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在白家三人陷入沉默的時間裏，陳媽說着顧家小姐來訪，才算是打破了這個沉默的氛圍，鄭婉想到剛剛聽到女兒講述的故事中，為了幫助女兒也受到傷害的顧默涵，不由得對她更加的上心和滿意，白家父子也愛屋及烏般的柔下了眼神，只有白纖韻在聽說顧默涵來了時眼神閃了閃，不辨喜怒的抿了抿唇。

「韻韻你先去跟小涵玩一會，媽媽有話想跟你爸爸還有哥哥說。」

「我也可......」

「韻韻乖，聽話。」

看着母親堅定的眼神，知道父母和哥哥還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對待，白纖韻心裏有些無奈更多卻是感動，無奈地起身離開。

目送女兒離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鄭婉強裝出來的鎮靜才轟然碎裂。

「司徒家，司徒冥，他怎麼敢......怎麼能......」

咬牙切齒猶如被惹怒的母獅，渾身散發着暴怒的殺氣，就連白家父子看着這樣的鄭婉都有些瑟縮。

從女兒的講述中不難判斷出司徒家除了在商界有很大的勢力，甚至還涉及很多不法的灰色和黑色產業，應該是國家注意到了，後期才能將整個司徒家一網打盡，現在白家要做的除了儘快發展之外，就是讓司徒家的灰色和黑色產業儘快暴露在國家面前，短時間內只靠白家，或者說加上顧家，都不一定能扳倒司徒家，只要能拿到司徒家的犯罪證據，國家絕對會嚴查，而在國家機器面前，司徒家再大的勢力也沒有辦法抵擋，絕對會會灰飛煙滅。

只要能扳倒司徒家這個毒瘤，到時候司徒冥這個人渣還不是認他們揉捏，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們必須忍耐。

把怒火放在心中，在無法一擊致命之前，要小心藏好敵意，現在的司徒家還不是白家能力敵的。

這一邊白家三人壓抑著怒火制定着計劃，那一邊白纖韻心思複雜的看着坐在大廳里乖巧聽話的好友，心思則有些晦暗不明。

顧默涵，白纖韻一直都對她有愧疚，本來是這樣的，直到司徒冥為了打擊她找到顧默涵一直以來默默陷害傷害她的證據，甚至當初他們陰差陽錯滾到一起的那杯酒都是她下的。

雖然不太清楚顧默涵針對自己的理由，可是她在自己與司徒冥的糾纏中確實也發揮着不小的作用，而且自己這個朋友一直有自毀的傾向，當初也是她看出了司徒冥對自己的執念，故意在幫自己逃跑，再在快要逃跑成功時特意暴露，引得司徒冥對顧家出手，就連當時自己的行蹤都是她故意暴露給司徒冥的，等到顧家徹底破產，她才一身輕鬆的自殺了。

顧默涵百無聊賴的坐在白家的會客廳里，一邊無聊的大量白家客廳的裝飾，一邊在心裏跟系統對話打發時間：

「系統，我總覺得女主她有些不太對勁，真的沒問題嗎？」

「宿主，昨天就已經對這個世界和女主進行過檢測了，所有的東西都是正常的，應該是宿主你多心了。」

「是嗎？但願吧。」

等到白纖韻停在會客廳門口，顧默涵這才回過神來，打量著一晚上沒見的女主大人，今天白纖韻的臉色比昨天要好上一些，蒼白的臉頰上有一抹淡淡的緋紅，唇色也恢復了淡粉，只是她的眉宇間帶着一股倦怠，往日明亮的眼神也有些絕望黯淡，但是眼底又帶着萬物復甦的生機在漸漸壯大，整個人給人散發着著一股矛盾的氣息。

看着顧默涵望着她的眼神，白纖韻頓了頓，現在的顧默涵望着自己，竟然是真的在真心實意的擔心她，跟司徒冥在一起糾纏的二十多年，白纖韻早已學會了如何分辨人心，現在的顧默涵和她記憶中的那人有些不同。

印象中的顧默涵永遠的精緻完美，高高在上，眼中漆黑一片透不出半點光，而現在坐在面前的顧默涵，氣質乾淨純粹，眼神也是澄澈，一眼就能看到她溫暖的心底。

看着白纖韻穿着單薄的睡衣獃獃地站在門口，顧默涵看着她還有些不太好的臉色，趕忙起身，一把拉住白纖韻的手，將她按在沙發上擔憂的問：

「纖韻，你好點了嗎？」

看着顧默涵不似作偽的擔憂眼神，和從她身上傳來的昨天聞到過的，熟悉的帶着安撫人心的香味，白纖韻眼眸暗了暗，將顧默涵纖細的腰肢抱住，埋在她懷裏，深吸了一大口氣。

感覺到心底有什麼空洞的地方被填上一些，不由得加重了抱住顧默涵的力道，感覺著女主用快要勒斷自己的腰肢的力道，顧默涵驚恐的不斷在心裏呼叫着系統：

「系統，救命啊！我就說女主有問題，你覺得這個抱着我不放的女主正常嗎？」

「宿主稍等，正在啟動檢測程序......檢測完成，一切正常，沒有查出問題呢，應該是正常發展。」

「還正常，我都快要窒息了。」

「請宿主自行摸索解決。」

「要你這個系統有何用。」

「唔，纖......纖韻，你先放開我，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感覺到懷裏柔軟身體的掙扎，白纖韻放鬆了些許力道，順勢將顧默涵往身上一帶，維持不住穩定的人就踉蹌了一下摔在了白纖韻的懷裏。

顧默涵整張小臉一下子紅透了，為了維持平衡雙手下意識的搭在白纖韻的肩頭，感受着身下的溫軟，從沒和哥哥以外的人如此親近的顧默涵僵住了。

白纖韻感覺到乖巧僵在自己懷的人，內心的空洞再次被填上一些，可是呢，不夠，還想要更多，想要她的呼吸，心跳，整個人，整顆心都是我的。

禁錮著顧默涵，白纖韻的內心不斷地崩毀，她覺得自己壞掉了，早在被司徒冥抓到，不，還要更早，早在她在意的人一個個去世的時候她就徹底壞掉了，壓抑的二十多年讓她的性格也崩壞了。

現在的白纖韻只是被家人束縛起來的惡靈，為了扳倒司徒家，在那二十年裏，該做不該做的事，她全部做了個遍，倫理觀，世界觀，道德觀早就徹底崩毀了。

想要什麼，就需要自己不擇手段的拿到，不會有得不到的東西，只是你的手段不夠而已，不管怎麼做，想到的東西一定能拿到手。

現在白纖韻對顧默涵起了覬覦之心，雖然不知道她的這份興趣會保持多久，但是顧默涵這個人必須是她的。

白纖韻現在對家人才會收起鋒銳，可是對別人就不會有這種用心了，倦怠的枕在顧默涵的肩膀上，原本清亮的聲音微沉：

「默涵姐，我有點累，乖乖讓我抱一下，好嗎？」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確是不容置疑，禁錮在顧默涵腰間的手也沒有絲毫的放鬆，微暖的氣流吹過耳邊，慵懶低沉的語調透過耳膜的振動直直的傳入心底，顧默涵不禁覺得耳朵要燒起來了，也覺得心底麻癢麻癢的。

「嗯。」

放軟身體，呆愣愣的掛在白纖韻懷裏，心底對着系統崩潰的大吼：

「系統，你還說女主沒問題，她這不是連人設都崩了嗎？」

「檢......檢查過了啊，明明主系統那裏反饋回來的是沒問題啊。」

「這還沒問題，說好的小白花，柔弱善良的女主呢？抱着我這個你確定柔弱善良嗎？她這個鬼氣場直接震得我不敢反駁好嗎？」

「那我回快穿局，直接跟主系統反饋，宿主你這段時間先保重。」

系統說完馬上就沒了聲音。

「等......等等，系統你不要把我丟給這個怪怪的女主啊！！！」

顧默涵慌亂的在心底亂吼，可是一片沉寂告訴她，系統早就離去了，哭唧唧的顧默涵只好把心思放回禁錮著自己的人身上。

顧默涵軟著身子跨坐在白纖韻腿上，白纖韻輕輕地枕着顧默涵的肩膀，環在腰間的手將她的身體往白纖韻的身上帶，相當於整個人伏在白纖韻懷裏。

走廊的盡頭傳來有些雜亂的腳步聲，顧默涵為難的趴在白纖韻身上小聲的說：

「纖韻，好像有人來了，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們這樣被人看到不太好。」

「為什麼要放開，我不在乎。」

「這樣真的不太好，纖韻你放開我好不好？」

「也可以，只要默涵姐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就可以。」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顧默涵整個人羞的都快燒起來了，只好胡亂的答應着：

「可以可以，什麼都答應你。」

「這可是默涵姐你說的，不可以反悔哦。」

「不反悔不反悔，快放開我啊。」

等到商量好階段計劃的白家三人來到會客廳就看到他們的女兒/妹妹心情頗好的靠在沙發上，唇角勾起盯着縮在沙發另一頭顧默涵。

而顧家的那孩子臉頰通紅靠坐在角落裏，眼神亂瞟就是不敢落在自家女兒/妹妹身上。

鄭婉感覺到顧默涵被自家女兒欺負了，嗔怪的瞪了一眼看起來放鬆下來的女兒，走到沙發邊拍了拍顧默涵的肩膀說：

「小涵，韻韻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阿姨，阿姨幫你教訓她。」

感覺到白纖韻看過來的眼神，顧·從心·默涵趕緊搖頭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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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纖韻：香的，軟的，我的。

顧默涵：嚶，不敢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