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她,也不是一個等待別人求援的人。

302她,也不是一個等待別人求援的人。

韓凝雪笑笑,「是李公公帶我來的,他還說,我可以在這裡陪你呢。」

九公主望了李公公一眼,李公公仍舊端著客氣的笑,「公主近日心情不暢,皇上聽后,便接了人與你做伴。」

她有些意外,「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先下去吧,我有她陪著,不用你們了。」

宮女收拾完地上的殘渣,退了出去。

九公主忙將人拉進去,頭往外伸著,仍舊有些不大放心,她神色嚴肅的問她。

「怎麼回事?我父皇怎麼突然接你進宮了?」

「我也不知道,是皇後娘娘的旨意,你也知道,皇後娘娘她,挺好的,我們也沒多想。」

九公主略有些憤怒,「為什麼,我被父皇關在這裡她都不管,現在又把你接進宮來,她想幹什麼?」

韓凝雪指指外面,光影下,一個人影在窗戶上,側著貼地來,她笑:「自然是來陪公主,給公主解悶的了。」

九公主發現,事情遠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原本浮躁的心也開始安定下來。

「那好,既然是陪我,就別走了,好好在這兒住著,我帶你好好看看我這裡的好物件,再逛逛御花園。」

她打開妝匣,匣子里擺著一套珍珠頭面,一套紅寶石金簪鳳尾簪,另有幾個掐絲流速捏制的小飾物,款式之多,令人眼花。

隨手拿了一個珍珠項鏈在她脖子上比了比,又搖搖頭,「旁人都要珍珠來襯,你倒好,比珍珠還白,反倒讓你襯它了。」

韓凝雪忍不住笑,「那是我不襯,都說人靠衣裝,沒聽說過衣靠人妝的,公主不如帶我走走,或是坐下來泡泡茶,說說話的好。」

「也好。」

她心不在焉,隨手拿了一個金絲步搖插在一側,點了點頭,「這下好看多了。」

「母後為什麼突然喚你進宮了?」

「自然是,上面的意思。皇后與您處境差不多。」

九公主明白了,「怪不得這兩天突然說我太過跳脫,讓我學學針織女紅,我一個公主,學不學又有什麼所謂,反倒是他無緣無故的軟禁我,令人生疑,卻原來是為這個。你可知道為什麼?」

韓凝雪搖頭,「不知,聖意難測。」

九公主拔弄著一旁的珠簾,沉思許久,卻始終想不通,唯一想通的是。

「我要想辦法讓三哥知道。」

「可是這些人看得這樣緊,怎麼遞消息出去呢?」

「本公主在宮裡這些年,難道還沒幾個心腹?」

韓凝雪無奈笑笑。

即使有心腹,皇上的人會是吃素的?

他們怕是早就在暗處觀察著一切了。

不管能不能將消息遞出去,她都不能慌。

因為不知道韓文耀的計劃,她也不好做些什麼。

可她,也不是一個等待別人求援的人。

想當初,她期盼過未婚夫救她,期盼過母親發現事情的真相,她還期盼過金蘋和韓宗,不遠萬里,原諒她的不孝,救她出那刀山火海。

可最終落得個牢中含冤而死。

靜,不如動。

就在她呷著茶,計劃一切的時候。

另一邊,韓文耀正站在樹頂,觀察著皇上那邊的動向。

南木落下,稟報,

「三皇子那邊已經得到消息了。」

「嗯。」

南木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寺內青煙飄然而升,如同一棵百年老樹,中央處,有一道士正在作法,手中拿著拂塵,一手豎在臉前,口中不知道念的什麼。

他圍著中間的爐子轉著圈,皇上就盤腿坐在不遠處,正對著爐子。

穿上道袍,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平常人家的老人,並不像一個帝王。

「就這樣的皇帝,你說,下面的人不造反,真是造化。」

南木在王爺身邊跟了多年,許多話,可以不說,許多事,可以不聽。

現在也是一樣。

他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卻極為認同。

若是再讓這位皇帝胡鬧下去,前朝積下的底蘊怕是要被他耗光了。

「傳消息給王爺,讓他準備回京,也許,不久之後,就是一場血戰。」

「那兵……」

「化整為零。」

韓文耀利落一跳,穩穩的站在地上,撣了撣身上的灰,款步前行,似是遊玩的書生。

望著他的背影,南木越發覺得,他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旁人不知道,韓文耀卻是知道的。

皇上和三皇子折騰下的江山,由王爺接手后,何止是國庫空虛,就連人才,也開始斷層。

不得已,只得連著三年舉辦科考,選拔人才。

各處又接連發生農民起義,軍隊又無能用之人,皇上只得親自領兵鎮壓。

短短五年的時候,才緩過勁來,皇上又患了一身病痛,餘下的幾十年,皆是在病痛中度過。

而他,雖無病痛,卻夜夜難寐,無人知曉,他的日子,有多難熬。

天之間,只余他一人,那種孤獨感,他這輩子都不想有。

若有人敢傷他在意之人,即使那人是帝王,他也要斬龍屠龍。

*

邊疆的夜是空曠的,浩瀚的星空,彷彿就在身邊,似乎觸手可及。

李高翰將紙條撕碎,嘴角露出笑意,轉而,眼中帶著此許失落。

「到底,還是因為她。」

向鷹面色雖冷,眼神中卻帶著擔憂,「王爺,是她出了什麼事嗎?」

「嗯,不過沒關係,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您……」

「只是感慨。」

感慨為何先遇到她的,不是自己,為何自己留給她的,是那樣一個形象,其實,他不是那樣的啊,他可還有機會讓他看看他的真實面孔?

向鷹也說不上為什麼,明明他身邊有那麼多人,比她漂亮的也有,比她有風情的也有,為何王爺偏偏一眼也不肯移開。

每每放縱之後,總要對著那邊喝上一壺酒,嘆半夜的氣,再回去睡。

「若非皇命在身……」

又是一聲嘆息。

向鷹握緊手中的劍,「屬下去將她帶給主子。」

「慢。」李高翰忙道:「不可,她在皇宮,那裡守衛森嚴。」

「我們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不可,至少,不是現在。」

向鷹懂了。

李高翰又問,「宮中的西門角蓋得怎麼樣了?」

「這,屬下沒問。」

李高翰神色略有些不悅,「你該知道,本王讓你帶回京城的東西,是給誰的,又是用來做什麼的,那裡,是為誰而修建的。」

「那韓公子……」

他眼神一冷,向鷹連忙單膝跪地,「屬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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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回家種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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