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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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戰隊的人坐在考古系的加油區,雖然人少,但藍白隊服往那兒一撂,自帶無聲氣場,吸引大半個體育館的人往他們那看。

布萊克自來熟,三兩分鐘和任斯年、何甜幾人打成一片,熱情地把紙箱裏的應援棒分發給這幫弟弟妹妹,末了掏出最底下的抱枕娃娃,一臉嫌棄地塞到岑易懷裏:「你這啥奇葩品味,哪有人會定製那麼丑不拉幾的玩偶,謠妹看到估計都想打你。」

岑易薅了薅手上的「一捆韭菜」,不贊同道:「哪有,明明那麼可愛。」

韭菜肚皮上綉了「阿菜」兩個憨萌字體,軟趴趴的,好捏得不行。

主持人在台上做了開場白介紹,參賽人員紛紛落座,檢查舉辦方提供的手機設備。

經過十分鐘的調試,一百名學生被拉入自由電競模式,賽事正式開始。

體育館的舞台上有兩個大屏幕,一個用來切遊戲里的精彩瞬間,一個用來捕捉學生的現場競技狀態。

後台演播室的導播聽說了ICU戰隊過來給他們學校學生加油的事,通知攝像大哥重點關注紀初謠,多給人鏡頭。

紀初謠端坐在自己位置,絲毫沒察覺舞台右側的大屏幕正實時播放她的畫面,她兩隻手穿過袖子,不緊不慢地把外套的拉鏈拉到底,掩住半片下巴,這才認真地拿起手機看遊戲界面。

她之前沒想過岑易說要給她找場子的方式是這種,原本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來看她比賽的話,她預想的「死法」是鋼槍死的壯烈一點,但現在整個俱樂部的隊員都出動來看她比賽,她不能讓人屁股都沒坐熱,就迎來她慘烈犧牲的畫面,所以決定保守起見,苟一點,至少讓人多感受呼吸一下帝師範的清新空氣。

紀初謠皮膚生得白,不說話的樣子冷冷的,高中轉學時就曾被諾頓同學誤會成很長時間的學霸過,現下靜坐在那兒,指尖穿過寬鬆的外套搭在屏幕上,眼眸漆黑專註,臉上又沒什麼表情,乍一看妥妥的酷帥狂狷電競女主範本。

岑易不是第一天知道紀初謠很上鏡,但是頭一次隔着這麼大的屏幕看她。

果然,穿上他的外套之後,女朋友更上鏡了。

飛機起飛,航線開始,玩家陸陸續續跳在主城區或港灣。

單人賽難度系數更高,不同於雙排賽和四排賽的是,一旦玩家被人擊倒,不存在隊友幫忙掩護治療,所以大家挑選跳傘地點都十分謹慎,避免一落地就和人鋼槍。

紀初謠顯然屬於謹慎過頭的那批玩家,一直到航線結束,才跳傘降落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小野區。

因為比賽剛開始,大家地點比較分散,還沒有正面衝突的玩家,所以遊戲屏的主畫面切的是紀初謠的手機。

於是滿觀眾席的學生就看她開着輛小摩托,從海邊破屋一路摳摳搜搜,把所有野區都搜颳了一遍,物資雖爛,但架不住她搜的房屋數量大,最後湊一湊竟然有全套三級甲裝備,7瓶□□,5個手.雷,3個全能醫藥包,以及十瓶可樂、止痛藥……

背包空間佔滿,接着大家就目睹了紀初謠糾結於多撿五包繃帶,扔掉50枚子彈的畫面。

徐菲硯窒息:「小謠這是什麼路數,就在彈匣里剩30枚子彈真的夠用嗎。」

何甜沉思良久:「或許她跟大神練就了神槍手技能?」

岑易坐在她們前排,聽了沒搭腔,只是低頭輕笑了下。

攝影正好掃向觀眾席,靈動地捕捉到這一幕,全場女生頓時發出「傑克蘇殺我」的花痴呼聲。

鑒於紀初謠的遊戲界面過於「平實無華」,導播室沒一會兒就切到其他玩家視角。

陳夢之比想像中的有能耐,接連斬殺三個人頭,給外語學院賺足了臉面。

台上解說員為了提升觀眾互動感,讓工作人員遞了話筒給ICU戰隊的成員進行現場採訪。

解說員道:「目前我們可以看到外語系的陳夢之同學表現得非常突出卓越,不知道ICU從專業角度來看覺得怎麼樣。」

馮隊傳了話筒給全隊最上鏡的岑易,覆他耳邊道:「隨便答點官的就行。」

岑易低應了聲「噢」,張口就來:「水平一般,業餘比賽夠用。」

周邊一片嘩然,馮隊:「……」

弟弟,這一點都不官好么。

按照陳夢之目前積累的積分,闖入總決賽綽綽有餘,怎麼說也得點評個「不錯」。

解說員笑了笑,接着問出了大眾心目中非常好奇的問題:「那Easy覺得考古系的紀初謠同學表現得如何?」

全場近千雙眼睛齊刷刷地掃向大熒幕上的岑易,只要眼睛不瞎,即便之前沒在論壇上得知清北岑易和帝師紀初謠戀愛關係的同學,現下看紀初謠身上外套的英文字母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他們就想知道,如果陳夢之的水平叫一般,那大神到自家女朋友這兒該怎麼收場。

岑易身子若有若無往椅背靠了靠,似乎一點不介意解說員明目張膽的八卦,疏懶地輕笑了下,右手搭在韭菜玩偶的腦袋捏了捏,道:「菜但可愛。」

「艹。」

全場檸檬,口哨聲和揶揄聲幾欲掀破屋頂。

攝像大哥有眼力見地把鏡頭飛快切到主人公身上,紀初謠專註玩著遊戲,只聽耳機外亂鬨哄的聲響,眼眸輕抬了下,掃向炸成一團的觀眾席。

當天晚上,電競圈的粉絲把她這抬眸一看與岑易低頭一笑的畫面剪切成連貫動圖,在超話帖里瘋狂傳播,帖子tag相當直白,只有三個字——

真好磕。

隨着遊戲里毒圈不斷擴大,玩家難以避免地在跑毒時撞上,正面衝突越多,淘汰的人就越多。

紀初謠撿了大量藥品,不慌不忙地撿漏,偶爾遇到個跑毒失敗的玩家,摩托碾過,白撿一個人頭。

一言以概之,就是用最大佬的表情,玩最low的操作——

俗稱:一本正經的苟。

可能ICU的加油助威真的給了紀初謠一點運氣加成,誤打誤撞地躲在兩塊石頭中間,竟然成了最後決賽圈的天然地理屏障。

在平原上有這樣優越的地理位置,但凡換個玩家都能大殺四方,偏偏紀初謠原地放了四五個□□,然後向四周「盲投」手.雷,碰運氣能不能炸到人。

看到屏幕左上角刷出的成功擊殺信息,全場靜默,不但被紀初謠手氣歐到,也被她的操作騷到。

不過「歐」也有一個限度,紀初謠下秒又展示了她的「非」,由於□□阻擋視野,她扔手.雷時不小心扔到石頭,反彈到自己身上……

解說員看到這幕直呼「666」:「好傢夥,直接上演一場自裁。」

對紀初謠來說,她每次玩遊戲不是這樣的死法,就是那樣的死法,可能是大風大浪經歷多了,一點沒覺得現在這個死法有多別出心裁,想着苟到全場第六名,還殺了兩個玩家,已經屬於超常發揮,自我感覺良好地摘下耳機,就聽到滿堂的歡笑聲。

她詫異地回頭看了眼大屏幕,接着就看到左方屏幕顯示的是她遊戲人物死亡界面,右方屏幕則是她回頭看的鏡頭。

「……」

紀初謠的耳根可恥地紅了。

紀初謠默默把外套的領口拉到鼻尖,故作鎮定,等待剩下決賽圈的玩家角逐出勝負。

兩分鐘后,遊戲結束,工作人員統計積分排名。

按照賽規,一個人頭計2分,苟到前十的玩家相應有10-1的積分。

匯總下來,紀初謠的積分是9,排在全場第17名,差一名就能進入勝利隊代表學校參加大學城比賽。

解說員看到屏幕上羅列的總積分排行榜,連連搖頭感嘆「可惜」,紀初謠都懷疑他是其他學校派來的卧底,畢竟按她這水平,如果真的代表學校參賽,那才叫驚悚。

校內初賽的冠軍是陳夢之,總分22。

紀初謠有些意外水平這麼高的人會吃飽了沒事撐着地設計她參賽為校爭光,但僅是瞄了眼大熒幕,便收回目光。

前十六的同學留在舞台上接受證書獎品,紀初謠下台,考古系就騰了岑易身邊這個位置給她,她也不忸怩,無視觀眾席里頻頻投來的目光,坐下。

她看岑易懷裏綠油油的小玩偶,隨手揪了揪上面的綠毛,道:「這是什麼?」

岑易揚起玩偶沖她晃了晃,笑眯眯道:「你啊。」

紀初謠凝著上面的「阿菜」兩字,沉默了。

她可以說這個玩偶很有「味道」嗎,怎麼會有人做韭菜玩偶。

雖然臉上嫌棄著,但聽到岑易說是給她的「獎品」后,紀初謠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攬到懷裏擼了擼。

台上頒獎繼續,輪到陳夢之發表感言,觀眾席的目光稍稍從紀初謠和岑易的同框轉移,分了一點到舞台上。

「其實一直都是Easy的粉絲,高考結束的那個夏天曾去HK看過他的亞洲邀請賽,沒想到今天能在現場這麼近地看到他。這次拿到第一,也是因為比賽時腦子裏一直想着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陳夢之雙手握著話筒,目光直勾勾地凝向一個方向,「不知道拿到冠軍之後的我,有沒有機會問偶像幾個問題。」

紀初謠沒想到隨便一個獲獎感言都能跟岑易扯上關係,扭頭看他,想看他怎麼回應。

岑易翹著二郎腿,坐姿懶散,挑了下眉,接過一旁馮隊再次遞來的話筒,道:「問。」

陳夢之臉上有隱隱抑制不住的欣喜:「我在大學修習了三門外語,夢想未來可以做國際FA賽事的解說員,我想知道,如果我一直努力的話,是不是能離你更近一點?」

觀眾席響起勁爆呼聲,分分鐘變成大型吃瓜現場。

岑易模稜兩可:「如果你說的近是指跟我做業內同行的話,大概吧。」

陳夢之似乎並不在意他偷換概念:「那,請問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

「喔——」

體育館從學生到現場工作人員都炸了,當着人女朋友問這種問題,豈不相當於表明想要撬牆角嗎。

岑易聳肩一笑:「這還用問?當然是像她這樣的。」

他說着指尖悠悠轉了個方向,指向一旁一臉呆愣的紀初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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