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繁華·雨霖鈴·冷落】

*上期回顧：《暮靄》

下次更新：9.30

正在聽文鳥講在醫院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的小太姬，聽到了一些記憶里沒有的內容。

不僅驚愕，還憤恨。

「披著人皮的畜牲……」聽完后的她忍不住道。

小太姬在轉到特殊病房時的病友就是文鳥，那個時候文鳥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時的他是個很高的男人，短髮，小麥色的膚色，玉石一樣的雙眼，笑容和善。

在自己出院的前一周，醫生護士說要給他安排出院，所以就帶著他走了。

可是過了幾天卻打聽到他出院后病情惡化，死了。

明明是笑著離開的，居然就這麼走了。

太突然了，當時小太姬哭了好久。

可現在聽來，那些卻都是謊言。

他們要帶他進行最後一項實驗，洗腦。

可誰知道文鳥突然暴走，化龍遁走了。

他們認定，不能保持人身的試驗品都是失敗的，所以對外宣稱是死亡。

而現在，好像是時間倒轉到了少年時代一樣，難怪一開始沒有認出來。

長發，膚白，眼睛裡帶著金色的光。

這就是黑龍的力量嗎……

「人類就是這樣的。」文鳥並不計較之前發生的事，似乎對他沒有影響一樣。

「佐藤虎武呢，他沒有做什麼嗎？」

「兄長他當然是去大鬧了一場，可畢竟沒有實質證據，也沒辦法。」他拿起茶杯一飲而盡道。

小太姬沉默了。

這個實驗計劃是時政實施的，那應該也是他們本國天皇默許的。

不然這種非法實驗肯定會有政黨相關人士暴露出來，不可能一直進行下去的。

他們是為什麼……會想要進行這個實驗的呢？

「因為他們想活的久一點。」正當小太姬沉思的時候，文鳥突然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這個是通俗的聲明，官方的聲明是，人類的另一種進化。」

「進化，就是永生吧。」小太姬越想越煩，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下下火。

「你知道的，不管在哪個國家，神仙或者妖怪總會留下一些結合后的血脈，時政發現了，這些血脈擁有普通人類沒有的一些特質外，共同點就是近似於『永生』。」文鳥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說的話。

「而特質，就是不同的神仙妖怪都有不同的能力，他們的後代多少也會擁有這些能力，但是不是誰都能碰到這些神仙妖怪的，自人類發展起科技后，就很少再碰到了。」

「所以，他們製造了時光機？」

「沒錯，他們回到了過去，那些神仙妖怪出沒最頻繁的時代。」文鳥放下茶杯，沒有再倒茶。

聽到這，再不懂其中道理的話就是真的傻了。

時政一定是抓了一些神仙和妖怪圈養起來，為了實驗。

其中就包括黑龍。

「因為頻繁的出入過去，檢非違使盯上了他們，哦對，檢非違使這個名字是他們後面取的，之前他們都統稱追蹤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溯行軍……」說到這，小太姬睜大了眼，滿臉驚愕。

「對，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溯行軍，溯行軍早先都是實驗的失敗品，後來時政這個機構成立，因為廣招審神者而導致溯行軍加速驟減，他們就使用了咒術讓死去的失敗品無數次重生並複製他們，以用來填補空缺，也就成了現在的溯行軍。」說完，文鳥起身往屋裡走去，不知是去做什麼。

「當時攻擊我的溯行軍也是……」

「是的，那是時政安排的，為了觀察你是否能在絕路時激發靈力，激發了他們就會及時幫助你，沒有的話，那死了就是死了，畢竟對他們來說普通人的命，不值錢。」只聽到他在屋子裡好像切什麼東西，刀剁到木板上的聲音。

「當時檢查的時候狐之助和我提到過靈魂不完整，大概是這個原因，認為我的靈力是要刺激才能使用吧。」

文鳥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上端著一碟黃色的長條物體，放到了小太姬的手邊。

「這是，玉子燒？」而且已經切好塊，直接拿就可以吃的那種，原來剛才的聲音是他在切蛋卷啊。

「對，姐姐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嗎，光聊天的話其實還是有點無聊的，正好消遣了。」

「謝了，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她拿了一塊放進嘴裡。

微甜的剛好，大部分都是雞蛋本來的味道，特別合她的口味。

還沒嚼完嘴裡的，小太姬已經伸手拿第二塊了。

「我放了甜牛奶，不多，看來你很喜歡。」文鳥看著她的反應，微微一笑。

「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會做吃的！」

「是安平哥教的，和他比起來我差的太遠了。」安平一郎會做各種料理，不管是宴席，家常菜還是小吃甜點，就沒見過他說不會兩個字。

以前總在想，他應該去做美食家而不是審神者。

見過佐藤虎武后小太姬就已經知道刀匠和佐藤家的基本關係了，大概是兩家來往親密又頻繁，估計是世交或者親戚之類的？

「我記得剛到本丸那天晚上，大叔就是做了一桌日式料理，味道絕贊！」是第一頓晚餐，也是最後一頓。

那之後就死了不是嗎，雖然活了過來，但畢竟是借用了神明的手，也不算是作為人活著了……

這個身體，只是個人形道具，為了方便做事罷了。

「人的身體，大體還是方便的。」文鳥觀察到她神情變化，知道她又想到那件事。

「你說化龍，那是怎麼回事？」

「啊，那個呀，還得等我把剛才沒說完的說完了才能告訴姐姐哦~」

「……你繼續吧。」小太姬看著他面帶微笑，人畜無害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故意賣萌轉移話題。

「他們把能找到的神仙妖怪都抓了，用術法束縛住他們后就取血，用科學方法取用dna實驗外，也嘗試打進人的身體里，當然，大部分人的排斥特別嚴重。」就這樣，文鳥再次給自己滿上茶杯，繼續剛才沒說完的事情。

「排斥會有什麼反應？」

「輕者變異，重者死亡。」他有幸看過現場，震驚了好幾天都沒緩過來。

現在想來，其實也算是你情我願的結果。

在注射前時政會告知後果並簽署協議，也並不是屬於強迫審神者必須注射。

「要得到什麼東西，就要付出什麼代價。」小太姬也是一臉平靜的說道，對他說的話並不意外，反而認為合情合理。

「所以能完全融合的例子非常少，可以說，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其中就包括我和你。」

「還有誰？」

文鳥笑了笑，並沒有接她的話。

「說說你的事情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