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結局下

余祐和白常兩人在楠山養病。

白常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不到三日就謫仙了，沒了內力的他，日常就兩件事，大罵季百里和下棋，同他對弈的人分別是忘止大師和玄上真人，白常雙手互插盯著一盤臭棋，他分別和忘止大師，玄上真人各下五盤棋，無一勝局，可他就不服輸，任繼續下，奈何兩位大師不管放多少水，白常就是贏不了。這還不是最讓兩位大師苦惱的，而是輸了棋的白常，大聲罵個不停，現在的他不僅罵世家門派，還把上教罵了一個頂朝天。

忘止大師道：「余宗主不日要回江南了。墨先生想見白先生？」

白常一聽墨殊想見他，如同喝了苦藥一般，聲大如潑婦道：「那姦夫淫夫，還有臉見我。」兩位大師的耳膜已被白常震的，吃了不少苦頭。

玄上真人笑道：「白先生，你別在大聲說話了，現在墨先生在後殿等你了」

白常不再說話，嘟起嘴巴，墨殊早知白常沒了內力，但白常可不想這般狼狽的樣子被墨殊見到。

墨殊一見白常，習慣性替他搭脈，白常喃喃道：「我可付不起墨先生的診金。」

墨殊道：「如果白先生氣我，可以讓兩位大師中廢了我的武功，以解心頭之恨。」

白常指著鼻頭，把墨殊罵了一盞茶的功夫，墨殊面色如常，可白常罵的面紅耳赤：「你那點武功沒了和留著又有什麼區別？如果你沒了內力，我真和魔教就一點關係都沒了。」

墨殊道：「我和你有什麼關係呢？」白常大氣，想著他兩在上教長大，三十來年，雖會他在參透九合心經之前，是墨殊護他多一點，可自從他會九合心經后，不知為了幫助這個內力不強的墨殊，輸了多少次內力給他，真是良心給狗吃了。

白常大罵道：「我是大大瞎了狗眼。」

墨殊道：「我把九合心經的心法給了小武，如果他能參透便是上教教主。」

白常托腮，停止了他的唇槍火炮，墨殊道：「白先生想去哪裡？我能送你一程？」白常一停，心想這小子是最硬心軟，故作矜持道：「江南。」

余祐即將回江南，洛陽到吳中這條水路，葉留兩年間已去了兩次，女英道：「我送余伯父到吳中，葉留。。。。。」

葉留道：「坐船來回最久三個月，我送女英回臨安。」

吳中，深秋落幕，紅葉飄下。

小肥貓被孟曦豢養著，它雖還貪吃，卻不在調皮了。

喵。。。。。小肥貓懶洋洋的撕叫了一聲。

孟曦抬首見到了見歸來的丈夫，是一個人回來，孟曦嘲諷：「花了大半年時間，還是把明夷帶回家，把兩個兒子都弄丟了。」余恪和沈姑娘遠走他鄉，余浩瘋癲以後，不願南下，留在了楠山。

余祐沒有孟曦頂嘴，他道：「葉家二公子和女英想要拜訪你。」

葉留和女英進屋，他兩朝孟夫人行了禮，孟曦把小肥貓遞給了女英，她抬起葉留的下巴，把隱藏在心中的話說出：「葉留公子，上次我還來話不及和你說。」

「當年你的出生，是我的惡作劇。但也不因此事，傷害你和明夷的情分。」

葉留泰然自若：「明夷是最好的兄弟之一。」

孟夫人漸漸打開笑意，宛若淡淡幽蘭開放：「葉留公子，你真的很像你的母親。你母親從未向你提前過芸緋，是因為我騙了她。」

十八年前，戰役收尾，眾人即將離開。

那個時代的故事即將洛陽。

孟曦將回吳中，至此她再也沒踏上過北方的土地

重華夫人去洛陽，她是一生未回到過故鄉。

離開前，孟曦提著酒壺和背著上照古琴去見重華夫人，余祐把上照古琴交由她的妻子保管，天下間沒有一人比她更適合得到這般琴，可但也無人知道孟曦是能彈的動上照古琴。

孟曦把室內中的所有打發走，只留她和重華夫人。

「你要喝酒嗎？」孟曦取下上照古琴，倚牆打開酒壺道：「我忘記你懷孕了，不能喝酒。」孟曦痛快喝酒，許久許久，她沒這般喝酒了，她替余恪扯謊道：「是我想把你弄到南方，所以才在茶水中下藥。」

「我有一個兒子很孤單，我想給他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可我和我丈夫生出的孩子是不快樂的。」孟曦還想說芸緋的原因，可她還想多騙一會兒這個傻傻的女人，打算除非芸緋找到她，不然不把真想告訴重華夫人。

重華夫人看了一眼孟曦，想起了她多年見的一位白衣少年，是她見過的最美的一位白衣少年，可惜少年最後欲，火焚身而亡，她問道：「孟夫人是不是來過天水？」

孟曦故意裝作不道：「明日我們就要分離了。芸緋，我會好好照顧，等她長大我會讓她到洛陽找你。」

重華夫人道：「不用了，按照那日聽到的故事，現在的芸緋是和魔教有血海深仇的人。」

孟曦低頭一笑，從未遇見如此好騙的人，她很想說，她不僅會騙男人，也會騙女人。

越是漂亮的女人，騙起人來越厲害。

可被她騙的如此可愛的人，重華夫人是第一人。

孟曦道：「你恨不恨我，讓你受到如此的屈辱？」

重華夫人道：「我本就是階下囚，沒有選著權利？原本我真想找一個方式，一死了之。」重華夫人拂過她的肚子道：「可我有了這個孩子后，我想活下去。」

孟曦本想說這世間和她一樣沒有選擇權利的人多了，她卻玩笑道：「如果這個是葉家的孩子是女兒，和我的兒子倒也匹配？」

重華夫人笑著道：「吳中余家的嫡子，會娶一個身份尷尬的女孩。」

「如果他喜歡，不管是什麼出身的女子，他都可以選擇。」孟曦淺笑：「只要他喜歡。」

重華夫人見到孟曦笑，她真的真的太像一人了，那位已死的白衣少年，她還是問道：「孟小姐和楊少皓是什麼關係。。。」

重華夫人曾問過孟曦這個問題，當時孟曦的回答是，「楊少皓是一個大大負心漢。」

孟曦把上照古琴擺到身前，做出彈琴的姿勢，她很美，比起氣質如蘭的重華夫人，帶有一種有攻擊性的美，讓女人嫉妒，令男人不敢靠近，她撥彈動上照古琴。

琴聲陣陣，重華夫人發愣，曾經整個天下只有季百里才能彈動此琴。

孟曦把她隱藏的秘密告訴重華，可她的嘴巴仍是不承認：「楊少皓死了，欲，火焚身而亡。那個臉上摸黑的少女小紅也死了，她跳崖了。」

「現在你眼前的是太原孟家的大小姐，也是吳中余家的孟夫人。」

「我的名字叫孟曦。」

孟曦就是楊少皓，一個為了武林中人性命，把性命豁出去的少年。

「縱死一把土，不愧半世生。當年的楊少皓是一位令上教敬佩，可天下武林無人知曉的少年。」重華夫人莞爾道：「我的名字叫：「殷舒」。一個早已不被任何人所提起的名字。」

孟曦邪魅一笑，像極了楊少皓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少年：「我希望你生的是女兒，這樣我親自寫請帖，到葉家求親。」她繼續彈琴，她在上照的一年時光，她沒了一切，但到了故事最後，她又拿會了一切，可沒人問她，想不想再回孟曦。

「我將不再說話」殷舒許下諾言道：「孟曦的秘密，我會准守用半生遵守。」

殷舒來到了洛陽，她再也未開口說過一句話，之後生下一個兒子，名喚「葉留」。殷舒從未對葉留提起過，他有一個毫無血液的姐姐，叫殷芸緋。

七年後，殷舒過世，到死也不知道孟曦對她的謊言。

葉留眸底清澈，還是那個單純軟糯的少年：「很多真相已不再重要，在芸緋姐姐心中母親一直是最好的母親。」

「殷舒，很高興芸緋能和葉留相認。」孟夫人淡淡一笑，指尖滑過葉留的臉龐：「我認識一位少年，他沒有珍惜一個最好的姑娘，最終他失去了很多，我希望能葉留能珍惜你所遇到的一切。」

葉留微微點頭，回看女英。

在江南，葉留遇見了陪他哭，陪他笑，和她一樣是傻傻老二的少女。

「你不會在逃出我的手心了。」女英緊緊拽著小肥貓。

「女英抱著這麼緊，它這麼會逃的了？」孟曦道：「現在芸緋不在了，小肥貓就由你來照顧它。」

女英臉色一紅，她的手一松，小肥貓沒有逃走，爬到了女英的肩膀上。

「沉。。。」小肥貓比大半年前，又胖了不少。

葉留想替女英抱小肥貓，被女英奪過：「你笨手笨腳的，把摔在地上，你賠的了嗎？」

霎時之間，兩個臉色都通紅。

「哈哈哈哈。」孟夫人大笑道：「葉留公子，你把女英送到家。」

沿著大運河最後一段，葉留把女英送到了臨安，葉留離開前，女英給葉留一船的荷花酥，足夠葉留吃一生。

女英道：「葉留，你到洛陽，可就沒有荷花酥吃了。」

葉留道：「女英應該少準備一點荷花酥，這樣我會貪吃，來臨安買。」

兩個小人獃獃地笑了，船帆揚起，女英和葉留在彼此的瞳孔中越變越小

「等女英長大了，我會娶女英的。」葉留大聲道。

「你說什麼？」女英明明聽的一清二楚，非要葉留再說一次。

「我會娶女英的。。。。」葉留的聲音隨著船隻，一起變小。。。。。

時間飛快，五年過去了，葉留和女英都長大了，可明夷和芸緋未在出現過，他們彷彿在這個世上消失了。

余家空空如也，平靜如同南澄湖一般。

大雪紛飛，皚皚落下。

臨安城中，準備一件喜事。葉家二公子和陸家的二小姐要成婚了，雙方不進不出，婚禮洛陽一場，臨安一場。

余祐和孟曦來到臨安小住，孟曦玩笑道：「如果三個兒子在沒有一個回家，真的要讓依兒在生一個孩子了。」說完，孟曦又喝了一盞酒，五年間，她和余祐的話是多一點點，但她又像未成婚前那般愛喝酒，余祐擔心著她的妻子，沒了內力，會接受不了這樣的她。

「啊」的一聲，余祐偷偷替孟曦搭脈，結果被妻子偷襲，灌了半盞酒，孟曦的內力是少了一些，但她還是比余祐強，孟曦道：「余宗主，在最好朋友女兒的婚禮上，酒可少不了。」

余祐嗆了兩聲，忽聽到門人來稟道：「一位姓秦的夫人求見，她帶了一個小女孩，說是余家弄丟的孩子。」門人本以為，有人胡亂來人認親戚，但見那位夫人氣質出眾，是一戶好人家的夫人，他才有膽子，把話稟報給宗主。

孟曦問道：「多大的女孩子。」

門人道：「大約三歲，穿著一身紅衣。」

余祐聽到那夫人姓秦，立馬移步到門外。

白絮飄下，一位夫人和她的丈夫融匯在雪景中，那位夫人，是一位穿青綾襖兒，白綢裙子的婦人，年紀約四十多，不再年輕，但文雅賢淑，相貌出眾，宛若流水，她抱著一位紅衣小女孩：「余宗主，這個孩子是我在伽若寺遇見的，她和她的父母走丟了。」

「我問她叫什麼。」

小女孩道：「我叫余熙。」

秦夫人把余熙遞給她的家人。孟曦抱過著孩子，彷彿她二十多年前，獲得了芸緋一樣。

余祐痴痴地看著秦夫人，他痴心道：「秦夫人，美人在骨，不在皮。」

余祐當著他妻子，和對方丈夫的面，回答了一個女子三十年前質問他的話：「如若我老去，容顏不再，你還喜歡我嗎？」

三十年過前了，余祐的回答還是一樣。

秦夫人的丈夫嗤笑，他弄錯了一件事，三十年前的那位陳大官人，姓余，雪花中，他笑著和妻子離開，時間能埋沒一切恩怨，對於他來講，三十年的故事，早已忘卻，有的是他得到了一位所愛的妻子。

余熙的脖子上掛著一枚戒指，貓眼石戒指，秦夫人就是憑藉這個戒指把余熙送回了家。

孟曦問道：「陳大官人有什麼故事？」

余祐問道：「楊少皓，小紅的故事，在下想知道？」

黑夜下，瓦片上站立著兩人。

「對不起，芸緋，把我們的孩子給了父親母親。」明夷摟住芸緋道。

芸緋眸子的淺淺的，明夷比她更捨不得這個孩子，但這是他們欠下的債。

大雪應風飄起，他兩來不及參加葉留婚禮，再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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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感覺小說是寫了一個寂寞，但寫到後面，真不忍心讓最初的大綱寫，是一個大大大悲劇。最後，強行改成一個還算喜劇的結局。

小說在開始寫的時候，就給明夷設定了一個兩難選擇，要麼選擇最愛的人和自由，要麼選擇家庭和權勢，最初結局是明夷沒恢復內力，也沒和芸緋在一起，最終選擇了回家，承擔責任，可這樣的結局，對芸緋太不公平了，所有結局相當於是寫兩次大改。

對於明夷芸緋，還是葉留女英來說，是我大概能順利推演出最好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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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長篇很容易故事寫偏題哈哈哈哈哈，為了更好大家理解這個故事，把整個故事核心寫成了的短篇西幻，就叫：人魚與王子。初稿已經寫好，就是最近打工人有一點太忙，思路有一點抓不到，感覺文筆還需要修飾幾日。順利的話，元旦左右會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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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孟曦的故事，還真寫了前傳，哈哈哈哈，一個武林世家大小姐，女扮男裝潛入魔教復仇的故事，但孟曦的bg線寫的實在太崩。。。。。感覺還是寫孟曦的gl線比較好玩哈哈哈哈。（孟曦主要還是。bg線哭。。）

還是雙線就是暝煙的故事，一位在魔教長大脾氣暴躁的少女，潛入正派做丫頭的故事，暝煙的bg線稍微寫的順暢一點，其實暝煙線，最初的打算重點寫gl線的。哈哈哈哈（對象就是陸雍的妻子，一位溫順的江南姑娘。）。

兩位女主的故事是平行張開的交集很少，但整個前傳出現的人，幾乎和兩人都有莫大的關係，只是兩人都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