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軸心（13）

所有人都在忙著戰鬥，激光與炮火齊飛，刀劍與電光交融，而就在這樣混亂又緊張的混戰中，彷彿置身事外想用人格魅力感染他們不要打架的死侍用他被死神吻過的嗓子唱起了歌。「大家一起來，對著你的兄弟微笑！大家在一起，試著愛別人~」

「他有什麼毛病？」正在躲避閃電的紅羅賓表情複雜地看了一眼迪士尼公主一般的灰白帽兜前惡人死侍。

能不能來個人讓他閉嘴？別說是X戰警們了，提姆都想給他一棍子。所以當怒氣沖沖的天啟一拳將死侍錘進地里時，他心裡居然有些解脫。

終於......

可他還沒輕鬆多久，時刻緊繃的內心在看到半空中和夜行者打成一團的熊孩子時，心裡的大石頭瞬間加重了一倍，不是讓她好好待著嗎怎麼過來的？！

噢，那個通訊器...居然被她下套了，提姆真想回去把當時不理智的蠢貨提摩西打醒，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中了圈套呢！

夜行者也能瞬移，雖然原理或許不一樣，因為每次他的瞬移都帶來硫磺味，不過安娜對於不斷地空間轉換相當適應，以至於當她從空中丟下去時還能冷靜地扔出帶著線繩的蝙蝠鏢纏住他的腳爪。

「小精靈，你可沒那麼容易甩下我。」安娜猛的收緊線繩將他拽了過來，在靈活矯健的夜行者向她撞來的時候，她側身揪住他的尾巴，強行制止了他的運動軌跡，然後在瓦格納驚訝的眼神中，她拽著夜行者的尾巴將他狠狠掄向牆面。

扯平了。安娜心滿意足地拔出之前卡在牆裡的刀，順手扔向蜘蛛俠的方向，蜘蛛感應狂響的彼得下意識地跳開，那把向他投擲來的刀剛好敲中鐳射眼的護目鏡。

然後「嘩」的一聲，一道紅色射線從他的眼裡射出，瞬間將她的那把□□擊飛出去，雖然僅僅是擦過刀身，卻讓她的刀產生了嚴重的裂痕。

「那看起來很貴，我很遺憾，」彼得一邊盪著蛛絲晃向她，一邊表示遺憾，他躲閃過夜行者的劍鋒，看著牆上的凹痕，嘟囔了一句，「看不出來力氣還挺大。」

她力氣可大了，如果在她和傑森掰手腕的時候在她手邊放只冰淇淋，她馬上能一挽頹勢絕地逢生直接把人甩飛呢。提姆把人拽過來，深深地盯著她，「不是讓你別來嗎？」她似乎就沒聽話過，要是蝙蝠俠能用三言兩語勸住她，也不至於現在頭上多那麼多白頭髮。

「但這樣的派對不能少了我啊。」安娜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她答應了教授要從紅骷髏那裡奪回他的大腦，而紅骷髏失蹤后，他們初步推斷他在變種人的手裡，如果和天啟戰鬥是必要的過程，那麼她不會退縮。再說了，黑化的變種人能力千奇百怪，要是他涼在這裡就不好了。

提姆年紀輕輕卻有了種在當爹的錯覺，他心累地想教育她一下，但這不是一個好時機，因為鋼力士似乎對他很「感興趣」。

安娜的心裡冒出了無數句髒話，她踢開紅羅賓讓一道衝擊波從他們之間穿過，安娜試圖去拔插在地上的刀，卻被一道小小的閃電啪的擊中了手。

草，啪的一聲，很快啊，她的手一下子就麻了。媽的，就知道得換成絕緣的，安娜暫時放棄使用那隻手，下意識地想瞬移過去，但那種熟悉的滯塞感和虛弱感再度涌了上來，她看了一眼被圍攻的兩隻紅色的傢伙，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羅剎女暴風女，頓時腦子裡響起黑人抬棺的音樂。

打不了了，找專業團隊吧。

而不遠處被死侍的叨叨搞炸了心態的天啟握住他的脖子，兩道藍色的射線從眼裡超近距離地轟了他一臉，「我掰正這世界對你的印象是——一個腦死亡的白痴！」

渾身冒煙的死侍表現出了驚人的生命力，他覺得天啟太過暴躁，這樣不好，於是哲學家死侍循循善誘，當一個心靈導師，「你可以殺了我，這取決於你，但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你的一部分將會覺醒，而你會為這次狂怒感到悔恨，」

「我始終相信你會變得更好。」溫柔到讓人犯噁心的慈祥死侍充滿期待地看著天啟，得到的卻是他踩在自己胸膛上的一腳，他在微微用力，那隻巨大的腳掌輕而易舉地踩碎了他的胸骨，並且不斷地擠壓著他的內臟。

他怎麼就是不會閉嘴？！本不想理死侍，最後卻被他的嘴炮逼得動怒的天啟拳拳到肉，可血肉/飛濺的血腥場面依舊無法平息他的半分怒火，他一邊面目猙獰地用拳痛擊死侍，一邊怒吼著，「現在看到了嗎？看到你錯的多離譜了嗎？」

「他到底在幹什麼？！」提姆被死侍的大型迷惑行為搞得摸不著頭腦，過於殘忍的被虐打場面再一次讓他堅信這傢伙腦子有毛病。

蜘蛛俠精疲力竭地靠在一塊石頭上，還不忘說一句，「韋德就是那樣，他有點毛病。」他們停止了攻擊，但這不是好事，因為他們處在極度的下風而且x戰警們認為已經沒有繼續戰鬥的必要了。

就好像他們的努力毫無意義。

儘管他們召集了人手，但由反派組成的隊伍依舊不敵X戰警，換句話說，X戰警黑化前吊打他們，黑化后依舊暴打他們。

「還是得有人去拆除炸/彈，小蜘蛛，你有蜘蛛感應和愚蠢的好運氣，」安娜斷了只天線耳朵，看起來狼狽極了，但好在黑人專業團隊還沒被成功召喚，她拿出自己僅剩的幾枚□□，對蜘蛛俠說，「快去。」

彼得甚至沒有猶豫，趁著他們製造的掩人耳目的空擋回到了裝著炸/彈裝置室，他可以跟著蜘蛛感應，動腦子不管用的話，那就用蠻力吧，扯斷電線，直到它不會爆炸為止。加油，彼得，你不能讓她們的努力白費。

而就在他跳上樓的時候，一個猩紅色的身影也跟著躥了上去。

讓她看看，他們有七個人，鐳射眼，衝擊波，暴風女，夜行者，鋼力士，小淘氣，還有最重要的boss天啟，而她們...除了去拆/彈和全程失蹤的猩紅蜘蛛，還有早就被打趴下的其他人，現在只剩下她和提姆了。

說的信誓旦旦的萬磁王到了關鍵時刻根本不出現，他家庭關係複雜，在他們跟天啟鬥智斗勇的時候，他還得跑到拉脫維亞從發飆的紅女巫手裡救快涼了的毀滅博士，這也算是一個父親的無奈吧，他們可以理解，但——你這樣真的很不靠譜啊！

「我很抱歉。」安娜突然跟提姆這麼說，她被小淘氣碰了一下，整個人快要累到虛脫，她勉強地撐著地面不斷地喘息。

提姆很想問她為什麼這麼說，但被鋼力士打穿牆壁之後他只能從疼痛到每一次呼吸都像要了他的命一般的胸腔里發出一聲，「嗯？」

如果這是遺言的話，他不是很想聽，畢竟這不是她的錯，是他選擇要跟進來的。

「基因炸彈大概不會殺死我...我怕你...之後聽不到，先跟你講一遍。」安娜看著自己只存在了不到一天的男友，深表遺憾和痛心。

提姆感覺更疼了，他咳出積聚在肺部的血液，被她氣的呼吸順暢了的紅羅賓從坍塌的牆體里翻出身體，咬牙狠狠地說：「你想的可真是周到。」他覺得自己大概不會那麼快死，因為這熊孩子有把人氣活的本事。

「...畢竟我挺...喜歡你的。」你死了就沒人給我欺負了啊，安娜彆扭地小聲嘟囔了一句。第一段戀情結束的這麼快也是讓她沒想到，這短的幾乎成419了。

提姆突然不生氣了，他布滿傷痕和灰塵的臉蛋上浮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然後強忍著發聲的痛楚回應了一句，「我也是...咳咳——不過我想我的愛更多一點。」而且每一刻都在變得更多。

口區。他們是在試圖用情侶酸臭的戀愛來噁心死人嗎？某些處於單身狀態的變種人，比如鐳射眼，用非常險惡的眼神盯著他們，他們可能贏了，但這兩個死前還不忘談情說愛的垃圾情侶一定沒輸。

身上充滿了死侍血液的天啟在被秀到之後產生了生理性和心理上的雙重憤怒，他表情冷酷地撕下死侍的頭顱高高舉起，然後向全世界發出宣告：「人類的終結即將來臨。」

基因炸彈將會在3，2，1...現在，啟動。

沒有預想的動靜，在一片死寂中，安娜率先打破了寂靜，「延時這麼嚴重嗎？」

「有什麼地方出錯了。」天啟扔下死侍的腦袋，他充滿殘暴和不悅的眼睛撇過被基本上被埋在廢墟里的女孩，沒有發揮效用的炸彈，她的無情嘲諷，以及對單身狗們致命的打擊驅使著他向安娜伸出手。

伸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瓦礫中拽出提到自己的面前，他無視女孩身體反射性地在他手上抓撓的動作，只是兇狠地瞪著她，質問：「你們做了什麼？」

為什麼...都喜歡掐她脖子......或許是因為這樣讓他們很有成就感和征服感，安娜幾乎要窒息，她離地的雙腳在空中無助又徒勞的晃著，脖子要被掐斷的致命力度讓她艱難地出聲，「蠢貨...不知道...反派總是失敗嗎......」

好萊塢電影套路，也是超英世界基本套路，像她做壞事就沒怎麼成功過，還有哥譚那些兢兢業業想搞事最終都被關回去勞動改造的反派們，這是事物發展的必然規律，像他這樣的反派，顯然就是沒意識到這點。

「咣——」

她剛艱難地嘲諷完，下一刻就是與地面上碎石板的親密接觸。凡人之軀與鋼筋混凝土的劇烈衝撞讓她清楚地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回味針刺一般湧上來的兇猛痛感，抓著她脖頸的力量又讓她的腦袋朝著另一面牆撞去。

她甚至沒法用自己的手臂去擋一下，好在牆面並不牢固，不然她恐怕會直接腦漿四濺。

「停下！別傷害她，」提姆撐著倒塌的牆體站起來，少年的臉上布滿血跡，有些是他的，有些是別人的，但他眼裡的堅定與憤怒卻是隔著多米諾眼罩都能被看出來的，「放開她，天啟。」

面對弱小人類的挑釁，天啟的回應是兩道射線，「你又能做什麼去保護你的戀人？低等的人類，」他舉起已經重傷的女孩，語氣里充滿鄙夷，「你背叛了你的同伴，就為了一個無用的人類，愚不可及。」

安娜雖然沒有鋼鐵之軀，但她真的意外的生命力頑強，連蝙蝠俠都說她特別抗打...也不知道這是天生的還是後天被毒打磨練出的。她在天啟的一套組合拳之後雖然無力還手，但嘲諷的力氣依舊保留著，她說：「你單身了幾千年，當然不會懂——」

「咔」，她傷痕纍纍的身體再一次受到了重創，那根被她攔腰撞斷的電線杆狠狠地讓她的脊椎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然後她像是被扔出去的玩具一般在粗糲的柏油馬路上飛出去滾了幾圈。

她正在處在瀕臨休克的狀態中，又感覺到一種力量將她重新拖了回來，這一次，她的脖子依舊被他掐住，只不過她不在是被提到空中，而是由他的手控制著跪在地上，她沒有多餘的力氣，整個人就像快要破碎的洋娃娃一樣，一旦他放開手，她一定會向旁邊傾倒徹底失去意識。

「我說了，停下！」提姆在鋼力士的束縛中按下從手套里滑出的微型開關，不知什麼時候被安裝好的小型炸/彈在衝擊波身邊炸開，趁著鋼力士驚訝鬆手的瞬間，他掙脫出來用線繩纏住被爆炸波及飛出去的變種人。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尖銳的飛鏢已經抵住了他的頸側大動脈，提姆用自己受傷的身軀完成了自己計算好的一切，他半邊掉落的眼罩下，那隻顯露出來的藍眼睛里充滿了幾近實體化的憤怒，少年一字一句堅定又兇狠地對天啟說道：「放開她，」

「你真的要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得力下屬嗎？衝擊波，他很有用，是不是？」他應該更早一點完成這個計劃的，但他受傷的身體讓每一秒的拖延都成了讓安娜更痛苦的折磨，正如天啟所說，他所能做的有限，這種無能為力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受傷的歉疚與自責讓提姆握緊了禁錮著衝擊波脖子的手。

「放開我弟弟，小子，除非你想變成碎片。」鐳射眼向他靠近一步，但又被他威脅性地動作逼停，他放在眼鏡開關上的手收緊了一點。

「除非你們先放了我女朋友，」提姆看向天啟，沉聲道，「你想知道人類可以做什麼？那我就讓你看到。」

天啟皺了皺並不存在的眉毛，衝擊波本身不是無可替代，但鐳射眼...他會因為他的弟弟而發瘋的，不過即便如此，面對人類滿是破綻的挾持，他依舊——

「你說變種人高...高人一等......你是變種人的...希望，但你甚至都不能救你的人...哈哈，多麼可笑，」安娜無法睜開眼睛，因為流淌下來的血液會讓她的眼睛很刺痛，她勉強地開口說話，「還有...節肢動物，你再不出現我們真要魚死網破了。」

她沒看清楚那道紅影是怎麼降落的，但她聽到了模糊的聲音，鑒於自己在流血的穿孔的耳膜傳來的聲音，他應該是在打鬥，他在喊著些什麼，但安娜逐漸失去的意識沒法捕捉到這些言語。

在地面的震動聲中，她被鬆開了手，然後如自己所料直接倒下，她大概是跌落在一個懷抱里，她猜那是提姆，一切的聲音都變得模糊不清，視線明明暗暗，不知哪來的血液濺射到了她的眼睛上，在聲音即將徹底消失前，她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找到你了，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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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舉起fff團的火把

安娜其實是個肉，特別抗傷哈哈哈哈哈不然天啟師傅幾套下來人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