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夜宴:分分鐘需要你

豪門夜宴:分分鐘需要你

共你雙雙對,好得戚好得意,地冧天崩當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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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大早上起不來送機,結果大概是因為心裏有着挂念,天未大亮的時候,呂竹就已經幽幽轉醒。

即使是夏日的清晨,似乎也會因為陽光的姍姍來遲而帶着幾分涼意,莫名就有了點悲寂寥的離別氛圍。

簡單洗漱了一下,呂竹又到杜鵑茶餐廳里買了一些早餐。

提着袋子上來時,嘉駒四人基本已經收拾妥當。

「正!新鮮出爐的豬扒包和蛋撻!」貫仲把袋子放到餐桌上,伸手拿起就吃了起來。

「唉,吃完這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吃一次杜鵑的菠蘿包和絲襪奶茶了……」嘉強嘆了一口氣。

「又不是以後回不來,用得着說這樣的話嗎?」世容道。

「講開又講,阿哥啊,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去霓虹啊?」呂竹看向嘉駒:這一次全隊前往霓虹發展的計劃,也是作為隊長兼老大哥的嘉駒拍的板。

「現在的香江,沒有尊重原創的土壤。」嘉駒無奈地一嘆氣,「大多數都是通過公司的國際資源,取得別人已經唱.紅了的旋律,重新填詞成為中文『原唱』。」

「難得堅持原創的丹尼也因為身體原因暫時無法再寫歌,所以我覺得我們是時候去一趟霓虹了。」

「那邊邀請我們樂隊去演出,去發展。」

「為什麼樂隊叫做『beyond』呢,就是因為我一直都想堅持獨立創作,堅持做香江人自己的音樂。我不想跟別人比,也不想跟風模仿,我想做的,從來就只有超越自己。」

聽到這裏,呂竹笑了笑:「我支持你。」

「我知道你會的。」嘉駒也笑了。

「但是你演出完一定要回來啊,你和丹尼仔今年不是都出了唱片的嗎?現在已經是年底了,說不定下一年的頒獎典禮有你們的位置呢!」呂竹又道。

「榮譽大獎嗎?」以他們的資歷和年齡,能拿的獎並不多。

「是啊,到時開個雙黃蛋,你和丹尼仔一人一個,皆大歡喜。」呂竹笑道。

嘉駒順手就戳了一下呂竹的腦袋:「你想得美,榮譽大獎從來就沒同時頒給過兩個人的!」

「就是因為沒有開過雙黃蛋,才總會有破例和先例啊,到時真的如我所說開出來了,你們兩個都不能上台領獎,這讓支持你們的粉絲多難過啊。」呂竹給他遞過去一杯奶茶。

「真是說不過你……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一結束演出就飛回來,醫生說丹尼最近恢復得也挺好的,到時真的開雙黃蛋,那我就推着他一起上台領獎。」嘉駒接過奶茶,有些無語。

「那就這麼說定了!」呂竹語氣輕快地拍了一下手。

趁嘉駒四子都在吃早餐,呂竹又從房間里拿出一個平安符一一交給幾人。

「有沒有搞錯啊,你可是喝過洋墨水的,還像那些師奶阿婆一樣這麼迷信的嗎?」嘉駒不自在地撥弄了一下被呂竹拿紅繩串好強行掛在他脖子上的平安符。

據說屋邨那個人稱九叔的林九是什麼茅山傳人,道術高超很有一套,不過在他們這些熊孩子眼裏,林九的道術高不高超不知道,他那手劍術有型到爆才是真的……

為此,小時候的四子還想要拜林九為師,林九逐個摸了摸骨,一邊嫌棄他們沒慧根一邊果斷地選擇了跟過去看熱鬧的呂竹。

因為許家老三許英也是林九的弟子之一,所以林九雖然挑了呂竹教導,但也不像許英那樣收為親傳,只是教了一些淺顯的東西;後來呂竹出國讀書,林九也帶着徒弟們去外國周遊,呂竹對堪輿學這方面的研究才停了下來。

「香江多少人都信風水,求個心安而已,戴着又不妨礙你什麼事!」呂竹作出生氣的樣子教訓了嘉駒一頓。

笑鬧着送走了嘉駒四子之後,這個曾經熱鬧的小屋,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不過沒關係,很快又會熱鬧起來的——嘉駒怕手上還有傷的呂竹照顧不好自己,就特地連夜打了電話,讓定居外國的表姐祖賢回來幫忙照顧她一段日子。

雖然並非親生,但大概是相處久了潛移默化的作用,兩表姐妹總有多少相似之處。

確認了嘉駒四子已經離開,張亞友立刻就捧著花過來想找呂竹:「你傷還沒好,怎麼就出來外面吹風……」

祖賢疑惑地回頭。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看清楚祖賢的模樣,張亞友趕緊道歉道。

然而祖賢早就從嘉駒那裏拿到了張亞友這個「死纏爛打的賤男」的表情包照片,再加上她還是個打籃球的高手……

屋邨球場上,一道高挑窈窕的身影幾下就把捧著花的西裝友打趴在地上,臨了還拖着他丟到了街口,這才翩然而去。

街口不遠正是杜鵑茶餐廳的門口,眼看張亞友這個坑了全邨街坊的無良經理人出現,當即就氣勢洶洶地殺了出來。

「我已經知錯了的!」被拖進茶餐廳的張亞友聲嘶力竭地解釋道。

「你知錯?!你知錯又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鳳爪叔被你的合同氣得中風住進了醫院,現在都還沒有脫離危險期!」街坊們怒罵着,又捏着他的下巴讓他看向掛在牆上的電視機,「看,就連大明星梅姐都為了這種無良地產商坑害街坊的事,特地和電視台做了一個特別節目,來抵制你們這些大惡人!」

看着電視機畫面里大明星方艷梅痛心疾首地呼籲市民不要輕信無良地產商以導致家破財散的結果,張亞友慚愧地低下了頭。

「你慚愧啦?你好意思慚愧嗎?」電視上說無良奸商就最是懂得裝模作樣有姿勢無實際,因此街坊們對他這個做派是再也沒了一點信任。

「我……我有在努力補鍋的了——這是叉燒包叔和蓮蓉包叔的合同,我剛剛從洪大寶那裏拿到手的……」面對千夫所指,張亞友默默地把本想拿給呂竹看的合同拿了出來。

有着被坑過一次的前車之鑒,這次街坊們也不敢輕易地給出信任,趕緊招呼了懂英文的年輕人過來仔細看清楚合同內容。

「沒錯,這就是我們的合同!我們有兩棟樓拿回來了!」完整看完合同之後,隨着看合同人的驚呼,憋屈又生氣了許久的街坊們總算放下半塊心頭大石,跟着歡呼了幾聲。

「還有鳳爪叔和雞雜叔那兩棟樓呢?」此時做了實事改邪歸正的張亞友已經成為了污點證人般的存在,於是街坊們也開始給了他一點好臉色。

「那兩棟樓在曾小智手裏,他比洪大寶難搞,所以我還在努力……」從街坊口中得知雞雜叔正在醫院裏照顧好友鳳爪叔,所以張亞友拿起了西裝外套,「我想先去醫院探望一下鳳爪叔的情況,順便再和雞雜叔細談一下合同的情況。」

「行吧,朱仔,你帶他過去。」街坊們指了個年輕人出來。

張亞友點了點頭,又滿懷歉意地沖茶餐廳里的所有人鞠了深深的一躬之後,就趕緊前往醫院去了。

他現在是想明白了:光是去找呂竹賠禮道歉是不行的,想要修復關係,就必須先解決導致他們分開的最直接原因!

看着張亞友決然離去的背影,留在茶餐廳里的街坊們點了點頭:「還好阿城和阿May聰明,發現了端倪;也還好這個年輕人還有點良心……」

「對了,阿May受傷在家休養,阿城呢?他不是天天追着阿May跑的嗎?現在嘉駒他們不在,阿城居然不趁機獻殷勤?」

「阿城之前紅得太快,好像被人盯上了……」

「啊?!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邊街坊們八卦得起勁,另一邊的小黑屋裏,阿城指認出了這幾個穿校服的女孩:「沒錯,就是她們。」

「我也認得,阿城說得沒錯。」被祖賢陪着送過來指認犯人的呂竹也點了一下頭。

「我們是寄了血信和丟她紅墨水沒錯,但我們只是想教訓一下她之前不理城城的高傲樣,沒有想害她的啊!」校服女孩們互相握着手縮在角落裏,委屈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的確,後面丟磚頭的不是他們。」呂竹向警方解釋了她的論點:就憑這些校服女孩寫封血書都捨不得割個大點的傷口,而是一人划點指尖把信紙染得斑斑點點的……看她們各人手上那花里胡哨的創可貼,呂竹是絲毫不信這一群未成年少女有往鬧市大街上丟磚頭的膽子。

「也就是說,有兩撥人在對付你?」警方那邊的負責人員的眉頭是皺得更深了。

「準確來說,後面那撥人,對付的是他。」呂竹看向了一臉無語凝噎的阿城。

要不是逃犯哥臨走前留下的口信,她都想不到一開始就請了假的豆豆回灣灣的原因,是接任三聯幫幫派老大的位置。

最開始她還懷疑是Mr.Lone或者伊面那邊的對手在暗算他,後來被逃犯哥一點撥,這才明白到什麼叫做母慈子孝——豆豆的突然急病是阿城暗搓搓下的手,而豆豆回灣灣養病時也不忘派人來對付曾經當過她便宜兒子的情敵……

「給我弄死那個撬我牆角還害我躺在醫院裏的賤人!」作為幫派老大的豆豆這樣一聲令下,於是三聯幫的人隔海而來,果斷地鎖定了目標:阿城——

旁邊的她。

直到那群膽敢往鬧市大街上丟磚頭的古惑仔被抓捕歸案,他們都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家老大要對付的情敵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這一場鬧事傷人案終於塵埃落定之後,校服女孩們支支吾吾地過來向呂竹道歉:「對不起……我們之前不懂事,做錯了……」

難怪她們心心念念的城城會喜歡這個漂亮姐姐——明明是她們差點害了她,結果她最後也沒有計較,還讓警方撤銷了控訴,讓她們不用年紀輕輕就留下案底。

看着這些年輕稚嫩的面孔,呂竹微微笑了一下,安慰道:「你們也不用那麼責怪自己,要不是你們的水球先一步『提醒』了我,說不定我還未必能從磚頭雨里脫身呢。」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見呂竹如此善解人意,校服女孩們哭得是更凶了。

「你們現在還年輕,還未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但愛不會因為外在的因素而改變。」心知這樣的事件處理不好後續肯定很麻煩,因此呂竹在心裏嘆了一口氣,運用起了從前當明星時安撫小粉絲的溫柔光環,「真正的愛,是偉大而無私的愛,是看着對方幸福快樂自己就同樣會覺得開心的愛,是一種不求回報默默付出的愛。」

「愛並不是等價交換,不是說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就必須要回應我——這是極為之不對的,也許對方根本就不需要那自以為是的愛意,你的一腔熱情,在別人眼裏卻是無奈的煩惱。」

「我們曾經亦遇到過打着「愛」的名義為我們添了無數麻煩的事,儘管很感激他們的熱愛,但好心辦壞事從來就是老祖宗給我們留下的至理名言。」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最應該愛的人,是我們的親人,是朋友,是愛人,是身邊一切對我們釋放善意的人。」

「做錯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知道做錯了,並且會為此而改正。」

「來吧,不要再哭了,努力去學習如何真正地愛一個人,並且學會承擔起這一份愛的責任吧。」

一通心靈雞湯送走了哭哭啼啼地離開的校服女孩們,使得這次事件完美化解之後,呂竹、祖賢和阿城回到屋邨,失笑不已。

「原以為我會因為命中的一劫出點問題,結果想不到原來是替你受了一劫。」呂竹聯繫上林九,「師父,我的劫數似乎已經有了改變,你能幫我算一下嗎?」

得到林九那邊的稍等答覆后,趁著這空閑的時機,呂竹通過阿城的可視電話看向了還在吾支邊島上蹦躂的阿榮三人:「我就說阿城沒有這樣的心計——果然是你們在背後搞鬼!」

雖然終於是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但呂竹的出現顯然是阿城已經將他們的秘密和盤托出,於是阿榮、阿倫和周星祖三人急忙七嘴八舌地擠到鏡頭前解釋了起來。

「你們真心想解釋的話,就回來和我當面解釋吧,這樣沒誠意的隔空對話,我可不接受。」這三人害人終害己簡直成了最近的歡樂源泉,呂竹又好氣又好笑地回話道。

眼見呂竹說完后就和祖賢轉去和林九那邊的可視電話說話了,阿榮、阿倫和周星祖三人頓時就將火氣撒到了阿城身上:「看看你辦的好事!」

阿城長嘆一聲:「我也不想的,九叔說阿May的姻緣劫被搞亂之後只得選擇自行修復,這一輩子只會落在一個人身上,我們幾個都是沒希望的了,所以我才……」

「你沒有搞錯?!自己找頂綠帽給自己戴很好玩嗎?!」聽阿城這話明顯是打算放手祝福呂竹,阿榮三人無語至極。

「那我有什麼辦法,是能捆着她還是綁着她?!」阿城一改從前的姿態,強硬起來反駁三人,「我知道我做不到,你們也做不到,倒不如大大方方放手,大家再見亦是朋友……」

這最後一句,瞬間打動了阿榮三人的心:沒錯,既然九叔說呂竹的姻緣劫這一輩子只會落在一個人身上,但下輩子或者以後呢?

他們這輩子沒機會,下輩子還有機會——那倒不如大方點,別把關係弄得那麼難看,下次再見亦是(男女)朋友……

聽到四人紛紛表示對自己的祝福,呂竹驚疑不定地問:「你們轉死性了?」

「沒有,我們經過商量之後發現,比起在一起的幸福,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得到想要的幸福,所以我們祝福你……」四人頂着自己幫自己戴了頂春意盎然環保帽的複雜心思,強顏歡笑道。

看他們那一副副「想要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的強顏歡笑,呂竹也是無語:想太多了吧你們這群戲精,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就想着為下一輪鋪路了!

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懶得理他們,呂竹轉頭又看向了林九那邊:「九叔,我三伯伯阿英叔在你身邊嗎,我好久沒見他了。」

「阿英聽說你受傷,昨天就搭飛機回香江了,算算時間也快到了……」林九回復道。

呂竹若有所思地點了一下頭。

相比這邊的表面和諧,好不容易才重新取得街坊們信任的張亞友,正一臉鬱悶地靠在分手斜坡欄的桿上低頭抽悶煙。

「兄弟,什麼事這麼煩惱啊?」拖着行李箱的許英走過來,「借個火。」

張亞友不耐煩地把打火機遞過去,然後就繼續靠在欄桿上低着頭抽著煙。

「男人煩惱,要麼為錢銀,要麼為女人。喂,不妨說出來聽聽啊,說出來會好受得多。」許英道。

「因為一些事吵了一架,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張亞友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這有什麼煩的,既然捨不得,那就去挽回啊。」許英理所當然地說。

「我也想挽回,問題是她現在不肯見我啊!」張亞友無奈地說,「電話又不聽,上門她大哥也不讓我進去,還揚言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好不容易等她大哥走了,她表姐又過來了……我能怎麼辦?」

「你還真是可憐……好吧,我幫你一次吧,過兩天這個時間,你約個地點,我幫你把人帶出來。」許英拍了一下胸口,大包大攬道。

「你?」張亞友疑惑地看着他。

「你怎麼一副這樣的表情啊,我也是在這裏長大的,認識她有什麼奇怪嗎?放心吧交給我搞定就是了。」許英笑道。

「你……你為什麼這麼幫我啊?我認識你嗎?」張亞友更疑惑了。

「我一看到你就覺得親切,說不定我們前世是兄弟呢。」許英笑了笑,一邊拖着行李,一邊背着印着花名「孟超」的挎包轉身而去。

只當這是路過街坊的一場玩笑,張亞友重新抬頭望天,並沒有在意。

然而沒過幾天,好不容易才取得鳳爪叔理解的張亞友,忽然就接到了許英的一個電話。

「我不是說過嗎,一世人兩兄弟,我肯定會幫你追到她的。」茶樓的包間里,許英拍了一下張亞友的肩膀,「不過也就幫你這麼一次了,現在我還有三個兄弟呢,要是他們知道我把唯一的侄女坑了,肯定會動手打我……」

時隔多日重新相見,張亞友忽然有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目不轉睛地盯着呂竹良久,張亞友總算是輕聲問了出口:「傷口還疼嗎?」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呂竹依然十分平靜地回答道。

心知這次機會再不抓住就必然後悔莫及,張亞友鼓足了勇氣再次開口:「鳳爪叔已經醒來,也好轉了,而且他和他女兒都原諒我了,我們也和好,好不好?」

又是一番長久的沉默。

就在張亞友幾近絕望地低下頭的時候,呂竹終於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算你啦,還有點良心。」

張亞友猛地抬起了頭!

眼看他笑眯眯地湊了過來,呂竹趕緊回推了一下:「別這樣,有人……」

一句推拒的話都沒有說完,呂竹順着張亞友的指引往桌子上望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包間已是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他們……」

「我早就預料到了,所以包了兩個包間。」張亞友頗為得意,「我和阿英叔說好了的,我一旦成功跟你和好,他就要帶着你表姐識相地悄悄溜去隔壁,一切消費入我帳!」

「你幾時變得這麼大方?」呂竹有點驚訝。

「還不是因為我太想你了!」張亞友果斷地又湊了過來:「別說那麼多了,先讓我親一下……」

「砰!」

到嘴的女友無端被開門聲嚇退了一步,張亞友惱羞成怒地看向推門的許英

「大件事啦!你們先別親熱!」許英一臉焦急地說。

「我很好啊,我每年都有體檢的,沒有暗病,身體很健康,一點事都沒有……」張亞友趕緊解釋道。

「不是說這個!」許英打斷張亞友的話,看向呂竹那邊道:「阿Sam同嘉駒回來了,剛剛打了電話來,叫我過去接機!」

「你快跑!最近這段時間別過來找我。」呂竹聞言,大吃一驚,立刻開口催促張亞友跑路。

張亞友下意識要動身,走到門后了忽然又回過頭來:「我為什麼要跑,你哥看我不順眼我是知道的,那個阿Sam又是誰?」

「那是我爸!我哥肯定是跟他告狀了,不然他不會回來的!」呂竹眉頭皺得死緊。

「哦,是未來岳父大人,那我更不用跑了。」張亞友鬆了一口氣,又走回呂竹旁邊,笑容滿面,「我記得之前在你家門口瞄到過他的大頭照片,他看起來很文質彬彬的嘛,應該是講道理的人,正好我還要解決你哥對我的偏見……」

「他?文質彬彬?你看的是什麼時候的照片?!」許英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張雙人合照,指著照片里的兩個人道:「喏,這是他最新寄給我的照片——左邊那個沒穿上衣滿身肌肉的就是他,旁邊那個高高瘦瘦穿襯衫的是他的忘年好友,你之前和阿May分手,他帶着朋友和嘉駒回來要找你晦氣的。」

張亞友看了一眼照片上那個古銅色皮膚的大漢,那一身的肌肉,張牙舞爪地顯露出了這位的鍛煉強度。

被這耀眼的肌肉震驚到,張亞友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有點猶豫地問:「岳父大人真是老當益壯……旁邊的朋友看起來比較文氣,他好說話嗎?」

「你想多了,那就是在美國教他武術的人。李家人,黃飛鴻傳人,還當過□□保鏢,一腳把你從這裏踢飛到街尾不成問題。」許英看了一眼,道出了一個殘忍的事實。

張亞友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呂竹,把心一橫:「不行,我們好不容易再在一起,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努力爭取。男人大丈夫,想要娶人家女兒,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就不信他真的就一點道理都不講。」

「我告訴你,我細佬只喜歡唱歌,從來就不愛講道理。」許英勸了又勸,張亞友還是咬緊牙關站在包間里不肯走。

無奈,許英也乾脆地把照片收好裝在口袋裏,轉身就走。

「算了,你想死我也沒法阻止你,我現在要去接人了。」說完這一句,許英帶着祖賢開門離開。

機場。

「阿爸,就是『呢條友』!」嘉駒用一隻手拴柺支撐住自己站立,另一隻打着石膏被繃帶綁了個三角形掛在脖子上的手,則是艱難地夾着一張小小的照片。

許家老四許傑抽出照片看了看,上面的男人面容極度扭曲變形神情看似無比囂張,拍出去斗圖嘲諷值幾乎瞬間就能破表。

這麼一張表情包般的抓拍,看得他的眉頭是越皺越深:「這傢伙這麼難看,阿May看中他哪一點?」

「阿妹說他唱歌好聽喔。」嘉駒一臉不忿。

「胡說,我唱歌不好聽?你唱歌不好聽?就他唱歌好聽?!」許傑和嘉駒兩父子對於唱歌這件事上簡直心有靈犀。

眼見許傑還在盯着照片,嘉駒趁機輕微活動了一下打着石膏的手,然後繼續想方設法給張亞友增加黑料。

旁邊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看什麼,我是玩樂隊的,隨身帶個『三角鐵』很奇怪嗎?」當噴壺精當得正興起的嘉駒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說話動作過大,又牽引到了臉上的瘀傷,痛得嘉駒嘶了一聲。

「我去會會他。」許傑下了決定。

「要不要我幫忙?」旁邊一直沉默著的高瘦青年問了一句。

「不用了連傑,酒店的車來了,你先去酒店休息吧。實在解決不了,我會去找你幫忙的。」許傑道。

「那我先走一步,再見了,師兄。有機會我們在一起切磋切磋,不管音樂還是武術。」高瘦青年微微鞠了鞠躬,然後就坐上了酒店來接人的車。

「你怎麼樣?要不要先去醫院?」許傑看了一眼嘉駒。

「我沒事,在霓虹錄節目時不小心從舞台上摔了下來而已,有阿妹給我的平安符保護着我,死不了的。」嘉駒一臉的無所謂。

「聽說你左手左腳都摔折了,臉的瘀傷也還那麼大一塊,才出院還非要趕飛機回來,你至於這麼心急嗎?」許傑看了看他那半個木乃伊的造型。

「放心吧,我沒事,我答應過阿妹要回來的。小小苦楚等於激勵嘛,我抵抗力強!」嘉駒自信滿滿:要不是他傷了一隻手,他就興奮得幾乎要摩拳擦掌蒼蠅搓手了——

「姓張的,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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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肥的一章加更奉上~!明天大結局!

這個收尾其實是從一開始就想好的了,第一章孟超(許英)說會幫金麥基(亞友)追到竹子,時隔將近兩年,孟超終於實現了他的承諾~!

這篇文一路寫來其實修改了不少,也曾經考慮過結局修改,不過最後都還是決定採用原定的結局,以感謝90年代四大帶我入港娛圈的初心(*/ω\*)

一個小彩蛋的ps:阿May就是某人老婆的英文名2333《豪門夜宴》裏還客串了一下茶餐廳女服務員~就是推鳳爪、雞雜小車車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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