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離開

第三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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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劉春他的述說,那瓊州城就在大海的西北方向,離此可能有四五百里的路程,方如刀記得曾經有人說過,在理論上來說,用一隻洗澡盆沿着大陸架就可以劃到南洋去,那麼自己造一艘小船,沿着海岸線往北邊划,也是可以到達瓊州府城的。

做為一個機械工程師,做為一個愛好造炮造船的多炮塔信仰者,對於製造一艘小木船,沒有太多的為難,但當方如刀真的開始動手時,才發現,理論上來說很容易的東西,實際上做起來卻不容易,因為,他們沒有工具,除了一把菜刀和幾件修車工具之外,做木匠活的工具一件都沒有,所以,要造船,得先造幹活的的工具才行。

方如刀收留的幾個人中,劉鐵雖然是鐵匠,可是打鐵製造工具,連把鐵鎚都沒有,又如何製造工具,最後,方如刀只好退而求其次,決定造一個木排,從阿離他們村子裏換來一把斧子后,方如刀便帶着劉春他們來到海邊砍樹,扎了一個大木排,隨後,方如刀又打了些獵物,把車子的四個輪子和兩個車鏡拆下,連同車裏的家當和那一箱書搬上了木排。

方如刀決定要離開了,他找到阿依:「阿依,跟我走吧,我會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的,我會讓咱們的家中,有數不盡的牛羊,我會讓咱們家中,有堆的山高的糧食,我會讓咱們的孩子,當上大地主家的少爺小姐,阿依,跟我走吧,外面的世界會很精彩的。」

「刀刀,你真的要走嗎?我阿爹說,不讓跟你走,他說,你們外面的人,都很壞,刀刀,你不能不走嗎,只要你肯留下來,總有一天,我阿爹會同意我們的事情的。」阿依看着方如刀的比劃,大致明白方如刀所說的意思,眼淚流了下來,猛的撲入方如刀的懷中。

「阿依,這裏,不是我的世界,我必須得走,我需要一個更廣闊的天地,我需要一個文明的世界,我們的孩子,他也應該生在文明的世界,而不是過這種野人的生活。」方如刀現在已經清楚了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大明末年,看着眼前嬌美的阿依,心中是一陣陣的憐惜,如果沒有自己的穿越,阿依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將是一個怎樣的悲慘的結局。

她的美麗將無人欣賞,她的嬌弱將無人憐惜,她將要用她那纖纖嫩手,從事那繁重的體力勞動,芳華,將有如那深山之中的野桃花,在風雨之中零落,艷無人看,香無人知。

不行,有自己在,絕不能讓阿依落下一個這樣的結局,方如刀一把抱起阿依,將她扛在肩上:「跟我走,我不會讓你生活在這樣的世界中的。」

「不,你不能這樣,刀刀,我的阿爹阿娘會傷心的,我不能讓他們傷心。」阿依在方如刀的肩上掙扎著,她的心已經被方如刀每天的堅持打動,她捨不得離開方如刀,但她也不願意自己的父母傷心,這讓她好生的傷心與為難。

方如刀不理阿依的掙扎,扛着阿依就跑,反正咱都做野人了,這野人搶女人也是很正常的吧,方如刀沒有跑多遠,便被幾個人攔住了,是耗子,大牛,阿離他們幾個與方如刀有些交情的人,耗子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最先跑到方如刀的面前:「刀,你要走了嗎?」

「是的,耗子,你跟我走吧,外面的世界,才是你的世界,你跟我走,我保你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綾羅綢緞,你的能力,不是在你的肩膀能挑的起多少,而是在你的大腦,你有一個聰明的腦袋,但在這裏,你的聰明全無用處,耗子,跟我走吧。」

「刀……你真的願意帶着我走嗎,你說過,我們是好兄弟的,永遠都在一起。」耗子驚喜的抬起頭,看着方如刀,在這裏,因為耗子的體質太差,幹不了什麼活,所以沒有人瞧的起他,只有方如刀,對他很好,不但當他是兄弟,還教了他很多外面的東西。

「當然是真的,我們是好兄弟,跟着我,我有一口吃的,絕對有你的一半,我有一件穿的,咱倆輪流着穿,不過阿依是我的,這個你不能碰她,我可先說明了。」方如刀拍了拍耗子的肩,外面那個世界,是大明時代,對他方如刀來說,也是陌生的,所以,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跟着,是一件好事。

「刀,你以後還會回來嗎?」阿離上前問道,他的眼睛也微微有一些紅,顯然是捨不得方如刀的離開,相處了幾個月,已經有了較深的友情了,現在分別,也不知道這一生還能不能再見到,要知道,這個時代交通落後,更沒有什麼通訊手段,出遠門就是一場生離死別。

「我會回來的,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當然會回來看你們的,還記得我住的地方嗎,那個我住的車子是一件寶貝,我會回來取走它的。」方如刀沒有邀請阿離和大牛他們走,他們現在十七八歲,正是家中的壯勞力,他們的家離不開他們。

「刀,我們會想你的,你說過要帶我打老虎的呢,我還沒有見過老虎呢,你可一定要回來啊。」大牛的一雙牛眼之中,帶着微微的淚光,他是一個憨厚的人,很重感情,對勇猛的方如刀也很崇敬,看到方如刀要離開,心中難過的要哭起來。

看到幾個真心對待自己的漢子,方如刀在感動之餘,也有一些離別的傷感,拍了拍阿離的肩,又拍了拍大牛的肩,仰頭吸了一口氣才道:「做操的,你們這些野蠻人,怎麼就惹的我想哭呢,說好了,等我發了財了,有了一眼望不到邊的牛羊,有了堆的山一樣高的糧食時,你們都給我看羊守糧去,牛羊肉隨你們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糧食隨你們拿,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還有大牛,到時我養一群老虎,讓你天天看。」

方如刀連比帶划,正說的感到時,突然聽到一個人的喊聲,嚇的方如刀轉身就跑:「耗子,咱們快走,阿依她爹來了,再不走,阿依就不走了。」

方如刀扛着阿依,帶着耗子跑路了,來到了海邊,劉春他們幾個正在海邊等著方如刀,一見方如刀竟然扛了個女人過來,很象是強搶來的,都不由的張大了嘴。

那邊阿依的爹的思女心切,竟然一路里追了過來,方如刀帶着阿依上了木排后,阿依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阿爹,阿娘……」

看到阿依的痛哭,方如刀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那邊,阿依的爹不斷的叫着:「阿依,阿依……我的阿依啊……刀……你不要帶走我的阿依啊……求求你了……」

聽到阿依的爹那凄厲的喊聲,方如刀覺得自己太壞了,怎麼可以拆散人家的家呢,方如刀抱着阿依,重新回到岸邊,阿依的爹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後面,跟着阿離和大牛他們。

「阿爹……」阿依掙脫方如刀的懷抱,與她父親抱在了一起大哭。

方如刀默默的回到木排之上,心中有些黯然,耗子也默默的站在方如刀的身旁,方如刀突然對着阿離他們大喊道:「阿離,大牛,你們給看好了阿依,誰要是敢娶她,你們給打斷那人的腿,不要讓阿依受苦,兩年之內,我會回來娶阿依走的。」

「刀,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她的,我們和阿依都等你回來。」大牛叫道。

「刀,你不用擔心,我會讓山裏人都知道,阿依是有男人的,你可一定要回來,不可負了阿依。」阿離也跟着喊道,並且為方如刀出了個主意。

「好,我走了,阿依,等着我……我們走。」方如刀回頭吩咐劉春他們起航。

「刀刀,刀刀,我等你,我一定會等你的,我會一直等你到死的。」看到方如刀離開,阿依放開了她的父親,向著海中跑來,幾個男人趕緊上前將她拉住,阿依掙扎著,哭的撕心裂肺,讓方如刀好不心傷。

做操的,這古人的離別,果然是生離死別啊,方如刀回過頭,不再去看哭的傷心的阿依,這女孩子,兩頭都難啊,一邊是養育她的父親,一邊是自己的心上人,和誰分開,都是痛苦的啊,方如刀心中默默的想着,阿依,等着我。

木排漸漸的遠離,消失在大海的遠方,阿依仍然站在海灘上,痴痴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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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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