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外鄉人？我在這那麼久，可從沒見過什麼外鄉人。」蒂塔手中的袖箭指向秦宇的咽喉。
秦宇攤開手，坦然的站在蒂塔面前：「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不相信我是外鄉人落難，可以隨時殺了我，反正對於你來說也只不過死了一個奴隸而已。」
嘴上說的坦然，但現下心都快要從胸口跳出來。
遊戲機制下，不得不鋌而走險，眼下只要蒂塔手一動，秦宇的喉嚨就能被射的對穿。
蒂塔看著秦宇的眼睛，三四秒后，沒從秦宇臉上發現異樣，緩緩將手放下，手扶著巨犬身上的韁繩，翻身騎坐在巨犬身上。
「上來。」
秦宇接著蒂塔的鞭子上狗。
兩人來到一座土堡，看上去陳舊富有年代感，裡面的裝飾擺設簡陋，不過像秦宇這樣的奴隸，還有七個左右被關在籠子里。
秦宇看著院內的鐵籠，皺緊眉頭，心裡有些抗拒和籠子里散發著惡臭的奴隸待在狹小的空間內。
「以後那間屋子就是你的住所，別想著逃跑，再有下一次，你就是莫迪的零食。」
「那他們為什麼被關在籠子里？」秦宇看著鐵籠里餓的骨瘦如柴的人們，心生不忍，就算這隻不過是一堆遊戲代碼，但終歸也是同類。
蒂塔瞥了一眼鐵籠：「洛德爾殿下準備送給莫拉殿下的禮物，不過這些都跟你沒有關係，你是我的奴隸，就忠心的服侍我一個主人就好。」
「我是外鄉人，什麼都不懂，能否冒昧的問一下洛德爾殿下和莫拉殿下又是什麼人……主人我是想如果對這裡的事情清楚一些，跟你到外面，也不會丟了你的顏面，給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秦宇這輩子說話都沒像今天這樣費勁過。
狗比系統的垃圾安排，讓他不得不低頭。
「洛德爾殿下是雷德堡的堡主，莫拉殿下是德萊恩城的城主，辛諾殿下是挪德拉堡的堡主，今後你跟在我身邊能夠接觸的也只有這三人，在他們面前不懂規矩的話，連我都保不住你。」
秦宇賠笑點頭，已經確定系統之前所說的三處領主。
他收回剛才對遊戲的謾罵，雖然臉現在還火辣辣的疼，但能刷新到洛德爾的心腹手下，那麼他就有機會找到結界之心。
在蒂塔的允許下，秦宇躺上了房間內並不舒適的床榻。
有了一個落腳點后，秦宇眼下的任務除了找到結界之心外，就是和其他十人逐步達成聯繫。
心裡在祈禱著，大家都能平安無事的再相遇。
……
膝蓋以下都被砂石摩擦的血肉模糊，腕口的麻繩還沒被解開，麻繩上沾染著猩紅。
雙手在剛才劍齒虎的奔跑下，拽的脫臼。
人還活著，四肢健全，已經算不幸中的萬幸。
zero臉色蒼白，雙手被綁在座位上，磨破的膝蓋能看見皮肉下的森森白骨，誰也不知道接下來人還有沒有辦法繼續行走。
莫拉坐在高台的王座上，手撫摸著劍齒虎的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被綁在底下的zero。
「我已經很久沒遇見令我感興趣的奴隸。」
zero疲憊的合上眼：「我不做奴隸。」
聲音沙啞，經過剛才的折磨后，嘴唇血色幾乎褪去，顯出難有的狼狽。
莫拉緩緩起身，從階梯一步步向下，暗紅色的后擺從台階上一階階清掃而下，漂亮的眸子一刻不離的盯著zero面無血色的面容。
zero模樣上成，被折磨了一番后，反倒像個惹人憐的病美人。
只可惜脾氣又臭又硬，別人要是被這樣修理一番，早就沒什麼尊嚴，他那死硬的脾氣一點沒變，好像對於之後的命運是生是死毫不在意。
「我可以給你機會做我的近侍。」莫拉站在zero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后撫上zero的下顎：「只要娜娜死了，你就能站在我身邊。」
「娜娜？」zero輕聲。
莫拉側臉貼上zero的臉畔，手指向坐在王座前慵懶的舔著前爪的劍齒虎：「殺了它，還是做奴隸，你自己選擇。」
「…殺了它。」
「真是固執，你現在還有能耐殺它嗎？我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喜歡的玩偶，真不忍心他就這樣死了。」莫拉鬆開手，走到zero跟前，看這個男人固執的樣子，越看越覺得有意思，「我喜歡你，你乖乖做我的奴隸，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如果一定要成為我的近侍，可沒有修整的時間，你覺得以你現在病懨懨的模樣，能殺得了誰。」
zero垂下眼，權衡著利弊。
有淵的藥水換做平時的確能與之抗衡，可現在雙腳都不確定能不能站起來，被困在椅子后的手疼的已經麻木，以他現在的實力等於送羊入虎口。
在準備用挑釁來接近對方時，zero已經確定莫拉很有可能是任務關鍵人物，所以挑釁時已經想過最糟糕的結果就是死亡，但如果沒死，一定能成功接近莫拉身邊得到一個不過的地位。
從第一次進入第四空間到現在，他都在扮演者一個賭徒的角色，一次次不惜代價，只需要結果能達到最好，他根本就不害怕有可能會死亡。
在大學的那段時間裡，他想也許自己拿到優異的成績就會對以後有希望，可仍然無法去壓制抑鬱症偶有帶來的痛苦，之後進入遊戲zero有了資金，第一個想法就是開律師事務所，想找到一點精神可以寄託下去的東西，但並無用處。
而現在……
「我現在殺不了他。」zero垂眼看著血肉模糊的腿：「就連能不能站起來都是未知數，可我不想做奴隸，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商品。」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我會讓人給你最好的葯調養傷勢，五天後，再給你選擇一次的機會，到那時候你還是堅持現在的看法。」莫拉揚起嘴角，看上去妖冶迷人：「對於一個不識時務的弱者，就算淪為娜娜的口糧，也只是活該。」
zero微笑：「好。」
莫拉一愣，看著zero有些失神。
需要馴服的烈馬，果然更容易讓人產生興趣。
「連翹這個人就由你來照料。」
zero轉過頭，恰好與連翹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