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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默在離開家后,就去了地下演唱會,掐著身體承受極限提前出來,然後遇到了一個他避之不及的人物——小吃攤老闆風。

「又見面了,客人。你的臉色很差啊,我來為你調理一番可好?」

「你?」言默很抗拒,卻抵不過風無縫隙的溫柔——被他拿住手腕診治。有備而來的風可以確定,昨晚那現象不只是身體問題,而是有着規則在讓言默虛弱。

「先天不足,到是有人為你梳理身體,只是手法太過粗糙。」風似是認真診治,面上也無破綻,可心中卻是萬千之念。

而被指手法粗糙的綱吉,因為有着醫院恐懼症,哪怕經過許多時間,也是絕對不碰現代醫學相關的,反倒是神秘側的靈力除穢懂一些,才能在嬰兒時期給言默續命。

「是嗎?」言默拽回自己的手腕,和風拉開距離,到了別就離開。

「若是你找昨天的黑髮男孩,他往神社方向去了。」言默身形一頓,轉身回了澤田宅。風遠遠看着,溫和的笑容有些變味:好吧,謊言是無法騙過你的。

然而言默只是不想順着風,而等他回家恭彌已經提前來了,吃完飯,言默帶着點心來到樓上恭彌房間,坐下的兩人都想到了晚餐時對方的沉默。

「你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還是恭彌先說:「今天母親給了我雲雀宅的鑰匙,還告訴了我許多其他事,我去看了那個我成長地方,除了破舊沒什麼特別的。」

言默:「我遇到那個攤販老闆,他好像想要達成什麼,很急切的樣子,不太喜歡那感覺的我就回來了。」

澤田家對面,收拾完客廳和廚房的兩人聚在窗戶透氣,他們這正好對着恭彌房間:「你還真是查清了啊,買的澤田家對面的房子還真看到小少爺了~」

慵慵懶懶的伊督背靠窗,昏昏欲睡的眼眸偶爾掃過對面。

見他這樣,英狠狠掐了他軟肉:「真是的,我一點也搞不懂你,之前想要獨佔,這會兒卻對小少爺這麼不上心!」

「放開,」伊督抓起英的手丟開,歪頭靠牆、神色懨懨,「我若是不上心,這會早就收拾行李走人了,日後遲早有相處機會,何必這會偷窺敗人好感。」

恭彌來到窗邊拉上窗帘,看不見的英吹個口哨,轉道去了廚房。

伊督打着哈切跟上:「之前我在雲博置辦的庭院見到他了,知道嗎?站在一處靜靜思索的他,就像當年在風家找不到定位、只能渾噩得賞著梅花的小姐一樣。」

「好了好了,伊督。我承認你是風雨瀾的頭號粉絲,所以你能不能停下這些描述,實在是太噁心了。」英狠狠搓胳膊,並向伊督展示自己胳膊上的小疙瘩。

「你就不能當做沒聽到嗎,英?」覺得很累的伊督伸了伸懶腰,「我還要好好想想怎麼做,才不會讓小少爺浪費他那一身天賦。」

嘴裏塞滿肉餅的英含糊道:「所以,伊督,你到底正常了沒有。正常了的話,就過來給我做小肉餅,我做的太少了。」

「那是你太能吃了。」

伊督異常順手接過打肉泥的工作。

「我也是過來教導小少爺得,雲老家主早知道繼承人不是那麼好搶的,所以乾脆就先派人將人教好了再說。」

「哦,那澤少爺怎麼辦?」伊督問出對英來說過於尖銳的問題,「還有不是說雲老家主思子成疾,想要接回孫子共享天倫嗎?」

安靜下來的英夾着捏好的肉餅放進油鍋,「那你為何會把小姐扔給我呢?你也是知道,什麼都不重要,爭才是主題,爭才是風雲兩家的宗旨……澤少爺壓下了老家主的命令,加上風家主親至,沒有人發言。」

得到情報的伊督笑笑:「這是你說的。」

「得了吧,伊督。」英不在意地撞了下伊督的腰身,對他眨眨眼,突然在伊督臉上啵了一口,「相處了這麼多年,交叉完成了那麼多任務,誰還不知道誰阿。」

伊督面無表情的用紙巾擦掉臉上油污,然後和半盆油的鐵鍋一起,扔進了垃圾桶:「首先去掉廢話,我會承認你是個好搭檔,還有記得——總是瞄不準目標的殺手,可是很難有好搭檔的!」

「是嗎?」英油汪汪的手摸著嘴巴,神思恍惚的她一時間沒有反應。當伊督拿着一大把白菜過來時,英一個激靈正要指責伊督扔了她的大鐵鍋還有油,就見伊督將剁好的白菜丁和肉糜混合捏成了丸子。

咔得一聲,電飯鍋跳閘,伊督打開鍋蓋把丸子下了進去,收拾好案台後,他對英說:「丸子湯如何,別吃炸肉餅了,油太多。」

「……肉丸子。」英咬着指頭,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你把我鍋扔了,還說不能瞄準目標的殺手會找不到搭檔……」

「那又怎樣,」伊督抱臂靠着冰箱,腰間還綁着淡藍色圍裙,那致命的危險感和此刻邀請的暗示融合。

即使知道這是一個小花招,英還是不受控制的抓住他的衣服,以壓着伊督的姿勢踮腳將唇印在他下巴的疤上。

面對伊督的疑惑,英笑趴在他身上,持續這個冰箱咚:「嘛,禮物可不能一下子拆開,美食更要一點點品嘗,於我而言,你是我最想吞入腹的盛宴,哪怕化作撐死或被毒死的饕餮,我也想品味你的全部。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好的火候,我希望你這位廚師可以在最好的時候,把最好的美食端上我的餐桌。」

伊督彎唇:「是嗎,真可惜了,我這位廚師可做不了烹飪自己的料理,也許,我需要一個掌勺人,或者……」

「或者什麼!」英迫不及待的問到,目光灼灼的看着伊督,眼裏全是滾燙的火焰。

「或者……」伊督底下頭,拇指抹掉臉上的油,然後按在了英的唇上。

「或者?」英顫著音,看着壓住自己嘴唇的拇指,輕輕一動舌頭就碰上那指腹,有股生白菜的清香味。

「別打斷我的話,英!」伊督的聲線一如往昔對待英的調,可他的手卻撥開唇瓣,然後被英報復性的咬住了拇指。

「哼?別抵抗我。」伊督眯着眼嗓音沙啞,看着被英咬住的手指,突然間俯身碰了一下。

「……你、來真的?」英驚訝的鬆開嘴,哪怕伊督吻得是他自己的拇指,可也是被她咬着的,要知道那點距離嘴唇幾乎都要碰上了。

「不來真的。」伊督直起身板,手臂撥開英,邁腿走到電飯煲前,將調製好的香料扔進去。

「喂,別啊,我們繼續吧!」

英巴巴的拽著伊督的毛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像個小狗一樣不停的叫着吸引人的注意。飼主伊督給小狗喂完宵夜,來了個晚安吻安撫下小狗后,就給她粗暴的推進小狗的「狗窩」。

……

一陣風過,窗帘輕搖。黑暗中,風撫上言默眉頭,平息了他那份本能警惕的躁動,讓言默步入更深的夢鄉。

胸前的奶嘴閃過紅光,貪戀般看着言默的風和它心中對話:吶,73,到現在也不肯對我說實話嗎?我可是猜到很多哦!再強大的天然世界都不可能承載多位源族,而我身為流浪者,這麼久都沒見世界意志,怎麼也是不合理的吧。難道……它已經被清除了?那麼你還真是辛苦,要自己承擔世界的平衡機制,誰能供養你呢?作為人柱力的七三持有者……還是背後搗鬼的某些人?

奶嘴光芒暗下,風的眸比它更暗:哦,還是不肯說嗎?算了,我就當任務完成吧,但我會怎麼做,相應的也不是你能管束的~

風也是半源族,但他和綱吉不一樣,是以交易的形式「流浪」到這個世界,因為是自由人所以不會出現綱吉那種被束縛的狀況,雖然會被世界意志盯着榨取好處,可這也得他肯配合才對,不是嗎?

「吶,身在[紅塵]的你,什麼時候才可以覺醒呢?」風對言默說,「可千萬不要忘記了,這是一場以你為主角的遊戲,如果最後沉淪進去,那麼我會看着你苦苦掙扎的,因為忘記過往的你,於我只是陌生人。」

綱吉推開房門,看着未關嚴的窗戶,抱着枕頭走進屋內,看了眼對面人家,合窗拉上窗帘,然後拉開被角鑽進被窩,將臉抵在言默的肩膀上:剛才,是真的有人吧。

這個夜晚很安靜,對面的伊督又出了門,全副武裝的英跟了上去。

風抬頭望天,此刻月圓如玉,只是群星環繞不在,多少有些孤寂:多少個日月,我全靠夜月懷念,如此才撐過了你的逝去。當你回歸,我如夢似幻,在那地獄你攜光而至,卻又飛快將我擱置。而如今,你終於回到眾人身邊,卻步入紅塵、迫不及待……如何才能追上你這輪不遠不近的夜月呢?

什麼也沒想的雲雀雨瀾孤坐客廳,黑漆漆的空間正好讓她想些事情。

伊督手插口袋在走廊站了一宿,今晚過去他們都將開啟新的人生。

恨鐵不成鋼的英猛踩伊督,最後還是她先心疼的收了腳,憋著氣陪伊督守夜。

……

時間轉過三月,雲雀雨瀾大開家門,將伊督兩人邀請,不久后,恭彌就接到要搬新家的消息,還是並盛,換了別墅。

雲雀雨瀾依舊封閉,她佔據第三層,娛樂室廚房一應俱全,基本可以和樓下割據,成為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伊督和英住在二樓,英狗狗還在努力和伊督睡一間房中。

習慣開放式佈局的恭彌佔據一樓,還是將床放在落地窗旁,但這裏可比公寓寬闊,沒有那些佔據面積的零件箱。

庭院裏放着鞦韆,更多的是伊督放置的訓練器材,要不是英先買後奏,院中白色鞦韆椅和落地窗邊露天咖啡桌根本不會存在。

按眾人的想法是,伊督認為就是三樓有棋牌室和娛樂廳,恭彌只要有人陪練就好,言默有的是地方玩,雲雀雨瀾更是宅成幽靈,才不會關注這些。

……

轉眼臨近開學,言默和恭彌起了爭執。

「恭彌,再過些日子我就要去學校了。」

「來並盛。」

「不去,我已經選好了。」

「為什麼,來並盛。」

「不行哦,恭彌。並盛是你的領地,不需要兩個聲音。」

「……在哪裏?」

「黑曜,我是寄宿。」

「……那個有名的不良垃圾場?」

「好了,恭彌,我可是就住在你得領地哦~別黑著臉啊,我可是會害怕得。」

「因為他們(伊督,英)?」

恭彌抿唇,自從搬了家,言默就很少過來找他:寧願去陌生環境待一周,也不肯和我待在並盛的嗎?

言默趴在石桌上不言語,他需要一段時間適應,他比恭彌有更嚴重的領地意識,正是意識到這一點,他才選了另一所學校。

……

又過幾天。

夕陽下,伊督和英坐在院中,一個坐着小板凳,一個盪鞦韆。但兩人都是眉頭緊鎖,鞦韆上的英拿着筆,看着本子上的方塊字十分頭疼,她在思考怎麼給雲家打報告,因為這些日子裏她毫無進展。

伊督拿着刀,將木頭削成型,實際上卻是心不在焉的嘀咕什麼:「奇怪了,明明怎麼看都是劍術奇才,為什麼拿着劍的他,卻讓人覺得充滿違和呢?」

「說不定是他不喜歡劍呢,誰說劍術奇才就得死磕在劍上。」咬着筆帽的英說。

「好吧。」伊督試揮木劍,然後抱着木材繼續製作武器,「對了,新的人選什麼時候送來,總不能做飯也讓我包圓吧?」

「是誰欣欣喜喜得說,要讓小少爺感受家鄉的味道?」越想越發愁的英懟了回去,現在她可神氣了,她和伊督的日常已經不是單方面的挑逗了,「對了,我看小少爺很不喜歡重口味菜系,你還是換下菜譜吧。」

「是嗎?」伊督回想了下,「可小客人看着很喜歡啊,而且你不覺得討好小客人,小少爺的好感度會更容易刷嗎?」

「我只看到吃完飯後,匆匆拉着客人去醫院得小少爺,還有那個因為送外賣和小少爺混熟的外賣小子,可沒看到什麼好感度上漲。」

「醫院?這我到沒注意,那給本家傳信讓他們送來個醫生好了。」正說着的伊督扭頭,言默和恭彌正站在落地窗前,「他們回來了。」

坐在鞦韆上得英一下子離開鞦韆:「那什麼,伊督換了新的座椅,我就是先試試結實不。」

言默一眼就被新式鞦韆吸引目光,原本只是單人得花圈樣式的單椅,被換成兩人式得長椅,椅上的浮雕百花代替了之前得乾花。

「太好了恭彌,有這樣的能工巧匠,我那個構思中的屏風完全可以實現!」

「那個已經很好了……」

「還不夠。」言默搖頭,「那個屏風得底座確實完美,但那裏面得風景確是糟糕透頂。而且從這紋飾上看,那位匠人一定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哦?小客人你想要做什麼?」手工達人伊督對英露出得逞的笑容,「不過想要我出手的話請先告訴我你得武器是什麼吧,要知道看着一個劍術奇才連劍都握不住的樣子,我差點內分泌失調,想去做個女人。」

英暗自拆台:放過內分泌吧,那時你得樣子,哪怕下一刻是去搶了風雨瀾我都不會驚訝,當然對象是我(痴漢)的話就更好了。

「我的武器?我喜歡用千本,感覺那個很順手的樣子。」言默坐上鞦韆,恭彌給他推著。

「千本嗎?」伊督立刻拿起木頭,開始新一輪的削刻,直到符合言默的要求才停下,「你快點試試,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面對伊督的熱情,言默只好下了鞦韆,握著千本看向恭彌:「我們試試怎麼樣,單獨耍的樣子好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難不成你根本就沒用過,」伊督臉色變臭。

「呃,」言默立刻拉過恭彌,「只是腦海里首先出現這個形象啦~好啦,你看完再說嘛~我一定會適合的。」

伊督抱臂而站:「那我就看看,」

恭彌的招式迅猛,出手就是重擊,言默的發招輕便,看不出什麼威脅性。千本是忍具中一種,大約十五厘米長左右,可言默這跟有三十厘米長,和把短兵差不多。

但千本纖細前段尖銳后無握把,握在言默手上卻如同小劍般靈活,以點破擊每次都會打偏恭彌的浮萍拐,加上靈巧的身姿連那勁風也可避過。恭彌從不會放水,出擊的力道也不會收勁,打出去多少力道就是多少,這麼一看言默的表現就十分亮眼了。

而且言默一看就知道沒打過架,能和恭彌打的有來有往,還是他對於自己的身體把握十分精準。奇才果然就是奇才,就是偏不往人希望的地方走,千本有什麼好的,用劍多好啊!伊督恨不得以頭搶地。

但病秧子言默能有什麼辦法,他只能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平常人健康,除了更加了解自己身體的數據外,他其實連劍道社的竹刀都舉不高。一刻鐘后,他挨了一招,就此亂了節奏,見恭彌攻勢俞猛,體力不支的言默不由道:「呼呼……哇,恭彌你完全不留手嗎?嚇死了,呼呼。」

「認真點。」

恭彌厲言,顫抖的手緊握著浮萍拐,眼中戰意絲毫不減。見此不想純挨揍的言默只好陪着,同時又拿了幾根千本。

五分鐘后,言默一甩手,千本擦著恭彌的要害而過,接着他就地一蹲躲過朝面一擊,然後躺在地上打起了滾:「我不管了,我不要打了嘛,不打了,不打了……」

恭彌腳步一頓就被拽到地上,言默一個翻身將他壓住:「反正我不要打了,累死了。」

恭彌躺在地上也不掙扎,在言默不想講理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拽不回來的。他轉而看向千本,言默在那一瞬間甩出的力道,直接讓千本全部沒進草地,由此可見之前感覺到的壓迫感不是作假。不過,他也的確是故意沒有停下的,不然言默也不會地上打滾,還把他壓在草坪上。

「來並盛。」

「不去……」

言默氣悶,還又爬起身砸在恭彌身上,不過也把自己摔得夠嗆。

「唔……早就說好了的,你想反悔嗎?」恭彌握緊浮萍拐,態度強勢。

「我吃肉的!」言默咬在恭彌下巴上,直接給咬出了血。

伊督不由摸自己的下巴,眼神瞥向英。正好英回過頭,也做了個咬的動作。伊督立馬轉頭,要給兩人分開,然後他得到了恭彌的狠狠一擊。並且因為角度問題,浮萍拐的頂端砸在了他下巴上,實打實的力道讓他磕了嘴唇,下巴骨都裂了。

「嘶,得,我不參合。」伊督倒吸口冷氣,心裏不由將恭彌和雲博對比,得到一個不愧是雲老家主的血脈的結論后,直接退出了這場小孩子的賭氣吵鬧。

沒過多久,言默起身拿來醫藥箱,給恭彌消毒貼上OK綳后就回家了。

恭彌沒在意,反而因此賭氣。在恭彌的單方面冷戰下,本來就是薄涼性子的言默也不理會,由此雙方面冷戰達成。四月一日一到,包袱款款的言默就上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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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家教]澤田言默的傾情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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