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s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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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思卡爾頓——

棒球帽、墨鏡加口罩,一身黑色全副武裝出現在城景套房門口。

「俊秀哥。」進了屋,摘掉口罩墨鏡,一張妖冶又清麗的小臉掛滿歡喜笑容,眼尾一顆淚痣妝點剛剛好,七分艷,三分純。

「好久不見,素素。」男人替她掛好外套,放好東西。倒水,泡一壺花茶。

「去了韓國一年見不了幾次,難得回來怎麼住酒店?」

上午過量運動的後遺症依然沒有緩過來,端著透明器具的手微抖。

「為了演唱會排練明天要走,我媽那麼誇張的人,何必為了住一晚又要折騰全家。」

接過琉璃杯,沒有錯過他僵硬的動作。

「恭喜巨星世界巡迴,提前祝賀,到時候東京巨蛋那場我去給你應援!你的應援色是綠色對吧?」

笑了笑,摸摸她的頭,抬胳膊的時候動作不能流暢。

「你怎麼了?」吞下滿口玫瑰香,將疑惑道出。這麼滿的行程里,他找自己來不會只是為了請她一杯茶。

「好久不打球,一時沒收住,玩過火。」

「什麼工作行程還安排偶像打籃球?」最近沒聽說這種類型的綜藝,如果僅是節目程度,怎麼可能讓這位被偶像事業耽誤的天才選手累的抬不了胳膊?

「跟着韓國青年隊的朋友去東大玩玩而已。」

卷睫低垂,默默放下琉璃杯,聲音清冷過寒冬夜月,「你去找他了?」

仰進沙發,雲淡風輕眯著笑眼:「早就好奇何方神聖,竟能惹你傷透心,還叫佑一和小涼雙雙輸了球。」

抿唇,不說話。

「我也沒能贏。」她不問出口,他搶先劇透。

「何必為了這種事……我同他早已無瓜葛。」神情淡然,口是心非。

「是嘛。」砸咂嘴,換下一個話題,「我結最後一期在東京錄製對吧?昨晚同澤宇經紀人通過話。」

「嗯。」心不在焉的應。

「澤宇人不錯,英文講的好,你們語言溝通無障礙,性格好有擔當,溫柔體貼……」

「俊秀哥。」誇了一長串,撮合的心思昭然若揭,「節目而已,我沒有……」

「我知道。」他不覺尷尬,耐著性子規勸,「就算沒有整理好心情也可以試着擁抱不同的天空,有時候感情的轉換並不是等你心裏無人之時才發生。」

當真如此嗎?

分手容易,放下也可以努力。唯有回憶刻骨忘不掉,越是經歷時間的腐朽,蠶食掉多餘血肉,那些森森白骨中銘記的愛恨就越發清晰,一覽無餘。

夜幕降臨在高樓森林裏。

謊稱去購物,叫司機把自己放到銀座就可以下班。

新晉熒幕女神海音純一個人行走在燈紅酒綠的街頭,躲進忙忙碌碌人群中,身後是車流行人川流不息,眼前是璀璨迷茫萬家燈火,光怪陸離。

深冷冬夜,鑲嵌在堅硬琥珀里的往事被賦予生命,千軍萬馬越過重重銅牆鐵壁,犖犖大端湧入腦海,強行在她眼前撕開回憶千千萬。

天寒地凍,人心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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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桐皇。

春假過後是新的學期,新的開始。

無論是求敗未果的孤寂還是索然乏味的沮喪,都隨着剛結束不久的冬季杯決賽的激情澎湃而丟棄,死傲嬌中二病徹底終結在上一個冬天。

青峰大輝的籃球世界裏,名為【熱愛】的暫停鍵重新開啟。

新的學期,恢復訓練好好上課……吧。

不過音樂文藝課什麼的還是算了,樂理和聲輪到他,統統變成殺人放火要命武器,害人害己,不如屋頂幽會小麻衣。

本期這套的主題是蜜桃清純,淺碧如新的bikini似兩片沾露桃葉,拖住酥白、粉嫩珠圓玉潤,輕而易舉消耗青春期無處安放的過剩荷爾蒙。

不知不覺快放學,晚霞漸變籠罩沉浸美夢的臉,給原本就兩頰透紅的古銅黑皮再加染一層緋色,刺目驚醒好夢。

青峰大輝揉揉眼,打個哈欠站起來,收好珍貴【女朋友】,差不多該去體育館訓練了。

尚未下課,滿校園溜達的閑人不多,偶有國文課堂傳出的朗讀聲應和樹葉沙沙作響。

青峰大輝懵著一雙眼往體育館走,還在回味夢裏暫未消弭的旖旎春光。

「不好意思。」一個細軟聲線突兀自身後傳來,纏着傍晚涼風鑽進耳朵攀上心頭,開啟似曾相識的記憶入口,分不清是否還在夢中。

「那個……前輩。」

「啊?」半揚下巴轉過身,慵懶鼻音微緊著眉。剛升高二第一天,未能適應新稱謂。

叫他?

入眼是細肩鎖骨下的飽滿弧度,被校服衣扣牢牢封印在青春青澀的俗世天真中。渾)圓挺(傲,窄肩細身,不顯半分臃腫,極致曼妙。

清潤明媚的小臉鑲一雙笑眼,披着零落星影彎成新月,上挑的眼尾透露三分媚骨天成,無需雕飾,天然嬌純。

雜誌封面中走出的水蜜桃本人。

「不好意思前輩,請問行政樓怎麼走?」

深藍瞳孔略微晃了晃,艱難地移開目光,落於對方張開的櫻色紅唇,沒聽清疑問。

「前輩?」困惑再度開口,依然未能叫醒神遊的猛獸。

禮貌頷首,準備另找人詢問。眼見就要錯過他身邊,剛邁開腳,對方往後側退半步,高大身影投下來,攔住她的路。

透亮白嫩的小臉仰起,黑漆眼仁映出他的影,毫不退卻地盯着他,寫滿疑問。

一顆沾露鮮果,乖巧等待採擷。

鬼迷心竅彎身低頭,細嗅少女馥郁甜香,看清粘在禁忌高處送到眼前的姓名牌,一年三組,月島千純。

卷翹長睫近在咫尺,瘦挺鼻樑隔開安全距離。

他嘴角上揚彎成一顆豆莢,側目指了指操場對面,「穿過操場,中間那棟。」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又收回,單純回應一個笑,「謝謝學長。」

離開的腳步沒有停頓,轉身瞬間,髮絲擦過他的手臂,勾起一股熟悉心癢,鼻尖沁滿芬芳。

青峰大輝的目光順着她奔跑的方向,似慵懶猛獸瞧一頭嬌嬌嫩嫩小羚羊。

放學鈴響,敲醒正在努力拚湊記憶漏洞的少年,姑且放下「是不是在哪見過她」這個好像拙劣搭訕借口的疑問,轉身繼續往體育館走。

早春四月,真是個令人身心舒爽的好時節。

如果認真往前追溯就會發現,所有愛情的生根發芽,總避不開一見鍾情的定律哲理。所有的日久生情,都是不經意間的心動三十秒,而後無限循環往複。

只不過很多時候,男人先饞的是身子,女人嚮往的是戀愛。

月島千純辦好入學手續天已快黑。

回憶起國中即將畢業時陷入迷茫,在出國、請家教、貴族學校和普通私立高中的選項上搖擺不定,為何最終選擇做一名普通女高中生?

彼時作為「素素哥」忠實小弟的流川涼冬假回國,按著江湖規矩第一件事便來拜見大哥。

當看到坐在鋼琴前一身水色冬裝套裙的月島二小姐,那雙同他爸一毛一樣的狹長眼眸里迸發出大大困惑,美女你誰?

被迫做了快一年淑女乖乖的月島千純瞧見知音舊識,幾欲淚奔。拉着小弟的手絮絮叨叨,吧嗒吧嗒掉眼淚,哀泣自己在金絲囚籠不被理解的可憐生活。

被路過的大小姐聽到,得一句涼嗖嗖嘲笑:「自己作死想學姑姑一曲成名,奈何沒那個天分還懶得練,畢業匯演要是砸了,全家都得跟着你丟臉。」

流川涼小朋友打了個哆嗦,在清冷如月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面前,永遠只能沒有骨氣的背叛大哥。

月島千純爆肝氣炸,但人家講的是實話,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等到大小姐慢條斯理踱著優雅的步子去參加名媛例會,流川小朋友這才鬆一口氣,能屈能伸轉頭給大哥賠罪,順便滿足自己這次回來的目的——陪她散心,一起去看冬季杯。

深知二小姐關不住的性子,只要不惹出什麼亂子來,月島夫婦不會禁止她出門玩,何況身邊還跟着流川小朋友。

儘管身在帝光中學,耳邊充斥着奇迹們的傳說,可是畢竟從未親眼見過,月島千純着實不明白,身處籃球之都的巨星二世祖為何會對他們如此感興趣。

流川涼小朋友誠實誠懇,「看過他們的錄像,華麗驚艷全場。」

這個打小傲嬌幾乎不肯承認任何人比自己厲害的小子都這麼說,就勉勉強強一看究竟,反正她不想回去練琴。

可惜天不遂人願,開篇第一場,傳奇里的王牌便輸給了名不見經傳的新球隊,月島千純抽抽嘴角,轉頭看看雙目發灰的小阿涼,以為他受到衝擊太大,正要想個辦法安慰,卻見他笑的真心亢奮,發現了不得了的寶貝。

忒嚇人。再度確認流川涼是個小球瘋子,這份遺傳半點沒浪費。

買個水的間隙,不見了人。坐地戶月島二小姐焦急萬分,化身素素哥身手靈敏的穿梭在人群,尋找可能被人販子拐走的毒舌傲嬌小笨蛋。他在日本的時間不久,對人心險惡尚未通曉,長得又白又嫩,善良無害小學生臉。

找了大半個場館,終於在通往休息室的走廊盡頭看到他一個人,不對,他在跟另一個人說話,只是走廊太暗,對方太黑……

「小涼?!」

聽到大哥的召喚,流川涼小朋友聽話回來,老實牽住大哥的手,不敢再走丟。

月島千純鬆一口氣,看一眼走廊盡頭的那個人。

她在燈光里望進黑暗,自是瞧不清臉,只記得一雙幽深眼眸泛著寒光,如《自然地理》中潛伏在夜晚草原上的蒼涼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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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曖昧放心食用,女主的青梅竹馬全部助攻。

接了個新戲,時間有限,暫定禮拜五周更,偶爾勤奮偶爾em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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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主黑籃]馴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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