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改邪歸正

「來，喝口水，也許會好些的，嗯？」

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水來，就喝乾了。我呢，則帶着他媽的十二分的笑意，一會，她就睡著了。我則開始我的事情。

首先，我先拿出我事先準備好的照相機，對着她的l體，我就拍個不停，各種姿勢，我都一覽無餘。然後，又把我們交歡的的情形給照了下來，但是沒有露出我的頭，只是有那個地方。

我這樣做，也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將來我有個飯碗，有個吃飯的憑據。

可能也許大概差不多就是因為這個，我以後才淪落為妓男。

日子就在這樣的暗鬥中度過，很快就過了一年。我逐漸認識了一個人：決定我命運的人：董濤。

我們是在李成霞的一個宴會上認識的，他很有身份，是一個典型的知識分子，已經成家了，但是據我的了解，他和他的老婆不合，時常鬧離婚，吵得沸沸揚揚的。也許是因為李成霞的緣故，我才被他認識，繼而開始了我意想不到的民運。

一天，他請我到他家吃飯，我礙於李的面子，沒有拒絕。也正是由於那天晚上，我才擺脫了我的復仇心理，擺脫了溫翠萍和李成霞的影子。

那是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他說朋友有事，不能陪我，就先走了，就剩我和他的老婆，我也沒有介意，

也許他們好久沒有同居了，他的老婆也是一個可以用我的話來說的「淫貨」。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們開始了第一天的交往，而這種交往，卻叫人永遠不能夠忘懷。

她拿酒杯剛送到嘴邊又停下來瞄瞄我，然後右手樓過來，對我說：「我喝多了，能不能好好陪陪我，嗯？」，我腮幫子努了下又放鬆下去，「同意。」她呵呵笑笑，接着喝酒。

客廳里空空蕩蕩。

沉默了一會，她嘆氣說：「你看我現在成什麼樣兒了，居然墮落到要找你來尋求安慰的地步，我和我的老公已經有快一年沒有同居了，我也很想那種生活，確實，我脾氣不好，以後可能還打你呢，可是我確實是一個好女人。」

我把煙頭往煙灰缸一撳，沒有說話。

她接着說：「董濤說了，如果你能陪好我，他就會給你一大筆錢！」

我看看我，彷彿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感覺，可是，也許我想到了我的一切可能他們都知道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要我做那種事情，來就來吧，反正我也不怕誰，我也沒有結婚，一個男人又怕什麼呢？

我沒搭理，她轉頭過去，緩緩看客廳里的東西，有點沮喪，「這屋裏該有的也都有了，車子房子，彩電冰箱冼衣機，當年36條腿能娶個大美女，我這身價這檔次比那高多了，只是性要求還沒有滿足，我也是一個女人，女人有的一切，我都想有。她還說，我已經不是她的第二個男人了……」

我啪點着一隻煙說：「尊貴的夫人，其實做你這這樣做我覺得很累，我也有過你這樣的感受，我也曾經是別人的玩物，可是，我想改，想過好日子，但別人不給我這樣的機會。

那天晚上，我們什麼也沒有做，只因為我們有着同樣的感懷，有着一顆不為人知的鬱悶的心。

第二天，董濤給我一筆錢，我沒有收。

也許是因為一晚上的原因，我的思想好象被改變了，我不想報復，我也不想過這種日子，只是想快點結束這樣的生活，好好過一輩子。

繼而，以前的一幕幕都浮現在我的眼前：晚上操場的惡鬥、溫翠萍老師的侮辱、李成霞的盛氣凌人、董濤老婆——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的苦辣酸甜，我的坎坷曲折……那麼多的事情，我都想過了，還有我的未來，我向有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

考慮成熟之後，我向李成霞提出了辭職。

當時我說：「請你原諒我，我真的不能那樣了。」

李成霞看着我的眼睛，說：「那你走吧。」

我痛苦的看着她，淚水象要漫出眼眶。她還是靜靜的看着我。我轉身走了。

第二天一上班王副總叫我，我到他辦公室后，他頭也沒抬，寫了張紙條扔在桌前地上。

我仍舊回棉紗倉庫報道。

回到棉紗倉庫的第二天，離下班還有半小時，工人們好象有默契似的都走了。我一個人在倉庫里干著。要下班時，倉庫的鐵門哐鐺一聲打開了，進來一個人。我認得，就是那個我踢過的工人。我想向他真誠的說聲對不起，說我並不是小白臉。看着他在燈光下腦袋上的一縷白髮，我知道他和我一樣也過得很辛苦。

但是我什麼都來不及說，他右手從背後伸出來，手裏拿着一根帶彎頭的鋼筋水管，往我肩膀上嗚地一聲斜劈下來。我倒在棉紗堆里，他伸過腳踩着我的頭，冷冷的看着我，我聞到他鞋底上廁所的氣味。他用鞋底在我臉上使勁的捻了幾下，罵了一聲，媽的，然後轉身離去。

我躺在棉紗堆里直到深夜，就算使勁閉上眼睛也有淚流出來。凌晨的時候我慢慢來到了長江大橋。

風很大。如果從大橋中間跳下去，也許人還沒有浮上來已經斷氣了，如果從引橋上跳下去，會不會嵌進水泥地面去……

曾經有人跟我提議，說能不能把主人公的命運寫的好一點，可是，社會就是這樣，人生也就是這樣，看看我能不能有一個好的創意吧。大家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