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之魂（5）

吾等乃蜘蛛，吾等乃智慧。吾等想起了寄生蜘蛛——於其他蜘蛛處竊取獵物。

吾等亦想起了顱骨蜘蛛，間或受慾望裹挾，行同類相食之事——

並利用其他獵物誘寄生蜘蛛落其網。

「乾的漂亮，很漂亮，現在你可以把這一切清理掉了。又有一個秘密需要隱瞞，但你能瞞住我嗎？我謀划多年，打入蛛網內部竊取其機密，再利用蛛網竊取全世界最大的秘密。」米諾斯甚至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他鼓了鼓掌，表示對安娜抓到他的讚許，畢竟，他花了很多的精力和資源在她身上，要是她連他都找不到，那真是一種浪費，

「你能做什麼？你會做什麼來阻止我說出真相？因為我發誓，我會揭穿一切。」

米諾斯在心口劃了一個十字，「crossmyheart...」

「hopetodie（願得一死）...」

「你想錯了，我不在乎你會不會揭穿一切，」安娜和那些超級英雄說白了也沒什麼關係，雖然她尊敬他們的工作，雖然米諾斯的行為相當的邪惡，她舉起槍，瞄準他的心臟，「再也沒有27號特工了。」

「砰——」

血花從西裝處綻放，子彈射穿了他的心臟，安娜眼神毫無波動地放下槍，將它插回自己腿側槍帶。

「任務完成，」安娜打開通訊器，裡面出現一個女人的模樣，同樣五官模糊難以辨認，安娜面無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煩，「現在可以履行我們的協議了。」

「如你所願。」

安娜看著黑掉的屏幕，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不悅，跟她通話的，是真正的蛛網高層，0號特工，蛛網卷宗里的傳說，幾天之前，她找到了她，給了她一份無法拒絕的誘人提議，殺死米諾斯，她將徹底自由，從此再也沒有27號特工了。

她終於可以回到哥譚，完成每天支撐著她的目標，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說真的，她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厭倦了像是別人腳下的皮球在一個又一個陰謀網上來回彈跳，但她沒有選擇，她一個人沒法對抗整個組織，電影里那種救世主光環並不存在於她的身上，她是個棋子，是一個重要的提線木偶。

現在這一切都結束了。

安娜閉了閉眼睛，瞬移離開這個死亡現場，重新來到哈德良女子學校。

「咚咚」，安娜敲了兩下門，從裡面穿過，卻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一下，因為格雷森正在穿衣服，他□□的上身一覽無遺，健美的就像米開朗琪羅的雕像，傷疤更加賦予了他男性的氣概，每一塊肌肉都蘊含著令人折服的力量和魅力。看到她幽靈一樣的穿進來，迪克手一抖，「安娜？」

安娜遺憾地看著格雷森迅速地穿上衣服。

迪克倒不是害羞，但是他覺得在小女孩面前這樣似乎有點不太得體，他咳了兩聲，緩解自己尷尬的情緒，「敲門不是為了讓你不走門的，那什麼...怎麼了？」

「就是...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安娜如釋重負，輕鬆地靠在牆壁上，說：「我不幹了，跟你說一聲我就要走了。」

迪克挑挑眉，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這太好了，真的，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他巴不得她離開這裡，但是她接下來又要怎麼辦呢？尋找仇人嗎？想到這裡，迪克的心情又沉重下來。

「我...有一些計劃，大概還得世界各地轉一轉，」安娜說，「你也應該離開——我不是說這裡不好，」她可不想當什麼策反，是這個詞嗎？不管了，她不想現在的蛛網為此記恨她，離開了還要動搖另一個王牌特工，「我只是說...像我這樣的超能搭檔不是隨時都有的，跟一些廢物一起你會氣死的。」

他們一起行動了那麼多次，安娜覺得他不會習慣換一個廢物搭檔的，說真的，還有比她更好更便利的特工嗎？致命攻擊打不到你，什麼地方都能給你穿進去，實在打不過還能趕緊跑，簡直叫肆無忌憚。

是啊，像她這樣的珍貴又特殊，迪克的藍眼睛里多了幾分擔憂，他希望他們是真的放她走了。

迪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會克服的，」夜翼·雞媽媽囑咐她，「注意安全，有危險隨時聯繫我，你知道...重新開始不會那麼容易，但也不會有你想的那麼難。」

「你是蛛網特工，我不能再聯繫你，不然——」安娜低下頭，有時候你必須為了得到什麼而付出代價，她鼓起勇氣踮起腳抱了他一下，「不管你到底是誰，不要死。」他知道正義聯盟的弱點，知道那麼多絕密的東西，而且經驗豐富技術純熟到不像他的年紀，他很神秘，總是藏著些什麼，安娜不是沒想過去發現，但是她最後還是沒有，或許是出於對真相的擔憂，或許是她不想懷疑他什麼。

總之，她希望他活著，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任何交集了，蛛網，哈德良，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迪克的眼神溫柔下來，他拍了拍她瘦弱單薄的脊背，「不用擔心我，好好享受你的自由。」初步階段的計劃成功，安娜也離開了這裡，說起來，其實他也想回家了。

「嗯...我得走了，」不然要趕不上輪船了，安娜戀戀不捨地離開他溫暖的懷抱，「祝你好運，37號特工。」

我會想你的，但是我想我們很難再見面了。

迪克看著她消失在原地，他嘆了口氣，不知是欣慰還是什麼，「再見，安娜。」

安娜回到自己的房間，背上背包，拿起一個行李箱，毫不眷戀地消失在原地，這看了好幾年的宿舍並沒有什麼值得她眷戀的，關於蛛網，她唯一會想起的，大概就是格雷森的歌聲了吧。

「他是個間諜，一個有著漩渦臉的間諜...」

「他俘虜了所有女孩...」

「但是他叫他們『女人』，因為女孩覺得它更符合韻律，有點厭女，而且不尊重另一方平等的性別！」

「37號...吧啵啵...」

「他有個搭檔，27號，不是普通的蛛網女孩...」

「他叫她『Casper』（不，你不準叫）...他偏要叫，因為他覺得這很可愛」

「37號...吧啵啵」

「他是個間諜，一個丟棄槍桿的間諜...」（你不該這麼做）

「你認為這很蠢么？」

（我不會陪你唱歌的）

「37號...吧啵啵...」

「他是個間諜，一個排名應該高於37的間諜...」

（還有完沒完了？）

「也許等他排到27號！」

「嘟——」汽笛聲讓她從格雷森洗腦的歌聲中回過神來，他的歌聲比他本人更加魔性，笑聲也是，安娜是怎麼也忘不掉的，這基本上和他的翹臀一樣難忘。

好了，別想格雷森了，再也不會有人在你執行任務時用歌聲攻擊你還試圖把你同化了，安娜在輪船的房間里拿出一張詳細的地圖，她今年14歲零6個月，而她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在回到哥譚之前。

等她回去，那些以為自己高枕無憂的壞傢伙們將會迎來自己最殘酷的夢魘。

讓她看看她接下來要去哪裡，啊，找到了，安娜用筆在地圖上圈了幾個地點，美麗稚嫩的臉上露出些許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