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喜歡是愛的表現

呼，呼……」張樂兒跑上天台喘氣，從天台上看到的風景永遠都不一樣。

我們以為自己比任何人看的更遠更遠，其實我們看的更近更近，看透了人心的醜陋，社會的**，只是我們可以雙手捂住眼睛就行了，當什麼都看不見，可是，這真的是個明智的做法嗎？

「張樂兒，你不可以哭，從那一次開始，你已經決定你要微笑，只有微笑才能繼續走下去，加油，加……，」景物突然變得模糊，「怎麼會這樣的？」她用手抹去，「沒錯，微笑，要微笑。」

她努力地朝天空擠出一個笑容，用手拚命拍打自己的臉，「好，可以了。」

「吱！」張樂兒立刻轉過身，是肖洛晨，她當沒看見繼續看著風景。

肖洛晨見張樂兒無視他，走到她旁邊，陪著她看風景，「剛才那個女孩她不是有意撞到你的。」

「呵，不是有意，那就是有意的了。肖同學，你根本沒資格說這些話，因為源頭都是你惹出來的。」

「我，」肖洛晨想了想，對啊，「哈哈，不好意思，我現在對你說聲對不起。」

張樂兒看著肖洛晨那張笑臉，甩了甩了手，「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看來這個學校不太適合我。」

適合，肖洛晨看著她，長得很不錯，就是板著個臉，不好看，「你怎麼不笑一下，這樣同學會一直俱怕你了。」

「笑？像這樣嗎？」結果張樂兒皮笑肉不笑。

「唉，」肖洛晨嘆了口氣，「不行，要從心底笑，你這個樣子就算是鬼看見你，都會嚇跑。」

「是嗎？可是我無法從心底笑，自從4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笑不出來了。」

4年前？「好吧，那讓我來教你笑，好嗎？」肖洛晨笑著對她。

好好看，這如同早上剛起床看見第一縷陽光照在身上，如同炎熱的夏天窗外吹來一陣清涼的風。

「好，那請多多指教，」她笑了。

這一笑容深深刻在笑容肖洛晨心裡，無論過了幾年，幾十年，他無法忘記眼前這一位女孩第一次笑的時候。

「好……。」

一天的課在秋天的風下結束，同學們收拾東西回家。

「拜拜，肖洛晨。」

「明天見，今晚記得。」

「好，明天見，」肖洛晨從那一堆禮物拿出一件禮物塞進書包里，「張樂兒，我們一起回家，好嗎？」

「為什麼？我沒有義務和你一起回家。」

肖洛晨翹起嘴角，在她耳邊說，「不是讓我來教你怎麼樣才可以微笑嗎？」

張樂兒連退後幾步，她捂住耳朵，「你在幹什麼！混蛋！」她拿起書包往外走，「快點吧。」

傍晚將他們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他們經過愛明街，張樂兒停了下來，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然後繼續往家方向走去。

「你剛剛怎麼在那條「不詳之街」拜？」

張樂兒停下腳步，看著肖洛晨，「告訴你一件事，不要以為什麼事都可以用笑容來面對，也不要隨隨便便的問人過去的事。」

這些話鎮住了肖洛晨，他看著張樂兒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彷彿看透了你，寒氣從腳底蔓延上來。

「呵呵呵，不好意思了，我不應該那麼八卦，對不起了。」

「肖洛晨，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很令我討厭。」

什麼？「你這是什麼話，我到底說了什麼得罪了你？好，你說不問剛才的事，我已經道歉了，張樂兒！世界上根本沒什麼東西或事情對不起你，你總是把自己封閉在內心世界，根本不想接觸自己以外的人。難道這樣的自己不令自己討厭嗎？」

「討厭啊，我討厭我自己，從4年前我就非常討厭自己，我比任何人都討厭我自己，這種心情，這種感覺，你能知道嗎，你能感受到嗎？」

肖洛晨將張樂兒抱在懷裡，「放心，你的心情，你的感受，現在來讓我知道，讓我感受，沒關係的，你只是太寂寞了，不要什麼事都怪在自己身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雖然沒有辦法去逆轉它，可我們有現在，有未來。」

「我可以嗎？真的可以嗎？」張樂兒抱緊肖洛晨，「請讓我哭一下，就一下，哭完之後我再也不哭，再也……。」

「啊，」肖洛晨將臉貼在她的頭頂上。

張樂兒家門前

「非常謝謝你送我回家，還有讓我哭完，」張樂兒看見肖洛晨肩膀上濕了一大片，「你的衣服……對不起。」

「啊？」肖洛晨看著肩膀上，「沒關係，只要你哭出來就行了，哭出來就好了，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啊！我忘了，」肖洛晨從書包拿出那份禮物，「送你，當見面禮。」

張樂兒雙手接過，這份禮物用彩紙仔細包好，「這該不會是早上那幫女孩送你的吧？」

肖洛晨撓撓頭，「總之你收下它。」

「不要，我才不要。」

「不要啦，對你又沒有壞處，真是的，我第一次看見你這樣的女孩，真是麻煩。」

「哈哈哈，騙你的啦。」

「什麼？」肖洛晨又一次看見張樂兒的笑容了，他左手抓住頭髮看著張樂兒，「這樣不是很好，從心底裡面笑出來。」

「我笑了嗎？」張樂兒覺得不可思議，她到底什麼時候發自心底笑，這真是不可思議啊，「肖洛晨，你果然很容易讓人喜歡。」她打開家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