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洛陽集合

「葉留回家了。」

葉家山莊內，葉靈素一喜一驚。開心的是，陸家的女公子跟著他弟弟回到了洛陽，這陸家女兒做葉家媳婦沒的跑了。害怕的是，那位她本想給養女做丈夫的余家公子也來了和連他那位武功深不可測的小情人也帶來了。就是當年那位被她害沒武功的少女來了，心中打顫不止。然而越害怕的事，來的越快，余公子竟然先禮後兵，寫信給靈素，讓她與他的小情人見面。

葉靈素咬著想，一位魔教中人諒她也不敢在葉家撒野，硬著頭皮去了葉留的圃苑小居。

圃苑小居的花開的沒春日時多，但也花團錦簇，紅的紅，黃的黃，紫的紫，小小的，生機勃勃，別有一番韻味在。葉留見芸緋再看窗外的鮮花，他笑道：「芸緋姐姐若是喜歡，不如多住一段時間，我這地方不大，但我們四人都住下還是夠的。」明夷和芸緋兩人未回答，女英的臉脹的通紅，

「葉留，你們來了。」小武先一步到了屋內。

葉靈素可沒膽子，一人來見明夷和芸緋，可她性子傲，當然不請大哥和她前來，想著把三叔的小徒弟帶來，倒也可以應付。小武本就氣他們來了，沒想到他，有機會去何樂不為，還未等葉留迎客，他坐下：「你們倒好，出門大半年，都不來見我。」

芸緋知道小武做了葉三叔徒弟：「在葉家半年，有沒有知途迷返，回歸正途。」

小武道：「在葉家的日子還行，就是我不能亂出門。」

「哈哈哈哈哈。」眾人一樂呵。

葉靈素再見芸緋，實打實的美人，傲氣道：「弟弟，你怎麼讓魔教中人，不經大哥同意就到我們家呢？」

葉留道：「姐姐，芸緋姐姐和魔教沒有半點關係了。三年前的事，姐姐要和芸緋姐姐道歉。」

葉靈素嘴巴翹起，見葉留出遠門回來一次比一次不聽話，伸出拳頭，只想給葉留一個栗暴，但瞥見喝茶的余公子，我不是他的對手，嘴皮子也說不過他，便不誠心地對芸緋行禮道歉道：「在下葉靈素，三年前一時茹莽，對殷姑娘無力了。」

芸緋淡淡道：「葉姑娘的道歉，在下收下了。」

葉靈素見到這高手在，難免瑟瑟發抖，可葉留在，她不至於對葉留的親姐姐下手。

芸緋道：「葉姑娘，如果沒別的客套話，就請離開吧。」

葉靈素一怔，還未來得及興奮芸緋放過她，轉念想到葉家明明是我家，竟然被一位外人請走，想到動嘴皮子，明夷先開口：「葉姑娘，我現在看的見，點穴就更准了。」靈素聽了此話，腳下生風，不辭而別了。

葉留笑道：「姐姐在葉家沒人敢和她鬥嘴，就明夷有法子對付她。」

明夷一笑，問芸緋道：「你就這麼放過她嗎？」

芸緋道：「是很氣她當年害我沒內力，但她畢竟是葉留的姐姐，我總不能對弟弟的另一位姐姐出手吧。」

葉留心想芸緋姐姐能不和她的姐姐計較是好事，問起許久沒見面的小武問道：「小武，三叔有教你什麼嗎？」

小武道：「三叔待我不錯，還有。。。」忽然聽到小蝶的聲音，靈素為了讓小武帶她見葉留一行人，把小蝶帶到葉家了。

「葉留，你回來了。」越明和小雯再度來到洛陽，越明依禮拜訪小雯的養母，楊夫人見著普普通通的少年，竟獲得了小雯的垂青，她雖遺憾兩個女兒沒能和孟曦的兒子成為良配，但都有不錯的歸宿。

小蝶順勢就坐下了小武的身旁，葉留笑道：「恭喜小武兄，在越明兄面前，能挺得直腰板了。」

「哈哈哈哈」大家一樂，有說笑了一番。

明夷道：「重華夫人的墓碑在山莊外，明日我們一同去祭拜如何？」芸緋應下，想著，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見到母親了。

次日，來到重華夫人的石碑前。

芸緋跪下道：「母親，女兒不孝，沒有機會侍奉在你跟前。更沒有機會，和弟弟長住。」明夷跟著跪下，他對重華夫人的墓前，沒有同普通的男子一樣，立在重誓，照顧芸緋一生一世，只是磕頭，如同對待他的母親一樣。

葉留道：「母親，還有一點遺物在這裡。」說著，離開了墓地，葉留翻箱倒櫃取出幾件舊的女孩子的紅綢衣衫，料子是上好的，不過做功不是很精緻，大小大約是給三四歲女童穿的，葉留道：「這幾身衣裳，是我見母親做的。」葉留小時候困惑，母親為什麼會做女孩子的衣服，現在明白了，是給芸緋姐姐做的。

明夷偷笑，如果是葉留小時候做的，那時的芸緋已是一位少女，重華夫人卻還做女童的衣衫，他道：「把這些衣服帶走，給芸緋留做一個念想。」芸緋接過衣衫，彷彿再次觸碰到母親。

屋外，小雯遇見了在祭拜重華夫人的衛姑娘，她道：「大姐姐好。」

衛姑娘轉身對小雯道：「小雯是我的妹妹。」

「可。。。。我姓衛，不姓上官。。。。」衛姑娘的回答依舊如故。

小雯語塞，她見到衛姑娘的目的，是希望衛姑娘回到上官家，繼承上官的位置，可衛姑娘的回答是小雯還未問，就一口回絕了。

「小雯比姐姐更適合哪個位置」衛姑娘托香腮道：「姐姐自由慣了，可受不得半點束縛。。。。」

小雯勉強擠出幾句話道：「可上官的位置本就屬於姐姐著一脈。。。。。」

衛姑娘道：「那一脈，一個姓上官的都沒了。」

「這。。。。。。」小雯眸子回籠，她沒法立即回答這個問題。

「那個只值六百兩的小子。」衛姑娘把越明喚來到：「以後，你會不會一直聽小雯的話，護著小雯。」越明面頰泛紅，靦腆地點了點。

衛姑娘大驚道：「小雯，可比我姐姐厲害多了，有這麼一個聽話的小子跟著你。」小雯同樣臉色紅暈。

「上官家舊時的恩怨，早就沒了。」衛姑娘道：「姐姐，是希望小雯能成為一位出色的女宗主。。。。」她把小雯的手放在越明的手上。

越明先一步點頭，表示他會永遠聽小雯的話，小雯最終點了頭，願意承擔那一份責任。

房中的人還在談話著，忽有人送來信前來，葉留打開信，是玄上大師邀請葉留楠山一去，葉留道：「師傅，讓我把我的朋友都帶上楠山，讓他一見。」

楠山，雲霧繚繞，巍巍群山，峻極崢嶸。

上紫霄宮要走上千個台階方可到殿宇中。葉留初次去紫霄宮是被他大哥背上山，住小半年才親自下山，走了半日才到山腳下。葉留笑道:「我們在山上若是長住，還是多一點物資，否則上下山買一隻烤雞，都要花是一日。」

明夷打算就在此地和葉留告別，行至半路，明夷停下了步伐，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他的面前，白眉長髯，是一位袈裟的僧人，他微微笑道：「牯兒，也是來拜訪玄上大師嗎？」

此人是明夷的授業恩師忘止大師，他怎麼出現在楠山之中？

明夷行禮，笑道：「忘止大師，在下喚明夷，是同葉家二公子來拜訪玄上大師。」

忘止大師笑道：「老衲，也是來拜訪舊友的。」言畢，大師同眾人任一起上山，忘止大師看了一眼芸緋：「牯兒什麼時候帶著心愛的女孩回家呢？」

明夷未回答，他猜出一位最不願意見的人極有可能在楠山，把葉留送至紫霄宮中，就和芸緋飄身離去。

「師傅。。。。」葉留乖順對玄上真人行禮

玄上真人多年未見的葉留，眼前的小徒兒長大不少，性子也沉穩了，他摸頭道：「葉留，想不想常住楠山陪師傅呢？」葉留十三歲那年，被家人接回前，玄上真人曾問葉留：「願不願出家為道士？」

葉留穿著青色的道袍，小眼睛大大，所有人都以為葉留會選擇出家，可葉留回答，「師傅，我想見見外面的世界在做決定。」

就這樣，玄上真人等了四年，等待葉留的答案，可葉留如同小道士下山般，一去不返回，玄上真人再問葉留這個問題，他瞥見和葉留一樣大眼睛的女英，大笑道：「山下的美景，葉留是不是還沒看夠。」

葉留笑著對女英，把當年師傅的問題說出：「我下山那年，師傅問我要不要留在楠山，我還未回答。」女英聽后，眸子一嚇，使勁拉扯著葉留，害怕葉留真會被留下，當成小道士。

玄上真人玩笑道：「沙門是不可以成婚娶妻的，但道士是能成婚的。」

明夷玩笑道：「如果葉留成了道士，女英要做女冠嗎？」女英臉色刷紅，其他人笑做一團。

「幾位難得到楠山之上，不如多住幾日？」玄上真人對明夷道：「余公子的母親，也曾在楠山小住過。」

「在下，馬上便離開」明夷拉住芸緋的手：「不知，離開楠山是否有小路嗎？」

「當年，你的母親也曾想離家出走過。」玄上真人道：「不過，最終孟曦還是回家了。」

明夷，他不知道母親和楠山有過緣分，可他更害怕在楠山會遇見一位他最不想見的人，「父親」。

「牯兒的父親來了。」忘止大師道：「他想帶牯兒回家。」

「兩位大師，可否給明夷一次選擇的機會。」明夷道：「我一生都沒有什麼機會選擇過，你們可否讓我有一次選擇自己想走的路的機會。」

兩位大師皆微微一笑，對葉留道：「葉留，你來替為師做決定。」

明夷和芸緋，兩人，一人是葉留遇見最好的兄弟，一人是葉留沒有血緣的姐姐，如果兩人離開，葉留或許終身沒有機會再見。

葉留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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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開始，大亂戰了，好像小說的最後都是大亂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