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夜宴:大熱

豪門夜宴:大熱

地球大戰怎比愛轟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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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勞斯萊斯呢,真夠威風的!」一大清早晨跑時看到這麼一輛名貴跑車,兩個路人不禁感嘆了一聲。

張亞友皺着眉頭神情囂張地從車上走下,轉頭立刻又換了一副奉承的笑容:「老闆,就是這裏了。」

曾小智從車裏下來,沒幾步就捂著鼻子往後大退一步。

張亞友立刻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支空氣清新劑,上下左右猛噴了一通。

「你有沒有搞錯啊?我這臭豆腐還能賣嗎?!」臭豆腐攤的小販眼看自己的客人全被空氣清新劑給趕走了,頓時就氣得撂下了手裏的鍋鏟,張嘴就是一句粗口,「你老祖啊!」

眼看這兩人理也不理直接就走,小販氣極:也不知道是哪個發瘟的有錢佬帶着跟班來這裏瞎折騰!

嫌棄這味道那就不要來啊!

比起曾老伯那個做生意發達了會經常捐錢回屋邨做善事的兒子,這個帶着跟班的矮矬子有錢佬真是差上遠遠一大截!

難怪曾老伯的兒子從小就高大威猛,十歲時和他們一起在球場打球時乃是全場最高的一個!

不管小販如何在背後吐糟,曾小智這邊已經是順着張亞友的指引,一路走到了彩虹邨里最出名的杜鵑茶餐廳里。

「老闆,來,我給你分析一下形勢……」張亞友把手裏的文件鋪開在桌子上,「昨天在拍賣會,你買了街頭那一棟,而洪大寶就買了街尾那一棟,中間還隔着一、二、三、四,四棟樓!」

「假如我們把這四棟全買下來打通它,那可就發達了!」張亞友最後總結道。

「這個我都知啊,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曾小智發達之後養尊處優慣了,突然這麼早被拉過來喝早茶,儼然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這就是我帶你來這裏的原因了!」張亞友越發的熱情,「這四棟樓的業主全部在這裏!」

「誰?!」對於能收購樓盤一事,作為無良地產商的曾小智,頓時就來了精神。

「看看那邊,看見那兩個老傢伙了嗎?」張亞友湊近了些。

「但是那邊全是老傢伙啊。」這種屋邨地方的街坊餐廳,大清早上坐着的自然就是休閑打扮的標準廣府老饕,鳥籠紙扇收音機一件不落。

「就是那邊一個吃着鳳爪,一個吃着雞雜的兩個老傢伙。」張亞友指向角落的一個位置,然後手指又敲了一下文件上的標記點,「他們就是這兩棟樓的業主!」

「他們倆就是業主?」曾小智若有所思,「鳳爪、雞雜?」

「來了!鳳爪、雞雜,新鮮出爐的!」聽到吵鬧的周邊環境中有人念叨起了鳳爪和雞雜這兩樣,推著特點小推車的呂竹趕緊過來把兩個對應的蒸籠放到了這一桌上。

如此動作迅速,正在一邊收銀一邊觀察環境的茶餐廳老闆娘周師奶滿意地點頭:本來她還怕呂竹這種喝洋墨水長大的鬼妹仔高材生做不來服務員的工作,沒想到也完成得很出色嘛!

自從那日周師奶在巴士想起了呂竹的身份后,這幾天下來,在彩虹邨里活動的呂竹和嘉駒四子也陸續和街坊們認了個臉熟。

許家幾個孩子都喜歡來茶餐廳里吃東西,正好有個服務員豆豆家裏有事回了灣灣,餐廳里的女服務員人手不夠,於是作為領班的君如和周師奶一起出面邀請閑着在家的呂竹過來做幾天兼職,好歹還是和阿媚、阿敏以及安妮重新組成了杜鵑茶餐廳的五朵金花。

「喂喂喂,我們不是叫鳳爪、雞雜啊,拿走拿走……是你啊?!」張亞友正嫌棄地想要把蒸籠放回小推車上,忽然瞟見旁邊的人正是自己最近一直遍尋不得的呂竹,立即驚喜地叫了一聲。

看呂竹有些疑惑地望過來,張亞友趕緊把蒸籠放回原位:「你先別走,我一會還想叫多幾籠……」

「那怎麼行呢,一會我再過來,哎!排骨馬上來!」呂竹失笑一聲,轉頭又推著小推車順着叫喚去了另一桌。

張亞友有些鬱悶地把兩個蒸籠放下:「老闆,來,請你試試屋邨風味。」

「難得啊,你個死仔包出了名的孤寒又縮骨,和我出來從來不會結賬的,今天居然請我吃特點?」曾小智看了一眼自己這個道上以摳門著稱的經理人:港式早茶里按價格分小、中、大點以及特殊的頂點、特點等等,特點可是價格較高或最高的一類。

不過,他隨後又看了一眼已經去了另一桌的呂竹,心下瞭然一笑:「先不說你的私事了,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攢老婆本嘛……」張亞友撓著腦袋解釋了一句:這輩子又是普通階層,別說已經找回前生戀人,就算未找回,他也是得努力攢錢買車買房的。

他可不想再重蹈第一世金麥基那自覺配不上對方而實際也確實配不上對方的覆轍,弄得最後結局凄慘收場。

解釋完畢,張亞友又指向了另一桌:「另外這兩棟樓的業主呢,就在這一邊,就是正在吃叉燒包和蓮蓉包的那兩個!」

「叉燒包、蓮蓉包?」曾小智抬眼望去,呢喃出聲。

於是推著大點小推車路過的君如領班,敦敦的就是兩個擺滿包子的蒸籠放了上來。

「喂喂我叫栗子蛋糕的,這兩個你拿走啊!」曾小智一臉嫌棄:自從他做生意發達搬離屋邨住進洋樓之後,早就不吃這種平民食品了。

「睬,要吃栗子蛋糕就去西餐廳啊,這裏是中餐廳!」君如沒好氣地推車走了。

「老闆,別生氣了,商場如戰場,要先下手為強啊!」拉住想要為君如的服務態度而投訴的曾小智,張亞友捧起擬定好的合同甩了幾下,「我們一定要趁洪大寶還沒下手時先動手!」

「那你放心得了,洪大寶怎麼會這麼早起來呢!」曾小智自信滿滿地拍了拍合同,從座位上起身走向了鳳爪雞雜那邊。

「鳳爪叔、雞雜叔你們好,我是曾氏地產公司的老闆曾小智,聽說你們兩位就是街口那兩棟樓的業主是嗎?」曾小智堆起了熱切的笑容,「不知道兩位有沒有意思賣?或者請說個合理的價錢,我們大家商量商量呢?」

「外面街口的樓是祖傳的,不賣的!」鳳爪叔第一個拒絕,「而且還有那麼多的街坊租住在裏面呢!」

「就是啊,要是賣了,那些老街坊搬去哪裏?」雞雜叔也揮手拒絕,「再多錢也不賣!」

「老闆!」張亞友眼看此等場景,立刻就明白是他上場的時候了,當即就是一個箭步衝上去聲大夾惡,「街口那兩棟樓我搞定了,馬桶全都堵上了,電線也都剪斷了,樓梯也全敲鬆了,就算不摔死他們也嚇死他們……」

「你說什麼?!」曾小智笑容一收。

「我們還打算在那裏開些妓寨啊、賭檔啊……」張亞友演技十足地扮著惡人:反正這邊是角落,呂竹正在門口拿新出爐的蒸籠,顧不上這邊,不需要顧忌形象。

曾小智伸手給了他一個嘴巴打斷他的話:「這樣的話虧你也說得出口!這麼傷天害理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然後,曾小智就一臉沉痛地指向了鳳爪叔和雞雜叔:「這兩位阿叔,曾幾何時,是我們社會的棟樑支柱,現在人家在安享晚年的時候,你要趕絕他們?!」

「後生仔,你真有良心!」想不到這個地產商居然是這種態度,鳳爪叔無比欣賞地誇了一句。

「問題是,阿叔,良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曾小智臉上的神色越發沉痛,「像這個小子就沒有了!」

「你這樣趕絕別人,那讓我怎麼告訴他們,我們公司收購街口這兩棟樓是準備蓋安老院和廉租屋的!還有免費的幼稚園和贈醫贈葯的診所呢?!」

「後生仔,你真是偉大!」被曾小智那宏偉的大餅騙到,雞雜叔也眉開眼笑地誇了他一通。

「沒那麼偉大,我只是打算蓋一家二十多層的安老院……」曾小智坐下來繼續畫餅,「其中兩層呢,一層寫鳳爪叔的名字,一層寫雞雜叔的名字,是送給你們的!」

「不好!」鳳爪叔決然搖頭,「我們兩個老傢伙一層就夠住了,另外一層也做成廉租屋,給街坊們吧!」

「那就說定了,亞友,快把合約拿給兩位阿叔簽字!」曾小智眼見忽悠成功,連忙讓旁邊的張亞友拿合同,「價錢方面我查過已經是很合理的了,如果沒問題你們就簽了它吧,改天請你們喝茶!」

把全英文的合同哄著兩個老人簽了字之後,曾小智就打着改天讓張亞友送圖紙過來給你們的籍口,帶着張亞友跑到了另一邊。

「老闆,你這也太重手了,都腫了!」張亞友捂著嘴角抱怨道。

「一會叫司機載你去醫院縫兩針,我出一半醫藥費行了吧?」曾小智拍了拍他,「趕緊的,打鐵趁熱,把叉燒包和蓮蓉包也一次搞定!」

「那倒不用,我買了保險的了。」張亞友壓低了聲音,「不過老闆,你是真的要送一層樓給他們嗎?」

「如果蓋安老院就送一層樓,如果蓋商場的話……關那兩個老傢伙什麼事?」曾小智一臉的理所當然。

聽到這話,張亞友回頭看了一眼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兩個老人。

眼看是這個有良心的年輕人回頭,鳳爪叔和雞雜叔笑眯眯地沖他揮了揮手以示拜拜。

按下心裏的異樣感覺,張亞友垂著頭拿着文件,就準備把幹勁十足的曾小智帶到坐着叉燒包和蓮蓉包的另一桌。

不料,這裏已經坐着了兩個不速之客。

「談合同的事也要你親自出馬?那你也太命苦了——我的經理人早就替我解決了這兩棟了!」洪大寶抽著雪茄,和曾小智來了一趟老對手的陰陽怪氣式「熱情」關心。

「現在我有兩棟,你也有兩棟,連同昨天各自拍下的,每人都是三棟樓在手,這一把大家打平而已!」這兩個老對手帶着各自的經理人跑到暗處之後,洪大寶第一個捏著合同笑道。

「既然大家都是三棟,蓋商場也只是一人一半,倒不如乾脆合作,蓋一家五星級大酒店不是更好嗎?」張亞友和另一個經理人拚命打圓場。

「好,看在錢的份上!」洪大寶和曾小智這兩個老對手嫌棄不已地達成了合作協議。

「這兩個老闆還有真有良心,在那邊聊怎麼蓋老人院和廉租屋給我們住呢!」面對新加入來一臉迷茫的修叔,鳳爪雞雜叉燒包蓮蓉包四個阿叔紛紛說道。

「地產商要收購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明面上是送父親修叔過來、實際上是借口來看呂竹的阿城,若有所思地看了張亞友那邊一眼。

「是呀,以後我們就能住新房子了,不用經常報修這個報修那個了!」幾個老人樂呵呵地和周邊的街坊說了起來。

「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良心的地產商!」修叔滿意地一點頭,轉頭又看到作為中介的張亞友收了兩邊兩個紅包利是並且打開裏面足足有兩千元時,馬上就贊了一句,「後生仔,你真是厲害,說幾句話就有幾千元進賬!再多說幾句你豈不是能買車買房了?」

原本預想着兩邊通吃的傭金加起來起碼有三五七萬的張亞友已經炸了:「阿伯!這單生意我談了差不多一年了!」

「豈有此理,我也算是阿伯?!難道我現在很老嗎?!」修叔從前有着香江舞王之稱,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說他老。

「那對唔住嘍死靚仔!」原本已經轉頭就走的張亞友沒好氣地回頭又來了一句。

「有沒有搞錯啊,現在的後生仔這麼不尊重老人家的嘛?」周邊的老人紛紛側目。

修叔也是哼了一聲:「就是,換著以前我未退休以前還在警隊當警司那個時候啊,我有個特別得力的下屬金麥基就跟現在這些不會尊重老人家的後生仔完全不同了。有次遇到危險,還是他背着我跑路的——誒,現在回想起來,那個金麥基和這個後生仔長得還真的挺像的啊……」

「怎麼回事啊,四棟舊樓全部賣掉了?」此時,把好不容易才攢下來的一點私己錢全部拿出、偽作是兒子為水災捐的款的曾老伯剛剛回來。

他兒子曾小智自從做生意發財之後,好幾年沒聯繫他了,前年原本住的地方發生了大火災,他就跟着女兒女婿一起搬到了彩虹邨。

剛剛捐完款,順便還去寄了一張明信片附上了新地址,希望兒子有空的時候,能帶媳婦過來看看老人吧——最近他有個老朋友遠道而來,正好介紹兒子認識。

「是啊,是兩個很有良心的地產商收購的!」老人們高高興興地慶祝了起來。

總覺得哪裏不對的阿城看着這其樂融融的場景,有些擔憂地皺了皺眉。

但那全英文的合同,以他的知識水平來看,又實在是看不懂……

對了,呂竹不是留洋讀書會多國語言來着嗎?

想到可以趁機和呂竹套近乎,阿城拿起一份合同就想要去找呂竹。

結果,他立刻就看到了張亞友以改天送圖紙以及商談合同細節為由,纏住呂竹噓寒問暖的畫面。

豈有此理,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嘉駒那個魔鬼大舅帶着樂隊去演出,可以乘此機會和呂竹好好聊聊天談談心親近親近時,呂竹的身邊突然就又來了一個死纏爛打的牛皮糖!

阿城當場就醋得把合同扔回了桌上。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前有魔鬼大舅後有死纏爛打牛皮糖,這場面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了!

面對這種痴纏至極的惡霸,需要的,自然就是更惡霸的人才能整治!

於是阿城跑到廁所旁邊,掏出手提電話一通狂按,打通了一個跨越萬水千山的超長途越洋電話:「哥!你快回來!我需要你幫忙!」

「有事快說,你哥我要叫糊了,別妨礙我打麻將。」阿榮用肩膀夾着電話,拍了拍桌子:「喂,你撓夠了嗎?人家就倩女幽魂,你整一個賤女撓痕,每次到你都等餐飽的!」

「皮膚敏感而已,用得着這麼說嗎?」祖賢煩躁地撓了撓手背的紅疹。

「打啦站長!」上家的小春也看不過眼了。

「打就打,西啊!」祖賢丟下一張牌。

阿榮碎碎念了祖賢打個字牌也能想那麼久一通,伸手繼續摸牌:「七筒……七筒……啊哈哈哈卡窿七筒都被我摸到!清一色,自摸!」

一邊攤開手掌示意三個輸家趕緊給錢,阿榮一邊又對着電話調侃了一句:「講啦,到底什麼事啊,你又被女仔飛啊?」

「阿哥啊!我都未追到阿May,怎麼會被甩啊!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個,阿May回來了,但是有人在跟我搶她,從小到大遇到外敵我們兩兄弟都是先一致對外的,你快回來啊!」阿城無奈地抱怨道。

「你說什麼?阿May回來了?!」電話對面傳來一道震驚無比的高音。

聽到這一個刺耳的高音,城城這才想起,雖然遇到外敵是一致對外,但是因為他們兩兄弟都喜歡呂竹,所以內鬥也很嚴重——

後來呂竹跟她爸出國留學,兩兄弟才沒有再吵架,逐漸回復了關係……

作為哥哥,阿榮他很疼自己,每次自己受到委屈就會打電話給哥哥哭訴,然後阿榮就會飛回來幫他找回場子……

但是現在——

「你別回來!!!」驚覺自己做了多大蠢事的阿城都快急要哭了。

「謝了兄弟,多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不顧電話對面的弟弟的慘叫是多麼的撕心裂肺,阿榮丟下電話雙手攤開,招呼正在豎着耳朵聽八卦的其餘三家趕緊給錢:「來來來,不要東張西望了速速給錢,我趕着回香江見我未來老婆了!」

「這麼囂張,還沒見到人就叫起老婆了?你以為你叫阿榮你就真是張國榮啊?凡是女仔都喜歡你?!」祖賢對他這個猴急模樣嗤之以鼻。

「當然是啊,我除了英俊得人見人愛之外,見過我的人還都說我長得像他,而且越大越像呢!」阿榮無比自信地說。

另外兩個牌友仔細端詳了一下阿榮的模樣,暗自點頭:「還別說,真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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