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沙發

睡沙發

面對絢麗的間桐牌煙火,喬納突然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吃驚的事情。他脫下腳上的鞋掄圓了扔進火里,光腳在地上踩了踩:「呀嘞,有點紮腳。」

承太郎:「你在幹嘛。」

喬納:「踩到很噁心的東西,這鞋不能要了。」幸好他記起來了,不然穿著這鞋去開車,車也不能要了。

間桐雁夜聽到不自覺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只是碰到就要把鞋扔掉,他在蟲倉……也許他該離遠點。他這樣想著,然後看見喬納先生向他走來,因為沒穿鞋的原因,踩到了石子,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

「間桐桑,走,我帶你去找個魔術師治療身體。」

間桐雁夜露出錯愕的表情:「帶我去治療?」

「有問題嗎。」喬納表情困惑,「身體不適去治療沒毛病啊,我不是魔術師,不知道如何清理你身體里的蟲,必須找個魔術師來指導。你不信我朋友嗎,那你有熟悉的魔術師嗎,我可以帶你去。」

間桐雁夜看他這幅理所當然的態度,想到那雙被他扔掉的鞋,突然捂住臉大笑:「沒問題,謝謝(敬語),不用這樣客氣,叫我雁夜就好。」

喬納沒想太多,他覺得人家遭遇大變,生理和心理都受到極大刺激,只是笑兩聲,非常冷靜了。

淡定帶路:「哦,雁夜桑,我們現在就走,再過一會,冬木的其他魔術師或許就會過來。車裡也有殺蟲劑的味道,希望你不會暈車。」

沒走幾步在路邊發現一個熟悉的人。

「綺禮?」喬納熱情地走上前想要打招呼,一個沒注意踩到了石子,痛到跳腳,「嘶。綺禮你怎麼會在這裡。」

言峰綺禮:我能說聽直播沒意思,所以特意出來圍觀嗎。

但是,這話顯然不能這麼說,他捏住十字架,再次向主懺悔,然後說:「察覺到間桐家有劇烈魔力波動,過來看看。」

喬納點點頭,讓火之高興去把車開過來,丟鞋的時候一時爽,現在要走過去實在是太酸爽了,特別他還抱著一個孩子,不方便做大動作。

「尼醬,阿布德爾,很晚了,你們先回酒店,我帶這位間桐先生去教會檢查身體。」

承太郎:「需要聯繫醫院嗎。」

「不用,綺禮是魔術師,魔術造成的傷害要用魔術來治療。」

「可以,你自己小心。」承太郎不再多言,帶著阿布德爾開車離開。

承太郎走後,火之高興開著車過來,鑒於櫻抱著脖子不放手,沒辦法,只好帶著一起進了駕駛室,招呼剩下兩個人:「雁夜桑,不介意的話請上車。」

言峰綺禮則自來熟地坐進副駕駛。

……

教會,間桐雁夜被麻醉魔術放到,躺在言峰綺禮面前像一隻待宰的羊,神父則操著刀子在他身上切來切去,時不時抓出一隻蟲,場面十分血腥恐怖。

喬納對此沒什麼反應,見過那滿地的jj蟲后,這點刻印蟲感覺已經不算什麼了,倒是櫻。

他扭頭問依然坐在他手臂上的櫻:「很晚了,要去睡覺嗎?」他總覺得給小孩子看這種場面不太好,但孩子堅持不鬆開,總不能打暈了不管。

櫻搖頭又在喬納回答之前點頭。

喬納摸不準頭腦,但還是尊重小孩子意見,帶她去綺禮準備好的房間睡覺,擔心孩子在陌生壞境里睡不著,試圖找個東西讓她拿著,但全身上下摸了一圈,連盒煙都沒摸到:「呀嘞,忘記自己把外衣給間桐雁夜了。」

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不帶帽子是個錯誤,不然還能把帽子摘下來給櫻拿著睡覺。

想了一會,摘下手錶放在櫻手心裡,輕聲哄:「爸爸和綺禮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離開一會,櫻安心睡覺,好好休息。爸爸的手錶上有守護幽靈,他會代替爸爸守護你。」說著,讓火之高興的大手牽櫻的手指。

櫻感覺到了,握緊手錶,點頭。

「乖孩子。」喬納低頭給一個晚安吻,關燈離開。

……

「小火,我覺得櫻的心理問題很嚴重,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離開房間后,喬納和火之高興私聊,表情嚴肅,眉頭緊皺。

火之高興:「我只是一個2B面板的植物系奶媽,不是無敵。」

「說正經事呢,別皮。」

「心理問題我做不到,建議多請幾個心理醫生。」

「說得也是。」喬納嘆口氣,罵道,「都是老蟲子的錯。你在櫻身邊看著,我去看看間桐雁夜還有沒有救,不行就讓你出來搶救一下。」

「沒問題。」

喬納往綺禮那邊走去,走著走著突然吐槽:「綺禮的拖鞋有點小,呀嘞呀嘞,下次有必要在車裡放點備用品。這不穿紮腳,穿了擠腳,難受。」

間桐雁夜沒能用上高級奶媽,言峰綺禮簡單處理后給他上了魔術治療,雖然看著還是表情蒼白重病未愈,至少比之前好多了。

言峰綺禮放下帶著血跡的刀子:「情況太複雜,我只能先簡單處理一下。」

「沒問題。總歸比之前的情況要好。」

氣氛沉默了一會,突然言峰綺禮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在間桐宅做了什麼。」

「是嗎。」喬納漫不經心回應,「你們魔術師能感應到很正常,說起來你知道,遠坂時臣是不是也知道了。他女兒被我搶了,打算怎麼辦。」

言峰綺禮搖頭:「老師不知道。」

「?」這道理就不對了,喬納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言峰綺禮掏出一塊寶石,喬納看著覺得有些眼熟。

「這是你放在外衣里那塊寶石。」

「哦,我記得,你前幾天送給我的,不好意思將你送的禮物一直隨手放在衣兜里。」

「沒關係。」言峰綺禮將寶石遞過去,心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間桐家的瓦斯爆炸想再看一次。

如果言峰綺禮現在就認識一位金閃閃的archer,那位會告訴他這叫愉悅。

可惜神父現在還不知道愉悅,他正在懺悔自己因為好奇心犯下了欺騙友人的錯誤,祈求神的原諒。

為了讓自己心理壓力小點,他主動把那個魔術去掉,將禮物再送了一遍。

喬納全程一無所知,他再次收下寶石,放在手心有意無意把玩:「綺禮,你剛才說遠坂時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遠坂家今天在禪城家做客,我父親去了其他地方。」說完心裡補充,都是我故意支走的。

喬納十分高興:「nice。這下真的成了瓦斯爆炸。」

「綺禮,拜託你一件事。」

言峰綺禮沒等喬納說出拜託的事情,主動開口:「我會告訴老師,間桐櫻不幸在瓦斯爆炸中喪生。」他不禁開始想象遠坂老師聽到這個消息后的表情,並且迫不及待想看見。

「哈哈哈,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從今天開始只有空條櫻,遠坂和間桐都離遠點。間桐雁夜醒來后你自己看著辦,想必遠坂時臣會很高興將盟友的資源收入門下,我明天就帶著櫻離開日本。」

「間桐鶴野和間桐慎二需要我出面處理嗎。」他們可是親眼見到了一群替身使者扛著殺蟲劑和火焰設備殺進間桐宅。

喬納大手一揮:「不用,我已經讓人把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spw財團,值得擁有。

言峰綺禮沉默一會,說:「櫻雖然會被你收養,但事情沒那麼簡單,魔術師的世界比你想象中更複雜。」

喬納表情一臉嚴肅:「我知道。櫻擁有絕佳的魔術天賦,如果不能繼承刻印,她天賦再好魔術成就也有限,終其一生在神秘上的成就只會比普通人好一點。

這對於魔術師家族而言是巨大的浪費。」

綺禮摸摸自己的十字架:「不僅僅是這樣。」

喬納:「天賦會吸引神秘,神秘會帶來傷害,沒有刻印的庇護,其他瘋狂魔術師會把櫻當做狩獵目標,除此之外櫻還可能被魔術協會以保護的名義帶走研究。總之不會是什麼好結局,或許連順利長到成年都做不到。」

綺禮:「你竟然知道?」你不是魔術師,對魔術世界毫無所知,和遠坂時臣也只是互相知道名字的交情,怎麼會對櫻的事情這樣清楚。

一時間,神父對自己這個好友非常好奇。

喬納看了看躺在檯子上貌似無知無覺的間桐雁夜,說:「擁有資源,卻沒有力量保護它,會遭遇什麼樣的事情很難猜嗎?」櫻的事情,總結起來無非就是懷璧之罪。

對櫻來說,魔術刻印是保護她的「外掛」,既然是需要「外掛」刻印可以,其他力量也可以。

同樣是神秘力量,替身、波紋會比魔術要弱小嗎?

同樣是敵人,來狩獵的魔術師,會比能時停的吸血鬼更難對付嗎?

同樣是組織,萬能的spw會比魔術協會的勢力範圍小嗎?

同樣是庇護,剛剛打敗了魔王的jo家會比只剩個老蟲子的間桐家要菜嗎?

把可能出現的敵人和我方力量都分析清楚后,一切都很明了。沒有刻印又如何,jo家照樣能庇護一個小姑娘。綜漫世界,不是魔術師一家說了算。

「綺禮。」喬納繼續剛剛的話題,「收養櫻並不是我一時大腦發熱,我確定自己有能力保護她才做下這個決定。我向櫻保證過,有爸爸在,沒有人能傷害她。神秘、魔術師、魔術協會?想傷害我女兒,先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同時他在心裡補充,還有我的替身、我的家族、我的一切。

這一瞬間,這個光腳穿拖孩的195身上散發出刺眼的無敵光芒。

言峰綺禮甚至有一瞬間的懷疑:這,這就是聖光嗎?

下一秒,這個傢伙用一個大大的哈欠打破了這難得的帥氣氣場。

「好睏,想睡覺。」

言峰綺禮:……

乾巴巴:「房間滿了,只有沙發可以睡。」

「那沒問題,我還以為要去車裡睡。」喬納露出驚喜的表情,在身上摸出一張名片,遞出,「間桐雁夜醒來后,如果想離開冬木就將這個給他。」

言峰綺禮接過名片,spw標誌赫然在上。

「我去睡覺,綺禮辛苦你照看一下間桐雁夜。」

「沒問題。」

喬納走後,言峰綺禮突然出聲:「他走了。」

原本昏睡的間桐雁夜睜開眼睛,根本不提櫻的事情,而是問:「你是遠坂時臣弟子?」

「是,有什麼問題。」

「櫻的事,你在欺騙遠坂。」你們魔術師不是對師徒關係十分看重嗎,絕不會欺瞞。

言峰綺禮八風不動,理直氣壯:「空條櫻的去向和遠坂家有什麼關係。」

間桐雁夜聽到這話,愣住片刻,然後大笑出聲:「對,空條櫻和遠坂家又有什麼關係。哈哈哈哈哈,遠坂,遠坂。」他笑夠了,停下來,說道,「合作吧,你一個人無法讓遠坂相信,我是間桐家的人,親眼目睹了那場瓦斯爆炸,我的話更有說服力。」

「可以。」

……

沙發上,喬納自言自語:「剛剛間桐雁夜的手好像動了一下,馬薩卡已經醒了。」思考三秒,「醒了就醒了唄,又不是什麼不能聽的話。」踢掉夾腳的拖鞋開始睡覺。

下次要和綺禮講一下,教會的沙發太短了,高個子腿都伸不直,難受。

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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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把櫻的收養問題講清楚了吧,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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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奇妙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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