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 5 章

扶桃:狗系統,你還有逼臉問。

[系統:誒~仙女是不能說髒話哦。]

扶桃:我還活着,謝謝。

[系統:親愛的扶桃,你宛若吃了炮仗。]

扶桃:我方才的內心活動你沒聽到嗎?

[系統:只能識別你想主動對系統說的話。]

扶桃:好的,狗系統,我累了,古耐。

心裏剛說完,面板嗖得一下消失了。

房間又突然黑漆漆一片,扶桃攏了攏被子,這是她在這般陌生環境下過得第一個夜。

即便沒有睡好,第二天蒲花叫她起床也不能不起。

畢竟,這俞仲水過個敏,大清早就要爬起來用藥草敷臉。

因為戴罪之身,扶桃要洗藥草看葯爐。不過在這乏味無趣的工作中,正好可以看看原來的故事發展。

這一來就是三天,她心裏對整個劇情發展有了大致了解,不再怕狗系統說不清了。

只是關於祁瑾的內容,確實是……

手段殘忍,佔有慾極強。

易綰兒是個倔強且要自尊的女孩,被祁瑾關了后直接跟他死磕到底,寧死不從。最後祁瑾抱着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廢了易綰兒好不容修鍊的功力,打斷了腿,將她永遠地困在結界中,生生世世見不到簡允。那簡允也慘,成為病嬌情敵,毀掉的程度也不亞於女主。

祁瑾愛得那叫一個極端。

扶桃深呼吸,有情人終不成眷屬,實慘。

但是那日見到的祁瑾,卻又是溫和有禮,知恩圖報,十分良善。

難不成這種極端只是對易綰兒才展現得出來?不對女主執著的時候就是個乖寶寶?

那她就只能教教祁瑾,不能奪人所愛,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搶來了也啃不到。教他做一個合格的安靜守望者。

[系統:按照這個時間點,祁瑾應該和易綰兒見過面了。]

扶桃:對,確實見面了。

但是系統當時處於屏蔽狀態,並不知道是怎麼個見面方式。

[系統:那祁瑾現在應該對易綰兒埋下了情的種子。親愛的扶桃,你要抓緊接近祁瑾博取信任,在他思想扭曲時立即矯正,阻止他黑化。]

扶桃:話說回來,如果這樣,那我這個人物劇情變化不影響嗎?

[系統:親愛的扶桃。本系統只負責修復崩壞的結局。關於劇情結局變化,只有兩位主角需要重視,其他人以及你,只是輔助他們HE的人物。]

扶桃怎麼都覺得系統這話好扎心,雖然是穿書吧,但這裏的人物都有獨立的思想意識,還會因為她不經意的行為而做出新的決定。

結果系統只把他們判定為幫男女主在一起的輔助性人物。

這狗系統,說話看着有人味,實則就是一個為了完成任務的機器。

扶桃:我明白了,不拘束我就好。

「扶桃,師父說煎藥交給仙侍就好,他想吃魚,叫我帶你去釣。」蒲花來找扶桃前特意將長長的發紮起來,「你換件衣服,我跟你說星辰泉湖裏的魚都是上等的補品。」

這個她知道,扶桃點點頭,原文中本是易綰兒來臨水殿的,也跟着吃了不少星辰泉湖中的魚,再加上俞仲水的特質配方做成藥膳,可以提高修為。

這麼一想,扶桃感覺事情陰差陽錯的,怪對不起易綰兒。

哎,那就只能在後面幫她獲得幸福來作為補償了。

扶桃聽了蒲花的建議,把頭髮用一根嫩黃色的髮帶紮起來,再換了一身同色的便服。額間有細軟的碎發,襯著白凈動人的小臉愈發惹人憐愛。

白天裏的星辰泉湖依舊與天交接,水被陽光照得波光粼粼的,美得不像話。

兩個小姑娘來的時候,發現了不少人選擇這個時候抓魚。

「這片湖不屬於誰的管轄範圍,他們也都是為各殿的主子抓魚回去的。」蒲花主動解釋道:「九重天的殿很多,除了天帝天後那有專門供應,其他人想吃就派自己的人來抓。」

扶桃砸吧砸吧嘴,能不多嗎?不說各種職業的神仙,就說這天帝的小老婆特別多,生了一堆的娃,這些娃還特別喜歡欺負祁瑾。

「扶桃,我們划船去那邊吧。」蒲花捏了一個決,湖邊立馬出現一艘小木船,「那邊人這麼多,恐怕魚聚攏在那地帶。」

這個船也能變出來,扶桃驚嘆一聲,然後由蒲花拉着她上船。

小木船像是自己有意識般緩緩朝人群密集的地方劃去。

扶桃望着蒲花的張清麗的面孔問道:「花花,我們用什麼釣?」

蒲花向扶桃展示什麼都沒放的手心,然後一挑眉,兩桿魚竿就憑空出現了,「船上有這些魚最愛吃的泥鰍魚餌,我們靜靜等待魚兒乖乖上鈎就好。」

「好滴。」

扶桃一開始還覺得釣魚很有趣,但是長時間沒等到魚上鈎,她便無聊地趴在船邊。蒲花的興緻挺高,像是蠻喜歡這種等待過程。

「哈哈哈,三哥,那個小孽種這些天沒出來礙着你的眼吧?」

不遠處的船傳來男子的笑聲,扶桃頭枕着手臂眯眼看過去。

「沒有,那個死瞎子這些天也不出來,雖然看不見小孽種,視覺舒服了,但我這心裏可就難受得很。」

「怎麼了?三哥。」

「我這心裏啊,一想到這個流着魔族骯髒血液的小賤種在九重天掛着名,心裏就恨得牙痒痒,他就是個恥辱,我真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小賤種要是敢出來走走,我看見尚能罵一罵打一打出口惡氣,結果他就窩在那迎辰殿不出來了,我有股氣出不來,難受。」

「啊?早知道我就不讓人去偷他那把寶貝劍了。那小孽種這些天都顧著找那把劍。」

「什麼劍?」

「就那把他娘生前用的,魔界的東西。」

「哦?那你可要藏好了,不對,你乾脆直接毀了那把劍吧。我就想看他連個母親遺物都護不住,痛不欲生的樣子。」

「哈哈哈,好。」

「扶桃,你怎麼了?」蒲花終於釣到一條魚,她正要跟扶桃說時,結果發現這小姑娘正在發獃,手還把船邊都抓爛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扶桃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看看被自己不小心扣裂的指甲,「我好像有點暈船。」

「那我們就去岸上吧。」蒲花將魚裝到桶中。

「不用不用,我趴着就會好很多。」

「行吧,那你就別釣了,不舒服就告訴我一聲,我們去岸上釣。」蒲花摸了摸她的頭。

「嗯嗯。」扶桃乖巧地點頭,然後接着趴在船邊,她冷眼看向那方才說話的兩男人。

真尼瑪噁心。

如果猜的不錯,這兩貨就是現在天帝的兒子,被喊三哥的是邵痕,偷劍的是邵頗。一個會帶着點腦子做壞事,另一個相反,被寵大的蠢得緊。

扶桃簡直恨不得飛過去錘爆這兩人腦袋,都是些什麼人啊。祁瑾的父母是六界的恩人,他們犧牲后換來的居然是親生骨肉被如此怠慢。

她這個旁觀者都忍不下去了,關鍵氣的是現在大家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扶桃:狗系統,我要氣死了氣死了。

[系統:親愛的扶桃,祁瑾父母走之前各把一半修為埋在他的身體了,等到他身體承受的住,修為覺醒時激發魔族自愈能力,他就會好起來。

到時候你該同情的是這些人。]

扶桃:這不還沒好起來嘛,看不下去了。

[系統:你果然很有正義感。]

扶桃:……

「蒲花上仙!」

不過跟系統交談片刻,那兩壞男人就將船劃到她們的船旁邊。

「兩位君上好。」蒲花放下手中魚竿打了聲招呼,她禮貌笑道:「君上們好興緻,親自來湖上垂釣。」

「欸,只是吹吹風透個氣。」邵痕看向蒲花裝魚的桶,「這是俞仲水上神想吃魚了?如果需要,本君派人多送些去,這樣蒲花上仙也能輕鬆一些。」

邵頗跟着頷首。

長得一副人模狗樣的,卻都不幹人事,扶桃看了只覺得倒胃口,便撇過臉看別處。

「不勞煩君上了,師父他吃不了多少。」

「嗯。」邵痕輕慢地將目光放到一直無視他們的扶桃身上,「這個姑娘是?」

蒲花用身體虛虛掩護著扶桃,「是之前闖了禍被派過來照顧師父的扶桃,不太懂天界的規矩。扶桃,快見過兩位君上。」

嘶,扶桃心裏百般不願意,但是礙於等級壓制,她只得轉過臉可憐巴巴地望着蒲花。

「花花,我沒見過這麼大場面,我不敢直視君上們,我害怕嘛。我們快回去吧。」

蒲花安慰地握住扶桃的手,「沒事沒事,不怕,君上們待人都很好,不會嚇唬你的。」

但是扶桃總覺得這兩人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顯然這一點蒲花也察覺到了。

「這就是那個小花精啊,生得真可人。」

「你這樣的小可憐,本君怎麼捨得嚇唬你呢?喜歡還來不及呢。」

扶桃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看來這倆人不僅壞,還好色。

邵痕笑了笑,「扶桃是吧,改日問問上神能否給你放個假,本君想帶你去個好地方。」

邵痕是什麼樣的人,蒲花心裏十分清楚,她有些緊張地抓緊扶桃的手。

在如此令人反感的目光下,扶桃勉強撐起一個微笑,「這樣真好,君上們不曾責怪我不懂規矩,哎,畢竟我是一朵生在溷藩邊的花,實在難登大雅。」

邵痕:「……」

邵頗:「你在哪生長的?」

「溷藩邊啊!」扶桃無辜地眨眨眼,「我在那修鍊了近兩百年,那邊的養料都是天然又肥厚的,被浸潤的土壤助我茁壯成長。」

倆男人看扶桃的眼神瞬間變了,他們滿臉複雜,彷彿聽着扶桃的描述就已經聞到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扶桃故意噁心人的原因,邵痕他們只和蒲花閑談幾句就將船划走了。

等人走遠了,蒲花想起她倆日常挺親密的,才幽幽問道:「扶桃,你應該不是在茅坑邊長大的吧?」

「當然不是!」扶桃要樂死了,見蒲花挺介意的,便想了想自己的背景說道:「我是依附在一棵長生姻緣桃樹上的靈花,扶桃的名字也是這麼來的,成長的地方是香甜香甜的,你放心。」

「哇,你好壞,把他們給噁心到了。」蒲花也沒忍住笑起來了,「本來還擔心你的,他們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現在好了,他們估計連話都不想和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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溷藩: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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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病嬌反派走向正道[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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