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如履薄冰毛潔貞
傍晚，忘前川躺在毛潔貞的家中的床上，腦海中不時響起，以前的一幕幕。也不知為何，他一來到這繁華的都市之內，內心就越來越容易回憶起，以前的點點滴滴。
因為這些路，他好像在潛意識中，都走過一遍，只不過是變得不一樣了。路是不一樣的路，而這一次他卻是獨自行走與此。
還好啊，自己現在有個棲息之所了，不過現在的女子都如此的大方嗎？竟然敢和一位陌生男人同居。想著想著便有些餓了，起身。
忘前川下了二樓，這層樓房是上下兩居室。上面是一件客卧，根據毛潔貞的說辭。這是他和他男朋友一起住過的房子，可能是因果不符吧，最後還是分開了。當然忘前川也不會傻到問別人倒地是如何分開的，那樣就有些不合身份了。
忘前川腳步很輕，不，應該說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樣慢慢走過客廳，鼻子嗅了嗅，忘前川直直地走向了廚房中。今天傍晚是毛潔貞做的飯，做了很多，可能她認為忘前川是很能吃的那種，滿滿一大盆。可是誰都沒想到忘前川今天晚上卻吃的很少。
打開鍋蓋，是一鍋的蛋炒飯。
忘前川聞著飯香狼吞虎咽了起來，其實忘前川不是真的能吃，而是在補充能量。來維持自己的潔凈之身，是一門可有可無的掩飾身體的功法。
吃完飯，來到客廳，看到桌上竟然放著一盒煙。
忘前川微微一笑，坐到了沙發上，很是隨意的來了一根。可能在很多現代人的眼中這種行為是很無理的，的確忘前川不懂什麼規矩，他打出生起就是個沒人管的野孩子，野慣了，活了怎麼多年了也懶得改了。
可是抽出一根來，卻發現桌子上沒有打火機，望了四周一眼，四周無人。
把煙叼在嘴裡，深吸一口，一道紅色的火光拂過，飄出淡淡的煙氣。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毛潔貞的聲音。沒有驚訝，因為他早已經感覺到了。
「夢凡？」。
「誰？」。
毛潔貞的語氣略帶一絲的遺憾，說道：「是你啊，墨大？」。
「怎麼晚起來，睡不著嗎？」。
「習慣這個點起了，因為他每天都是這個點起來，抽上一根煙，原來你也抽煙啊。」，說著說著毛潔貞走了過來，坐在了側邊的沙發之上。
「嗯，偶爾，你不介意吧。」。
毛潔貞好像還沒睡醒，頭腦還是有些昏沉的搖了搖頭又感覺不對再次點了點頭。
說實話，這姑娘的身材的確很好，在窗邊路燈的應承下，顯得無比出彩。
「你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與我聽聽。」，忘前川不由來說出了這番話，可能這便是那女子最想聽忘前川說的一句話，或者說是給他上套的魚鉤
女人的心機啊，讓人永遠都是適應不過來的。
「你還會看相呢？」。
「略懂。」。
「也好，我好久沒和人聊過心事了。明天我有一場同學會，讓帶自己的男盆友與女朋友去參加，都互相認識認識。」。
「然後呢？」。
「然後就是他把我給踹了唄。」。
「如果心不如願，為何還要執意參見呢？」。
「因為他也會去，我想看看他到底是找了個什麼樣子的貨色，說來很賤是吧。」。
「的確。」。
「哈哈，你這人我真搞不懂你，有時候我真的以為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這時候你不應該安慰安慰我，然後拉我入你懷抱嗎？」，毛潔貞看著忘前川又好笑又好氣的說道。
「我只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那你真的打算要去嗎？」。
「嗯。」。
「那我陪你去。」。
「你去幹什麼？」。
「這不是你正想要的嘛，今天把我請回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去打他的臉嘛！我說錯了嗎？」。
毛潔貞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就是我說中了，不過也無所謂，人與人最佳的信任不是感情而是利益。我對你有用，你對我也有用。」。
「你早就看出來了。」。
「你跟我出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也不算太早。」。
「哼，還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壞。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我陪你睡上一晚，只要你替我出氣。」。
「不，不要你，而是讓你幫我找一顆樹。」。
「一棵樹？」。
「對，一顆大桃樹！」。
其實忘前川早已明曉這女人的所有的想法，他也就將計就計，也耽誤不了太多功夫。
世俗間沒有那麼多一見鍾情或者是恩義深重。人與人之間，開始交流的初衷都是源於利益的驅使。這是萬年都不變的規矩，這是現實，不是童話，這便是成年人的世界。
這房間內一切的布置，都井然有序，所有都是這女子的局。廚房的電磁灶還熱著，窗戶前的那盆盆栽垂釣著，毛潔貞的房門虛掩著，桌上的有一盒煙，卻沒有打火機。
想必她出來便是想給忘前川打火機，卻不知怎麼著，忘前川已經點著了。
隨即兩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內，怎麼一坦白之下還真是讓兩人都輕鬆了不少。果然有時候，面貌和心靈是兩件不同的事物。
忘前川也沉沉地閉上了眼睛，一時間世界都安靜了。
清晨，忘前川與以往一般起了個老早，這是他的習慣，晚上只睡三個時辰。用現在的話來講就是從凌晨十二點睡到早上六點。
沒想到，還有一人比他起的還要早，那便是毛潔貞。
見忘前川起床，毛潔貞馬上招呼道：「誒，醒了，來吃飯吧。我看你昨天把蛋炒飯都吃了，家裡也沒什麼食材，起了個大早就去集市上買菜了，吃吃我做的豆腐羹。」。
這種賢良淑德，那裡還像昨天給他下套的那位心機女子。
不過忘前川也不以為然，吃了一口豆腐羹，連連誇讚。
不必說任何事，昨日那事情也便這樣過去了，誰心裡也清楚，但是誰也不會去說。因為說了那便沒什麼意思了，懂得自然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