華重笑意更加深了,復又加了一句,阿珠是真是醋了。

小丫頭去而復返,這一次前來到不似先前那般凌厲了,對著華重就是一陣親昵,對著我也是阿珠姐姐,阿珠姐姐一聲一聲喊著。

華重告訴我小丫頭是他舅舅府中最小的九公主,叫做荷莞兒,也是與他最為親近的,只是這親近中倒是帶著一絲情愫,也不知華重是不知還是故意裝作不知。

大婚的排場著實浩大,四海八方的朋友在九天之上整整熱鬧了十三天方才散去,莞兒這小丫頭倒是賴在華重的天晨宮中沒有想走的意思。

說是家中父母嫌他過於鬧騰,讓她在這天晨宮中住一段時日,這是一個能蒙得住我的借口,後來華重與我說,他那舅父與莞兒說了一門親事,莞兒瞧不上那門親事,趁著她這表哥大婚,賴在這天晨宮中來避難的。

我看著莞兒年紀上小,他這父君也著實著急了些,後來才得知莞兒的八個姐姐,竟然沒有一個成婚的,而罪魁禍首竟然全都因著華重,華重的舅父曾與老天君定下過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沒有重中大事,少讓華重去他府上走動,大概眾人都會覺得他那舅父對華重薄情了些,沒想打竟為著這麼一個荒誕的理由,一個華重倒是攪得他那舅父家的九個女兒全都誤了終身。

只可惜華重娶了我做妃子,也便就斷了那些想做華重妃子女神仙的美夢,那些懂得風月場所美事的風流公子之間漸漸颳起了一陣風言風語,都說神族太子華重娶了一個厲害的妃子之後,倒是將風月之事給斷送了,這些流言硬是讓喜歡風流的公子們對於婚嫁產生了深深的厭惡,著實大大降低了六屆之中的婚嫁比例,也為著某風流公子某天風流了某府中小姐或某風流公子風流了某老爺的妾室,而產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動蕩。

這樣的風自然要在九天之上的南天門跟前就給硬生生阻斷的,自然也刮不到華重的天晨殿中,當時正值盛夏,華重帶著我正在一亭中納涼,他手中握著一卷書,我手中搖著一把團扇,莞兒時不時的往亭外的池中撒上一些魚食,大家都很漫不經心。

莞兒有些納悶的瞧著我跟華重,似又很納悶的問:我阿爹和阿娘時不時就會為著一些小事而爭吵上一兩句,為何阿珠姐姐和華哥哥大婚都大半年過去了,便也能日日如新婚燕爾一般,也不曾爭論過半句。

華重抬頭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相視笑了笑,他放下手中的書卷,上下打量了一方莞兒,緩緩開口說道:莞兒也老大不小了,舅父時常提醒,若尋得了不錯的公子,安排上一個相親宴,讓他們見上一見,阿珠你覺得如何?

我搖了搖手中的團扇,思考良久,開口道:我娘家倒是有一個長得俊俏的弟弟,看著與莞兒很是相配,這事情你著手操辦起來自然沒有我順手,我改天將那弟弟約上九天之上,宴會就安排在這亭中,想必他兩相見,著實都會很歡喜的。

嘩啦一聲,莞兒手中的魚食一下子被她全部灑入了池塘之中,臉色有些煞白,嘴角處輕輕抽動,留下一句:華哥哥,阿珠姐姐,你們都是壞人後,一灰溜逃走了。

華重揉了揉太陽穴,看著我道:這下倒是清靜了。

華重與我從來不爭論什麼,經歷過生死離別的人,懂得相思的苦楚,很多事情也就看得很淡。

在情愛之中,我們想要的都很簡單,他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他,我對他衷心,他對我忠誠,他喚我一聲,我便可以義無反顧的仆入他的懷中,交頸而卧,纏綿而終。

正如此時,他手中握著書卷,我輕搖團扇相陪,兩盞清茶,看著周圍的美景和眼前的人一眼便能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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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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