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蘇碧曦哪裡捨得打他,當即就用另一隻手攔住,嗔了蕭煜一眼。

蕭煜見哄得她不哭了,方放下了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問道:「午膳用過嗎?吃的什麼?」

他的密探暗衛再厲害,也是不會連她吃了什麼都知道的。

蘇碧曦忙碌了一天,情緒大起大落,午膳實在沒有胃口,只是隨便扒了幾口,現在聽見他詢問,就心虛了起來:「午膳,午膳吃的挺好的,我記得還吃了雞肉……」

蕭煜多了解她,見她神色就知道她根本沒好好用膳,臉色又沉了下來,她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他打斷道:「吃了雞肉,我看你是只吃了幾塊雞肉,所以才拿來唬我的吧?也不看看前些時日,我為了把你的氣色養回來,花了多少功夫。現在只一日離了我身邊,就連午膳都不好好用了。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你不好好用午膳,身子如何受得住?明知自己前段時間受了那麼重的傷,還不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還偏偏要一個人出宮去!」

蘇碧曦就知道蕭煜在自己身子上一向上心,但她又自知自己做得不對,便由得他說,待他說完了,便湊上去抱住他的腰,親了親他喋喋不休的嘴唇,貼著他的唇,輕聲說道:「阿煜,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晚上阿煜要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好吧?」

蕭煜被她這麼緊緊貼著,她一說話氣息便拂在自己臉上,再被她主動一親,身子都僵住了,待反應過來,立時便托住蘇碧曦的頭,回吻了起來。

他本就渾身都是火,現在被她主動挑起來,動作也越來越大。

蘇碧曦被他作亂的手揉弄的渾身軟成了一灘水,嘴裡不斷發出壓抑的輕哼,一雙桃花眼裡潤著濕漉漉的水霧,只覺得自己要融化在蕭煜的懷裡一般。

待蕭煜覺察到再不鬆手就要走火,才放開她被吻得紅腫的唇,仍然不捨得再繼續啄吻她紅潤光滑的臉頰,迷濛的雙眸,修長的頸子,恨不得把她整個人吞下去。

蘇碧曦慢慢回過神來,唇瓣竟被親得有些刺痛,立時便瞪了蕭煜一眼。見蕭煜不僅不愧疚,目光還一直盯著她脖頸以下的地方看,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解了開來,腰帶散落在地上,外衫裡衣大開,最裡面穿的魚戲蓮葉肚兜都露了出來。

她急忙把衣裳拉了起來,使勁捶了捶目露遺憾的蕭煜,卻不想手卻被他捉去,把她每一個指頭都放進嘴裡,細細舔過。

蘇碧曦的臉紅得都要燒起來了,嗔道:「想不到我大魏天子,原來竟是個流氓。」

蕭煜不以為然,十分得意地說:「大魏天子對自己的妻子耍流氓,有什麼不對的?」

「沒有三書六禮,沒有拜堂,誰是你妻子呢?」蘇碧曦立時便反唇相譏道。

「原來夫人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為夫了,為夫竟然沒有察覺出來,該打,該打」蕭煜假模假樣地拿著蘇碧曦的手拍了自己的臉,舔著臉笑道,「為夫一定儘快督促下面那些人,以便早日讓夫人能夠名正言順地嫁給為夫。」

他說得如此義正言辭,蘇碧曦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把頭埋進了蕭煜懷裡,只覺得唯有此時,才是歲月靜好。

蕭煜鬧夠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絲毫不亂,便幫蘇碧曦把身上的衣裳整理好,柔聲哄道:「我出來的時候便把晚膳帶過來了,我們先用過晚膳,再回宮裡去。你這裡久不住人,到處都是灰塵,簡陋得不成樣子,如何能住得人。」

蘇碧曦:……這好歹是朝廷賞賜的郡主府,佔地廣就不說了。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裡,還亭台樓閣,花園湖泊什麼都有,她早就派人來收拾過一遍。所有被褥傢具都是新添置的不說,日日都有人收拾,你究竟是哪裡看出來灰塵遍布,還簡陋不堪的?

不過蘇碧曦也只敢在心裡腹誹一下,她今日剛大大開罪了蕭煜一回,好不容易把這茬揭過去了,才不會又去惹蕭煜,讓他新賬舊賬一起算,到時候要倒霉的還是她自己。

蕭煜揚聲喚人,李明行立時便帶著宮人把從宮裡用食盒保溫的晚膳放在桌上。待把所有的膳食放好,宮人們伺候過蕭煜和蘇碧曦凈手潔面后,便安靜地退了下去。

蘇碧曦看著眼前的龍鳳呈祥,萬字麻辣肚絲,龍井竹蓀,紅梅珠香,宮保野兔,芫爆仔鴿,炒珍珠雞,花菇鴨掌,五彩牛柳,再加上四品醬菜小黃瓜、醬黑菜、糖蒜、腌水芥皮,旁邊還有一大碗的血燕窩,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這豈止是兩個人夠吃,十個人都毫無問題啊。

她硬著頭皮討好地對著已經給她盛了一碗湯,夾了一大碟子菜的蕭煜說:「阿煜,這麼多菜,你該不會是打算都讓我吃下去吧?這會不會,太多了啊。」

蕭煜眼一橫,哼了一聲:「剛才是誰答應的,我讓她吃什麼,她就吃什麼?」

她是答應了什麼都吃,可那是人的分量,而不是豬的分量啊!

蘇碧曦為了自己能夠不被撐死,不得不繼續勸道:「阿煜,那個,我聽太醫說,懷著孩子的婦人,也不宜吃太多,太過進補,這樣於生產不利。」

「可是那個懷著孩子的婦人,午膳根本沒吃,晚膳吃多一些,不礙事的」蕭煜根本不聽她的話,已經舉起勺子,要喂她喝湯了,「寶寶乖,你午膳未用,先喝一口湯,暖暖腸胃。」

蘇碧曦只得乖乖喝了一口湯,繼續掙扎:「阿煜,現下吃太多,晚上定會積食,如何睡得著呀?」

蕭煜回她以一記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寶寶現在多吃一點,晚上才不會餓。」

於是心虛不敢反抗的蘇碧曦,不得不喝了兩碗湯,用了一碗碧梗粥,吃了滿滿兩大碟子的菜后,蕭煜終於放過了她,自己隨意用了一些膳食后,便領著她坐馬車回了皇宮。

一路上,蕭煜都緊緊抱著蘇碧曦,與她耳鬢廝磨,不住親吻。

蘇碧曦的唇本就被他親得自己舔一下都刺痛,不一會就撒嬌道:「阿煜,好痛。」

蕭煜一向疼她,根本捨不得她有一些不適,便放過了她的唇瓣,親吻她的臉頰。

等馬車直接到了承明殿前,蕭煜先下去,然後把後面的蘇碧曦直接攔腰一抱,徑直抱著她來到了承明殿隨時候著的浴池。

白玉雕成的浴池裡,早就灑滿了紅色的花瓣,從郊外引入的溫泉水不斷冒出白色煙霧,把室內的冷風一驅而散。

浴池旁為了防止滑到,還細細雕刻了百花盛開的圖案,其中最奪目的要屬那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原是蕭煜繼位后命人修建的,本是因為蘇碧曦喜歡牡丹,自己也愛屋及烏,不想終於等到了她。

蕭煜把懷裡的人放在浴池旁邊的軟塌上,一件一件地剝落她身上的衣物,不時落下一個個充滿愛意的親吻,直把蘇碧曦白玉般的身子親得儘是痕迹。蘇碧曦在馬車上就被蕭煜親得全身酥軟,便只能癱軟了身子,任由他可著自己的心意來了。

待蕭煜饜足后,已經是深夜。

蘇碧曦乖乖地任蕭煜給她用帕子擦拭身上的汗水痕迹后,被蕭煜安置在他身上趴著,手指頭都沒有力氣動彈。蕭煜眼角眉梢都是滿足,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時不時在她發心和肩上留下輕吻,間或說著讓蘇碧曦臉紅心跳的情話。

他好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帶著笑意問道:「寶寶,我晚上讓你多吃一些,可是十分有先見之明?」

蘇碧曦現下覺得連開口都沒力氣,敷衍道:「是是是,你說的都是。」

蕭煜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得意,繼續道:「寶寶現下這麼累,是不是還不餓?都是為夫的功勞。」

蘇碧曦:「……你可真是未雨綢繆。」

蕭煜沉沉一笑:「做人夫君的人,肯定要為寶寶著想,這是為夫應該做的。」

蘇碧曦實在是累得很了,根本不想理他。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蕭煜在她耳邊輕聲交待:「寶寶,明日大朝,我就不回來陪你用早膳了。我會交待宮人叫醒你,你用過早膳,再繼續回來睡,不許不用早膳!」

就一天不用早膳又不會怎樣,蘇碧曦正想直接忽視他的話,忽然想起一事,腦子就清醒了,撐起身子問道:「你今日貶斥了蘇蘭箬和劉克莊,定是有明旨的。只怕如今,此事已經人盡皆知。朝廷上那一眾主和的大臣們,明日大朝會,定不會善罷甘休。」

大魏的朝廷上,從來就不是一家之堂。

自建國以來,大魏與突厥政權摩擦不斷,戰事延綿了近百年,卻一直不能根治。之前的幾次大戰,大魏更是慘敗收場,被迫和親服軟數十年,朝中許多大臣早已失去了立國之初的銳氣。

更何況,大魏建國之時,民生凋敝,國家一片焦土,民不聊生。前朝幾位皇帝為了與民休息,皆推崇與民休息,清靜無為的國策,重視文官,較為輕視武將,更是助長了大魏重文輕武的風氣。劉克莊為何出身將門,卻看不起武將,還貶低衛國戍邊的將士,大肆褒揚和親國策,也是有此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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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曦[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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