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樊峻到燕都傾城 教場上荼毒百姓

盞茶功夫，桓石虔明悟了鍊氣是怎麼回事。他生前天賦異稟，修鍊的是家傳功法，現與玄冥心訣一對比，高下立判，這玄冥心訣正是至高修真功法，這讓他狂喜不己。

玄冥心訣初級鍊氣。即是煉精化氣，將身體精血煉化為冥氣，將冥氣納入丹田逐漸夯實，依功法運轉不斷滋肉體強經壯骨，待煉到第十層，就可以打通全身經脈，伐毛洗髓進入築基期，這是修真基本途徑。

以桓石虔的天賦很快明悟了其中要點，欣喜之餘就想依法修鍊，但想起老人說還有兩個重寶在身己身上，逐驅動意念試試感覺那兩樣重寶的存在，可惜費了好久亦末感覺到，心想也許是自己意念不夠強盛，老人說用神識才能驅使，看來自己先從頭開始修鍊才對，有了修為意念自會轉成神識。

桓石虔慢慢睜開眼睛，露出一絲喜色，看見婦人正倦縮在自己身邊入睡，那瘦弱似骷髏的樣貌，讓桓石虔不禁悲從心來。

「無論害你的是誰，我桓石虔一定給你報仇雪恨！無論你是什麼樣的人，今生你就是我桓石虔的母親！我發誓此生絕不讓你委屈！」

桓石虔發完誓言又雙手合十默默用心念發誓道。

「石虔今世這條命是你賜予，你即是我再造父母，今我桓石虔尊你為師，師尊在上，我桓石虔發誓，不管害你的是誰，石虔此生無畏，鬼擋屠鬼，仙擋戮仙，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說罷對天叩拜。

燕都府，城廓天空之上，幽州之主樊峻一路憑感覺搜尋綠珠至此。桓公府內，桓公台芮姬忽察莫大威壓蒞臨，趕忙騰上空中，細目一看，逐大喜，急走幾步躬身拜道。

「公台拜見舅父大人。」桓公台躬身肅然道。「姬兒見過舅父，快請舅父入堂敘話。」芮姬面帶嫵媚盈盈拜道。

「哦？呵呵，不知不覺中我竟到了燕都，你二人稍候，待我察看一番再敘話說。」樊峻逐不理二人，放出神識將燕都城籠罩。城中人影憧憧，大街小巷，勾樆院舍，棚戶草屋，盡在掌握中。

許久也未發現嫌疑，不僅眉頭一蹙，逐又向周圍山脈掃去，當其神識來到府主后宅荒蕪菜園時，略一停留，逐又搖頭，他看見有對母子，蓋因太過嬴弱，奪舍之人怎會選擇如此根差之人。但自己感覺不會有錯，那綠珠是降落在這一帶奪舍。

桓公台芮姬見樊峻似在尋找什麼，心中猜測，良久才見樊峻嘆息道。

「有一故敵奪舍重生，我追趕至此，現尋他不到，恐己經得逞，爾將今日燕都出生嬰兒和所有人帶到城外教場聽話。」

「尊令！」桓公台毫不猶豫躬身領令飛回城主府，稍傾，但見燕都城內雞飛狗吠，人影慌慌，持戎衛士盡營而出，逐家驅趕百姓出城。

樊峻見此滿意點頭。那芮姬一聲嬌俏，手攙樊峻臂腕嫵媚道。「舅父可還記得姬兒之妙。」樊峻手拈白須將之擁入懷裡，頓失莊嚴，戲道。「舅父那曾忘記姬兒，只是公務繁雜矣。」

「哼！勿要耍口，如今我已為人婦，公台壯志有嘉，望舅父成全。」芮姬嬌哼道。樊峻洒然道，「區區小事，不日讓你見喜…。」

燕都城主有令莫敢不從，當日全城男女不分老幼，凡是生人盡皆被驅趕到城外教場，桓石虔母子也在人群之中。初到冥界，桓石虔還未見過冥界城市容貌，母子倆人被家僕帶出來，正好蒲洪也在，優氏向他遞於感激之色，牽著小石虔低頭走路。

桓石虔舉目四望，只見冥界天空如鉛，不知是陰或是晴天，這裡的房舍公館多以石頭木料壘砌，式樣別出新彩，落落古樸，庭院街道樹木成行，花草很是豐茂，其顏色多以黃，絳，赤，紅，白為主色，桓石虔沒有看到綠色。

隨著人群越聚越多，桓石虔發現這裡的服飾與陽間有些類似。男子多身著淄衣，腰束紳帶，下身著裳，腹前系市蔽膝，頭戴圓箍形冠，布巾布帽，腳上穿履。

女子多以縞衣，交領右衽，衣長及臀，袖長及腕，下身著襦裙，腰間束有寬頻，裹腿，腳上穿翹尖繡鞋。

其顏色多見青，赤，黃，緇，赭。其布料亦是用麻絲織，蠶繭絲制，多以麻，綃，綢，綾，紗，羅。

男子長相普遍冷白，膚寒眉黃，蓄鬚冠發。女子膚白眉黛，舉止嬴淑，很是柔弱。

這裡百姓與陽間一樣，分三教九流貧富壯弱，每個人的衣飾根據條件身份而定。

看著拖家帶口舉止慌張的冥界百姓，桓石虔一時間忘記了這裡是冥界。不是說冥界暗無天日，孤魂野鬼，牛頭馬面，鬼魅無常，油烹銅烙，人間地獄嗎？這親眼所見讓桓石虔很是不解。

城外教場很寬闊，能容下數萬人，腳下的土地是灰黑色，周圍高山群抱，遠眺儘是黑色。片刻功夫教場上己經站滿了人。

樊峻，桓公台，芮姬立在高空，三人用神識察找城中是否還有生人，片刻桓公台拱手道。「舅父大人，燕都城人等均已到齊，請大人定奪。」

樊峻點點頭冷聲道。「將今日所產嬰兒盡數放在台上，將女子與男子，老幼分開而立。」

「諾！」桓公台應允，逐傳下將令，一時間嬰啼女泣亂作一團，很快，教場石台之上陳放約有百名嬰兒。樊峻降下，背負雙手對嬰兒逐一檢驗，察覺某個嬰兒有些嫌疑就一指，後面就有兵士將其抱起，片刻之後兵士懷中己有十幾個嬰兒。

百姓見此，人人惶恐，桓石虔亦被人將他與優氏分開，自己被趕到一群男童中去，見百姓們慌恐不安，桓石虔那裡知道今個是專為尋他而來。

樊峻面無表情，身形一閃來到桓石虔眾男童身邊，男童們個個驚慌失色，有的大哭不止。桓石虔見此人身長八尺有餘，鶴髮童顏，頗有古風。衣著赭色滾龍袍，腹系金紳玉帶，腳著白底描龍朝靴。

桓石虔正在打量，突然他感到一股無形威壓壓在自己身上。那威壓沉重似巨鼎加身，登時眾男童匍匐在地上，動彈不得。桓石虔只覺得呼吸堅難，胸口憋悶，感覺自己心臟，肺葉，五穀糟粕快要被擠出體外一般。駭的他大驚失色，這就是冥界強者，會飛的強者，這就是傳說神仙的手段。桓石虔第一次體會到自己的渺小。

「嘣！」一聲炸裂聲響傳來，緊接著好幾塊帶血肉的殘肢落在桓石虔身上和眼前。桓石虔大驚，努力將頭扭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這一看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樊峻背負雙手，面無表情，逐個用威壓試探地上孩童，對稍有嫌疑的孩童加以施壓，一些承受不住的孩童當場崩爆。

桓石虔生前悍勇鬥狠，可今日所見令他毛骨悚然。「嘣！嘣！嘣！」隨著爆炸不斷響起，殘肢碎肉登時灑滿一地，其慘象令場內百姓跪地哭絕。

桓石虔緊咬牙關，什麼是狠人，這才是禽獸不如的狠人！只是桓石虔仍然不知這人為什麼如此對待自己子民？

若知詳情，請看下文：生死間獠父無情，救命人蒲洪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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