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農場第一批啤酒
張二天早上張一醒來時已是上午十點，摸了摸發帳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看小七的房間空空的。
「早菲麗絲奶奶。」
菲麗絲笑呵呵說著，「早一一。」
張一無數次感慨，菲麗絲奶奶的中文可以上央視當主持人，呆在美國有點屈才。
「奶奶看了小七了嗎？」
張一沒見小七的聲音，平時這丫頭，不是在客廳就在院子里虐狗，是真的虐狗，各種虐，奈何聰明豆六兄弟也沒辦法，虐著虐著早習慣了。
「早上跟陳蘇到後山種果苗去了，小丫頭說喜歡種小樹。」
「呵呵...」
張一替感陳蘇感到糾心。
在餐桌上拿走一塊火腿麵包張一來到後山。
遠遠看見小七真的在一群人中間幫著種樹苗。
「哥哥，你看這幾顆是我種的蘋果樹。」
小七看到張一后，連連在地上又指又比畫，很開心。
張一摸摸她的小腦袋，看著她指的四顆小樹苗道。
「看著確實種的很好，這幾個小樹苗是你的了，以後別忘了常來給它們澆水哦。」
聽張一誇講小七很開心，連連點頭。
「我會天天來給它們澆水的，我會和它們一起長大。」
這時陳蘇拿著幾顆新的小樹苗過來。
「老闆你來了，小七幹活很認真，樹苗種的也細心。」「就是...就是問題太多了，有的問題我都答不上來。」
陳蘇前半句小七還能聽見，後半句俏俏跟張一說的。
「呵呵...其實平常我也頭痛。」
張一忍不住笑了起來。
呆了一會後張一帶著小七離開了鍋蓋山，兄妹兩來到了貝內特農場牛棚改釀酒車間，算算日子差不多可以出酒了。
張一買的釀酒、貯酒設備並不大，剛好能釀個一萬一千瓶左右。就好比考試六十分及格剛好，多一分也沒啥用。
「哥哥這裡是什麼？」
小七跟在一旁問。
「哥哥釀了些酒，過來看看。」
「哦。」
小七對酒沒興趣，立馬就沒其它問題了。
張一查看了貯酒罐的壓力和其它幾個數據，發現一切都沒問題，按理說應是可以罐裝了。
確定沒什麼問題后，張一就帶著小七離開了，送小七回到別墅，張一找到正在給地施肥的陳華。
五月春收小麥后，田裡播種了一千公頃玉米和二百公頃高梁，現在都還沒出苗。
「陳叔我前陣子不是釀了些啤酒嘛，看著可以裝罐了，麻煩你也給我準備個香案，擺點供品。」
張一此刻終於感受到陳華當初收小麥時擺香案供品的心態了，有期待、有擔心、有喜悅、有糾結，心裡七上八下的。
總之心情很複雜。
下午陳華在釀酒車間門口，準備了香案，擺上供品。
「老闆今天是出酒嗎？」
陳華問。
「嗯，嘔心歷血二個月，今天出酒，希望不會太難喝。」
張一的一本正經和語意之間的反差，讓陳華差點沒崩住笑。
燒過香后兩人進入車間，泄掉貯酒罐壓力，打開貯酒罐。
張一沒有品嘗，直接開動機器將貯酒罐里的啤酒罐裝進瓶。
罐裝生產線帶過濾功能，一聽聽印著『克洛斯農場牌啤酒』的鋁罐在傳送帶上運行，最終一聽聽落在出口的紙箱里。
張一和陳華要做的是將一箱箱啤酒搬離，避免堆積。
兩人忙了整整十八小時，第二天天亮，才把所有啤酒罐裝完成，期間陳蘇過來送水送飯。
最後清點，一箱十二瓶，整整一千箱，一萬二千零幾瓶。
罐裝時張一就很緊張，看的到，釀出來的啤酒濃稠、色澤和醬油差不多。
「陳叔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張一打開一聽遞給陳華。
陳華喉結滾動了一下，不敢喝。
「瞧瞧你們二個男人膽小的慫樣！這可是農場出產的第一批啤酒，我來喝！」
陳蘇霸氣無邊的接過啤酒，旁邊箱子上擺三個杯子，一瓶五百毫升剛好倒滿三杯。
濃稠的黑啤酒被倒出來時，形成奶油般的深棕色泡沫，啤酒本身看起來晶瑩剔透，這讓三人放心很多。
車間門口，陳蘇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盡。
喝下去后陳蘇閉著眼睛細細回味，最後變成一臉享受表情。
陳華、張一盯看著她，半響后陳華忍不住問。
「咋樣？什麼味？」
陳蘇慢慢睜開眼睛。
「挺香的，味不錯。」
陳華氣的直翻白眼，這什麼評價？知道老伴不會喝酒，陳華端起酒杯輕輕聞了聞。
香味豐富、均衡，濃香的黑巧克力、洋李、蜜糖味，再加上草莓的芳香立刻都撲鼻而入。
陳華眼睛發亮！小口喝了一口，在嘴巴里轉了一圈才喝下去。
酒味，味道醇厚並帶有一種砂糖的粗礪感，同時又很粘稠。將麥芽的甜味和咖啡的苦味複雜而微妙地結合在一起，最後嘴裡還回蕩著啤酒本身淡淡的味道。
「老闆，這是好酒啊，這酒將人的味覺體驗幾乎發揮到極限，讓人非常享受。」
陳華細評過後驚呀贊道。
張一將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和陳蘇的感覺差不多，挺香的、味不錯。或許是喝酒的境界差了點，沒有體驗到陳華說的感受。
「總之，這是不是成功了？」
張一仍不確定的問。
「當然老闆！這酒非常好喝。」
陳華這一刻對張一佩服至五體投地。
「我們接著釀下一批吧，糧倉里小麥還沒賣呢，要多少有多少。」
陳華此刻恨不能睡在釀酒車間里，現在回想過去一段時間，張一天天泡在這裡不是沒有道理啊。
「陳叔，後面不釀了，這些酒我拿一萬箱存入地窖，這是老祖宗定的規訓，否則一瓶我都不想釀，實在是這釀酒操心操力的太累了。」
張一一付生無可戀表情，癱坐在酒箱上。
這讓陳華恨鐵不成鋼，換成陳龍，估記就拿鞭子抽了。
「你教我，我不怕累，我要一年四季，一年365天，天天讓這裡有酒在生產。」
陳華堅毅道。
「行，你想學我教你，小麥很多，這車間空著也確是浪費了。」
時間太晚，三人一人抱一箱啤酒各自回家，回家后陳華又喝了二聽，直到陳蘇要求他去睡覺，這才戀戀不捨放下啤酒。
第二天早上陳華組織人手將一萬箱啤酒搬進別墅地窖。
至此心石落地，今年張一不用擔心被布朗家族趕出克洛斯農場了。
同時陳華帶來一個消息，糧倉里的小麥可以賣了，現在回收價格不錯，比之前收割時貴了不少。
「我記得五月初是218.5每噸，現在多少？」
張一問。
「杜邦報價225美元每噸，這個價格很不錯，後面價格即使在漲也高不到那去，還有跌的可能。」
陳華想了想回答道。
「反正我們有糧倉，先賣掉一半吧，下個月在看看行情。」
總感覺還能在漲漲，雖然這種心理很危險，但農場抗風險能力也強。
「好的。」
陳華離開后張一回到別墅，給美琳電話打了過去。
張一知道五六月美琳在準備畢業論文，這個時間應忙完了。
「什麼事？」
「咳...這不是很久沒聯繫了嘛，聯絡一下感情。」
美琳脾氣還是那麼沖，張一很尷尬。
「直接說事？」
「後天有沒有時間陪我去一下絡山磯？」
張一覺的在不說出來，美琳估記就要掛電話了。
「可以，這次小七去嗎？」
提到小七，美琳聲音輕了一點。
「她不去，就我和你。」
「嘟嘟...」
張一一臉懵，掛的這麼突然，可自己也賤，居然已經習慣了。
掛斷電話后張一買了張後天上午飛洛杉磯的機票。
午飯後一台台運糧車把七個糧倉空了一半，總收一萬八千噸小麥，倉里現在還有約九千噸。
傍晚最後一輛運糧車離開，張一收到一百九十九萬美元進帳。
賣完小麥，張一將自己在書上學的釀酒方法教給陳華，並把機器的使用方法也教了一遍，然後坐上了飛往洛杉機的飛機。
上飛機前張一猶豫了會要不要給雪莉電話，最後還是放棄了，蒂娜雖然糾由自取，也得到了報應，現在打電話兩個人都尷尬。
天上飛了三小時，張一第二次來到洛杉磯。
遠遠的張一看見了美琳，之所以在人群人一眼看到她，實在是因為她太搶眼了，心臟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她擁有一雙美麗的藍眼睛，一頭金髮隨意后束著，在一身有著藏藍色的牛仔褲的映襯下，整上人閃耀著美麗光輝。
「好久不見。」
張一問候道。
「好久不見，接下我們去哪？」
「UCLA，去給他們捐錢。」
張一聳了聳肩。
美琳沒說什麼，招了一輛計程車率先坐了進去。
半小時后計程車到達UCLA學校門口，張一、美琳下車。
入眼是一片沙紅色小樓，當然UCLA不可能只有看見的這點大，後面還有更多佔地空間，三萬學生在這裡學習。
「呆會我們要見四位教授，我投資他們的研究項目，分享研究成果，你幫我把把關，不要讓我被騙。」
張一的話引來美琳一個白眼。
雖然是白眼，但張一看著好喜歡，受虐頃向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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