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順手而為小事情

霧影飄散，一時間忘前川來到了石天一母親的門口，這時石天一不知道去了何處。不在家中，可是家門口卻是開的。忘前川緩緩地走進門內，走進門內之後，看都沒看房門后。

一隻手便伸進了房門之中，「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此時想起，也傳來了這人的慘叫聲。

慘叫聲極為稚嫩，看來是個小孩子。忘前川縮回手來，有些不明所以的民宿出來查看。忘前川嘴中輕念道：「虛妄！」。

剛出來打量的眾人紛紛又走了回去，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走進門內，忘前川看著蹲在一旁還在念咒的老婦人，嘴中又念叨：「散！」。

老婦人忽然炁體上涌又回到了自己的靈台之中，看著眼前的異樣，有些不可思議。她可是特地查看了這地界了炁體狀況，根本不可能有人怎麼快發掘，即使發掘了怎麼能以如此迅速的速度再趕回來。

忘前川又擺出了，那副表情，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說你，你是找死啊！上次沒弄死你已經算我對你的恩賜了，這一回你又來。這人已經快死了，你還要加害她，讓她在睡夢中也被世俗所侵擾，最後死去。」。

老婦人看著眼前的稚氣青年人，竟然好像舒了一口氣說道：「哦，原來我的那個煞體是你給我攪黃的，如此年輕，如此年輕啊！」。

「徒兒，動手！」。

老婦人顯然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剛從意念中轉回身體，注意力有些不集中。

可是在這時，看到他那十一二歲的徒兒從門后處鑽了出來，肩膀處被開了一個人拳頭大小的血洞。

「你...」。

「【陰氣聚氣法陣】，我還以為這種東西在八百年前，我就殺完了。沒想到到現在還有這種法陣，我說我看到那一縷煞氣的時候會如此生氣呢？也罷了，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老婦人也明白了忘前川的實力，這人身上感覺不到炁體的流動，也感覺不到氣的舒展，可是就是這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而且他輕描淡寫的就讓自己說遺言，他這是認定自己是個死人了，但是是個人知道自己會死也會掙扎一下。眼角不經意的瞄了一眼窗外，便反問道：「你是誰？」。

「我說你們在死的時候，能不能別說這句話啊，我是誰重要嗎？說遺言吧，快點，省的我麻煩。」。

「先生，我這是初犯，也沒有害過別人罪不該死吧？」。

忘前川不耐煩地抬了抬頭說道：「你非得狡辯，好，來我統計一下你殺過的凡人。一共殺了十四個，就為了這小孩。你也是真夠貼心的了。對於他來說，可能你對他有恩。但是我是個目光短淺的人，你殺其他人，我無所謂，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你可知道這是我的債務，若是我不還，還得找另一個，你也是真夠倒霉的，你幹嘛非得招惹我啊？兩次了！」，隨之忘前川提了一腳身旁被自己一擊差點斃命的小子。

這小子身上可是七煞匯聚，若是真讓這小東西發展下去，那可不是開完笑的了。

老婦人又瞅了一眼，窗外，忘前川早已發掘到了這一點，說道：「行了，行了，別看了。你這輩子造的孽都夠在閻王老爺哪裡搬上三炷香的功夫了，想一下怎麼死吧。我對於人還是很體面的。」。

老婦人眼看這也跑不了了，剛想念咒施法，做出最後一搏。突然渾身灼燒起了黑色的火焰，順勢間把老婦人一切都給燃燒殆盡。

忘前川對這種已經害過凡人性命的異人其實只持有一種方式解決，就是弄死，不管是他弄死還是別人弄死，最終逃不過一個死字。

那個小童看著自己師傅的被頃刻間化為了灰燼，拽著忘前川的褲腿，緩緩道：「你有種把我也殺了！」。

忘前川眉毛一挑，瞬間這小童也被化作了煙霧。忘前川最討厭別人拿他自己的命來威脅自己，就和你的命有多重要一樣。對於活了八百年的忘前川來說，說實話死亡才是一種真正的解脫。

他其實早已知道這老婦人所在之地是何處，沒有去，只不過是他懶得去管。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也就怪不得自己了。一群只有微末道行的異人，就感覺自己天下無敵了，真是可笑。

不過從老婦人記憶中，忘前川獲得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就是關於二十四人組的事情。忽然忘前川察覺到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好像之前他們活著的時候，除了自己自己的其餘師兄弟們，好像都把自己的功法傳承了下去。

「誒呀，好像有點麻煩啊。不過順其自然吧，無所謂。」。

其實老婦人卻是是槍正好撞到了口子上，把自己給炸了膛了。自萬桐桐說了要奪煞一事之後，老婦人便一直在尋找這適合人的體質來練煞，可是找來找去，卻只找到了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可沒想到這個女人正好與忘前川有緣，最後弄成了瞬間被人秒掉的事實。

很多異人見到忘前川之後，都會有一種錯覺，他們知道忘前川可能很強。但是不是那種強到打不過的地步，因為忘前川根本就沒動殺心。一般異人之間戰鬥，若是打得很激烈了，便已經動了殺人的心性。這時對手便會從你的炁體中感受到一種對自己的無力感從而產生一種這個人強大到根本沒辦法應付的感覺。

而忘前川殺人的時候，心臟都不會有絲毫不穩定的情緒產生。可能是八百年前的凡人界的兵晃馬亂，異人界的動蕩不堪造成了忘前川如此的心性。因為見得死人多了，活人也就變成了死人。又或者是他活了上百年了，他自我感覺死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了，也有著這種可能。

可是這種對好壞的判別方式就只有忘前川他自己心裡清楚了，他有時候很想小孩，會對新奇的事務產生濃厚地興趣。有時候卻有像沒有感情的一條蛇，捕食著人間煙火的氣息。

可能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在自我的反省，他不像以前如此的有人情味，他遵守著世間的各種規矩，從不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