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賴(加更第一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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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子打着電筒大步走着,他有自信自己一個人就能從出去,

很快,身後的墓門就看不到了,墓道冷冰冰的,大概是因為只有一個人的手電筒光的緣故,似乎比來時更暗了些。

他又走了一段路,面前再次出現了一扇玉門,門下方也有一個破洞。

這好像不是他們進來的路,他走錯道了?

順子的腳步慢了下來,看着近在咫尺的門,還是向裏面走去。

…………

墓室內,

張言話音剛落,一道手電筒光照了進來,緊跟着順子也鑽了進來。

進來的順子震驚的看着眼前同樣驚訝看着自己的吳邪和胖子,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走回了這裏,

他回頭看了看那門,咬咬牙,立刻就回頭再次出了破門,結果——

七八分鐘后,他再次出現在這個破門門口。

順子「……」

他這次沒進門,而是立刻轉身迅速又跑了一次,期間仔細注意有沒有岔道,

可路卻還是只有一條,盡頭也依舊是這扇門,

他不信邪的再次轉身,冷靜而仔細得檢查起了兩邊的墓道。

胖子看着門口來來去去的手電筒光,這時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遙聲喊道:「哎呦我說順子啊,你不是要走了嘛,在外面來來回回的,鍛煉身體給這墓道送溫暖啊?」

潘子這時才剛把屍體都拖了下來,只聽到胖子那句嘲笑話語的他表情有些迷茫,看着再度消失的手電筒光,抓了抓頭髮:「外面是順子?他幹嘛不進來?」

墓室里,依舊被順子這奇怪表現驚到的吳邪看着懶洋洋的斜靠着胖子的張言一臉淡定,也不急了,輕聲問道「怎麼回事?」

張言也沒賣關子,偏頭示意了一下整個房間后,笑道「這裏設了奇門之術。當年我…」

他微不可察的停了一下,繼續道「祖宗建這的時候,合了不少奇門局在這,這裏的,算杜驚合局吧,如果不懂奇門解法,走不準路數,又沒什麼特殊的東西指引,就是再走一萬次也只會回到這裏,永遠都出不去。」

再度聽到祖宗這兩個字,想着自己這一路還換著花樣罵那「祖宗」的胖子神情瞬間古怪,想張嘴又趕緊閉上,表情甚至憋得有點扭曲。

「杜驚合局?」聽着張言的解釋,聯想到金山底下那幾具屍體上如出一轍的絕望表情,吳邪突然有些明白他們當年到底是遭遇了什麼才會那麼絕望甚至坐在裏面等死。

他因此沒注意到胖子奇怪表情,只是懷疑的看着張言:「這名字不會是你他娘現場瞎取的吧?」

哪知張言坦然的就承認了,「對呀,因為本來就沒名字,你要想,叫他溜狗局都沒問題啊。」

吳邪「……」

……

門外,順子再次回到了這扇玉門前,

盡頭的這間墓室和腳下這條甬道,彷彿組成了一個他永遠都走不出去的怪圈。

看着那扇眼熟得不行的大門,順子苦笑起來,他沉默的站了一會,終於放棄了繼續嘗試,重新進了墓室,

看着居然都正對着門口,望着自己的四人,順子心中有些奇怪,隱約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沒多想,只是苦澀道:「老闆,這門后通道有古怪,我們出不去了。」

早在順子進來前一秒就站直了的張言平靜的看着順子,按了下立刻就想杠人的胖子,側頭淡淡道「不是我們,只是你。」

順子一怔,心裏陡然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勉強道「張老闆,這外面是你做的?不用這麼絕吧?我也知道我這樣提前跑確實不怎麼地道,可我就是一導遊,你們有沒有我都一樣啊,」

他有些糾結道,「那不然這樣吧,我把大老闆的訂金還一半?好歹我也帶了大半的路啊,這裏實在太危險了,我是真的不想再冒險下去。」

張言歪身靠回胖子,整個人再次變得懶懶散散的,

只是這突然的一下頓時連累得胖子差點站不穩,倒退了幾步才算穩住了他們兩個人,

張言看着順子突然輕笑了下,卻笑不達眼底,道:「我來時,曾經去看望了你母親,」

順子身體陡然一顫,這一瞬間甚至有種想奪路而逃的衝動。

可已經沒了後路的他只能聽着張言繼續,

「當時還跟她好好聊了聊,你猜猜,我們聊了什麼?」

看着張言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心底發沉泛寒的順子張了張嘴,「張老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聲音乾澀得厲害,

張言卻沒看他,他側着頭,沖着看過來的吳邪眨了眨眼,然後移開視線就這麼歪著頭突然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你真的要我說明白?你爹當年到底為什麼會帶那七個人冬天進山,當年你可能確實不知道,可現在,你真的沒想法嗎?」

順子徹底僵硬。

原來當年進來這裏的是八個人,可這裏的屍體明明只有六具,另外兩個人去哪了?

看着現場如同凝固了的氛圍,吳邪心裏頗有些驚異奇怪,一個自然是因為兩人奇怪的對話,可另一個,

吳邪悄悄看了眼似乎只是隨意看向自己這個方向的張言和自己另一邊站着的潘子,心裏越發疑惑。

雖然這場面看上去明顯就是張言正設局拷問順子,可是對方現在的目光分明是悄然落在了潘子身上,只是這種打量實際極為隱秘,至少這種角度潘子和順子甚至胖子都是決計發現不了的。

他壓胖子的那一下根本不是偶然!

而自己……如果不是張言突然沖着自己笑了笑,主動暴露的這一點話,他估計現在也沉浸在現場這營造出來的緊張氣氛里,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小動作。

#控局大佬在線秀微操#

吳邪回想着出張言甚至小哥此前的一舉一動,突然明白過來,實際自從兩人出了甬道,之後的每一個動作可能都不是無意義的,

而現在這場面實際是早就被預演好了的局中局,考量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人,甚至說不定還有別的目的,而順子其實早在張言第一次不看他,或者更早就查完了,這裏真正重點查探的,其實是潘子。

他和小哥,除了自己和胖子以外,其他人根本一個都沒信,

而張言剛才特意示意自己的那一點,只是在額外照顧自己的情緒。

吳邪心中瞭然,估計是看潘子畢竟是跟着自己的,怕自己事後知道或者潘子要是真有什麼的話會多想,提前做個預防。

至於為什麼他們之前不在意現在卻突然發難,他也能猜到原因。

應該是因為張言這次的傷勢太重,對外一個沒處理好可能會出現極大的危險,他們是在清理可能的隱患。

可到底是什麼敵對勢力會對張言和小哥這樣的人產生這麼大的威脅?或者說,為什麼他們會有這樣的敵人?

吳邪在心裏盤算了一圈,還是沒想明白,他默默嘆了口氣,卻沒什麼其他的情緒,腦子甚至有心思拐到了另外一個角度,

說起來,別看那悶油瓶平時悶聲不響安安靜靜,張言更一幅溫和好說話的樣,結果這兩人一認真,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羚羊掛角般的就下了這一盤局,中途意外交接都不影響他們達到目的,這樣的心計,要是換自己在局裏怕是也逃不掉,估計就是把自己賣了,自己都還在給人數錢。

不愧都是活得長的老油條。吳邪在心裏笑了笑,頗為慶幸自己幸虧是他們兄弟,不用被這樣對待。他突然想起了自家的老狐狸三叔,也不知道他們要是對上老坑自己的三叔,到底是誰輸誰贏,不然……試試?

某吳小狗開始認真思考慫恿張言或者小哥,幾人合夥坑一把自家三叔的可能性。

就在吳邪正在心裏各種頭腦風暴時,

順子這邊終於開口了,他乾澀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老闆,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很可怕,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張言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那得看你自己想不想保命,你應該明白,你要是按我的來,說不定出去還能賭一把,可要是不按,」

他淡漠道「那就永遠留在這吧。」

順子沉默了一會,表情越發苦澀「我還有選擇嗎,老闆,你直說吧。」

張言這次終於重新看回了順子,他鬆開胖子走向玉門,同時對着順子道「跟我來,我送你出這裏,我們路上聊。」說完他又轉頭看向吳邪和胖子「放心,我馬上回。」

胖子看着自己向外走的張言,想着他的傷,本來還有點擔心,想跟着過去,卻被吳邪拉了拉,然後對着張言指了指手腕上的表,比了個十字,笑道:「懂吧?快點啊!」

張言哭笑不得,但還是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帶着沉默的順子走了出去。

見人都出去了,胖子左右看了看,立刻把目光定格在身後的寶貝堆上,目光大亮,「這既然已經沒咱事了,那是不是可以自由活動了?」

說着他搓了搓手就想往金堆里撲。

看着胖子眼睛再次放光,吳邪趕緊攔着他「已經一個包了!沒地騰了!你他娘的別讓我看扁你啊!」

胖子悻悻抱怨道「那屍體上的包不是還能用嘛,天真你這也管得太寬了吧?」

吳邪直接甩了一個眼刀「少來,真裝那麼多到時候是你背還是我扛?現在中心都沒到,你他娘是想拿金器填機關還是想喝西北風回去啊?我可不幹。」

胖子撇撇嘴,倒是沒再動作,只是嘴上依舊不服氣的在那杠「我能是那樣的人嗎?就這麼一說,而且我就過去欣賞欣賞,你就讓我塞你包我還不樂意呢。」

吳邪懶得跟胖子杠,他看向潘子「剛才屍體上翻出來的筆記那些你收好了嗎?」

潘子立刻點頭,「收好了,都在我包里呢。」

吳邪點點頭,他對十年前的事還是感到很好奇,「抓緊時間都一起看看裏面寫了什麼。」

潘子拿出剛才收進包的從屍體包裹里找出來的三本筆記和一本小說,每個人都翻了一本,逐字逐句的看起了裏面的內容。

吳邪仔細查閱著裏面的內容,筆記本里大部分都不是大篇幅的文字,小篇幅的文字又多是記賬,或者是短小的信息,零碎而日常,似乎看不出什麼名堂。

就在他懷疑是不是沒有什麼事,潘子突然指著胖子抽出的一張老照片驚叫起來「這,這個是三爺!這照片怎麼會在這?!」

原來胖子趁他們兩翻日記本時,因為沒耐心看,就躲一旁看起了那本老小說,結果卻翻出了一張老照片,然後正在望着發什麼呆時正好給潘子瞧見了。

看着胖子和潘子看着那照片的臉色都無比難看,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吳邪頓時也伸脖子去看那照片,

他只看了兩眼,突然覺得眼熟,再一看,腦子就嗡了一聲,幾乎背過氣去——這照片不是其他,正是三叔他們去西沙之前,在碼頭的合照!

可合照為什麼會在這裏?難道這十年前進入長白山,給困死在這裏的神秘的隊伍,竟然就是海底的那一幫人?這幾具乾屍,就是文錦和李四地他們?那活着出去的兩人又會是誰?

那小哥和張言……吳邪突然就不敢深想下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且不說他們做事一定是有原因的,三叔當初有多喜歡陳文錦他也是有了解的,如果真是這樣,三叔絕不可能跟他們合作。

吳邪發着抖的去翻轉照片,看到後面還有一行模糊的字:西沙考古隊,李四地留念。

看來是沒錯了,要說是其他人帶着這張照片來到這裏,實在是不太可能,帶着這種留念照片的,應該就是當事人……

難怪三叔怎麼找也找不到他們,原來早就死在了這裏……,吳邪突然一怔,三叔,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死在了這嗎?

「怎麼了?看什麼看得這麼緊張?」

一道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響起,

吳邪一驚,頓時抬頭去看,見張言正挑着眉抱臂看着自己,他突然莫名就鬆了口氣,原本的惶惶之感頓時去了大半。

「回來了?」他立刻遞過照片給張言,

「你快看這個,這合照為什麼會在這裏?會不會是有人想刻意誤導什麼?」

張言接過照片,掃了一眼后就不怎麼感興趣的還給了吳邪,

他瞧了瞧眼底還帶着些微迷茫焦慮和不安的吳邪,淡笑着搖搖頭,走到那幾具被潘子之前移出來的屍體前,蹲下身,從袖袍里取出了一枚薄如蟬翼的小刀片,朝乾屍臉部劃去「放鬆點,過來看,這些人的臉,都是動了刀子的。不是本人。」

吳邪本來被張言那彷彿是拿調皮弟弟沒辦法的眼神看得一陣不自在,可聽見張言的話后立刻就想不起來這點不好意思了,立刻就湊了過去。

「喏,看到骨頭上的划痕了嗎?這是磨了骨的,還有這個,這塊不一樣的組織其實是填充物,後面吸收黏連,跟肌肉長一起了,嘖嘖嘖,夠下本錢的。像這樣的,起碼要修上七八次,才能跟原主一模一樣。」

胖子只聽兩句就有點不耐煩,「行了道士,你當給咱上醫學整容課呢?直接說這幾個倒霉蛋都冒牌貨不就完了,越講越來勁,對着個乾屍臉摸來劃去的,變不變態啊?」

張言白了眼胖子,理直氣壯的示意他扶自己起來,同時損道「醫學課?我就是上課也不會讓你當我學生啊,不然氣死了怎麼辦,不過拿你身體當標本現場教學我倒挺有興趣。」

胖子怒瞪着張言,頓時就要開罵,卻被張言一根手指抵著,一句話堵了回去「別忘了你的葯都還得我配啊,想苦到哭你就接着給道爺杠。走了,趕路了。」

「胖爺這是讓着你,要不是看你這臭道士……」胖子聲音略帶些底氣不足,看着張言斜過來的眼神,最後乾脆心裏嘀咕著噴起來。

※※※※※※※※※※※※※※※※※※※※

言言:持續穩重,間歇抽風

關於這個墓室,反正咕讀原著時不認為這裏的困局是那隻大頭屍胎乾的,

原因有幾個,

首先就是屍胎在它原本的養屍地里根本就沒有表現出這種能力,不然大邪他們在養屍地就出不去了,不至於到了房間才開始用

其次就是在大邪之前十年前的假科考隊同樣在這裏中了招,他們那個時候走的不可能是大邪這次走的這條路,也就不可能有屍胎在這,可他們依舊困死在這了,

也就是說,這困局是房間本身的能力。

只是屍胎在跟蹤着他們進來后(嚴重懷疑其實是在跟蹤大邪)也融合進了房間的陣勢里,以至於有了通道內的奇怪影子,讓他們看不到它。

大邪那犀角煙,設定是讓人看到原本看不到的東西,這才抓到了屍胎,他們其實是跟着奪路而逃的屍胎才出的這裏。

而關於小哥為什麼能不著痕迹的這麼流利的挖坑……

我覺得你們應該明白,

這個應該不算崩人設吧?

至於言言,更不用說了,挖坑設局的老手了。

如果覺得哪裏有問題立刻留言~

關於順子,和科考隊,還有其他一些東西,後續還會再有詳細說明的。

因為現在局面還不是能放心說的時候,

(潘子還在,而言言跟吳三省實際不是一路的)

咕可是加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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