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好笑嗎

「毛利前輩一臉自我懷疑的表情還真有趣。」月初跟着觀月排隊回頭看着愣在原地還陷入懷疑的毛利，忍不住笑道，他惡作劇一下前輩還真深信不疑呢。

觀月看了一眼前面的長隊又回頭看着再次得逞的月初，無奈地說道，「你還是收斂一些吧，戲弄橋本赤也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整蠱起了前輩，膽子越發的大了。」

突然覺得自從他們退部那天月初看到赤澤他們震驚不已的表情后他就像是找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時不時裝成他戲弄赤澤他們，手法幼稚也就算了，每次捉弄完就消失害得赤澤他們都誤以為是他做的，他都不知道替他背了多少次黑鍋了。

「好啦好啦，下次不會了。不過說起來看到前輩這樣還是覺得亞玖斗前輩的飯糰最適合他。」

「有本事你去當着毛利前輩的面說。」觀月嘴角一抽，他還真敢說，U-17誰不知道亞就斗前輩的飯糰最恐怖的，比乾汁還可怕，毛利前輩上次就被仁王坑了，不怕前輩找仁王算賬，仁王找他算賬嗎？

「你們兩個別聊了，馬上輪到我們了。」溫夏看着前面就剩下兩個人，回頭看着還在聊的兩人，提醒着他們。

登記處，溫夏率先登記了，雖然報名網球部的人不少，但基本上很少有人選擇去挑戰正選進部。因為每個人的網球水平不一樣能力也有所不同，所以招新的時候網球部特意劃分了兩種方式進行入部測試，其中之一就是挑戰正選入部。

但很少會有人選擇挑戰正選入部，因為大部分人都知道網球部可是有不少正選參加過U-17集訓營，實力非同一般，而且也沒人想去找虐，所以溫夏一開口就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

「挑戰正選入部？你確定嗎？」拿着登記本穿着淺色訓練服的少年驚訝地看着他，目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容貌出眾背着網球包的少年，又善意提醒着他，「正選的實力可是很強的，沒有把握很有可能會受傷。」

「我知道，謝謝，但我還是選擇挑戰正選。」溫夏點點頭又禮貌地道著謝，加入網球部就是為了跟強者切磋的嗎？再說了他也不是剛接觸網球，他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

「那你去三號球場吧，三號球場有前輩在那裏。」少年見他執意如此，拿下筆記錄着溫夏的名字以及球場號，又給他指著三號球場的方向。

溫夏再次道了一聲謝謝，又看着身後的月初和觀月朝他們點點頭然後帶着網球包朝三號球場走去。

「下一位！」

「名字？」

「觀月初。」觀月看着進行登記的少年，目光看着溫夏所在的三號球場，瞥見三號球場那邊瞬間圍觀了不少人，頓時眯了眯眼，月初的實力他倒是清楚但溫夏他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不過作為月初的幼馴染，溫夏也應該有把握吧。

「你也要挑戰正選？」少年愣了一下抬頭訝然地看着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圍了不少人的三號球場，再次扭頭看着月初又收回視線熟練地登記然後指著六號球場的方向。

「一個個都去挑戰前輩不怕被前輩虐嗎？」指明方向後少年又叫着下一個人，抱着登記簿嘀咕道，在他們這些非正選看來沒實力那就不要去挑戰正選們，要知道這些正選都不好惹，下手也比較重，更不會因為你是後輩而留情的，所以一般人也很少願意跟正選一起比賽。

月初注意到觀月朝他做着手勢點點頭讓他方向，又看着眼前網球部門口進行登記的少年，知曉流程后就主動報著自己的名字，「觀月初。」

「觀月……初？等等，你叫觀月初？那剛剛那個叫什麼？」少年拿着筆正準備登記，突然察覺到哪裏不對勁，低頭下意識問道又抬頭看着他，驀然一愣，他出現幻覺了還是他眼花了，他剛剛不是去六號球場了嗎，怎麼還在這裏？

月初看着他難以置信的樣子，就知道又是一個分不清他們的人，努力笑着解釋道，「剛剛那個也叫觀月初，只是我們兩個長得有些像，恰好名字也一樣而已。但我們姓氏不同，他姓觀月，而我姓觀，中國人，這個解釋明白嗎？」

「明……明白。」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月初的情緒，下意識的點點頭拿着筆登記着，又忍不住抬頭盯着他看，越看越覺得匪夷所思。

「第一次見長得這麼像，名字又差不多的人？」

少年側着頭想了想，很是認真的點點頭，「還真沒有見過，這次是第一次見。」

他真的算是第一次見到長得如此相似的人，比雙胞胎兄弟還要相似，更讓他驚訝的是他們名字還一樣，萬分之一的幾率都不一定能夠碰到吧。

月初看着少年老實的樣子，突然覺得臉上笑容都有些綳不住了，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身後隱秘的噗噗笑聲，回頭就看到背着網球包笑得彎不起腰的仁王，就連幸村都有些沒剋制不住自己上揚的唇角。

「好笑嗎？」看着他們一群人努力綳著臉的樣子月初咬牙問道，壓住滿腔的無力，有這麼好笑嗎？仁王笑話他也就算了，幸村居然也跟仁王一樣，別以為他沒有看到他努力剋制自己的樣子。

仁王扶著柳生站直了，看着月初咬牙切齒的樣子，果斷地搖搖頭，「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真的，不信你可以問丸井。」

話剛說完仁王就被柳生雙手按住肩膀拖着他往隊伍最後走去，「走了，別看月初君的笑話了。」

「噗哩，搭檔你慢點，我沒看他的笑話，真的沒看。」

聽着漸行漸遠的聲音，月初狠狠瞪了一眼他們兩人遠去的背影，什麼叫別看他的笑話？他只是多問了一句，誰知道這個少年這麼老實啊。

月初回頭又盯着少年控訴了好一會才問着他該去哪一個球場，抱着登記簿的少年看着他，尷尬地笑了笑，給他指著四號球場，在心裏誹腹道他不就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嗎，至於盯他看這麼久么。

送走了月初后少年猛然鬆口氣，他下次再也不希望碰到他了，被他這麼盯着看他壓力很大的。

月初鬱悶地帶着網球包去四號球場，四號球場已經有人在等他了，抱着球拍的青年看着朝他走來的人，眼眸微縮，居然是熟人，洗牌戰上遇見的那個國中生，看對方並沒有認出他心裏又有些失望，但也很快恢復了正常。

看到他即將的對手后月初習慣性眯了眯打量著對方，放下網球包取出球拍，簡單活動了一下手腕看着面前的前輩，「前輩，可以開始了嗎？」

「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挑戰前輩入部嗎？說起來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洗牌戰那次輸給你，但這次就不會了，入部可沒那麼容易呢。」

「洗牌戰？」月初愣了兩秒，表情變得微妙起來，他這麼說那就是觀月的手下敗將了，月初挑了挑眉頭又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咂咂嘴感嘆道觀月這個手下敗將還真是不稱職，居然連曾經的比賽對手都認不出來，不過這樣也好，敗給他跟敗給觀月沒什麼區別，反正他們也曾經算是一個人。

「既然想入部那發球權給你，省得贏了說我欺負你。」青年將手裏的網球扔給月初轉身往自己的發球區走去。

月初伸手接過飛來的網球，目光疑惑看着他，他雖然不知道觀月是在哪場洗牌戰上打敗的他，不過能讓他這麼久了都沒有忘記哪場比賽，應該是最後一場洗牌戰上遇見的，因為只有重要的比賽才會越在乎結果。

「要開始了，前輩。」月初看着他退回到發球區，唇邊的笑意微斂，善意的提醒道，抬手輕拋起手裏的球，膝蓋微曲，腳尖微微用力直接高跳起來，球拍對準了下落的網球，一揮而下。

砰！

黃色的球如光速一般快速閃過，夾雜着強風，帶着勢不可擋的氣勢直衝向對面。

「來的好！」青年眼裏閃著一絲滿意，手臂微微上提，在球從地上彈起的瞬間拍了上去。

月初微抿著唇，再次握緊了手裏的球拍，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球場掠過，目光專註著場上的每一絲變化。

追上網球后，月初又提拍反手將之切打出去，砰的一聲輕響網球瞬間離場，一道短弧線劃過。

青年見此，腳步一用力，迅速消失在原位，身上的訓練服隨着他的動作飄浮着，極快的速度看得他們眼睛一晃。

「涉谷的速度好快。」被發球吸引過來的其他人看着居然場上涉谷一閃的身影，眼神驟然一凝。

月初看着他的身影，視線緊緊鎖住那束耀眼的黃芒，腳步猛然一轉，手臂猛然高抬雙手緊握球拍，將身子稍稍壓低之後，猛然轟出一拍。

嘭！

一道強大的擊球聲炸起，涉谷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明顯地感受到網球上附屬的強壓，沒有想到他進步的如此之快。

「好厲害的旋轉球，這個新人居然這麼厲害。」

穿着土色正選訓練服的白髮青年憑藉着超出常人的動態實力能夠明顯感覺到網球上可怕的旋轉，望着月初的目光陡然一變，在涉谷的強攻下他還能打出這樣的旋轉球，可見這個新人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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