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外的故事

故事外的故事

渴望得到別人的理解是人的天性,我也不例外,比起普通人來我的願望還要強烈些,然而我我又是害怕別人走近我,我害怕被別人看得毫無保留的感覺,那會讓我緊張。於是我逼上梁山自己活成一隻刺蝟,一有人靠近,我就縮成一團,只留一雙不安的眼睛看着那人。

然而情感是個無也不入的東西,只要你還同這個世界交流着,你就無法避開情感的襲擊。

母親忌日那天,我心情很壞,壞到無法忍受的時候,我給西安交通音樂台寫去了一封信,訴說了自己平時不敢訴說的事,我說我是個沒有了母親的孩子,說自己好想好想媽媽,說自己好孤獨,從來不寫信的我就就這樣寫出了平生第一封信。當我幾乎忘記自己曾經給電台寫過信的時候,我收到了一個陌生男孩的信。我當時不禁很是奇怪,雖然記起曾經給電台寫過信,可卻怎麼也記不起還留下了通訊地址。

那個男孩叫瑞克(化名),就在離我們學校不遠的一所大學讀書,他的字寫的很大,很剛勁,內容卻很婉軟,彷彿一位老友在耳邊細細叮嚀,又彷彿一位大哥在安慰她受傷的小妹,我想寫信之人必定是個率直的大男孩了。

他的信是四月二十號寫的,等到我收到的時候是四月二十三了號了,二十五號中午,我決定給他打個電話,心裏有些緊張,彷彿要見什麼大人物似的,結果緊張了半天,他卻不在宿舍,接電話的人說他去開會了,那就算了,我留下了自己的姓氏,讓他的舍友轉告他,下午五點半,我再打過去。

下午五點二十五分,我又給瑞克打了一個電話,回答是他剛剛出動怎麼這麼不巧!我就不信找不着你,說了聲謝謝之後,我已拿定文章,給他半夜襲擊,不管怎麼樣,覺總是要睡的吧。

想不到的是,十分鐘之後,我居然接到了他的電話。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成熟,也有些凝重。他的聲音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那彷彿是一種沉積了很久的力量的迸發,用力量串聯起來的輕鬆,那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意境呢?

不知不覺就聊過了一個多小時,快到九點的時候,他說自己還有個會,所以不能再聊下去了,於是我們才掛了電話。

二十九號下午,我又接到他的電話,他問我有沒有空,我想他是不是想要約我?不過,當時真的沒有空,因為晚上有課,我很婉轉的告訴他,我抽不開身,他很失望,原來他搞到了兩張音樂會的票,真可惜,其實我倒很願意接受他的邀請,也可以順便見見他的模樣,說不定是個帥哥呢。唉呀,我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第二天沒有瑞克的電話,這傢伙!難不成把本姑娘忘了?不會吧,本姑娘的聲音向來以過耳不忘著稱,難道今天要慘遭敗北?不會的,要不,他是為了上次我沒有答應和他去聽音樂會?那也太小氣了一點了吧?算了,算了,不想了。

果真沒有再想到他。直到三十號晚上,我偷偷的給他們宿舍打了一個電話。他居然不在,要知道那會兒是十一點五十了,三更半夜的也找不到他,天呀,碰到冤家了,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的舍友很友好地告訴我,那個小子去上通宵網去了,簡直是透支生命。好,本姑娘決定不再給你打電話了,誰讓你總是亂跑的,本姑娘要懲罰你接接不到我的電話。於是———

過了n小時以後。

「新月,你的電話,是個男的,聽不出來是誰,好象不經常打電話來呀。」

見鬼,那會是誰呢?經常打電話來的朋友,我的舍友從能聽出來。

「喂,你好!」

「你,你是哪位?」那個聲音的確不是很熟悉,我也沒有聽出來是誰,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出來是誰。嘗試着報了幾個人的名字,都不對,那會是誰呢?

「你快說吧,你倒底是何方神聖?」

「我姓瑞……」

「不要說你是瑞克!」大概就是他了。

「就說嘛,我想你也不至於把我全忘了吧,總算說對了。『

「我還以為你消失了呢!五一放假回家嗎?」我問他。

「不回了,家太遠了,幾天的火車,怪累人的,還不如呆在學校呢,再說五一放假以後我們還有一門考試,正好趁假期好好複習一下,你回去嗎?」這小子說話不緊不慢,而且很氣人,因為他每說一句的停頓時間似乎給我來插話的,可是我剛要說,他的第二句話就又跟上來了,好幾次都讓我吃了自己的話,想我靈牙利齒的,居然拿他沒有辦法,冤家!

「不回去!」我索性說得很短。

整整二十秒他居然不接話,我是最受不了這種沉默的,這小子要逼我。

「既然都不回去了,那放假我給你打電話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恨不得罵他幾句,怎麼這麼缺德呢。

五月一號學校開始放假了,而且一放就是七天,我和幾個朋友在外面逛了一天,累死了,洗完澡,天已經快黑了。對了,那小子現在在幹什麼呢突然間想見見他的爐山真面。

「喂,我找瑞克。」

「我就是。」

「嘻嘻,你知道我是誰?」

「新月!我認得你的聲音!」

「晚上有空嗎?你過來吧。」我開始約他了。

「空倒是有,可我怎麼才能找到你呢?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子的呀,我們好象還沒有見過是吧?」

要二角錢才肯替你叫人的,他很驚訝,直罵我們學校太黑了,說他們學校叫人從來都是forfree,扣門,不就二角錢嘛!

「ok,我記住了,我馬上就過去,頂多半個小時就到。」

「好吧!」

他要來了,聽室友說,工大的男生個個是計算機腦袋,滑輪做的關節,四肢自然就是槓桿,總之是純機械的。更有一姐妹說有一工大男生到我校上自習,偶遇一紅顏,想見恨晚,只可惜機械性過於良好,以一句「真的嗎?可惜我沒有帶尺子。」來對紅顏「聽說一個男生的胳膊長正好等於一個女生的腰圍。」另眾姐妹捧腹至今,所以常有姐妹結伴到工大上自習,那裏實在是安全。因為安全,所以我也常去湊個熱鬧。的確安全的很,不過我想除了安全以外,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女孩子可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了,在我們學校卻是眾月照星,難怪我校大批「月亮」外流工大。不知道那個瑞克同志的機械性如何?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他還真快。值班室阿姨用小喇叭喊我下去,說有人找我,看來他還是捨得花那二角錢的。唉呀,糟了,還沒換衣服他還在樓下,算了,先下去讓他等一等。衝到傑嫣,我綞見到了瑞克,來者,果然高高大大,是那種可以給女孩子安全感的那種男生,而且看起來也蠻成熟的。穿着很隨意,t—shirt,牛仔,眼睛。對了,他的頭型倒是不是很機械。不過,就那個頭型也挺身而出適合他的。因為他長的就夠傳統,那麼什麼叫「長的傳統」呢,我也不知道。

互相問好確認以後,我讓他等一下,我上樓收拾一下自己。

我找了那套裙子,用絲帶扎住了頭髮,還順便灑了點……唉呀,不說了。對了,我穿了那又底子特厚的鞋子,沒辦法,他太高了,對我來說。隨便再背個包,拿了兩瓶烏龍茶,我就出來了,顯然,他等得有些着急了,真是的我也只用了二十幾分鐘,嘻嘻!

我領着他到學校的草地上坐了下來,給了他一張華商報鋪在地上坐了下來,。說實話,他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於是我就跟隨他聊了起來,顯然他不善於說話,尤其是跟我這樣快嘴快快舌的人說話,我也不客氣,一直不停地說,你也許奇怪,我哪來那麼多話,這就是本姑娘的能耐了。她也挺識相,一聲不吭,非常認真地聽我嘮叨。我忽然覺得眼前那個男生怪可愛的。我把自己的零食遞給他,他說自己不愛吃零食,太不給面子了。

「這個,送給你。」他遞過來一個包裝起來的禮物,其實,他一來時我就看到他手裏的東西了。看來他真的不木。

人的感情有時候真的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就像那天晚上我幾乎發瘋似的對他說我。我向她列舉了自己所有的缺點,包括我會喝酒,會抽煙,。我知道這些事要是發生在一個男孩子的身上那就是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了,而我是個女孩子,其實更多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他果然有些料不所及,也許真是嚇着他了,他說他都有不抽煙的,他勸我不少抽為好,其實我抽得很少的,一個月一包左右,並不是沒它不成,我也說不上來,也許這也是一種需要吧。我幾乎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哪來那麼多衝動呢?我搞不清自己是要讓他討厭我,還是要她喜歡我。總之,我的狀態很不穩定,很亢奮。時間過得真慢,他看了看自己的表告訴我快十一點了,十一點我們的宿舍關門,他把我送回了宿舍。

臨別時,他居然伸手要跟我握別,我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他的手很實在,他是第一個握過我的手的男生,我很在意這具第一次,雖然很不經意。

其實雖然是放假,宿舍里除了我,還有個姐妹,我拆開了那件禮物,原來是件精緻的小像框,精緻的我差點沒有認出那是件什麼東西,那個姐妹倒是一下子就作出了「一個好漂亮的像框」的結論,也許這就叫「當局都有迷,旁觀者清」吧。

不一會,電話鈴響了,那個姐妹卻不接,她笑着,對我說:「攻勢還挺出強呀!還不去接電話?「

電話果然是他打來的,他說他已經回到了宿舍了,讓我別擔心了,我擔心他了嗎?似乎沒有,至少在接到他的電話之前沒有,現在被他一提醒似乎有那麼一點擔心了,於是我就和她進行了一次從未有過的談話,那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生聊那麼久,從晚上十一點多到第二天早上六點。

夜很靜。一開始時,他無意中說了我不愛聽的話,我很氣憤,於是我就開始了連續的挖苦諷刺,變着法子損着他。女孩子的報復心理總是很強的。他被我弄蒙了,我知道當時他一定很惱火,可是他卻沒有發作,只是很有禮貌的躲閃,後來,聽他說,他那晚被我損了幾句后,就打算放棄我這個朋友了,是啊,誰願意和一個滿身都是刺的的人做朋友呢?。可是我們卻最終成了朋友,也許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吧,那夜爭吵之後,我忽然對他完全不設防了,我向他講述了一個躲藏在陰暗的角落裏不敢見到陽光的女孩的故事,我告訴他我好害怕被別人靠近,好害怕被別人傷害。以前我的脾氣很好的,就是為了那些總想靠近我的人,我把自己變得渾身是刺,我就像一隻嬌弱的小草。他靜靜地聽着我,靜靜的,靜靜的。我簡直不敢相信公公幾次接觸我就對他建立了如此深厚的信任。而與我交往了那麼久的朋友我卻不敢對他們說起我內心深處的東西,他們知道什麼呢?他們只知道我過得很快樂。然而我快樂嗎?可是他,有點特別。

和他聊了一夜,,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雖然一夜未眠。天亮時我們終於結束了那長達六個多小時的長談,然後倒頭便睡下了,中午十二點,我才伸著懶腰爬了起來,我忽然覺得好後悔,後悔昨天晚上說了那麼多,也許昨天晚上太衝動了,算了,說都說了。再說他的確是個可以依賴的朋友,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這次彷彿孤注一擲了。

第二天,我們誰也沒有找誰,也許昨天夜裏已經將所有的話說盡了。

第三天,我一個人去逛街,買了點日用品,還有零食,晚上八點,我給他打了電話,他居然在,我對他說晚上八點我要到他們學校上自習去,然後我讓她在教學區的門口等到着我,他答應的倒也乾脆。

隨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再往背包里塞上幾本書,我就啟程了,對了,我還順便把那本我喜歡的小產《牽手》裝了進去,聽說他喜歡文學。

邁著小步,一路晃晃悠悠。咦,前面有一堆人,噢,吵架呢,難怪有那麼多人,女孩子的好奇心的好奇心無處不在,我湊了上去,看了看,糟糕,他們沒有用普通話,我聽不在明白,唉,只好走了。

唉呀,那小子該等急了,果然老遠就見他,踱來踱去的,東張西望着。索性走慢些,再,再把手錶往後撥了一撥。

我們離彼此不有兩三米的時候,我開始沖他笑了,他終於在一堆人中把我給看見了,臉上有了笑容。

「來了?走吧!「

「嗯。」

「到哪裏去上自習?12#217?」他問我。

「當然了,那可是我的老根據地了。」說老根據地一點不假,我來西工大一般在那個教室上自習。那天晚上跟他只是隨便提了一下而己,他的記憶力還算不錯呢。

一路上隨便說着點什麼,我們很快就到了217,教室里人不多,我和他坐在一排,他卻刻意地與我隔了一個位子,還把書包,放在了那中間的位子上,唉,該怎麼說她呢?無話呆說。他果真是來上自習的,那麼認真地拿起他的課本看了起來,弄得我也不好意思說話,不過意想不到的是他連正眼都沒有瞧我一下的情況之下,居然知道我其實心不在焉。他遞過來一本時尚雜誌。「你要是沒有事情做,就看看這個吧,不錯的,寫得挺好。」我沒有事情做?我面前明明放着一本教科書呢,雖然沒有心思看下去。他這個人還真有些與眾不同呢。

將近十點鐘,我忽然記起書包里還揣著一本《牽手》呢,何不禮尚往來一下呢?他果然也喜歡此,更讓我高興的是,直到我覺得該下自習的時候,他還在研究我的《牽手》呢,十點四十了,我告訴他我該走了,宿舍十一點要鎖門了。`

「那這書……」

「你先拿回去看吧。反正我已經看過好幾遍了。」聽了我的話,他顯然很高興。

走出教室的時候,我在想一個問題,他會不會送我回宿舍呢?我心裏還真沒有底呢。然而他終究送了我,雖然我沒有說過要他送我,他也沒有說過會送我回去,好象一切都自自然然,他和我一路說着話,很隨意的那種。我趕在十一點之前被他送回了宿舍,臨別時我讓他小心點,心裏好甜。

晚上睡得很踏實,,雖然睡了好久才睡着,他是個瘋子,第二天凌晨五點多居然給我打電話,那會正是睡好覺的時候做好夢的黃金時間,如果有了了不得的大事也值得,可是你猜他打電話是為了什麼?他告訴我他看了一夜直到那會兒才把《牽手》的最後的一個字給讀掉了,我心底那會直罵他是個大混蛋,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說,還打擾本姑娘的美夢,不過我很奇怪,我的夢裏也有他。迷迷乎乎地嘟囔了幾句,我便丟了現實中的他去找尋夢中的他了。然而我卻再怎麼也找不到原來的夢了,氣死我了。

下午又給他電話,說要去他們學校自習,本來是要政策五點多就過去的,可後來有事,只好給他電話說要遲些支,八點多,他果然在老地方坐着。他把書還給了我,居然不用我自己去討,真是浪費機會,木頭!和他討論了書中人物,他這個人太傳統,受封建思想影響太多,所以腦子裏儘是封建殘餘,我很欣賞王純敢愛敢恨,他卻說她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另人家庭破裂的基礎上,太不道德了,她不算個好女人,頂多算個漂亮的女人。唉,太傳統了。晚上他依舊老老實實給我護架回宿舍,這次臨別時,我沒有說讓他路上小心,我致電宿舍樓下以後,就說了句你回去吧,他卻比以前多說了幾句:晚上做個好夢!什麼?讓我做個好夢?那就是去找夢裏的他?才不呢。可是我真越來越覺得他這個人有些味道了。就連想生他的氣,也沒處下手了我滿以為他會主動給我電話,可接連兩天他都沒有找我,想給他打電話呢,又沒有借口,總不能沒有事情找事吧,那叫挑釁,然而天無絕人之路,任科老師讓我人借一本教材,而這種教材我在西工大見過的,哈哈,給他打電話吧……人、他居然又不在,氣死我了,那麼只能讓他室友說有一個x大學的女生找他借書,上他回電話好了。嘻嘻,他的電話終於及時地打過來了,ok!又和他聊了不少,他這個人言語不多,卻滿腹經倫,和他聊天滿有意思的,書他最終沒有借到,那自然沒有關係了,因為那本書我早就借到了的,對了,我還從聊天中得知一個重要信息,他這幾天一直在瘋狂上自習,那麼,那麼,他會不會到我的革命根據地上自習呢?不行我得去看看,剛好下午沒有課,何不去那裏上自習呢?反正在宿舍獃著也沒有事情做。

下午兩點多,一覺睡醒,打點行裝去自習,結果他不在。唉,看書吧。結果到四點多的時候,一不小心在環視教室時,看見他在教室的另一角落,而且在我觀察他的十幾分鐘內他就沒有抬頭看過四周,這人,視而不見,沒有救了,百般無奈之下,去打攪他了,他被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我搞得很驚奇,從他的表情來看,他果真沒有看見我,我想也是,他要是看見我自然要過來找我說話的了。我在旁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他說正要找我呢,他遞給我一張紙,讓我把我那晚講給他聽的詩寫下來,真不知道他要找那些破詩幹什麼,你要我寫,那就寫吧,寫好之後,我給了他,他很高興,的樣子,他說他會在當天的日記上把這些詩寫進去,看來我那些詩還不算太爛,起碼,他會珍視,要不怎麼會特地要向我索要,還要寫在日記本上呢?我得意意的笑。本來是想再給他機會送我回校的,可是晚上有事得提前回校,所以這次機會就不給他了,天要黑時,我就要走了他卻先我一步對我說,他馬上必須走,他們有個會,氣死人了,不過他倒是關切地問我什麼時候走,是不是一個人,我騙他說我和同學一起來的,讓他別擔心,安心去開他的會吧,哼!絕對不給你機會,他前腳走,我也就收拾書包走了。

前一陣子,他說他要為我寫篇文章,還說他要在網上貼出來,那天他跟我說他熬了幾個通宵,終於大功告成,於是我一個沒有課的日子裏,我特地到他們學校並拉了一老鄉陪我去上網。結果我流着淚看完了他的那篇文章,二天我給他找了個長長的電話。記得他曾經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過自己如何如何得喜歡寫東西,當時我在想那麼他的文采也許會不錯,是的,當我看完他們文章以後,我有好多感覺。他的文筆真的不錯,那麼細膩,那麼動情,他用他的筆寫出了令我息感動的自己,以至於讓我流下那感動的淚,那傷感的淚。然而電話中我卻告訴他我沒有感動,原因是那只有我自己,沒有必要感動,況且那篇文章包容了那許多的缺點。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掩飾自己的感動,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感情嗎?是為了表示我的感情應該像我計劃的那樣絕緣嗎?其實我不得不承認我正式喜歡上了他,然而,我同樣不可以對他說,像對等以前的那兩個不幸人一樣,不可以,直伯不可以。不禁覺得好笑,欣賞敢愛敢恨的人,自己卻做不到。

五月二十號那天,他們學校有個校園歌手大賽,我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會去看,他很高興,我說我還帶了一個朋友,他居然沒有問我那個朋友是男是女。他為我準備了兩個凳子。其實在他們學校,除了他,我還有好幾個錯的朋友,那天他們都在,我看出來,這種場面是他始料不及的,他似乎很不自在。他始終不肯主動說話,我幾次側目看到的都是他無表情的臉,嘗試着主動找他說話,他也只是應付幾句。那晚上我不開心。

我感覺自己好被動,因為直到那晚上我還是不能確定他對我的感覺,我以為他會把我當朋友,他卻如戀人一樣處處關心我,當我以為他把我當戀人時,他又寫信給我,說我是他的好「兄弟」。有一次我讓他喊我姐姐,可是他死活不肯,雖然我比他大一些。

原本想以此為突破口,逼上他說出原因,果然他不負「重壓」,經我死纏爛打之後,他答應告訴我原因,不過他說他要用信件的方式告訴我。然而我始終未收到他的信,我打電話去問他,他很驚訝,他說幾天以前他就把信寄出去了,而且信里還夾了一張照片呢。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因為他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而且他從未騙過我什麼,我讓他索性在電話里跟我說不就結了嗎?他卻還猶豫了,他說天意如此,那不說也罷,我對他說身為一名黨員,怎麼可如此迷信呀,他一笑置之,拿他沒有辦法,也許真是天意。

兒童節那天,他打來電話,他祝我節日快樂,我哭笑不得,卻很開心。晚上鋪紙給他寫信,我以一種玩笑似的口氣問他有沒有想過我會喜歡他呀,然後又自己否定自己,說自己要是喜歡誰一定會親口跟他說的。

六月四號,那是個灰色的日子。下午三點多,他約我在根據地會合,他給我寫了十頁紙的信。這封信中說了一句至命的話,讓我原先決定的「親口跟他說」沒有能上演,他說我是個很好的朋友,但絕對不是很好的戀人,一個下午我都有是蒙蒙的,後來我實在很傷心,就借口老鄉找我就出去了,一會以兒,當我再回教室時,他已經不在了。幸虧在出去之前跟他說過會給他打電話的。說真的,晚上打電話,我都不知道跟他說些什麼。

……

晚上我還是給他打了電話。

「瑞克,你是不是有些喜歡我呀?」

「不會吧,開什麼玩笑!」他在迴避。也許他還沒有意識到我是很認真的。

「瑞克,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馬上要說的話是發自內心的。」我儘可能的嚴肅著。他果然不笑了,也嚴肅了起來,我花了幾秒鐘表時間下定決心。

「瑞克,我喜歡你。」我的心跳的厲害,而且我能感覺到我的臉在升溫。他沒有接我的話,可怕的沉默給了我自我鎮定的時間。他問我為什麼會喜歡他,為什麼現在才說……

他又沉默。

「……」忽然他要說話。

「算了,算了,我放棄了。

我沒有勇氣了。」我搶在他的結論之前說了話,我不敢面對他的決定,然而後來他卻很堅定地讓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幾乎就要答應了,可是我還是放棄了,他說如果我不答應,以後我們就連朋友也沒有得做了,我卻還是固執着我的決定。

……掛電話之前,我還是讓他同意了大家還是朋友。凌晨四點多,我們掛了電話。

打了這個電話,我彷彿經歷了一場劫難。

這次之所以會向他說明我的感情有幾個原因,首先我喜歡他,而且欣賞「敢愛敢恨」的做法,其次在些之前,學校里一個大三的男生給我發了最後通牒,讓我明天給他答覆,接不接受他的「喜歡」,他追我很久了,我一直都沒有接受他。再次,這幾天,身體很不舒服,明天要到醫院作檢查,想在此之前對自己喜歡的人說出喜歡他,我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我知道自己的狀況越來越壞了,用藥量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稍有耽擱就受不了,所以我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的他給一個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渺茫的我任何哪怕是一點點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我只要他知道我喜歡他就行了,我不需要他任何承諾,其實在心裏面,我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男友了,就這樣子在心裏壓着吧,這樣有什麼不好呢?我已經決定給那個大三的男生回復了,告訴他我已經有男友了。

後來,幾天內我都不敢與他聯繫,不想,那天又被他在「根據地」撞到了,他還給我帶來了冰琪淋,我沒有想到會那麼快就會見到他,所以有點驚慌,也有點尷尬,所以我拒絕了他送我回去,他也沒有勉強我。

四五天沒有和他聯繫,二十一號,他居然打電話給我,說下午會到我們學校上自習,來就來吧,反正要面對的,他真的來了,不過很遲了,已經七點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大家沒有想像中的那種尷尬,相反,很輕鬆,氣氛很好。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第二天下午我接到那個大三男孩室友的電話,他們說他病倒了,真正的病倒了,而且得的居然是白血病,而且他還不知道,怎麼搞得,怎麼專挑這種病。

我告訴他室友,晚上我會去醫院看看他,然而更要命是瑞克打電話說晚上他們學校會上映我很想看的影片《星願》,可是我如何去得了,而且我還不能告訴他我為什麼不能去我只好騙他晚上有課。

然而,事情後來變得更糟,那個大三,、男孩還那樣地喜歡着我,面對一個如此不幸的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我陪了他一夜,我們都一夜未睡,胡裏胡塗的我甚至答應要嫁給他,只要他的病會好起來。

第二天下午,瑞克又出現在我們學校面對他我覺得好慚愧,我曾對他說過我沒有男朋友,這會兒又答應做別人的新娘,我沒有勇氣面對他了。

他很單純,對我完全不設妨,完全信任,而我……

我抵制不了內心的自責,我告訴了他那一切,不等他反應,我就逃走了。

後來他托我的朋友給我帶來了一封信,他說他不怪我,他說我的選擇沒有錯,他說我還是個很好的女孩子。讀完信,我淚流滿,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問心無愧地面對他那純潔的心。

他讓我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可是我……

就這樣算了吧。

七月七號,我乘上回家的列車丟十二號才放假的他在西工大。

=-=-=-後記-=-=-=

故事終於講完了,彷彿可以鬆口氣了,然而我卻沒有絲毫的輕鬆。作為我,最害怕的就是傷害新月的感情,所以自給他寫去第一封信開始我都在儘力關心她愛護她,生怕一不小心傷了她。為了自己不致給她帶來感情上的麻煩,我一直心好朋友的身份去面對她,把她當兄弟一樣相處,我曾經以為與她交往那麼深了我是了解她的,可是我錯了,我發覺她真得很難讀懂,如果硬要我說出這麼久我讀了些什麼,如果她是一本書,我想我只看過了她的扉頁上的序言。我努力找尋機會去讀懂她,可她最終以不敢面對我的純潔來擋住我,大家也許很關心我愛不愛她,說真的,一開始,沒敢愛,因為一方面我沒有把握給她幸福,另外我不覺得自己值得她去愛,自己也就沒有那麼多非份之想了,那會兒,我對她的「佩服」比愛多,直到她說出喜歡我的一霎那,我的愛才開始膨脹開來,鋪天蓋地,讓我自己都感到驚愕,然而她之於我太奇怪,她在表白之後,我的愛開始膨脹時毅然拒絕了接受。最後的結果也讓我意外,就是那個「白血病」患者,我真無法知道他是否是她拒絕我的借口。到現在我都沒有去找過她,因為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xx,對不起,我欺騙了你的感情,我的心不能完全給你,雖然我想給你,我們不要見面了,也不要再聯繫了,因為見到你我很慚愧,很內疚,你太單純了,我不適合你。」我啞然,無語,沉默,近乎死亡。

這個故事似乎從此沒有了下文了,除非,用我的夢去續它,可那又何必呢?

愛,是個美麗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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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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