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合

不適合

田橙時常去看厲城關,去得多了也能碰見厲母幾次,然後,厲母那一副婆婆看兒媳婦的滿意神情總是讓她心裏又冏又尬。

厲城關完全不受影響,等田橙走後無論厲母怎樣試探兒子,也沒有露出一點異樣的表情讓他媽媽成為一名情感推理專家。

田橙回去的路上仔細的想了想,她與厲城關的相處很自然融洽難免會被人誤會,可要因此迴避又顯得刻意,怪煩人的。

她沒再多想這事,想多了自找煩惱,該怎樣還怎樣吧,她也沒那方面的意思,無欲則剛。

田媽和田爸感嘆今年難過,女兒的婚事黃了,弟妹因孩子的事不和弄出這麼多事來。

田爸就讓她想開點,別瞎操心,小妹都會慢慢好起來的,咱們女兒這麼優秀找個好對象絕對沒問題。

這頭話剛說完,那頭田媽就接到她弟弟蔣春生的電話。

「二姐,你快來救救我吧,我快被人逼死了,嗚嗚嗚……」蔣春生邊哭邊嚎的叫他二姐來救他。

田媽一聽就急上來了,怎麼回事啊?話也說不清楚就讓人去救,嚇誰啊!

蔣春生好一通稀里嘩拉的解釋才把事情說清楚了。

原來蔣春生夫妻倆是去了南邊一個朋友那,而那朋友又忽悠他們去東南亞小果做生意,吹噓着他周邊的朋友去了那邊做生意都發達了,在那邊住着大房子還有好幾個僕人使喚,現在過去也不遲,那邊正是大發展的時候,又有國內政策支持很快會發起來。

這麼三說兩說就把夫妻倆說動了,於是跟着那人從邊境出了國,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人家說投資地產很賺錢,他們就想買地,然後錢不夠,人家又很「夠朋友」,說沒問題可以先借一部分資金給他們周轉,兩個傻貨居然感動得落淚了,這世道還是有講義氣的朋友的!

呵呵,然後身上所有的錢都交了出去,地卻是荒地,想轉手賣掉根本賣不出去,這借的錢得還了吧,還不上拿地契抵,那地能賣什麼價人家說了算,到了他們還倒欠人家兩百萬!

好傢夥,這下朋友也不好說話了,還不了錢連回國都不可能!

「二姐啊,讓小橙來救救我吧,她舅舅在這邊快被磨搓死了,沒吃沒喝動不動就被拳打腳踢的,我們實在受不了了,求你救救親弟弟了,再不來我真客死他國了。」電話那頭蔣春生還在凄凄哭訴著

田媽那個氣啊,知道這個弟弟不靠譜,沒成想卻是蠢成這樣,親姐妹的勸告不搭理,外人說什麼倒信個十足。

「小橙她一個姑娘敢隨便出國嗎?也不知道你那邊的情況咋樣的,我先幫你報警吧,讓警察來管!」田媽可不是什麼腦子糊塗的,這麼大的事讓她女兒出去給他擦屁股,想都別想!

再說她女兒是警職,不是能說走就走的!

「別報警,二姐,你能找著若芷嗎?我這段時間打她電話老不接,你讓她想辦法湊錢把我們倆贖回去!」

「……」兩個坑女兒的貨!

田橙回家就聽田媽激動的說了舅舅的事,她皺眉,這種事就是報警也是很麻煩,過程麻煩,耗時漫長,在外國要遵守別國的法律,交涉起來也要講規矩,很多人是通過所謂的中間講數人交錢保命了事的。

「我哪裏去找兩百萬啊?把我賣了能湊夠嗎?」若芷眼淚洶湧而出,怎麼就攤上這麼會搞事的父母呢!

幾個姨都是背房貸的背房貸,病的病,若芷母親那邊的親戚也差不多是這種態度的,哪裏能湊上這麼多錢啊!

最後田橙還是帶着若芷到局裏報警立案,涉入跨國詐騙的話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只能讓她回去等通知,若是有電話進來再順藤摸瓜把人解救出來。

回到家裏,若芷一路沉默不語,第二天又平靜的回公司工作了。

這件事一直拖延了大半年,期間蔣春生夫婦倆斷斷續續來電話哭得凄慘兮兮要錢,為了對方沒要到錢不至於真干殺人的事,若芷也是每次寄個一兩萬過去,給出的借口是掙錢不容易,要多就沒有,慢慢還著倒可行。

警察也順着這條線與那邊國家的警局聯繫上,暗中調查之後才終於找到這個窩點把人給救了回來。

兩夫妻都受了長期的精神和身體的虐待,受成了皮包骨頭,回來之後在親人面前又哭成了淚人。

過去受了一趟罪也不是沒有收穫的,就是人變得老實多了,兩人都死待在家裏面不敢出門,反正女兒每個月也會給一點生活費,吃穿是不愁的,至於每月房貸就用老房子那邊出租的租金來抵扣,生活也還過得去。

對此,蘇萬萬唏噓不已:「對付舅舅這樣的人果然讓他栽一個大跟頭才管用。」

若芷冷笑:「別想得太好,說不定過兩年緩過勁來了開始繼續作呢!」

……最了解的還是他們的女兒。

這話田橙居然是信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些劣根性是根深蒂固我死也改不了的。

李瀾嘆了口氣將手機上的信息給姐妹們看,原來是商決與韋家千金大婚的消息。

田橙聳聳肩,又能怎樣呢,人家也沒發帖子給她,難不成還主動去送祝福不成?

她沒特意去關注過,雖然是和平分手的,但也沒必要再去打擾對方,既然分開就各自安好吧!

河岸邊的商業街二期開始售樓了,田橙巡邏經過這邊的時候,售樓部排起了長隊,她就想起了厲城關想開個漁具店的事,也不知道他有沒買到合適的商鋪!

「找熟人買了三個挨着的鋪位,把我的儲蓄都掏空了,還找父母借了些,好在沒有月供,不過欠著父母的錢也很不好,所以我得趕快好起來出去為生活幫忙,多掙點錢人家餬口了。」厲城關開着玩笑對她說。

田橙「哇」了一聲,豎起大拇指:「全額買房的有錢銀!你爹媽都有退休工資,你又是個單身漢,哪裏需要你養家餬口啊?」

「現在不要,也許以後要呢?」

「你笨呢,抱着這三間鋪子收租就可以把日子過好了,包租公!」

「因為包租公不想讓包租婆看不起他是個好吃懶做的閑人啊!」

「現在有三間鋪子的人基本上不會讓人看不起吧!?」田橙猶豫的問道。

厲城關走得累了,只好扶著欄桿坐在石階上休息,陽光明媚,田橙就站在他身旁。

他輕輕的說:「我那麼努力的來到她身旁,努力的想恢復健康,就是為了能配得上她,可是我現在還是很脆弱,我害怕等不到能配得起她的那一天。」

「……」田橙對這種間接的表白不知如何接話。

她知道他的脆弱,也正是因為這份脆弱使他的這份表白都顯得底氣不足。

「安心養好身體,其他事一切順其自然,那麼努力活了下來首先是為你自己。你可不像我以前認識的厲大隊長,以前那你可是個超級酷炫驕傲的大英雄呢!」

田橙離開后厲城關心想,大英雄?做個平凡的普通人也許更自得其樂吧,英雄往往都是悲情結局的,只有平凡的人更容易得到快樂和幸福。

田橙這天和新來的男警小馬出警去某商業大廈處理一起糾紛,報警的是一間私人公司,在公司工作的女孩被前男友找上來算帳,

前男友聲稱這公司女孩變心了,原因是和公司的老闆好上了,要讓這個嫌貧愛富的女孩和她的姦夫曝光,被全民唾棄,糾纏間連扇女孩幾個耳光,公司負責人上前阻止,又被辱罵及連續出手打人,這樣鬧得公司無奈只好報警。

田橙讓小馬把激動不止的前男友帶出去冷靜一下,先下樓回局裏做筆錄,她這邊也要給公司里報警的人做現場記錄,之後再帶着女孩走同回局裏了解情況,還要不停安撫同樣哭泣不止的女孩。

兩人前後腳出門,沒想到那前男友趁小馬不注意推了他一把搶先進入電梯往頂樓上去了。

小馬就是往樓梯趕上去也來不及了,那年青男孩就這樣從天台跳了下去。

這件事一出,男孩家屬直指警員小馬沒有看好人,又說男女朋友鬧脾氣公司竟然搞到要報警,就是覺得男孩家庭普通好欺負,遂把公司和當時出警的小馬和田橙也告上了法庭要求賠償。

社會議論紛紛,局裏也很大壓力。

這事讓新警員也有了心理陰影,本來心裏就自責了,還被人這樣曲解,直接就說不想幹了。

田橙又被停職了,她也是自責加鬱悶。

她一度懷疑自己不適合勝任這份工作,是不是她當初不該讓小馬把人帶走就不會發生跳樓的事?當時的情況其實先把人分開是正確的決定的。

誰也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

田媽是真的被氣倒了:「這關我女兒什麼事啊,自家孩子沒教好,性子這麼倔的,一不如意就要死要活,警察攔了這次,難道能攔他一輩子?啥事都怪警察怪別人,他自己父母長輩就沒點錯?好沒道理!要是敢說讓我姑娘賠償啥的,我也去他家鬧!」

田媽血壓噌噌往上竄,嚇得田橙趕緊給她順氣,田爸拿了葯過來給她服下。

「你着什麼急,這不還在審嘛,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不會冤枉好人!」田爸說。

厲城關說得差不多,跳樓當事人極端情緒化,小馬沒錯,田橙更沒錯。

「哪怕你在現場,他也會用另外方式來擺脫你們,結局可能也是不死即傷,一樣要受到非議!」

厲城關安慰她道:「做警察就是這樣,社會並不全是尊重支持,有些人像要求聖人一樣來要求警察,稍不滿意就大加嘲諷非議,凡事只求盡了全力問心無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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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完結了,最近患了重度拖延症,白天有工作,下了班還要和一個九歲的小男孩在知識的海洋里共同進步,精力有限,總是無法清靜的寫東西,所以這個故事完結后,然後會休息一段時間或是在過年放假的時候再更新的故事了,希望大家多多理解,先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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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橙積富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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