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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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昭從沒想過,古人的酒後勁兒居然這麼大!使得他在肅王府里又癱了一天多才能下地,險些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個躺在床上演到全劇終的穿書者。

雖然某種意義上也算致敬原劇情。

「餓嗎,渴嗎,哪裡不舒服?」李璆然在他背後一步不落地緊跟著,見他步伐不穩,屢次抬起手想抱他,都強忍了回去,最後手指沒著沒落地捏住了他的后衣領子,彷彿提著個貓崽子。

齊昭沒有理會,活動了一下筋骨,做了個舒展運動。再一摸自己的面頰,發覺本就沒多少肉的腮幫子成了兩個窩,手指發麻攥個拳頭都會酸痛上一陣子。

回首望去,李璆然比他好不了多少,這老哥嘴唇皸裂發白,倆眼窩子黑漆漆得凹陷了進去,看上去更像反派了。

然而大反派此時正眉頭緊蹙,臉上寫滿了迷茫與惶恐,顫顫悠悠地問道:「為什麼,不理我了?」

「你心裡清楚。」齊昭是忍一時越想越氣,翻了個白眼整理了下衣服,低聲道:「我要走。」

「去哪裡?」李璆然頓時緊張了起來,全然忘了自己的手還在齊昭衣領子上捏著,一用力,把齊昭扯了個踉蹌。

齊昭大病初癒,哪兒經得住他突然來這麼一下子,向後一仰,直接砸進了他的懷裡,鼻子跟撞在鋼板上似的,疼得哎喲一聲。

李璆然大驚失色,無措地舉起了手表示「坦白從寬。齊昭長提一口氣,抖抖地握緊了拳頭,猛地抬起頭怒目而視,正要發作,卻冷不丁發現他好像系錯了一粒扣子,以至於衣領一高一低,脖頸完全露了出來。

李璆然微凸的喉結正不安的抖動著,小麥色的肌膚上浸著一層薄汗。再往下看,若隱若現的鎖骨勾勒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線條,如望青山。黑色的外杉襯得肩寬腰瘦,硬朗卻不臃腫。如今因消瘦了許多的緣故,隱約含著一絲病弱,不知怎的,竟叫人生出些許憐惜。

齊昭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萬張怒火瞬間煙消雲散,腦海里不斷環繞著那日在宮中「坦誠相見」的情形。他可是將李璆然看了個通透,連他家小兄弟長啥模樣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論對錯,這大兄弟也挺無辜的。

「扣子系錯了。」齊昭的態度登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抬手很是自然地解開了李璆然所有的衣服扣子,再由下至上一一系好,趁機把他從腰到肩膀摸了個遍,嘴邊的笑容越發放肆。

而一手遮天的肅王殿下此時竟有點誠惶誠恐,緊張兮兮地扎著馬步,佝僂著腰讓他系,見他在系衣領子上的那兩粒扣子時停留了許久,忙抬手打算自己系。

「別動!」豈料齊昭已然上了頭,興奮地盯著他的脖子吼了一聲,把他嚇了一哆嗦,背過手去由著他瞎比劃。

齊昭用指肚側面不斷蹭著他的肌膚,最後大著膽子捏住了他的下巴,學著漫畫里霸道總裁的樣子輕輕仰起。

而李璆然就跟只耐心等擼的狗子似的,閃著人畜無害的大眼回應著他,彷彿在求投喂求表揚。

只這麼一瞬間,齊昭心裡只剩下了一句話——紙片人天下第一,我永遠愛紙片人。

「王爺這是幹啥呢……」遠處的過路群眾一千同志遠遠望向他們,李璆然胳膊后伸半蹲著,好似下蛋公雞;齊昭則捏著他下巴,那個表情吧……形容不上來……總之挺噁心的。

「你這嘴角怎麼了?」齊昭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忽然發現李璆然的嘴角上生了個燎泡,忙收回手關切道:「上火了嗎?」

李璆然依舊彎著腰,剋制不住地又往他身前湊了湊:「嗯,很擔心。」

齊昭無奈地搖搖頭:「我還以為你不會擔心呢,你可是權傾朝野的肅親王啊!」

「權傾朝野?」李璆然對這個形容詞有點陌生,仔細思索了一番后,緩緩直起腰,眸光灼灼地低聲道:「朝野我不感興趣……我想傾一人,只傾一人,可否?」

可惜不學無術的齊大少爺滿臉茫然,壓根沒聽明白他在講什麼,只隨口回了句:「你想怎樣就怎樣咯。多吃些敗火的東西,好好調養一下,你都瘦脫相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擺了擺手道:「以後注意著點,別再把自己搭進去了。我走啦!」

李璆然登時如遭晴天霹靂,不敢置信地看著剛剛還跟他「你儂我儂」的齊昭就這般頭也不回地走了,趕緊顛顛地追了上去:「你去哪裡啊?」

「我去找個法子養活自己啊!」齊昭胸有成竹地叉著腰:「我已經想好怎麼發家致富了!」

「你不用去賺錢。」李璆然連忙張開雙臂揮了揮,用堅實的臂膀告訴他——你有我啊!

齊昭不解其意:「我不賺錢,你養我啊?」

「嗯嗯嗯嗯……」李璆然忙不迭地點著頭,竄到他身邊以眼神挽留他。

齊昭卻是不屑一顧,大毅凌然地一擼袖子朗聲道:「我才不要吃你的白飯!本少爺已經有了人生目標了!我!要成為諭國最富有的人!富可敵國,國之大器,氣大傷身,身不由己,幾度夕陽紅……總之,我要讓那些欺我辱我的人,全部被我踩在腳下!」

李璆然被他的豪言壯志給鎮住了,稍稍想象了一下「富可敵國」是什麼概念,隱隱有點嚮往。剛想問齊哥能不能帶孤寡老王爺發家致富,齊昭忽然捂住肚子,尷尬地笑了笑:

「不過……王爺您再管頓飯唄?」

當日下午,一個小小的攤鋪忽然出現在鬧市街頭,鋪門正對著齊府,沒掛招牌,只有一兩個人影在裡頭忙活。

齊家已經緊閉府門小一個月了,僅有一兩個家丁偷摸從後門出去買糧買菜,恭桶都堆在家裡不敢往外運,生怕被人盯上再抓走一頓胖揍。

「都怪你,那肅王爺能使再咱惹得起的嗎!現在倒好,門都不敢出了!」薛寶蓮氣急敗壞地拍著桌子。

齊運昌一瘸一拐地在屋中踱步,被她喊煩了,指著她鼻子吼道:「還說我呢?!前些天,都傳肅王要落馬。我就說咱該趁著這時候趕緊跑趕緊跑,結果你倒好,非捨不得莊子里的生意。留下了怎樣?!肅王被放出來了!咱算是被困死在長啟了!」

「齊昭那個孽種!」薛寶蓮扯著嗓子連哭帶罵:「我就說不要養他,給他扔出去喂狼就好了。養來養去,養了個廢物,拴不住肅王的心不說,還惹了一身騷!」

「我有辦法嗎!」齊運昌臉紅脖子粗地吼了半句,又趕忙壓下聲音:「你忘了咱為什麼要養齊昭了嗎?啊?還不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咱齊家族裡上百口的性命都攥在他手裡,我不養齊昭能行?!」

薛寶蓮掩面而泣:「我算是不懂了,養了十多年,白吃了咱齊家十多年的飯,最後不過是送去王府里當玩物……早知道,把他賣給青樓多好,還能掙點回頭錢。」

「錢錢錢,命都快沒了,還錢!」齊運昌惡狠狠地啐了她一口。這時管家忽然慌裡慌張跑來稟報道:「老爺,夫人,不得了了,二公子在咱家對面開了個鋪子!」

「誰?!」齊運昌驚愕,急忙跑到前院,扒著府門的門縫向外看去。還沒看出個所以然,忽然嗅到一股撲鼻的香氣,辣中帶甜,甜里發麻,熱烈地瀰漫在空氣中,瞬間籠罩了整座府邸!

「什麼東西這麼香?」滿街的百姓都圍了過去,好奇地探頭張望著。只見那四尺見方的小鋪子門外擺著個小方桌,上頭放著一個盛饅頭用的竹筐,裡面整整齊齊地碼著紅色的長條狀物體,閃著油花,裹著調料,儼然是一種小食。

見圍的人多了起來,齊昭敲著銅鑼打鋪子裡頭走了出來,吆喝道:「哎各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在下新研製的小吃「辣條」面世了!諸位可以先試吃一下,感覺好的話……三文錢一兩!」

眾人面面相覷,對這紅到嚇人的玩意有點抵觸,更對店老闆齊某人不怎麼信任。

而這三文錢,放在諭國里說高也不高,說不高也高,得分買什麼東西。買這輕飄飄的紅條條,著實有的不值。

「俺先試試!」忽然,一人高馬大的漢子打人群里鑽了出來,二話不說,拿起一根往嘴裡塞去。剛嚼了幾下,兩隻眼睛便瞪成了銅鈴,一攥拳頭,氣運丹田地仰天長嘯:「太好吃了!」

圍觀群眾見狀,爭先恐後地拿起辣條試吃起來。很快,無數銅板扔向了錢盒,一包包拿油紙包著的辣條分向人群。麻辣辛香的氣息在整座長啟城裡縈繞不息,以至於辣條被搶購一空良久,城裡的空氣還是內個味……

「剛那個群眾演員找得好,不愧是肅王府出來的人!」齊昭對那個演技堪比美食節目評委的飯託大哥伸出了大拇指,抓起一把銅板堆在桌旁:「這些給那兄弟帶過去!」

一千在旁邊查銅板查到手軟,樂的哈喇子都出來了:「公子,真有你的!咱是不是很快就暴富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齊昭冷笑,看向街對面的齊府:「等著吧,我會讓欺負過我的人知道,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王爺,公子看上去挺開心的。」遠處的小黑巷子里,五百眼巴巴地望著鋪子,流下一串羨慕的口水:「一千那小子,肅王府的例銀拿著,齊公子的銀子拿著,還天天跟屬下哭窮!」

李璆然沉默,手緩緩抬起,想將一根辣條送進嘴裡,奈何嘴角鑽心的疼,不禁幽怨地皺起了眉頭:「本王不喜歡吃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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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我看有個活動叫「科技興國」,我就在想,賣辣條算不算是科技啊……把辣條製作技術普及到古代,也算為寡淡乏味的古人們謀個福利啊!

嘖……有點疑惑。喜歡當富少穿成暴君的硃砂痣請大家收藏:()當富少穿成暴君的硃砂痣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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