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嗓音清潤中帶了一絲沙啞,江容予耳尖動了動,聽得心裡酥癢酥癢的。

剛剛吸收夠了靈力的靈根不懂得淺嘗輒止,只越發十分垂涎陸挽寧身上散發的靈力。

本就需求巨量靈力的天靈根沉睡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因為充沛的靈力散發著生機,就像乾涸多年的河道終於迎來了第一場雨。

可這遠遠不夠,江容予感受得到靈根有多渴望,臉有些發燙,一直紅到了耳根,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難以啟齒了。

尤其是陸挽寧近在咫尺,只能看不能吃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算了,反正已經被發現了,再多一次也不會怎麼樣。

把臉扭開又輕輕貼了上去。

這下反而是陸挽寧不自在了,看著眼前毛茸茸的小腦袋,推開也不是,讓她靠著也不是。

眼神微動,身上的靈力隱隱又有流逝的跡象,總算是知道前兩次靈力是去了哪裡。

他將靈力完全收斂在了體內,又不著痕迹往後退了些,使得江容予不得不起身坐好。

周圍的靈力波動一消失,靈根就老實了下來,江容予心裡的那份狂熱的悸動也熄了。

「恭喜阿予。」

又是這種暖裡帶冷的口氣,江容予心裡隱隱有些不太舒服,她清楚是因為對她和對偶人陸挽寧態度截然不同。

一仰頭就望進了對方深邃的眼眸里,房間里的光線昏暗,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她現在好像也知道了是什麼破了江岱的封印,怪不得平時想要感知靈力,靈根半點反應也無。

多虧了陸挽寧的「鼎力相助」,想起第一次測出靈根,驚覺他竟然那麼早就開始打她的主意了!

「大半夜悄悄潛入我的房間,還感知得到靈力,看來靈根是有所恢復了,也恭喜你了。」

陸挽寧臉上沒有波瀾,不過看著她的臉心裡隱隱有些彆扭,「不過是來找個東西。」

至於靈根他也懶得去解釋自己的,江容予搶了那麼多靈力,還能猜不到自己有問題?

他兩世加起來都沒有想過江容予會有天靈根這麼玄乎的事。

低頭看著江容予,因為靈力的緣故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眼神里藏不住的狡黠,以及一點不起眼的心虛。

腦海中浮現出剛才她迷迷糊糊靠過來的樣子,不自覺就想起了偶人。

目光慢慢移到了一旁的木箱上,眼底閃過一抹凌厲,恰好被江容予看見了。

江容予見他在看碎魂,下意識以為是想要拿碎魂與自己撕破臉,逼自己說出五蘊靈鏡的下落。

「我要是死了,你要找的東西就永遠見不著了。」

她搶先一步開口。

陸挽寧臉上露出一抹笑,這是承認了?偶人的消失果然和她有關。

這個笑看得江容予心裡發毛,腳趾抓著地,低聲說道:「只要你不殺我,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

「阿予說笑了,找個小東西而已,何談生死。」陸挽寧轉過身只留下了一個影子。

「不過還有一件事阿予要想清楚,我現在可以暫時不殺你,帶不代表不會殺其他人,阿予就不好奇大宗師以上是什麼嗎?」

他忌憚江岱,但不代表動不了他。

偶人因江容予而生,與她之間有斬不斷的聯繫,這次消失后回來她的靈魂力愈發強大了,甚至還有靈根加持。

偶人就一個初生的靈智,懵懂膽小,她一個念頭就能將偶人抹殺。

五蘊靈鏡他可以再想別的辦法,偶人卻不能有絲毫差錯。

江容予捏著衣角,風從大開著的門颳了進來,透心的涼,竟然已經突破了大宗師。

眼睜睜看著陸挽寧離開,心裡放下了一個大石頭,因為五蘊靈鏡他還不會貿然動手,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五蘊靈鏡對他來說很重要,或許能成為與他談判的籌碼。

不過你走都不把你的刀給帶走的嗎?

江容予打開碎魂在的木箱,果然還見它躺在自己的衣物上,將柔軟的布料壓出了一個大坑。

「為什麼還不走?」

碎魂:你都不走我為什麼要走?

太複雜的情緒江容予現在還理解不了,不過感受不到碎魂的殺意,相比陸挽寧,意外覺得這把丑不拉幾的刀可愛多了。

碎魂用刀柄敲了敲箱子蓋:我要睡覺了,蓋上,謝謝。

等第二天一大早,去開木箱子,她以為碎魂會走,一打開依舊在裡面躺得好好的。

趁時間還早,她直接去了江岱那裡把江岱堵在了門口。

不止面具人的事,李清的事也必須和他說清楚。

只是將此事一說,江岱卻一臉心虛,「誰告訴你這件事的?我就是說說而已,開暮雲譜也並不一定要死人,你爹知道你喜歡陸挽寧,怎麼會害你傷心呢。」

她擰著眉,自從她重生后,她老爹和她的思維好像常常不在一條線上。

「這和陸挽寧又有什麼關係?」

「肯定是他告訴你的對不對?」

她差點氣笑了,「重點是陸挽寧嗎?難道不是師姐違背命令,將密令告訴他了嗎?」

雖然乾的的確不是好事,可到底還是將江岱給賣了,如果只是提醒陸挽寧小心,或是私放陸挽寧,她都不會如此惱怒。

江容予不信聰穎的師姐想不到,如果陸挽寧要報復首當其衝就是將她當成女兒養大的江岱。

江岱想到這事臉色也不太好,「清兒只是覺得陸挽寧入贅別有所圖,想要親自試探一下,回來也第一時間來找我認罰了,你師姐也是關心你。」

「如果我是師姐,事迹敗露,與其去賭陸挽寧會不會向爹告發,我也會來親自認錯。」

在她還是偶人的時候,李清借踩低自己抬高沈聽嵐,還想要撮合陸挽寧和沈聽嵐,別以為她看不明白。

要是真心關心她,根本不會話里話外都在貶低自己。

這種陰陽怪氣的手段,上輩子那個蠢貨江容予都不屑得玩。

重生回來后,似乎好多人都變了,她隱約覺得這其中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江岱抿著唇思忖著她的話,就聽她一句話一個炸雷就劈了下來。

「對了,爹,我要修行。」江容予鄭重道。

江岱能保護她一時,難道還能保護她一世嗎?他是她的父親,更是天水城所有城民的城主,在其位、謀其職、盡其責,總有無法顧及到她的時候。

她知道江岱有多愛天水城。

「爹,你是天底下數一數二厲害的人,更比我知道依靠別人的強只能稱之為軟弱,我不想依靠你一輩子。」

她看見江岱眼眸中的受傷,可她還是要說。

就像前世的江容予,依靠著江岱依靠著天水城作威作福,可到底連給自己挽留最後一點尊嚴都做不到。

「修行太苦了。」江岱不舍,捏緊著拳頭,不想再說話。

江容予只得先回去,路上,剛好遇到受罰出來的李清。

李清身上多了好幾道鞭痕,沒有流血,但已經虛弱地要由其他人架著手走。

看著李清蒼白的臉,江容予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笑,笑的純真無害,眼中卻沒有多少溫度。

「師姐傷的不輕,這些日子可要安心靜養了。」

這種表情讓李清恍惚間又見到了前世那個囂張乖戾的江容予,她勉強擠出一個看似寵溺的笑,「阿予不怪我自作主張我就滿足了。」

「怎麼會呢?」

江容予如今連陸挽寧沒有任何破綻的表情下是什麼情緒都看得出來,別談她這麼一個假笑了。

江岱最信任的兩個人,一個是視如己出的李清,一個是情同手足的江峙。

現在看來她爹才是真的天真,李清這世的背叛,而江峙,如果她沒記錯,前世從天水城陷入危機到江岱身死,她這位優秀的二叔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包括前世寵愛著的她,這世居心不良的陸挽寧,她老爹看人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吧。

還想同李清說什麼,突然靈魂似乎正在被抽離。

踉蹌了兩步,眼神的事物都開始變得模糊,她本能地抵抗著這種力量,最終對方不敵,等她意識重新回來,已經是滿頭大汗,靈魂也變得疲憊。

是誰根本不用猜,這種感覺她只在自己和偶人身上有過。

沒有再和李清周旋,直接回了住處,剛好在門口碰見了陸挽寧。

江容予緊盯著他的胸口,她知道偶人就藏在他衣服里。

昨夜過後,有些事兩人心照不宣,陸挽寧見她盯著自己胸口,只覺得她在用偶人威脅自己。

江容予見他臉色不好,也沒多看轉身回了房間,剛才想控制自己沒有成功,可不得不高興

她得把偶人從陸挽寧手中弄過來,才能避免再次被控制。

她附耳吩咐著江豆,江豆憋紅了臉,如同小雞逐米一樣點著頭。

這時待在天水城的雲溯昏迷這麼多天後終於蘇醒,一聽又在天水城差點直接從床上跳了下去。

他好不容易把沈聽嵐和陸挽寧的距離拉開,現在不就是給他們創造機會嗎?

「大人,別無他法。」

雲溯重重咳了起來,十分不滿,「別無他法是何意?什麼時候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聖都那邊出事了。」

雲溯眼神轉冷,俊朗的臉似被一層冰裹住。

「天帝已經決定要娶那個女人,已經在商定大婚的日子了。」

「那個孽種呢?」

他的手下沉默了一會兒,似在思考怎麼回答比較不容易讓雲溯憤怒。

「已經過了祭祀大典,成婚大日便會對外公布身份。」

「爐鬼還傳信,天帝親信已派往各地,恐事情已無轉圜之地,據屬下所知,上次東禹谷名額一事或許與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大人還是趁早拉攏陸挽寧,以免他為那個女人所用。」

雲溯眼底閃過一絲暴虐,一個字也沒說。

他沉默起身,朝著陸挽寧那邊去了,若是沒有半點貓膩,那個女人為什麼偏偏要送陸挽寧這場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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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總想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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