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番外（四）
白邵宇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聖誕老人，還有那隻小小鹿。
白塵寰坐在一旁，雙手環著坐在他雙腿間的季莫，視線也是落在聖誕老人和鹿上。
「媽媽。。。媽。。媽媽。。」季莫指著前面歪頭不停地說著。
白塵寰看著她淡淡地笑了。
白邵宇轉頭看向白塵寰，看到他那笑容，嘴角也忍不住泛起笑意。
只有在對著季莫的時候，白塵寰才會笑吧？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白邵宇的眼中有著淡淡的寵溺。
白塵寰抬頭看向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斂去。
那雙深幽的眼眸，讓白邵宇不禁轉開了頭。這輩子，他欠了他太多。只給得了父愛，卻永遠補不了那份母愛。
「莫莫。。。」白塵寰緊張地喚了聲。只見季莫掙扎的想跳下那長椅。
抱過她，白邵宇循著她傻笑的地方看去。只見季悠辰站在不遠處。將她放到地上，白塵寰已經抓住了她的小手。
季莫朝著白塵寰露出一抹月牙眼，咯咯地拉著他笑著跑向季悠辰。
季悠辰看著跑來的女兒，還有跟在她身後的白邵宇。長吁一口氣。
「莫莫眼力真好。」抱起寶貝女兒，季悠辰寵溺地贊著。
季莫撒嬌般的趴到他肩上不動了。
「又麻煩你了。」季悠辰無奈地嘆息，看著白邵宇道。
「不麻煩。真讓人羨慕。。」白邵宇忍不住道。
季悠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他，又瞥向遠處的聖誕老人和小鹿，寵溺般地一笑，「她啊，腦袋裡，永遠裝著讓人無語的想法。」只見那聖誕老人蹲下跟小孩子拍照，那小孩好奇地拉扯著那聖誕老人的鬍子，使得『他』帶著那肥胖的身子笨措的躲避。而小鹿擋在『他』面前不許那小孩欺負她。
季悠辰忍不住笑得更深。
看著他這寵溺的笑容，白邵宇默然的笑著不語。
正是因為這樣，你才一直深愛著她，不是嗎？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是你獨一無二的小狐狸，不是嗎？
「收工了。」店內出來一人道。
胡靈芳長吁一口氣，心想終於收工了。
「爸爸。」戴著小鹿的帽子，季痕瞥到不遠處的季悠辰，高興地跑了過去。
胡靈芳頓時愣了下。心想他怎麼來了。
「今天有替爸爸保護好媽媽嗎？」季悠辰蹲下身子，勾唇微微一笑，問兒子。
「有。」季痕狠狠地點頭。「媽媽很笨，沒我保護怎麼行？」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嗯。那以後還要繼續麻煩你了。」季悠辰拍了拍兒子的頭，寵溺的笑道。
「嗯嗯。肚子好餓。我去吃東西了。媽媽還給爸爸。」季痕看著不遠處的白邵宇，還有白塵寰和季莫，拔腿就跑。
季悠辰站起身來，看向還愣在原地的胡靈芳。
「怎麼？還捨不得脫？」走到她跟前，他已經動手幫她拿掉聖誕老人的頭蓋。
胡靈芳窘窘地發笑。
看她悶得滿頭是汗的，他的心劃過一絲心疼。「胡靈芳，現在是我養不起你嗎？需要你拉著我兒子出去外面打工嗎？」淺然的開口，他緩緩地說著。
「哪有。。我看那帽子可愛，就買來送給季痕。我沒有拉著他一起打工。」深怕他誤會她虐待兒子，她連忙解釋。「是他硬是要賴在我身邊說保護我嘛。」
「好，那你說說，你穿成這樣幹嘛？把女兒都扔給別人帶了。」季悠辰淡淡地說著，一邊為她擦拭著頭上的汗珠。
「那。。反正她是塵寰的小新娘。。。」她笑出了月牙眼，擠出一個理由。
「我女兒什麼時候都已經嫁人了？我怎麼不知道？」季悠辰打斷她的話，無語地嘆息。
「誰生的誰說了算。」乾笑了幾聲，她低下眼帘不敢去看他。
「誰養的倒沒權了是不？」他微微眯眼。
「我先去換衣服！」拿過頭套，胡靈芳一溜煙就跑掉了。
地鐵站上，大家看著眼前這有愛的一幕，忍不住微微泛笑。
季痕半身靠在季悠辰的腿上睡著，季悠辰的一隻手放在季痕的身上，另一隻手環著懷中的胡靈芳和季莫。
胡靈芳的懷中緊緊地抱著季莫，靠在季悠辰的懷中沉睡著。
車上人來人往，車門開了又關，只有他們，彷彿在那瞬間定格住。
「笨蛋。」抱著懷中的女人，季悠辰心疼地道。
「你又說我。。」胡靈芳委屈地泛起了淚水。
「誰讓你總是這麼笨。。」他收緊手臂，微嘆息，「我寧願不要那聖誕禮物，也不要你生病。」
「你怎麼知道？」她驚愕地抬頭。
「你這點小心思，我怎會不知道？」他輕點了下她的鼻尖。「我的錢不等於是你的錢嗎？你又何必一定要自己去賺？」
「可是，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啊！那裡面一定要有滿滿的愛才行。」她淺淺地笑開，露出了月牙眼。
「笨蛋。只要你健健康康，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那麼就夠了。」他哪捨得她這麼辛苦呢？他最想要的，也只不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她，快快樂樂的她。
眉心深皺，她瞥了眼他。忍不住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季悠辰，你夠了。既然只要這樣，你幹嘛不早說？還讓我打工去。」
「胡靈芳，你就不感動一下嗎？」看著壓在身上的她，他勾唇一笑，「我這不是在縱容你嗎？習慣一味任由你胡來。。。」
看著那笑容，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轉身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他一個翻身反將她壓在身下。「然後。。再慢慢的教訓你。。。」說著，他封住了她的嘴。
她鬱悶的在心中嘀咕。她就知道會是這結果。每次做了什麼他不喜歡的，總要反過來被他□□。
「不過，今晚就放過你。」他卻在她耳邊低低地道。
她撩起眼帘，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額前。
「誰讓你生病了呢？」他側著身子擁著她，警告她，「下次，可不許你再給別人打工。要不然，我定不饒你。」
她反抱住他，笑了。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湊近他的耳邊，她溫熱的呼吸吹在他的耳廓上，「明年的聖誕節，我就把自己送給你吧。」
「胡靈芳。。今晚。。你最好少勾引我。。」忍住慾望，他緩緩地道。
她低低地笑而不語。
他微嘆息。
縱容的結果，就是這樣。這個女人永遠得不到教訓。不過，這樣縱容的習慣，卻也是他的樂趣。因為愛她，所以他可以不停的縱容。
一輩子，永遠的縱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