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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李二勇洗的碗。

他從廚房出來，一臉納悶地看著傅一溫。

「舔舔和躁躁在那裡好乖。」

他有點不適應地說道，傅一溫走過去看了一眼，躁躁正愜意地趴在地上享受著煙灰精靈的按摩，舔舔也躺在地上，它盯著躁躁背上的小精靈，安靜地等著它來到自己的背上。

看不到小精靈的所以才覺得它們乖得反常吧。

傅一溫笑了笑，覺得這樣挺好的，陪它們玩，他也好幫傅大爺收鴨蛋，把雞鴨關了。

送李二勇出門，兩人一路閑聊到分岔路口，傅一溫提著籃子，便去撿鴨蛋。

小河邊上的草叢裡逛了一圈，撿了三十來個鴨蛋。

鴨子們現在學乖了，在岸邊上等傅一溫。

他把蛋撿完了，提著籃子往家裡走，稍微看了一眼鴨子門它們便主動地跟在他的身後，晃著身子「嘎嘎」地想吸引傅一溫注意力。

傅一溫回到家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以為狗子們沒看到他會在門口急躁地等，結果他一開門，沒看到狗子也沒聽到狗叫。

有點失望，於是傅一溫走到了廚房找狗子。

奇了怪，廚房裡也沒有，傅一溫皺眉，叫了一句「舔舔」、「躁躁」，這時，他聽到土灶里傳來了「嗯嗯～」的聲音。

「唉～」

傅一溫嘆了口氣，走到了灶台後面，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往裡面照。

然後就看到兩隻狗子蓬頭土面地把裡面的煙灰刨了一個好看的凹陷出來，它們躺在裡面，躁躁的背上還坐著那個煙灰精靈。

「出來。」

傅一溫說道，有點無奈，煙灰雖然不是髒東西，可是也是灰，看來兩隻狗子又得洗澡了。

「嗯嗯～」

躁躁不太情願，無辜地看著傅一溫，不捨得出來。

舔舔看了看小精靈，又看了看傅一溫，猶豫一番之後，開始懂事地往外面爬。

出口處傅一溫接住了舔舔，躁躁為了爭寵也撲騰著出來，這個時候被丟下的小精靈生氣了。

「你這個大壞蛋！吵醒我，又搶我的毛毛怪！」

小精靈吼了一聲，很生氣地沖了出來，好像要打傅一溫，但這個時候被躁躁擋了下來。

它攔住了小精靈的去路，「嗯嗯嗯」地跟它說著什麼，好像在替它解釋一樣。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喜歡他我就不跟」他計較了。但是明天你們記得來找我玩！」

小精靈說道，好像聽懂了躁躁的交流一樣。

兩隻小狗聽了它的話，紛紛「嗯嗯」呼應，傅一溫盯著這個黑乎乎的小精靈。

「我看得到你。」

他對著小精靈說道，小精靈愣住，先是環顧四周，在沒有看到其他生物之後，瞪大了眼睛。

「你是煙灰小精靈吧。」

為了讓它確定就是自己，傅一溫又加了一句，小精靈終於回神，惶恐地「啊～」了一聲之後，就立即扭頭跳進了灶坑裡，開始不停地埋頭扒灰，害怕得想鑽進去把自己給埋了。

黑黑的不知道是叫後腦勺還是叫屁股的身體部位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反著光。

舔舔看小精靈害怕，掙脫了傅一溫的懷抱跳進了坑裡，像要保護它一樣，在它身邊蹲著，還伸出小小地狗爪子輕輕地摸它。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傅一溫笑著說道，有點無奈呢，這小精靈不是還挺神氣的嗎？罵他大壞蛋來著，怎麼現在這麼害怕了。

有了舔舔的安撫，扒了半天煙灰還沒有把自己掩埋的小精靈終於轉過了頭。

小精靈的瞳孔黑黑的，圓圓的身體，細細的四肢，它拉著嘴角可憐地看著羅素，還眨巴著眼睛。

「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嗎？」

「你那麼可愛，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為什麼會傷害你呢？」

傅一溫笑著反問，結果小傢伙只聽到了前面的誇獎誇獎。

它不好意思地扭著只是腦袋的身體。

「我可愛么，嘿嘿……」

它扭捏地低下了頭，腳在不安分地交叉在一起傅一溫被它逗得噗嗤一笑。

「當然了，你可愛極了。」

因為傅一溫誇了一句煙灰精靈可愛，它就笑容滿面地跟著舔舔和躁躁一樣，開始纏他了。

它站到了傅一溫的肩膀上，手抓著他的耳朵怕摔下去。

「你明天也燒柴火好不好，我就又會有新鮮的煙灰吃了。」

煙灰精靈討好地看著傅一溫，而人類懷裡的狗子們輕聲地「嗯嗯」好像在幫忙附和。

「好。」

「那你能不能多撿一點樹枝呢，今天燒的都是木頭，我懷念樹枝的灰燼了。剛掉下沒多久的樹枝，更新鮮一點。」

「……好。」

一大早傅一溫去鎮上拿快遞，新到的項鏈和狗繩。

狗子們有煙灰精靈陪著，傅一溫在它們的碗里倒了狗糧就出了門。

騎摩托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鎮上，去拿快遞之前，順便去吃了個早飯。

依舊是鎮上一條街的主幹道，交叉路口開始的地方，他從幼兒園就吃起的早餐店。

這家早餐店既賣粉也賣面點，只是粉沒有上次的粉店碼字多、湯底濃，所以他家的特色還是延續了三十多年的面點。

傅一溫記得幼兒園的時候這裡的菜包子四毛錢肉包五毛錢，奶奶給它一塊錢吃早餐，買兩個包子還剩兩毛錢，奶奶就買了一個陶瓷的存儲罐，讓他把兩毛錢存在裡面。

很久的事了，可想起來卻記憶猶新。

到後來包子漲價，菜包從四毛到五毛，再從五毛到8毛，如今是1塊。

老闆是以前老闆的兒子，三十歲的模樣，皮膚白皙油亮。

傅一溫要了兩個包子，還要了三個炸燒賣。

炸燒賣在整個縣城，好像就它家有賣，也是三十多年的特色了。

他家燒賣自己做的，像他家皮厚陷少的包子一樣，並沒有厚料。

無非是外皮裡面都是放醬油、13香、炒過的糯米，但賣點就是，裡面的炒糯米特別的香軟、入味、口味獨特到你在這個世界上找不到第二家。

所以他家料少的早點還能賣幾十年，只是因為味道特別好。

這裡只有肉包、菜包和糖包。

也實誠，肉包都是肉從來不放一點小蔥或者蛋液讓餡緊緻，菜包都是菜，糖包就是白糖了。

肉包醬香味十足，特別的鮮，他們有自己的配方，而且肉餡都是自己剁的，從沒有用機器攪過，也從來沒買過現成的肉糜。

因為你看得出來，掰開來看粒粒分明，油光也不多，口感也特別好。

炸燒賣就是蒸過的燒賣放進油鍋里，麵皮炸得金黃撈出來，在鍋上的鐵絲架上晾著。

炸燒賣一口下去，外面金黃的皮酥脆，裡面的糯米比蒸的稍微硬了一點，但依舊綿軟，油而不膩，這又是另一種新的口感了。

吃完早飯，傅一溫拿了快遞迴家，拆開后，喊舔舔和躁躁帶上。

舔舔的狗牌是黑色的，上面用白字寫了舔舔和傅一溫的住址以及聯繫方式，躁躁的則是白色的底，黑色的字。

狗子們對於狗牌都很新奇，低頭想去咬可怎麼也咬不到，於是都趴在了地上，用手盡量去撓著玩。

煙灰精靈看到它倆都有，還期待地搓著小手看著傅一溫，以為也有它的。

可是直到傅一溫把袋子丟掉，它也沒等來自己的項鏈，於是它不開心了。

默默得轉過身去，「哼」了一聲，雙手抱著自己圓圓的身體，有點難過。

「嘿，小可愛，我這是前兩天在網上買的。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呢。如果你想要，我現在買也不遲，不過需要過一天兩天才到。」

傅一溫看出來了，抓起了小精靈捧在手心裡安慰它並跟他道歉。

小精靈聽到他叫自己小可愛，忍不住笑了，可是又想起自己還在生氣，又立即嘟著嘴。

「那我也要黑色的。」

它說道，傅一溫笑了，然後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狗東，搜索狗鏈出來，可看了看大大的狗鏈又看了看圓溜溜的小精靈，他有點為難。

這小傢伙沒有脖子，怎麼戴鏈子？而且小東西頂著個鏈子跑，被別人看到了會不會只看到鏈子而以為有靈異事件發生？

「你想到你要戴在哪裡了嗎？」

傅一溫真誠地問，小精靈恍然大悟，摸了摸腦袋想了一會。

「頭上！」

它回答，羅素皺眉，覺得有點行不通，可看著小傢伙興奮的樣子，它只好重新搜索，幼兒手鏈。

搜索完成後，把手機給了小精靈，讓它自己選。

盯著發光的手機屏幕，還有裡面各種各樣的手鏈，都比狗鏈要更加鮮艷和誇張一點。

第一次見到手機，小精靈好新奇，眼睛都在發光。

「哇！好多啊！好漂亮！這是什麼？怎麼有那麼多鏈子！」

煙灰把手機當成了裝鏈子的容器，傅一溫抓了抓頭髮，不知道從哪解釋起。

「呃，這是手機。」

「我也想要手機，可以給我一個嗎？有了它我也可以有這麼多鏈子啦！」

「……」

傅一溫跟煙灰精靈講了手機的含義，花了很久才解釋清楚。

舔舔和躁躁兩隻小狗，玩狗牌玩累了，居然被他說得得打起了瞌睡，索性趴在他的腿邊，靠著他的腳，把頭子枕在交叉疊起的前腿腿上，就直接睡了。

傅一溫把手機給煙灰精靈，讓它自己選手鏈。

這傢伙看傅一溫操作了一遍，很快就上手了，趴在手裡邊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熟練地滑著手機。

沒一會就挑選出來了一根粉紅色小豬佩奇的手鏈。

「你不是要黑色嗎？」

「這個顏色比黑色好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